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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再起事端
眼见快过年了,江琬在宅子里盘算了下这一年的收获,盖货站用去了大半,这个不算亏,前景却很乐观。
盘算完了,除去给人分发的赏钱,又叫了辛五进来,辛五给江琬见了礼,江琬吩咐道“明日你带人去趟京中,去找你的那个干爹,将咱们今年的东西给他,也算是咱们的一份年礼。”
辛五答应着,江琬道“如今货站用不到那么多人,你找申掌柜去,让他给你派几个稳妥的,跟你一同进京,路上别贪玩,注意东西,到了那边,知道怎么找人吧?”
辛五道“知道,方爷走的时候都交代清楚了,小的知道。”江琬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你上回说你有个弟弟要过来?”
辛五道“可不是,还请姑娘多多关照,他嘴上笨些,手脚倒勤快。”江琬道“他自己有什么打算?”辛五道“这小子,也没什么想法,在外面办事,好歹给家里省下顿饭就不错了。”
江琬思索一下,“这么的吧,他年纪小,不如先到泰和楼去守着铺子,反正也不用他跑商。”
辛五忙给江琬施礼“多谢姑娘。”江琬摆摆手,辛五知道这是让自己退下,也不多废话,老老实实的下去准备进京的人马了。
谁知道辛五还没走,货站就出了事了,一大清早的,有人过来给江琬送信,辛五裹着衣衫胡乱穿了穿就给江琬报信去了,说是昨夜有人纵火,江琬也不多说,带着人就去了货站。
自从货站开门做生意以来,虽然人少些,也都平安无事,申掌柜和范成新都是谨慎的性子,怎么的也不能出什么事儿,江琬一路想着,一路担忧不知道货站毁成什么样。
到了货站大门,申掌柜在外面等着了,江琬一下了车,冷风搜的一下就串到了面上,她也没带兜帽,问道“怎么回事?”
申掌柜一边往里面请,一边道“东家,昨天进来人了,打伤了几个伙计,范先生也伤了!”
“什么?”江琬吃了一惊,“带我过去看看!”申掌柜也吧停脚带着人到了范成新歇息的地方,俩人到了门口,申掌柜道“老范,东家来了。”紧接着就听里面有人道“快请进。”
申掌柜开了门,江琬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她抬头一看,就见范成新半倚靠在床上,边上的高几上放了碗药,还没喝,她走过去问道“伤到哪了?”
范成新道“没事,就是胳膊被打伤了。”这时候他还是盖着被子,江琬也不好意思拉开被子看,就见施央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了江琬先施礼,而后对着范成新硬邦邦道“喝了么?”
范成新道“东家在,”施央这才不说话了,给江琬和申掌柜找了个凳子,自己坐在门边上,江琬问道“申掌柜,怎么回事?”
申掌柜叹了口气“都怨我,东家,东家那阵子不是说在墙下挖些陷阱,仆下想着冬天土层都冻住了,来年开春挖就行,谁知道赶着这个时候,就进来人了。”
范成新道“东家,这帮人是有备而来,咱们这帮人手就是仗着人多,可刚对上的时候也蒙了,根本就是挨打的份。”
江琬问“最重的人伤什么样?”申掌柜一笑,指着范成新道“就是范先生了。”江琬心里算长出一口气,还好人伤的不重,“那货物呢?”
申掌柜道“当时查哨的兄弟发现的早,这几个人还没等动手就被拦住了,打伤了咱们的人,也就一溜烟的跑了。”江琬气的直骂娘。
“依二位看,这次背后是谁出的手?”范成新和申掌柜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白家!”江琬也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他们家,看起来这年是不想过了。”
江琬思索一会,跟申掌柜吩咐“伤了的伙计咱们包医药,另外再给些银子,做个抚慰,提前知道报了警的那个,多给些,往后让人更加严密防范,别再出什么差错。”
她看着范成新道“你先养好伤,别的先别管。咱么这个亏不能白吃。”
范成新点了点头,江琬又交代几句,就跟着申掌柜出来了,她边往回走边道“这样不行,就是有
力气,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现在就招人,会些功夫的。”
申掌柜道“前头跟着跑商的那几个人也在,东家这帮人你看。”江琬道“不是我信不过,咱们要找的人得平日训练伙计们,最好是从燕北那边退回来得军人,下手狠的,一出手就要命的那种,别以为咱们货站好欺负。”
申掌柜答应下来,江琬看着货站不动,口中继续说道“我马上让辛五去京中了,这事要带过去,你说说,有什么法子能出了咱们家这口气?”
申掌柜沉吟一会道“这白家,就是杨大人想动,也得有理由才行,不然师出无名,他们不来明的来暗的。”
江琬叹了口气“我回头再想想,就不信了这白家还真是铁板一块不成?你跟姓戴的打过交代,这几日查查看,姓戴的给白家哪位爷办事?我回去也问问夫人,咱们双管齐下。”
申掌柜道“这个容易,东家放心”江琬这才要上了马车,隔着窗户道“这些日子就靠你了,”申掌柜道“东家,要是早听了东家的话,也不至于出昨天的事情,这话仆下愧不敢当。”
江琬点了头,马车往宜春驶去,一路上马车回来的晃动,西月小声说“姑娘,方才奴婢去问,说范先生本来不能伤这么重,就是为了救施公子,给挡了一下,才伤到了胳膊的。”
江琬点了点头,捂着额头苦恼的说“范老太太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唉”往后就再没说话,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受到挫折,想必往来的日子太顺风顺水了,白家的出现也是提醒自己,千万别因为记住了一些事情就掉以轻心。
她回道家中,在案边写了封信,让辛五小心的收好,带给杨吉盛,这事虽然杨吉盛不能管太多,可给他传递一个消息,就是江琬是杨吉盛罩着的人,也是有人可以出来捣乱的。
至少白家人不怕他,不知道白家在朝中是谁家的人,反正不是跟杨吉盛一边的就是了,江琬封好年礼,催促着辛五启程。赶在年前送到,最好年前能回到宜春。
辛五一走,申掌柜那边的消息也送过来了,这白家家大业大的,一共分了五房出来,子孙不知凡几,戴管事跟着的是白家五房的一个爷,准确点说是白家五房大爷的媳妇外家。
这位爷在家排行十二,都叫十二夜爷,或者叫阊公子,这人叫白阊,不知道怎么的就看着江琬的事情不顺眼,先是让姓戴的去办事,事情没办好又搭了银子,心里自然更不服气,就是要找江琬的麻烦。
江琬看着申掌柜写的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点了点,她慢慢的想着,这个人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一会也没想起来,就去找宋氏了。
这阵子虽然天气冷了,但是听说京中来了个得道高僧,在寺庙讲经,江亭一连几日都没回家了,跟个和尚似的在那参禅,宋氏理着年下该用的东西,见江琬进来了让人端茶过来。
江琬也不饶弯子子,问道“母亲可知道白家五房的事?”宋氏想来想说“要是问三房,我还能听说点,三房的有个媳妇也是洪州的人,可五房,没打听过,怎么了?”
江琬道“最近有人总是在我耳边说起白家五房的事儿,我就是问问看母亲知道不知道。”宋氏一愣,心想江琬再过了年可就十岁了,到时是不是真要说亲了,难不成白家五房有合适的人?
她做了一会道“你等会。”说着让下人把张妈妈叫了来,张妈妈听见宋氏问白家五房的事,江琬还在旁边,也跟宋氏想的差不多,以为是要给江琬说亲。
她想了想说“这白家五房,还真不太清楚,早年听说白太爷发家产的时候,五房分的少,都在大房和三房那边,这俩是一个妈生的。”
“四房五房是一个妈生的,他们家还有两个女儿,也早都嫁人了,这白家五房好像是做什么生意,但是奴婢听说这五房不大好,家里几个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宋氏一听道“我想起来了,这五房有个兄弟在老龙口那边跑商,我家和他还有些往来,”
江琬听了忍不住问道“他们家几个兄弟?”宋氏想了想说“前两年说是有三个成年的,这几年就
不知道了,这白五爷好像挺……”
后面的话没说完,她觉得当着江琬说些话,不太好,“反正这个白老头就是为老不尊就对了。”江琬点了点头,暂时就是这么多消息,她谢过宋氏起身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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