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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关系
余瑰心下一惊,挣扎着起身:“玫瑰你说什么?”
玫瑰锲而不舍地大喊:“这个男人在骗你!他根本就不是唔——!唔唔唔——!”
文睿的看向将军的眼神十分的不善。
将军被这个女人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她的嘴,假装愤怒地怒斥:“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你自己得不到还要污蔑别人破坏人家的关系,你这人真是讨厌!余公子我现在就将这个女人拖走哈。”
赶忙将这个女人拖到楼下的房间【将军房间】,将军将她推进去,将门关上,松了口气。
早就被吵醒的大当家被突然倒在房间里的玫瑰吓了一跳,他走到将军身边,询问道:“将军,这不是镇长干女儿吗?”
将军揽住大当家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死乞白赖地硬说余瑰是她的夫君,还想要杀了文睿,然后就被我给捆了。现在嘛,准备把她送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
大当家:“……什么地方。”
将军默了一下,摸摸下巴,道:“人间地狱。”
大当家瞪了他一眼:“没正经,她一个女子,你们怎么好意思计较。”
将军大呼冤枉,也不管在地上挣扎不休的玫瑰【已封口】,拉着大当家的来到床边坐下。
“你听我说,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类女子。她是一只千年乌龟精,而且是余瑰的同族。不过,她砍了余瑰一刀在胸口,文睿很生气表示要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尝遍十大酷刑。”
大当家一惊,难得面露讶色:“那,余公子也是……”
将军肯定地点点头。
大当家收回脸上的惊讶,沉思片刻,道:“为什么你一个人类可以制服这个千年乌龟精。”
将军冷汗一冒,心底暗叫不好。一个放松下来就把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了,真是糟糕。
他本想避而不答,但大当家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他叹了口气,认命道:“那好吧,我告诉你。你之前不是说过,我是因为有一个要守护的人才离开你的身边的吗?”
“嗯。”
“那个人,就是文睿。文睿这个人吧,是我的主人。我和他的上下属关系维持了几千年了,不过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他被迫转世变成凡人。我的责任就是在他尚未恢复记忆和能力的时候守在他身边,以防他遭遇不测。”
“……所以,你们究竟是……”
将军拉起大当家的手,放在脸上,道:“你听我说,听好了。你男人,将军,是魔界的大将军。而文睿是魔皇闫夜转世,余瑰是红玉龟族的战斗龟,你二弟二当家,是魔界的魔医。告诉我,你害怕吗?”
大当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将军半晌,用力地拧起将军脸上的肉:“我不怕。”
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神还是魔,将军就是将军。他等了他十年,想让他因为一个身份就要他放弃,想都不要想。
将军脸被拧得生疼,心底却是高兴的。他一把抱住大当家,一晃一晃得让人心安:“只要你不介意,什么的都好。”
语罢,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军按住大当家的肩膀,认真地道:“有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攸关性命的,你必须要听我的,知道吗?”
“什么事?”
“那就是,千万不要告诉余瑰文睿是魔皇的事情!!”
“……余公子本人不知道?”
将军挠了挠头,很苦恼:“是的,他认为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凡人!然而,魔皇大人现在又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我们现在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就是,你千万不能说出今天我和你说的事情好吗,不然的话,打乱了魔皇大人的计划我们都会死的!是真的会死的!”
大当家拿下他正在挠头的手,淡定道:“不说不就好了,别怕。”
将军成功地被安抚了,小俩口开始头抵着头低声说着话。
不远处的玫瑰:“唔!!”
秀恩爱什么的天打雷劈好吗!?
而楼上的上房中,魔医顶着两人冰冷的气氛,战战兢兢地处理余瑰方才不小心撕裂的伤口。
瞄了瞄文睿,文睿面色阴郁;瞄了瞄余瑰,余瑰面无表情。
这样的气氛下,魔医只想快点处理好余瑰的伤口好溜之大吉。
余瑰不说话,文睿也不好先开口。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魔医处理好伤口离开已经过去了半刻钟。
余瑰从文睿的反应可以看出,玫瑰说的是对的。文睿的确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或者是欺骗自己。一看到将军慌张的反应,余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文睿默不作声的态度,余瑰心里多少有了底。
文睿心里正翻滚着滔天巨浪。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在他实力不足的时候,余瑰最好不要知道太多。
但是,现在余瑰的态度很明显是在等他开口解释。而现在,魔皇闫夜最好不要和余瑰有过多的接触。因为现在的魔皇闫夜能量恢复的太少,并不足以对抗天界。
他不能够保证,就这样将余瑰拉下水一定能够护他周全,最起码现在不能。
余瑰等了半天,文睿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能自己开口询问道:“文大哥,你就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吗?”
文睿心下一紧,手抓紧轮椅的扶手,笑道:“余弟,你想为兄说什么呢?”
余瑰垂下眼帘,低声道:“比如,玫瑰说的欺骗什么的?”
“呵呵,余弟,我没有欺骗你什么啊。”
余瑰抬眼直视文睿,看见他笑得不真诚,道:“那为什么将军那么紧张地不让玫瑰继续说下去?那为什么文大哥你不反驳?既然没有骗我什么,文大哥你为什么态度这么奇怪?”
文睿敛起笑容,默默地看着余瑰不说话。
余瑰觉得心有点凉,撇过头不看文睿:“我问你,你……是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吗?”
文睿一惊,急道:“不是的!我没有,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有要利用你!”
余瑰转回头,道:“那你到底是欺骗拿了我什么!?我只是一个山上下来游历的人,我没钱没权没色!如果你不是为了通过我达到什么目的的话,你有什么可以骗我的!?”
文睿答不出来,垂下头不说话。
余瑰见他如此坚持不肯说话,心一凉再凉。
他闭上眼睛,突然感觉有点累:“你是真心陪我游历吗?”
“是。”
“我有什么可以让你图谋的吗?”
“没有。”
“你骗我的事情,很重要吗?”
“是。”
“……呼,是吗。”余瑰舒了口气,按住胸口,因为是妖,伤口已经不再那么痛了。
他穿好衣服,下床,绕过文睿,喝了杯茶。
收拾了一下行李,推开门就要走出去。
文睿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时已经有了不好的予感,一转轮椅,就看到了余瑰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
“余弟!你要去哪儿?”
余瑰转过身,看见文睿焦急地看着他。他忍不住心酸了一下,随即又冷下声音:“抱歉,文大哥,我不能够接受和一个欺骗我的人一起上路,这太可怕了。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个人上路,请放心,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文睿死死握紧轮椅的扶手,尽量克制住自己,沉声道:“别走。”
余瑰沉思片刻,笑道:“我忘记了,像我们这样的义兄弟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同行人。我从话本上看过了,我们这样的,要割袍断义的是吧?那好,我割给你,两只都给你。”
话音刚落,两片衣袖就被撕了下来,慢镜头地在文睿的眼前飘落……
像刀片一样,文睿的心被深深地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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