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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HE结局（十四）
狭小的厨房，里面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了一般。
阿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的银发男人，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紧握在背后的手，要花费多少力气才能抑制住颤抖。
坂田银时的眼神有些失焦，放空的目光好像是在看着阿空，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的地方。
许久许久才回过神。
他动了动手似乎是打算做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绯色的眸子看着神情有些戒备的女孩，暗的就像干涸的血液。
最后所有的情绪也只是汇成一句话——
“对不起……”
阿空一怔。
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的看着坂田银时摇摇晃晃地回去卧室，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最后是这种反应。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说了过分的话的，难道不是她吗？
阿空呆愣的转身，机械的重复着搅拌的工作，随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唇边带了一抹苦涩的笑，心底的失落怎么都压不下。
他是在和他的女孩说‘对不起’吧。
不是她。
阿空愣愣地盯着不断冒着雾气的锅，眼前一片模糊。
“真是糟糕啊……”阿空慢慢关掉了火，雾气逐渐消散，阿空眼前也重新变得清晰，“明明就是认识不久的人，也没有什么非他不可的理由，但是为什么……”
这份感情简直深刻地莫名其妙，但是无论怎样都放不下。
“……糟透了。”
阿空发了一会儿呆，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把锅端到了万事屋三人在的房间。
“吃了饭病就会好起来哦。”
阿空给新八乘好，又拿出之前专门给坂田银时装出来的一份，递了过去，剩下的自然就由神乐小姑娘全部解决。
“神乐酱，你真的没问题吗？之前不是还把我做给银桑的那一份吃掉了吗？”
“呆胶布阿鲁，我觉得现在我还能再吃一锅阿鲁！”
新八劝不动，想到夜兔族说不定连着黑洞的胃，抽了抽嘴角不再说什么。然后，看向坂田银时的他发现这个之前还说着没胃口，他做的饭一口没吃的家伙现在正毫不犹豫地舀着饭往自己嘴里塞。
新八沉默了一秒，低头安静吃自己的。
“……等等，”坂田银时咂咂嘴，眼睛一亮，又舀了一勺慢慢体味，“阿空……我的这一份是不是放糖了？”
“……”阿空瞥了一眼这个忽然就兴奋起来的家伙，有些反应不能，“是、是啊……”
坂田银时顿时感觉人生圆满了。
不……这个气氛是不是不太对？
阿空简直无语凝噎，深深怀疑之前在厨房看到的那个家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气氛怪的她有些坐立不安，一等他们吃完就用极快的速度收拾好离开了这里。
神乐有些留恋的看着刚刚关上的门，“我还想继续吃阿鲁……”
“不行哦，神乐酱，生病的时候要节制哦。”新八继续操着他家庭主妇的心，但是一转头就重新变成了吐槽役新吧唧，和神乐小声的咬着耳朵，“喂，我说神乐酱，银桑是不是不太对？”
“这么一说确实阿鲁！”
神乐恍然大悟，用堪比侦探检查案发现场的眼神仔细扫描着躺在被窝里的坂田银时，“是不是……天然卷比平时更卷了？”
“那只是在被窝里蹭的好伐？！等等，不对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那种感觉啊感觉！”
“感觉阿鲁？”
“是啊，你想想，刚才银桑回来的时候，身边沮丧的可是都能看到具象化的阴影了哦。但是现在，不觉得他微妙地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新八眼镜闪过一道白光，“难道神乐酱你不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嗯……”神乐同样摆出一副郑重的样子。
全程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坂田银时：“你们快点闭嘴吧拜托了。”
他翻了个身，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那碗粥的味道，是他过去的记忆里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现在却熟悉的仿佛闭上眼就可以回忆起来。
不就是傲娇嘛，他坂田银时轻轻松松就可以攻克了，只要来个强势的壁咚，女孩就一定会乖乖任他为所欲为了。
坂田银时兴奋过头地如此妄想。
走到楼下的阿空身上一哆嗦，觉得有点恶寒。
“……我也感冒了吗？”阿空紧了紧手中的伞，迈下最后一阶台阶。
就在这时，旁边冲出了一个紫色的身影，用阿空肉眼只能捕捉到残影的速度扑到了……楼梯栏杆上。
“就是你了吧啊啊——为什么银桑没有叫我进去照顾他呢不管是【哔——】还是【哔——】还是【哔——】我小猿都会奉陪到底啊啊——”
……怎么回事，这个女孩？
阿空觉得自己应该习惯城市人的奇葩行为，她往前走了几步，拾起掉在地上的红框眼镜，“那个，这位小姐，这幅眼镜是你掉的吗？”
“啊，谢谢。”猿飞菖蒲伸手接过眼镜。
“现在正在下雨，还是小心一点吧，不然会着凉生病的。”阿空把伞举过她的头顶，“要去登势酒屋躲一下雨吗？”
戴上眼镜的猿飞菖蒲和阿空对视一眼。
“……可恶你是在同情我吗？！还是说在炫耀身为胜利者的荣耀吗！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会就这么被你们愚弄了！”
“……等等，这位小姐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是装傻吧居然在装傻啊！我告诉你！你是争不过我的！我和银桑可是连【哔——】的事情都做过了哦！像你这种的是不能带给银桑那份愉悦感的！”
“……”那个家伙他又做了什么。
阿空抬头看着这个身高估计碾压她十厘米的高挑美女，压力有些大，“我们先进屋？”
“不用哦，忍者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小猿撩了撩她长长的头发。
“……不，总觉得你已经在这里停留很久了。”阿空想了一下，把伞递了过去，“那至少带着这把伞吧，现在还在下雨呢。”
她眼前这位奇怪的忍者小姐，身上看起来是没有带着雨具的样子呢。
小猿愣了一下，“……你不要以为我会因此感激你哦！想用这招瓦解我猿飞菖蒲的进攻还早得很呢！”
这么说着，小猿一把夺过伞几个跳跃消失在阿空视野里。
阿空在屋檐下看着远去的背影呆了一会儿，之前明明还很低落的心情莫名地回升了一点。
然后，推开了身后酒屋的门。
“你好，登势婆婆~”
“嗯。”登势吐出一口烟圈，“楼上的三个白痴怎么样了？”
“嘛，虽然是在生病，但还是精神着呢。”
“真是的，果然是笨蛋啊。”这么说着，登势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空在吧台前坐下，举爪，“请给我来杯热茶~”
“这里是酒吧，没有那种东西，喝不了酒的小屁孩就老老实实地回家去吧！”凯瑟琳同样吐出一口烟圈，开嘲讽道。
“谁说的！”阿空额角蹦出青筋，“来啊来啊谁怕谁！”
机器人女仆小玉很快就端上来一瓶清酒，倒给阿空一碟，阿空赌气似的一饮而尽。
“怎么了，这种喝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登势看着阿空用灌的方式喝着酒，有些头疼，“节制一点。”
“酒其实是个好东西啊，嗯嗯！”阿空重重点着头证明自己说的很对。
清酒喝起来感觉不怎么样，后劲倒是很大，阿空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发热，脑袋也有点眩晕。
“那天情人节就发现了呢，果然传说中的一醉解千愁什么的不是乱说的呢，古人诚不欺我也。”
“快够了吧，酒量不好就别逞强，楼上的笨蛋还要你照顾，到时候最后别立场搞反了啊。”
“……唔。”
登势碾了碾烟头，看着阿空的目光透着了然，“我说你和那个卷毛到底在搞什么，既然都对对方有意思干脆就干脆一点吧。”
阿空正支着腮浅酌，听到这话顿时一口喷了出来，酒也醒了大半。
“在在在说什么啊登势婆婆！”
“哦呀哦呀，还不承认么，你们这些小丫头的心思老太婆我可是看的清楚地很哦。”登势看向上方，似乎是在透过去看某个乱糟糟的卷毛，“老实说，那个天然卷不靠谱的很，又邋遢又懒散，还每天拖欠房租，但是，却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不是吗？”
“我啊，和他认识的时候也不算短，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紧张一个人。”说到这里，登势的眼里甚至带上一丝笑意。
“所以，到底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犹豫呢？”
阿空垂下头，避开登势婆婆好像可以看透一切，包容一切的慈爱目光。
“……”她小声说道，“……才不是互相在意。”
“明明，就是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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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单箭头而已。
在别人看来，以为是银时→阿空，但是在阿空看来，是她→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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