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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补全魂魄<四>
个人对团队的影响有多大，这不是客观容易定义的，个人主义？英雄主义？这对于一个团队来说，有好处，也有不那么好的地方。
按照大众的说法，当一个团队出现一个变态的时候——好吧，这说法不太委婉——这个团队也许还会用整体正常思维去限制一下这个变态，即使这个变态是团队的头儿，但当一个变态走了，来了另外一个更加变态的变态时，尤其又是一个头儿的时候……
这个团队整体都变态了，不变态进不了这个团队，它也成为广大普通大众不敢直视的存在！！
十二番队，占了静灵庭一小片建筑群，如果不是怕麻烦，没兴趣，大概会占领更大的建筑群，幸好——也许可以用幸好来形容，变态队长对这些外物没兴趣，他的兴趣……算了，不说也罢。
十二番队中有个技术开发局，大概自前任队长开始，他们更喜爱技术开发局局长这个称谓而非十二番队队长，前任与现任有着超乎人类以及死神想象力的发明欲|望。
战斗狂的死神们对于技术开发局只关心他们发明的高性能灵具，低限制甚至零限制灵压的义骸和义魂丸，更加敏锐探测虚的探测器，如果能过滤低等的虚只提供高能力虚就更好了，能力值HNH级别以上~~
至于其他对静灵庭流魂街的监控、通信、灵波频率分析、灵力场异常等设备以及研究课题，对于大多数死神们来说简直太莫名其妙了，弄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探测到大虚过去打死就行了，分析个鸟呀！~~
但动歪脑筋的死神就不一样了——不用想那么远酝酿阴谋着的五番队队长——凌七扒着一个外墙拐角，偷偷瞄着那一片建筑群，回忆着这两天饭堂里竖起耳朵听来的消息，比较‘珍贵’的东西都放在涅茧利局长自己的研究室了！难度，真的不小！！
会跑来打探十二番队这种地方，是因为佐为帮忙分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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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神秘的中央四十六室，战力显然非同一般的总队长地盘，佐为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凌七就太可怜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并非完全没有希望得到答案，现在已到了不努力做点什么，就无法继续活下去的地步了！！——佐为严肃地想到。
“你上次跟我们讲你们的信号手机的时候，说你们有技术，开发，局？”什么机构？听起来挺现世的。
“嗯，隶属第十二番队，为什么问这个？”迷茫的眼睛还带着忧伤，几百年不曾忧伤，有时候忧伤也算是智慧的象征了~~
“你说，你是很特殊的，那么会不会有死神们在研究？”
凌七刷的睁圆了眼睛，“嗯！会！”
佐为打了个响指，虽然没成功，但自己也很愉悦，总算用上了最近学会的一招——优雅贵公子出现了不搭的动作，“这就对了！十二番队总比其他地方容易进吧！”理所当然地说。
凌七一瞬间笼罩在阴影中了，“唔……”
“……戒备更严？”
“……唔……”
“不知道？”
凌七点点头，“似乎，没有人敢偷偷进去……”
“……为什么？”佐为觉得对尸魂界了解不深也是个问题。
凌七歪头想了想，这好像是常识，所以没有去想过，“大概，因为，可能……被抓到的话很很惨。”
佐为也不好建议了。
凌七却蠢蠢欲动了，没有人偷偷进去过，虽然旁听其他死神说起十二番队的时候，他们会说十二番队又有了什么新发明，灵具有什么新进展，怂恿前面席位的人去跟副队长以及队长进言弄来试试，甚至听说过谁知道是否是吹嘘的认识十二番队的，进而尝试过，又炫耀一下如何如何厉害……
但没有偷进去的！！
——事实上只是太久没有死神敢偷闯了~~他们也是长记性的~~~
那么他是否可以……涅茧利局长的研究室到底在哪？难道要找十二番队的死神询问？！
咔嚓咔嚓……
这是明显吃东西的声音，所以凌七并没有太在意，他只是一时间忘记在意了，忘记自己正监视（？！）十二番队，直到咔嚓声音在他身后停止。
意识到不对劲，突然回过头，结果是两只异口同声的“嗷唔！”
两只都被吓到了。
“你是谁？”迭声。
“你在这儿干什么？”依旧是迭声。
双双沉默了一会儿，凌七露出心虚的笑容，另一个露出胆怯的笑容。
凌七觉得气势足了不少。
“我是十三番队，叫凌七，现在轮休，路过，所以就好奇看了看。”下一句就想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就走了，只怕立刻说会显得心虚~~
“我，我叫壶府凛，十二番队，呃，灵波测量研究科，我，我要去上班了……”缩脖子低下头，又突然抬起头，“你叫凌七？是那个传说中的‘万年留级生’？！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无限循环中，如果不是凌七拦着，拼命说没关系，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直到叫壶府凛的死神将紫菜饭团都给了凌七，自觉表达了歉意才肯罢休。
而这种让人吐血的道歉也不是没有作用，凌七胆子越发大了，气势更足了~~
彼此相处的态度就是这样，两方都是弱小群体中一员，但更弱的一位率先占领了低谷，那么另一方本身也没预料到地成为了主导者——凌七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你是十二番队的啊，真厉害~~”先给颗甜枣。
“哈哈，哪有，哪有，你们在现世的才厉害呢，听说现世都是虚的！你们真是辛苦啊！”
“……”果然隔行如隔山。“那个，你们队长很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哦！”说自己的魂魄奇奇怪怪，还是东西，总有些别扭。
套话什么的简直是浮云，第二句就开始直接询问了。
“是啊，是啊……队长好厉害的！虽然，我有点……”怕他。
“呵呵，好厉害啊……”果然能进入十二番队都是有着正常人，啊不，正常死神无法理解的思维方式。“那，他的研究室大不大呀？”
“当然大喽！整个十二番队都是队长的！！”骄傲的宣布。
“……他弄了很大的东西在里面正研究？”
“噢！当然不是，我是说，所有的研究课题都是队长亲自指导的，没有他的光辉指导，我们的研究就是没有意义的！每每听到队长有的想法，我都好激动，可是，我还差得远呢……”惆怅地望着十二番队建筑群。
这么大地方都属于涅茧利队长，那自己的魂魄会放在哪啊……
突然间凌七想到另一个问题，自己来到静灵庭的时候涅茧利队长还没有出生！！
严重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自己的魂魄是否是涅茧利队长研究的都不得而知，这要怎么办？前任队长是谁？唔，呃，好像是……浦原喜助！！鼻涕鬼？
鼻涕鬼听说好像在现世！
但鼻涕鬼出生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早就进入静灵庭了啊……
“凌七君？凌七君？……”又是无限重复的呼唤。
凌七终于有反应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想法？！”怯懦的模样却带着闪光的眼神，看起来既天真又吓人……
“呃，嗯，就是，涅茧利队长是否研究过魂魄，我是说不全的魂魄？”
“当然！虽然局长一直有研究魂魄的课题，但去年开始，哦，我能感觉到，虽然我只是整理资料而已，我能看出，从去年开始局长尤为关注魂魄不全的课题，甚至有六个月连一号实验室都没有出！这绝对是至今的最高纪录！”
“……去年？”凌七注意到关键的时间点。
“嗯！持续了半年没有见到局长，我们都差点忘记局长，呃，不是，我是说，我每天都有认真完成前辈们交给我的任务，随时准备着局长下达更重要的任务！前辈们指导我们，我协助完成了魂魄灵波在谐振波下的震荡反应频谱，测试未知完整度魂魄灵波的灵力浓度分析，傅里叶变换的……”巴拉巴拉。
凌七听着两眼蚊香圈前果断打断壶府凛研究员的研究进展，“你们队长，呃，局长进入六个月研究开始时，是在去年真央毕业季之后？”
“……我找找，”十二番队队员在他背的大包中，拨开稀里哗啦的零食包装袋，找到了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嗯！是的，我当时也被指派给新队员安排整理资料的工作，然后局长就进入伟大的研究了！！”
凌七也打了个没响的响指——太幸运了！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去年毕业的时候引起不小的轰动，虽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也让许多不知道他‘万年留级生’称号的死神们关注了一下称号的由来，所以涅茧利队长发现了他的异常，然后弄来了自己剩下的魂魄，研究了六个月……
他是否该担心自己被研究后的魂魄还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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