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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遭遇
“白总,若我没有记错,你平时好像是不来这种地方的吧!据我所知连最贪玩的白慕寒都不愿意来这里消遣。白总可是遇上了什么糟心事?”陶稚笑着打探道。
白庆元默默的摇了摇头,和付云芸的争吵如同家常便饭,已故的白素锦,和前妻生下的孩子白慕寒,这些都是他们吵起来的导火索。现在白诗韵长大了,争吵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围绕着教育问题观念不合,常常一句话不对付夫妻二人便吵得天翻地覆。可这些事白庆元都只能闷在心里。过去他的确不会涉足夜总会,更不可能来到这高级的夜总会买醉。
“偶然!受朋友邀约。”他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陶稚撩起累赘的长袖,又将白庆元喝空的酒盅一一斟满,长夜漫漫总是要聊点什么的。于是她喝下一杯酒,说出藏在心里的忧伤。被白素茵欺负的事,被韩南儿背叛的事,以及被白慕寒扫地出门的事。这一切似乎早有预谋,从白老太爷的寿宴那天起,从白慕寒亲眼见到她虐待韩南儿开始,好像一切都变了。归根结底还是白慕寒变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纨绔子弟,只想着跟她来一场公平的婚姻交易,许给她未婚妻的身份,却表明绝对不会有爱情。他竟然为韩南儿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素人变得学会了付诸真心,一想到在关岛他对她的呵护,他看她时满眼的宠溺,陶稚便恨得牙根都咬痛了。
白庆元当然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大多是白素茵说的,可他也了解白素茵嫉恶如仇的个性,总觉得她的手段用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身上有些偏激。可白庆元也知道白家的事自己插不上手,因此选择冷眼旁观。直到今天听见陶稚的心里话,他才知道白家仗势欺人的后果,好端端的一个影后,被逼到风月场所栖身,白家的善都是留给自家人的。
“你也别想太多,据我所知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叫高…”白庆元一时间想不起来。
“高耀?”陶稚灵机一动,便解释高耀只是与她拍过多场对手戏的搭档,甚至说他们的绯闻都是被影视基地故意炒作的,目的就是为了炒热度涨身价。
“现在倒好,要弃我的时候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想当初他们故意制造我和高耀暧昧的绯闻为电影做免费宣传的时候,怎么没有人为我说句公道话?”陶稚一股脑的将圈子里的潜规则说了个遍,仿佛她已经被娱乐圈排除在外,因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庆元是多么老道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这些事。他骨子里并不相信陶稚的解释与推诿,只是单纯的同情她的遭遇。如陶稚一般,他也算是被白家的势力困死在围城里的一介素人。陶稚的愤慨,牵出他藏在心里的落寞,只是他比她强一点,至少白家人还给他留了一个体面的身份。
“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为什么不考虑离开枫海市,换个地方发展呢?”他好心建议。
“然后呢?换个地方带着满身的污点继续被人戳脊梁骨?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干脆现在就埋葬掉自己!”陶稚举起酒盅,“不说了,喝酒!一醉方休!”
白庆元无法说服她,也只能端起酒盅喝下无奈,是对她的无奈,亦是对自己所过的人生的无奈。当初的他也面临过类似的抉择,当他鼓起勇气提出净身出户的时候也曾想过会因此受到白素茵的打击报复,毕竟以她的性格绝不会由他海阔天空另觅幸福。这也是最后他对白老太爷妥协的原因,至少白老太爷在的一天,白素茵便不敢造次。如今他自己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丰厚的羽翼,就算是白素茵要为她故去的姐姐打抱不平,也撼动不了他分毫。而陶稚呢?白素茵捏死她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陶稚的话在情在理,明知道最后的结局肯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所以选择最粗暴也是最卑微的方式彻底的放弃抵抗。
“干!为你的勇气!”白庆元仰起脖子喝下第二轮的最后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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