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爱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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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思罗机场·10月21日·06:17
　　晨雾笼罩着停机坪。程叙站在海关通道前，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未干的咖啡渍——是阮昭今早煮的，她故意没告诉他煮咖啡要滤纸。他低头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照片：阮昭举着纹身笔，在他腰间留下的猫爪印旁画了个笑脸。
　　"程总，该登机了。"助理小声提醒。
　　程叙把手机锁屏，转身时风衣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个滑稽的纹身。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他左耳的"银环"已经晕染成蓝灰色，右手关节的伤口结着深色血痂。
　　飞机起飞时，他打开平板，加密文件夹里弹出新邮件——是陈墨与阮母的往来记录。最新一封显示："下周三，三一学院冬季舞会，已安排阮昭与陈墨领舞。"
　　深圳湾壹号·10月22日·03:33
　　智能家居系统突然将卧室灯光调至最亮。程叙从文件堆里惊醒，满背的蟒蛇纹身在冷汗中泛着青光。他摸向床头柜，碰倒了六个空红牛罐子——最新收购案的合同还摊在枕边，签字栏的墨水未干。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量子科技的监控系统发出警报：阮昭的宿舍门禁记录显示，今晚有陌生指纹三次尝试开门。程叙的瞳孔骤然收缩，花臂上的二进制代码纹身随着肌肉绷紧而变形。
　　他赤脚走向落地窗，深圳的灯火在脚下流淌。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个猫爪纹身，右手拨通了伦敦分部的电话："我要陈氏资本近五年所有税务资料。"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特别是陈墨父亲在开曼群岛的账户。"
　　剑桥大学·10月25日·19:17
　　冬季舞会的彩排灯光将哥特式礼堂照得通明。阮昭站在窗边，蓝钻戒指在香槟杯上敲出细响。陈墨正在试戴领结，Burberry风衣下露出定制西装的缎面翻领。
　　"家母特意从香港请了摄影师。"他微笑着调整袖扣，"明天《泰晤士报》教育版会有专题报道。"
　　阮昭的碎玉吊坠突然发烫。她转身望向礼堂角落——本该空无一人的阴影里，有个穿保洁制服的高个男子正在擦拭窗框。那人低头时，后颈隐约露出蟒蛇纹身的鳞片，左手腕上的塑料卡通表在暗处闪着微光。
　　"失陪。"阮昭的指尖掐进掌心，走向洗手间。
　　隔间门锁刚扣上，手机就震了一下。加密聊天框里跳出一张照片：陈墨的百达翡丽腕表特写，表盘边缘刻着"To my dear son"的字样。下一条消息紧接着弹出：
　　「他父亲去年送的表，表带用的是濒危鳄鱼皮。PS：你今天的蓝裙子很美。」
　　阮昭咬住下唇，飞快打字：「你雇的保洁员擦窗动作太假了」
　　已读标记亮起，对方回复：「那是伦敦分部CTO，MIT机器人专业博士」
　　礼堂突然响起掌声。阮昭推门出来时，正好看见"保洁员"弯腰捡东西——他后腰的纹身从制服下摆露出边缘，那个歪歪扭扭的"R.Z."旁边，新鲜添了行小字："Property of R.Z."，字迹幼稚得像小学生的涂鸦。
　　研究生公寓·23:48
　　阮昭刚拧开门锁，量子就窜出来扒她裙摆。客厅茶几上摆着拆开的快递盒，里面是套《经济学人》的年度合订本——每本扉页都盖着"阮昭藏书"的印章，正是她大二时在图书馆遗失的那套。
　　手机突然震动。程叙发来段视频：陈墨在停车场偷偷摘下手表，用湿巾擦拭表带。配文：「他刚发现《泰晤士报》环保专栏记者在观众席」
　　下一条是张机票截图：「11月1日伦敦-深圳已值机」
　　阮昭抱起量子，发现它项圈上多了个银质吊牌。翻过来看，背面刻着：「如果妈妈被抢走，就按这个GPS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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