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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用废话文学履行完承诺，你准备正式开工。
“和平时一样接球就行了吗？”灰羽列夫站在场中疑惑发问。
你点头，“像夜久君刚刚接的那样就行。”
“八重樫同学，你这话才是给他把难度拉到地狱级了。”
黑尾铁朗的调侃在你看着灰羽列夫连续接飞两位数的球后得到了证实。
显然，在“防守的音驹”展现这样的接球水平，必然会遭到比在乌野严重百倍的后果。
至少夜久卫辅是从头骂到了尾的。
不过其他人都好好地接起来了呢——指所有被灰羽列夫接飞后冲向你的球。
“我说，这个。”
“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一次两次他们随便都能找理由解释，连续十三次他们找不出理由解释。
这十三个球基本让音驹正选轮了一遍了，连直井教练都上手了。
再来两个怕是得让68老人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你在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安稳如山，镇定抛出万能理由：
“问就是玄学。”
山本猛虎偷偷跟身边的犬冈走说：“这是排球之神的宠爱吧？”
你真想问问排球之神给报医保吗。
“所以呢？接下来换我吗？”灰羽列夫下来后，黑尾铁朗问你。
你点点头。
因为身体数据差距过大，所以灰羽列夫除了夜久卫辅外还需要一个体型和他更接近的样本。
于是他的队长就义不容辞了。
……
样本采集很顺利，除了灰羽列夫外，夜久和黑尾都能从四面八方把接到的球准确送往3号位。
“好厉害……”
清水洁子不禁感慨。
近距离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这两个人控球的稳定。
你也是同样的想法。
“怎么样？音驹的特色。”坐在旁边的猫又育史不紧不慢地问你俩。
“真的很稳定。”清水颔首道。
你也点头。
结果猫又育史对着你又追问：“那‘稳定’的体现是什么呢？”
？
怎么还考上了？
你摸不着头脑，但在脑子里理了理后，给出自己的回答：
“伸手的时候，”你两手合在一起比了个垫球的动作，“黑尾君和夜久君从启动到触球都是匀速的，不慌乱。”
为了举例论证，你直接噼里啪啦在键盘上飞快一通敲，一下拉出了满屏幕的火柴人，把夜久和黑尾类似的接球姿势调成同频。
“灰羽君的手则是启动速度很快，有点一惊一乍的感觉。”
把三个火柴人的同一个姿势调出来平排慢放，一目了然。
你连带着调出这个姿势的数据飞快过了一遍，“我不是专业人士，说的不一定对。但从数据看，夜久君和黑尾君对于球的落点判断比灰羽君要早，”你暂停火柴人们的动作，扫了眼时间，“虽然早不到一秒，但已经足够他们确定接球时的身体姿态、手型……以及重心？所以他们的启动时间早于灰羽君，调整的时间也更长。”
最后一点是你突然想到的，属于灵感作答，先写上去再说。
“而灰羽君的话……”
你又调出一排的灰羽火柴，卡住抬手启动的时间暂停，然后再把所有的数据过了一遍。
清水洁子还很有默契地递来平板让你看他的身体数据。
“至少是在球超过水平腕线距离时才判断的落点，所以启动速度是猛增的。”
“但这时就只能顾上‘碰到球’，而不是有传向的‘接到球’。”
“但这也证明目前对他来说，臂展范围内的身体行动是可控的。”
“还有，他在手的启动之前已经有了躯干的启动，而且朝向和球的路线是一致的，这点跟另外两位一样。这说明……叫‘球感’吗？他的身体预判是正确的，而且早于脑子。”
你作答完毕，从几乎喃喃自语的状态中解除，抬起头又感受了一遍被当神奇动物围观的滋味。
清水洁子也有些怔怔的，于是你投以疑惑眼神。
“我只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在对着数据的时候，脑子里会一下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你懂了。
毕竟之前都是自己在脑子里琢磨的，他们自然不知道你的整个分析过程是什么样子。
而唯一的听众1211，你的这点水平在它面前完全小巫见大巫。
它至今仍致力于采取鼓励式教学提高你分析的主观能动性，避免打击自信心。
至于其他人——
“啊？啊？？”
“就这么几个动画几行数字，怎么得出这么多结论的？？”
“而且说得很清楚啊，这就叫‘有理有据’吧。”
你对那个长得很佛相的海同学颔首：“解答的时候必须要举例说明，不然分数少一半。”
说完你飞快看向改卷老师。
对方笑得慈祥和善，说：“95分哦。”
你一愣，下意识追问：
“还有5分扣在哪里了？”
这下换对方愣住。
但他很快重新乐呵呵地笑起来：“你再看看还有哪里能补充呢？”
你：【猫猫宇宙.jpg】
1211焦急又努力委婉地提示：
——阿爸你看！你刚刚是不是有个点不太确定，所以没有展开呢？
在做老师方面，1211一直是引导式的教学方法，从来不会直接给你答案。
但它点醒了你。
于是众人就见那人突然间陷入一种抗干扰状态：
她自顾自转向屏幕，用超快的指速调取了一大片看不懂的数据，一声不吭，甚至眨眼频率都骤降，整个人专注到诡异的程度。
如果不是那瞳孔在微小而快速地移动，简直可以说是变成了雕像。
不过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
“重心……”
你扭头望过去。
“灰羽君的重心……是不稳的。”
被点名的人在队友的注视中挠着后脑勺，指着屏幕中的自己，困惑道：
“是因为我向前弯腰吗？接球准备时重心前倾，教练和夜久学长都是这么教的呀。”
夜久卫辅点头：“是这样没错。重心是在两腿之间，但是为了迈出第一步，要有略微的前倾。”
你调出电脑中的预备姿势，这次不是火柴人了，是视频里的真人，“这样看有什么差别吗？”
围观的部员们凑上前比对了一下。
“感觉没什么差别啊？”
“甚至夜久学长这不是倾得比列夫还靠前吗？”
“不是的。”
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夜久君的头是仰着的。”
你又指向屏幕里的灰羽列夫，“灰羽君的下巴是收着的。”
灰羽列夫：“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黑尾君和你身高相近，你看他是不是也和夜久君一样仰着头。”
还真是。
黑尾铁朗忽然听到一道轻轻的吸气声，转过头就发现幼驯染悄无声息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凑了过来，此时脸上是比赛中那种沉思的神色。
而且……
“看来研磨已经知道八重樫同学的答案了。”他坏心眼地挑明，引来齐刷刷的视线转移，吓得发小瞬间炸了头毛。
随后他就狠狠吃了一记肘击。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痛处，那边则直接揭晓答案，让音驹二传得以逃脱追问。
你对灰羽列夫说：“我们的大脑是会下意识维护重心的，因为无论朝哪个方向移动，最先动的都是重心。”
“你在收着下巴的情况下，等于是头顶和身体呈直线，一起前倾。所以判断好落点要调整姿势时，需要先快速挺身，这本身就是在重置重心。”
“但是夜久君和黑尾君，他们是仰着头的，头顶和躯干不在一条线上，而是与地面垂直。所以调整接球姿势时，他们没有挺身的预备动作，而是自然地牵拉起躯干，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始终判断身体的重心是稳定的，所以躯体反应呈现出来的重心也是稳的。”
“……啊！”
灰羽列夫在众目睽睽下试了两种只有头部角度不同的姿势变换，突然鬼叫了一声。
“所以夜久学长和黑尾学长预备得比我快啊！”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小子最近上半身老压不下去是因为重心一向前再动就不稳了啊？！那怎么不说！！”
“因为我一不稳前辈们就说我向前压得太过了嘛……所以我就往后站直些……”
好家伙，一个坏习惯连锁出下一个坏习惯。
你唰地扭头向猫又育史。
考官笑眯眯地给出新的评分，如你所愿：
“满点。”
“嘿！”你瞬间眉开眼笑，望向清水洁子。
“小阳真棒。”她会意地也给出好评。
正当你准备给自己响亮地鼓掌时，猫又育史又说：
“那不如再猜猜，黑尾和夜久除了这些共同的稳定特征，还有什么自己的接球小秘诀呢？”
你：“啊？怎么还考啊？”
猫又育史：“哎呀，附加题嘛。”
灰羽列夫：“咦？主角不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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