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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问月很不喜欢来医院,除非必要能不来就不来,当他看到的抑制剂没有了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终端上的数字又要开始下降了,不由得有些叹气。
“你叹气个什么,找到雄主不就行了?抑制剂用多了身体会产生耐药性,每次用都得加大剂量小心下次剂量不够。”
“不够就挺过去。”
反正又不是没有挺过。
“你怎么这么叛逆?找个雄主好像是要你命一样。”
跟问月对话的是一个虫医,问月每次来都是他坐在窗口里,久而久之两虫也熟悉了起来。
他签了字盖了章后把单子递给问月,端详了一下问月的面孔,他脑子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道:“要不我推荐雄子给你?一夜情也行啊,多省星币啊。”
问月拿过单子,闻言心底十分的震惊,他没想到眼前的这只道貌岸然的虫医,居然会跟他说这种话。“谢了,不必了。”
虫医见他抵触,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找雄主了,你就不想着试一试?”
他的语气带着引诱,单子过来的时候他们要核对信息,所以问月的基本信息和用药量他一清二楚,即使问月有星币买得起抑制剂,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他见多了像问月这样的虫,到最后也是草草的找了一只雄主,而他只是给问月提供一个渠道而已,也算是帮了他。
问月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虫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我是真的不需要,你找其他虫吧。”
不过他心底也有些好奇,对于这些事情他在军队里也有所耳闻,但问月对于军雌们聊得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问月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那些虫就不怕被终身标记?”
终身标记的时候会给雄虫带来强烈的征服感和那种像是在脑袋上发烟花的强烈快感几乎让雄虫欲罢不能。
问月才不相信那些雄虫能忍受得住不去标记一只雌虫,雄虫向来是被欲望驱使,才不会去考虑雌虫的感受,而在床上的雌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种情况少数,出来玩的嘛,何况被标记了也没事,做个手术就可以了。”这些对于眼前的虫医显然是小意思,他似乎看得多了也觉得没什么。
现在也有雄主死去,雌虫跑去做洗标记的手术,但那种手术费用很高也很伤身体,有那闲星币还不如乖乖的买抑制剂。
问月只觉得好笑,他不客气道:“你看起来很熟练啊?副业拉皮条?小心我去医院举报你。”
那虫医一听要举报,心里头就有些发虚。“你可别,我只是看你这个样子好心帮下你。”
他每次见问月都是过来买抑制剂,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他就明白这是一只没有雄主的雌虫。何况问月长的又不差,他把问月带过去,那些雄子一定很高兴,到时候对他也有好处。
但他没想到问月会这么抵触,还扬言要举报他,虽然这种事在医院也不是没有虫做,但拿到台面上影响不好。
他见问月要走,忙站起来探出身抓住问月的手,讪笑道:“诶,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也不会强迫你,只是闲聊几句,你可别到处乱说啊。”
有需求就有市场,确实是有些雌虫因为资金的问题而去找雄子解决,说起来还是帝国的原因,帝国把抑制剂价格标的很高,且禁止私下购买,被抓住的不禁要被罚鞭还要被关起来。
这件事帝国管的十分的严,购买抑制剂只能帝国指定的正规医院购买。
雌虫成年后每年都会有一次发情期,一般持续七天左右,硬生生靠忍是忍不了的,要不找雄子要不注射抑制剂。
抑制剂就连问月都觉得贵了,何况那些处于帝国底层的雌虫。
而且长期用抑制剂也不是一个办法,雌虫每次发情期都用抑制剂会让身体产生耐药性,导致抑制剂的药效减弱,这会让雌虫加大剂量,如此反复直到最后抑制剂无效。
而长此以往用抑制剂会导致雌虫被雄子标记时,精神承受不了强烈的快感而导致精神力爆发,轻则陷入休眠状态,重则直接脑死亡。
这样的案例在帝国中有不少,故而很多雌虫都会在用抑制剂的五六年内找雄主。
但帝国雌多雄少,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只雌虫就能被雄子看上,如果不是自身条件好或者身居高位,恐怕那些雄虫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所以才有那么多雌虫想当军雌,想多存点资产,这样才能找到一位雄主。
而那些资产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的雌虫,也只能去地下交易。那是一个十分灰暗的地带,是一些凶残好玩寻找刺激的雄子爱来的地方,他们抛弃了虫性、手段恶劣的玩弄雌虫,更有甚者有雌虫有去无回。
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活着出来,事后被终身标记了,雄子愿意要他到也还好,如果不愿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雌虫被终身标记后余生只能被终身标记的雄虫标记,不然身体会产生剧烈的排斥反应,体内的两种雄子的信息素会相互争夺,身体自动发热抵抗外来信息素,直到把信息素排出体外,但那时候雌虫也会死亡。
问月本来就是想吓一吓他的,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说什么?我去拿抑制剂了。”
虫医见问月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松了一口气,见问月又要走,他“诶”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要不我给你介绍个雄子?还挺好的,只是有些社恐不爱出门。”
“不了不了。”问月一惊,连忙拒绝,如果让楚牧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又要他哄了。
明明是一只大虫了,可有时候还会跟楚怀一样幼稚,问月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他买抑制剂的事情他是瞒着楚牧的,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跟楚牧说。
“改天约个时间,你俩见个面?”虫医以为问月是不好意思,他笑道:“要不,到时候我先把你的信息发给他?想让他看一遍?”
“真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往常他怎么不知道这只雌虫这么的热心,又是拉皮条的又是当红娘的。
副业发展的这么宽,医院知道吗?
问月好不容易借口有事出来,他可不想有雄子或者雌虫因为这件事联系他,到时候楚牧知道了又要尴尬的解释一番,他还不如趁早的把这个苗头掐了。
其实这个雄子虫医自己对他也有点儿意思,奈何他实在是太社恐了,一年到头都待在家里。雄虫保护协会和雄虫婚姻保护协会的上门好几次都奈何不了他,好不容易撞见了他,而他像是见到什么恐怖东西一样,直接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问月看起很温和,至少一眼看过去就能让虫滋生好感,能让虫放松警惕,想来那只社恐的雌虫应该也不会被吓到吧。
虽然那只雄子很社恐,但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不会出去乱玩,也算是一个很好的雄子了,虫医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坑了问月。
如果两虫真的结合了,他也算是成虫之美,还可以让问月欠自己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排在尾端的雌虫不满的说道:“喂,这里是医院不是婚介所?我们还等着签字呢。”
他一开口排队的几只雌虫也跟着符合。
“就是就是,怎么这样啊,我都排了很久了。”
“有这时间聊天,都签好几个单了。”
“这什么虫医啊,没看到我们都在排队吗?有没有职业道德?”
问月有些尴尬,雌虫的五感敏锐,即使虫医说的很小声,但对于他们来说这跟在他们耳边轻声说话没什么区别。手被抓住不放,周围都有很多虫看过来了,问月不得不说实话,“谢谢你的好意啊,我有雄主了。”
他其实不大喜欢到处宣扬他有雄主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签抑制剂的窗口,整的就像他是来炫耀的一样。
果然,他这句话说出口,问月觉得背后的视线如同刀子一样,刷刷刷的钉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刀子有实体,问月觉得自己的背后恐怕密密麻麻的插/满了。
“有雄主还买抑制剂,有毛病啊?”虫医惊讶的看着问月,对他的话有些不相信。
问月挣脱他的手,他并没有解释只是快步的离开,再不走,后面的虫开骂的对象就要变成他了。
“走这么快干嘛?好心当成驴肝肺。”虫医有些不满的说道,问月身后的雌虫上前递了单过来,他低头签字,只听面前的雌虫低声说道:“你那个雄子能介绍给我吗?”
虫医动作一顿,抬头看着眼前两米多高的雌虫,委婉道:“不好意思哈,他比较胆小,不喜欢您这类型的。”
之前问月当军雌的时候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瓶只会在心里感慨一句真贵,如今工资下滑了,贵的问月有些心疼。
问月只购买了两瓶强药性抑制剂,他稳妥的放在背包里,准备打道回府。
眼前就被一道阴影给遮挡住了,那是一名身高差不多两米的雌虫,白色的衬衣下肌肉鼓起,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问月面前。
“不好意思了。”
“问月!”
问月本想绕过他,却听到上头传来惊喜的声音,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眼前的雌虫面容刚毅,容貌普通的看了一眼就能忘记,他黑色的头发贴着头皮绑在脑后,一双褐色的眸子看过来满是欣喜,很显然这是一只认识他的雌虫,可问月没有什么印象。
“问月,是我啊。”雌虫见问月没有认出自己,他转过头,露出了自己后脑勺的小啾啾,他转回头来刚毅的脸上满是期待。
问月见到那小啾啾就笑了,“游来,你怎么在这里啊?”
问月是在军队里认识游来的,因为工作的原因两虫接触过那么几次,他穿着军装严肃着一张脸,强壮高大的身躯看起来给虫压迫感很强,但他一转过身背后的小啾啾就露了出来,莫名得有种滑稽的反差之感,给虫印象十分深刻。
如果他穿着军装还好,但如今脱下军装换上平常的衣服,问月一时是真的没认出来。
他是跟问月同一批退役军雌,之前见面还是在军队里。
“你们还真是对我的小啾啾印象深刻。”游来笑骂了一句,他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报告,“来体检。”
问月笑容一滞,藏在心底深处隐隐的担忧被这一句话给勾了出来,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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