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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加
藤田绘里花跑着出了立海大校门,擦着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爆哭来得莫名其妙,她就好像一下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把所有的挫败感发泄出来,连失忆她都没哭过,
一边以冲刺的速度奔跑,藤田绘里花一边反省,气自己为什么心急,为什么沉不住气,
明明触手可及的胜利,怎么就这样被人夺走?
归根结底都怪无我境界!
那时,藤田绘里花看到了无我境界后的三扇门,支配最极限力量的千锤百炼,依靠头脑数据预测的才华横溢,和可以称得上毫无弱点,引爆难以解释能量的矜持之光——天衣无缝,
在那个时候,藤田绘里花迟疑了,因为从根本上她无法信赖无我境界。她更喜欢依靠自己思考辨别什么时候用哪个招数,而一旦进入无我境界,那种不受控的心慌就会袭来,回过神,体力和状态尽失。所以即使领悟了无我境界,她也更倾向于用数据网球和理智选择回击方式,使用无我境界的时限也仅限于一局两三球突击,
无我境界,二刀流,呼吸法,各种各样的招式,藤田绘里花原本找到了适应自己的完美打法,
可就在习得灭五感的瞬间,她心里油然而生的喜悦冲开了新的无我境界之门,虽然一向贪得无厌,但还是先选了天衣无缝的大门,
哪想天衣无缝的极限后有更耀眼的光,
——那光直直刺向了她,造成了不可原谅,无法挽回的失误。
要是她再成长得快些?要是她摘了负重?要是……
藤田绘里花迎着风,强迫自己不要再找借口,但大脑不自主回想起她接二连三输给幸村精市,输给越前南次郎,又输给迹部景吾,
她感觉自己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呼啸的风刷刷吹过,太阳偏移了一个弧度,
藤田绘里花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时间,直到整个人一点体力不剩,才慢下速度,藏在一颗隐蔽的大树下宣泄,
过了一段时间,
一只修长秀气的手臂朝藤田绘里花伸出,朝她温柔地递来了纸巾,
意识到有人,藤田绘里花抽噎着咳嗽了两声,道谢接过纸巾,把眼里的泪水扣干净,余光瞄到了来人熟悉的俊逸脸庞,
记忆良好的藤田绘里花想起了对方名字,打了招呼就想跑,可惜风大尘沙的借口没能过关,
“……沙子好像还没出来,现在藤田桑见人会很不方便吧。”不二周助用极为体贴的方式提醒,
藤田绘里花取出小镜子,看到了红肿成包子的眼睛,差点又哭了出来。
不二周助将藤田绘里花领回了家,用鸡蛋和凉水帮她消了肿,最终,在不二由美子揶揄的笑容中送藤田绘里花出了门,
喝着被请客的饮料,没良心的藤田绘里花拜托(警告)不二周助不要说出去,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问藤田绘里花,沙尘进眼很常见,为什么不能说出去?
藤田绘里花一时语塞,再一看不二周助,只觉得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写满了“腹黑”,于是,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因为输了比赛,超不甘心,”
显然没想到藤田绘里花会说,不二周助一时愣住,却意外对视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漂亮黑眸,
“以后,我不会再输了。”
走前,藤田绘里花告别了不二周助,表达之后会带礼拜访,这事才告一段落。
没想到跑到了东京,还被认识的人撞破最难堪的一面,藤田绘里花草草回复了学校前辈的问候,打算去基友观月家借宿,
街道上人来人往,夜间的东京灯火璀璨,
感觉到陌生的脚步声走来,
藤田绘里花扭头看到了面容高冷的富冈义勇,
“绘里花,你为什么哭?”富冈义勇耿直的问话让藤田绘里花心里一怔,
“你在跟踪我?”藤田绘里花没好气,
富冈义勇大方颔首:“嗯。”
藤田绘里花:“……”
这年头,跟踪狂都这么理直气壮?
见藤田绘里花不说话,富冈义勇又重复了一变最初的疑问,“为什么哭?”
藤田绘里花气愤地扫了一眼旁边粉红的建筑,“进里边,我就告诉你。”
顺着藤田绘里花的视线,富冈义勇看到了一家旅馆,“好,我们走吧。”
比想象中还轻易上钩,藤田绘里花呼出一口气,振作精神,
眼看到旅馆门前,突然出现了三个人,
不死川实弥冷声,“你们去哪?”
富冈义勇实诚回答:“去旅馆。”
握住剑,蝴蝶忍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富冈义勇雷打不动,“让开,我要和绘里花去旅馆,”
嗖,时透无一郎亮出了剑刃,
打消了旖旎的念头,藤田绘里花镇定地找了个解释,强行圆了回来,她称她去朋友家找不到方向,刚才富冈义勇打算陪她去旅馆问路,
几人明显不是很接受,最后,他们让不死川实弥送藤田绘里花回去,
脑子逐渐理清被多人跟踪的事实,藤田绘里花头疼不已,指出他们影响到她的人身自由,
“是。”
“是。”
“是。”
“下次我们会注意,请您放心。”
藤田绘里花揉了揉眉心,闭着眼走在前,不死川实弥臭着一张脸跟着,
阴晴不定的黑云转瞬下起了倾盆大雨,两个人避了会儿雨,
见雨没有停下的趋势,藤田绘里花无所谓地走了出去,
雨水冰冷嘈杂地打在身上,校服被雨水淋湿,紧紧贴在身上,雨中能让她心安平静,
不死川实弥一脸不耐烦地拦住她,
对人的情绪极度敏感,藤田绘里花凝眉点破,“别勉强了,你很讨厌我吧?”
“……没有,”不死川实弥忍着道,
站在雨中长时间没有下文,两人衣服迅速湿透,
其实,在第一次碰面,藤田绘里花就察觉到不死川实弥对她莫名其妙的不满,尤其刚才主动提出送她,也十分诡异,
没有富冈义勇那三人纯粹的善意,不死川实弥给她的感觉,更贴切地讲,像是在监视,在窥探,想明确什么答案,或者得到什么理由,以此……否定她?
因着敏锐的第六感,藤田绘里花早打消了隐秘方面的兴趣,
“算了,讨厌我也没关系,”藤田绘里花嘲讽地勾起嘴角,她知道自己性格恶劣,讨厌她才正常,
不死川实弥听到藤田绘里花说的后半句,神色一变,“原来你有自知之明啊,”
藤田绘里花怒了,“你也很讨人厌!”
不死川实弥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呵,无所谓,”
“我也无所谓,”藤田绘里花厌倦地瞥了白发男人一眼,便迈开脚步,
“别人怎么想和我有关系么?”
与藤田绘里花擦身而过,不死川实弥牙齿咬得作响,“真令人恼火,你这个阴沉自大的臭女人!”
藤田绘里花冷笑站住身,张嘴就是难以入耳的贬低之词,“狗叫什么?伤疤丑男,滚远点!少出来作怪!”
不死川实弥脸色铁青,他显然没藤田绘里花伶牙俐齿,只能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在藤田绘里花意识到事情不妙,整个人就被不死川实弥抗在了肩上,
一路上,一通救命非礼的喊叫被雨声淹没,
“啪——”男人的大手打在女人柔软的臀部,
两人同时呆住,
不死川实弥原本只是想藤田绘里花闭嘴,没想到随手一拍就拍到了十分不合适的地方,
“…”
“死流氓!”
“啪——”
躺在床上,藤田绘里花因刚才的后遗腰酸背痛,
太要命了,不死川的SIZE绝对是藤田绘里花的首体验,她随身带的那个没一个能用。
脖颈后传来小小的喷嚏声,不死川实弥嘴上抱怨麻烦,但还是口嫌体直地改了路线,扛着藤田绘里花开房换下湿透的衣服,
喝了不死川实弥买来的药,端上的汤,藤田绘里花消了气,瞄了眼窗外皎洁的月光,表示她也不是不可以,
“……松手,你果然脑子坏掉了……”
装什么装?
找,骂,
藤田绘里花撤身,愤愤吐出了难听,直指男性尊严的话,不死川实弥满脸暴躁,气得上了手,臀部不断遭殃的藤田绘里花嘴上更加不依不饶,
就这样,两人骂骂咧咧地栽在床上。
全肿了……分明是新手,却过于粗暴,
不死川绷紧的肌肉显出比放松时更凌厉硬朗的线条,零碎的灯光在他身上投落明灭阴影,覆在皮肤上的深色疤痕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而细微起伏变换,
藤田绘里花违心地说:“丑,”
寝房中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打,
下一秒藤田绘里花根本说不了话,被犬牙压出齿痕,在恐怖的强大气息压迫下,藤田绘里花竟有一瞬产生了他要把她吃掉的错觉,
不死川实弥一撮垂落的白发别在耳后,面色又冷又欲,性感得要命,眼神却凉如墙角的日轮刀反射出的寒光,“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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