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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三年显雾踪
“我们就从银盒子开始查起吧。”
“好”
……
棋山半山腰。
清澈的泉水从山涧的的缝隙里流下。小木屋除了袅袅的檀木香烟,作伴的还有琴音。他与桑玺已经在这里住下五年之久了。四季有景,山水风光。若想诗雅,大可以填词歌赋,丝竹管乐,无凡尘俗世理应来说,度过余生应该无憾。
但白锦钰的出现就像个意外,打破了他长达五年的习惯。原本平静的生活,就像落进湖水里的一粒石子,荡起了层层涟漪。
棋山的一切,都被大火烧了个干净。桑淮有些担心她找出什么,又怕她什么也找不出,抱着一一辈子的遗憾,终是不知道杀死他父亲的凶手是谁。
“担心就去看看啊。”
桑玺不知何时从他的面前窜了出来。
他转过头,朝着阳光。而阳光却不会告诉他答案。十七岁的那一次出逃,大概是他短短一生里,做过最正确的一次选择。因为遇见了她,才知晓原来人间尚存温暖。
哀莫大于心死,偏偏世事难料。那场刺杀行动,命运始终是让两个人注定背弃分离。
门外有了动静。
桑玺抱着手臂,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
看来他们还是找到了。桑淮眼神躲闪,走进了里屋。“正说着呢,人就来了。不出来招呼招呼?”
还没说完。
门,关上了。
桑玺瘪了瘪嘴。
泠泷跨过栈栏,拿着手上的盒子。径直走向了他“桑玺,看看这是啥。”
桑玺一脸懵。哦,原来她拿着盒盒不是用来打他的。“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明白了泠泷的用意,桑玺立马就端了起来。
泠泷扬了扬手中的盒子,恶狠狠的盯着他。华书远远看着自家小媳妇,宠溺的笑了笑。
“放下。好好说话。”桑玺指了指泠泷手上的盒子。
紧接着,大部队赶到。这架势,好像要掀翻他和桑淮的温馨小木屋。
“打扰了。这是从天乾阁拿出来的一些盒子。其中有些详细的刺杀记载,还有我父亲的遗物也在里面。就是不知这些特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桑玺皱了皱眉头,很想打发。但一想到桑淮命中注定是要赎罪的,又笑了笑“这些符号我也看不懂。只知道,这个任务是我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伸出手,从众多的盒子取出了一个银盒子。
“你还是银盒子?”
“我记得天乾阁四个分堂,桑玺可是有一席之地的。”萧徊回忆了一下。看着一路抱过来的盒子,
山间时有风,想到里面的东西全是那些死人的遗物,泠泷感觉阴风一吹,她背脊一发凉。下一秒,华书将外衫披在了她的肩上。搂着她,手握住她紧张的小手。
华执翻了个白眼。
狗。
桑玺骄傲的点了点头。朝着门背后看了一眼。“他还是不肯见我们吗?”
“不是不肯,是不敢。”桑玺解释道。而且不是你们,只是她一人而已。
白锦钰一紧张,心痛着揪在了一处,想被闪电击中脑子是麻木的,那种刹那间的慌乱,充斥着大脑,五胀六腑都搅在了一起。“桑,桑淮。他的阴毒……”
“他早就没事了。”
“解了?”
“解了。”桑玺很认真的观察她的眼神,全然是慌乱。这可跟一贯认识的她不太一样。她不应该是,走到哪里都语言得体,无论多么慌张害怕,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吗?。
他唇角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阅人无数的他,知道了。
白锦钰也爱上了桑淮。
这家伙原来不是单相思。
可是,是两人相爱,又当如何。最终还不是不能在一起。
“白锦钰你回去吧。桑淮现在生活得挺好。他不想见你自然也有他的原因。如果可以希望你们永远没有交集。”桑玺说的是实话。纵使他曾存有私心,不想让桑淮和白锦钰在一起。可五年的光阴他都没能忘记,再来一个五年,也依旧如此。
桑淮情根太深,执念太重。
强行在一起,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能如何?
还是他来做这个恶人吧。
心理罪,自赎。
白锦钰眼里的光灰暗了。“桑玺,为什么?”
众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连泠泷都不能够理解,白锦钰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语气酸涩,像是这个季节里,还没有成熟的李子又苦又涩。
“小姐?”
“他是不是还受阴毒的折磨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的额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眼睛也有些红。
“不是。”
“天乾阁都没了,他去哪里找解药?”
我能说他吃了碎寒珠吗?桑玺欲哭无泪,若是说了,桑淮不会让他活过今晚。
“反正毒是解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回去吧,他说了不想见你。”
“你们回去吧。”
说着话的人是白锦钰。
大家都愣了一愣。
“小姐,你说什么呢?”
“我……”白锦钰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那颗大大的白玉兰。
人生有几次能为自己活的机会。先前是为了自由,然后失去了整个白家人。后来是为了报仇,却胃保护好桑淮让他被阴毒折磨。
而现在,她也可以放下一切去追寻爱。
所以不管是什么代价,都是她该承受的。
白锦钰略过桑玺,朝着木屋走去。
门打开。
他站在门口。
他,剑眉星目,睫毛纤长。鼻梁高挺,甚至连唇都能勾着人。每一处的五官,都刻在她的脑海里。他的脸不再稚嫩,眼神不再青涩,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冷静地细细打量她。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悲凉,究竟是因为什么悲凉。又为什么隔着一座小小的桥就能将他们分开。
“刚刚为什么不出来。”
桑淮不说话,低着头。风掠过发丝,挑起。
他头上的发带也跟着飘。
“桑淮。”白锦钰很平静的看着他。
称呼变了,即使是隔了五年。桑淮也仍旧不喜欢。
“你先前离开我们之后,就住在这里。”
他还是不说话,一直垂着头。
“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
他猛的一抬起头,想出声辩解。五年过去,他长高了。抬起头竟发现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离我近些。”
桑淮木讷的挪了挪步子。
“再近一些。”白锦钰的声音带着蛊惑。
他靠近。
她笑了笑,猛的一拉他的领子,将他拽到面前。他瘦高的身体,就快要贴到她柔软的,如绸缎般的身上。
桑淮想后退。
却看见白锦钰在很认真的看着他。
那样认真,像是在欣赏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东西。
她的眼神里,分明是满眼欢喜的。
不行了,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桑淮的手心微汗,额头上也闪烁着小小的汗珠,脸像是烧起来了一样又红又烫。
她步步紧逼,直击他的心理防线。
“白锦钰,我……”
她吻了上来,带着唇齿之间的香甜。
他的眼睛睁大,睫毛煽动。像是一个被山寨大王强娶回家的柔弱女娇娘。她将吻持续得很长,却又小心翼翼的试探。
直到他反应过来,完完全全清醒。
他慢慢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回应这个吻。另一只手则搂着她细细的腰肢,捏在她的腰窝处缓缓地用指腹揉捻。
她的唇真的好软,黏上去就不想松口。桑淮撬开她的齿贝,往里试探。这次是轮到她想逃了。奈何腰间被某人用力搂住,不能动弹。
“桑……”白锦钰想说话。他却一点机会也不给。
不知过了多久,桑淮才放开她。这才见到白锦钰的脸不知何时像熟虾子一样红透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一条重获自由的池中鱼。接着就听她断断续续的说“我平日里练功,都不曾这样喘气。”
桑淮也委屈巴巴的接了一句。“山中最多的便是些野菜时蔬,今日你偏要喂我吃肉,自然是不舍得放开。”
她盯了他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合着这还是她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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