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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摸
二人来到菜市场,江潇十分熟练地挑菜还价,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让人很难把他与花花公子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回到家,江潇动作娴熟在厨房忙碌,石晏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二人虽住得挺近,但这是他第一次来江潇家里,房间收拾得还算整洁,就是鞋子多得有点夸张了!
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江潇怕不是蜈蚣精转世吧!他开始好奇江潇衣柜又是怎样壮观。
反观自己,衣服鞋子只分冷暖,够换就行,而且统一都是蓝色系,衣柜三分二都是空的,石晏自我反省,自己也太不讲究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江潇就捣腾出一桌好菜。石晏闻着香味,顿时感觉腹中饥饿,看来江潇还真有两下子。
江潇摆好碗筷:“老晏,开饭喽,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石晏坐下来,面前的一盘麻婆豆腐色泽鲜明,散发着诱人香气,夹起来尝一口,豆腐口感鲜嫩,咸淡适中,入口生津。
这手艺,怎么也得是去纽伊斯特大学深造过的!
“嗯,好吃。”石晏觉得比自己在外面打的菜好吃多了。
“嘿嘿…我深藏不露吧!”江潇得意地说,“再尝尝那个青椒肉丝。
“我不吃肉。”
石晏自第一次接触大体老师后,就慢慢对肉产生了排斥心理,后来当了法医,见到了各种腐败程度不一的尸体,就完全成了素食主义。
“啊?”江潇惊讶了两秒,然后立即反应过来,把放在石晏面前的肉全部撤开,又拿出两个酒杯:“来点酒么?”
“我不会喝酒。”石晏摆手。
“不会啊,要学哟。”江潇给他倒了杯水,给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
石晏又尝了尝其他的菜,每道菜几乎都达到专业厨师的水平,他有些好奇,江潇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精通厨艺之人,为何……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做饭?”江潇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主动开口。
石晏点点头,江潇喝了一口酒,缓缓道:“这得从我童年说起了。”
石晏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江潇回忆着继续说:“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爸妈离婚了,我爸卷了钱跟外面养的女人跑了,而我妈要挣钱养我,哪有时间给我做饭!”
说到童年的辛酸,江潇苦笑:“呵…那时候我妈每天很晚才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做饭,我看着难受,就让她教我,后来每天放学我就去买菜做饭,久了手艺也练出来了。”
听了江潇的一番回忆,石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况且现在说安慰的话,有些太迟了吧。
没想到江潇居然有个这么艰苦的童年,在这种破碎的家庭中长大,好像也能理解他为何会喜欢男人了。
石晏心想,一定是因为从小缺乏父爱才会交那么多男朋友,多情却不深情,也许是根本就不相信爱情吧,石晏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我知道了,你不是风流,你只是缺乏父爱。”
“哈??”缺乏父爱?什么鬼!江潇好笑:“你误会了,我喜欢男人纯粹是因为喜欢而已,虽然我是有过不少对象,但我发誓对每一段感情都是倾心付出的!只是没有遇到合适走下去的罢了。”
江潇自认为在每段恋情中,他都尽心尽力地对对方好,不出轨不背叛,不能算是玩弄感情。
可是他没意识到,每次都是自己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丝毫不会顾及对方,多情却又无情。
“什么才是合适的?”石晏很想知道,常常换对象的人,究竟是想要个怎样的对象。
“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就是看了心里喜欢,相处起来舒服,久了也不会厌倦的吧。”江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反应一切都遵从自己的内心。
“哦,那且够你找了,牙齿和舌头有时还打架呢,你要的那种人哪有啊!怕不是在给风流找借口吧。”石晏直话直说。
“老晏,你别这么想啊,我也想赶紧找个人安心过日子,也许是我运气不好吧。”江潇无奈地笑笑,神情流露出一种失落。
石晏以前以为江潇就是以游戏人间为乐,但现在好像对他又多了一些了解。
“我认为你就是缺乏父爱,你其实想要的是一个成熟能把你当孩子一样疼的人。比起付出,你更适合接受。”
成熟的?江潇从来没考虑过,他一直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对他们精心付出体贴入微,对于接受别人的付出,好像自己并没有在意这方面,难道问题真出在这?没有遇到一个也对自己百般付出的人?
随即江潇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作为一个大猛1,怎么会矫情这种事。
“我说,你能不能别揪着父爱说事,我还能找一爹不成?”江潇开着玩笑说。
石晏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有点多了,自己都还没经历过感情呢,哪有资格帮别人分析这方面的事。便转移话题:“孙天祥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谈到正事上,江潇也正经起来:“嫌疑人几乎可以确定是孙天祥的情人刘文燕,她今天一早就已经跑路了,由于头发是不是她的不能确定,所以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网络通缉。林炎预判了她大概的逃跑路线,联系了各地警方,现在正连夜侦查。”
闻言石晏有些担忧道:“刘文燕或许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出来的,拖久了,家属那边不好交待吧。”
“但愿今晚能有好消息,明天钟升南会去孙天祥家里慰问。”
钟升南与自己刚好相反,温柔近人,在谈判和慰问这方面做得很好。石晏叹了一声:“唉,希望这件事赶快结束吧!”
“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们至今连黄雀的目的都还不明确,这个人行事诡异,而且就像有妖术一般,什么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石晏认真看着江潇的眼睛:“法网恢恢,终有一天会将他抓获的!我相信你。”
“哈哈…一定不辜负你这份信心。”江潇拿起酒杯与石晏碰了一下杯,二人边吃边聊,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第二天凌晨,林炎在响起第一声鸡叫的时候醒来,陈飞遏正抱着他的左胳膊睡得香。
“飞遏,起来了。”林炎轻轻摇晃着被他抱入怀中的手臂。
陈飞遏梦呓般地哼哼了一声,脑袋蹭了两下林炎的肩膀,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见他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林炎又用肩膀推了几下他的脑袋,声音稍微加大了点:“起来了!”
这下终于有了点反应,陈飞遏睁开眼睛,目光涣散,然后眨了几下眼,眼皮支撑不住又闭上了。
靠!这人根本不配这么温柔地对待!林炎的耐心被耗光,直接抽出胳膊起身下床,然后将陈飞遏的枕头抽出来,空调被一掀,大声吼:“起床!”
这俩字喊得音声如钟,把陈飞遏吓得一激灵,猛地坐起来:“啊…怎么了!”
慌忙地看看四周,没着火,也没地震。陈飞遏懵懵地看着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林炎,拖着嗓子埋怨:“大晚上的,作啥妖啊?”
“起来训练。”林炎命令道。
“啥玩意儿?”陈飞遏还没完全清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林炎冷冷地说:“你不会忘了我们昨晚上说的了吧!”
闻言陈飞遏愣了几秒,渐渐清醒,“不…不是吧!这就开始了?我还没辞职呢!”
他以为要等他辞职交接完了,再开始准备考辅警的事。
“从现在开始训练,与你什么时候辞职不起冲突。”林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运动服放在他面前:“给你一分钟,穿上衣服。”
语气像极了陈飞遏大学军训时的教官,于是陈飞遏在林炎气场的压制下,老老实实地穿好了运动服,跟林炎一起下楼。
此时天还没开始亮,小区里安安静静的,住户楼只有稀稀拉拉几户人亮着灯。陈飞遏吐槽:“咱这是晨练还是夜练呢!鸡都还没醒吧!”
话音刚落,一声辽远的鸡啼非常不给面子地传来,林炎冷哼:“鸡可没你能睡。”
这下陈飞遏也无话可说,只能心里埋怨谁特么在城里还养鸡!
“现在是六点钟,”林炎看了一下时间:“沿着小区跑道跑五公里,前三天不限制你时间。”
对于从来不锻炼的陈飞遏来说,五公里也很艰难,于是哀求着林炎:“炎炎~可不可以就先跑两圈,让我适应适应再说。”
“两圈一公里都不到,你个大男人你好意思?”林炎鄙视的语气说:“楼下七十岁的老大爷都比你行。”
陈飞遏反驳:“哪有,那大爷都坐轮椅了!”
“你再这么扭扭捏捏,大爷都能急得从轮椅上站起来跟你比两圈。”林炎把他拉到塑胶跑道上发出号令:“预备,三,二,一,跑!”
不给任何还口的机会,陈飞遏像只小鸡一样被林炎拎到跑道上,然后林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推了出去,陈飞遏便迈出了他魔鬼训练的第一步。
这个小区地形很简单,住房围成一圈,中间是绿化,绕着绿化修了一圈塑胶跑道,林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能全程看到陈飞遏的身影。
陈飞遏跑了一圈回到林炎跟前,微喘着问:“合着你就在着看我跑啊!”
“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可惜身体不允许啊。”林炎指指还未完全愈合的胳膊。
额…陈飞遏自认理亏,闭上了嘴继续跑,刚开始一两圈还好,第三四圈就喘起来了,到第五圈的时候速度越来越慢……
见他慢悠悠的样子,林炎大声喝道:“速度!你散步呢!”
陈飞遏被这一声吓得条件反射地挺直身子加快了脚步,不过很快又降了下来。陈飞遏内心吐槽,还真特么是,有军训那味儿了!
到第十圈的时候,他已经扶着腰摇摇欲坠了,张大着嘴使劲喘气也感觉呼吸困难,喉咙干得快要裂开,连肺里都感觉到阵阵刺痛,汗水完全浸湿了衣服。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再跑得跑死在这!
林炎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他难受的样子也心有不忍,:“用鼻子吸气,嘴巴吐气,这个常识都不知道么?”
陈飞遏白了他一眼,连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回答他:“我又不经常锻炼,上哪知道去。”
林炎无语:“从来都不锻炼,怎么就没胖死你。”
“我天生就身材好,不需要锻炼。”陈飞遏得意地说道,还撩起衣服露出肚子:“看,天生的腹肌。”
看着平陈飞遏平坦纤细又白嫩的腹部,林炎笑了出来:“哪呢?…不好意思,下次我带个放大镜来找找。”
听林炎在嘲笑自己,陈飞遏不服气说:“我的腹肌比较小,肉眼看起来不明显。不信你摸,真的有!”
说罢便拉着林炎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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