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川[破云吞海同人]

作者:艾独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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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5:发烧玩耍


      2020年7月
      秦川是在半夜感觉到不对劲的。
      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下降,人容易迟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在漫长的流亡放逐般的岁月里磨平了一切激情、野心和遗憾,至少表面坦然地接受自己老去的事实,但秦川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放松得太早了。
      生活总是会给懒惰的人惩罚。
      所以当生活强你的时候躺平就好了。
      个屁。
      秦川抓了两把才用自由的双手从枕头底下勉强摸出一个平板来。他手臂肌肉因用力而微微痉挛,蓄足了力气抡过去的动作却依然绵软,在加害者眼中大概像是欲拒还迎的慢动作——
      但遗憾的是,对方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仁慈宽和,带着十成十力气的一拳过来,陪秦川辗转过境的可怜老平板直接被打了个对穿!
      刹那间碎裂的屏幕和电路飞散如火星四溅,平板残骸落在地毯上毫无声息,像是在昭示受害者的命运。
      不知何时被彻底拉开帘的窗户透进月光来,映着宫先生本该深黑的瞳孔,那里此刻泛着诡异的绿光——这绿色在第4章、第13章、小甜饼和抗疫番外中都出现过,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
      秦川就着双腿被双膝抵住、腰部被一手大力按进床垫里、半身疼痛的姿势艰难地偏头躲避,脸上仍然被细小的晶体划开了一条血口子,正瞥见宫先生刚一记天马流星轰穿平板的指背似乎有些发红。
      宫先生的人设可是一记手刀劈开一摞砖头都能毫发无损,怎么回事?
      秦川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大腿内侧被膝盖狠轧的辣痛中感觉到宫先生的体温非常寻常地高,至少38℃。
      而秦川被凶猛冰凉的空调风一吹,浑身汗毛立刻草木皆兵地竖了起来。
      秦川立刻随机应变地把嘴里的脏话憋了回去,试探着叫了一声:“姓宫的?”
      姓宫的没回话,稍稍歪头看了他一眼。
      秦川发誓以后谁敢在他面前歪头卖萌,他一定立刻一发弹药送他归西。
      一点儿也不萌,还贼他娘吓人。
      宫先生瞳孔中色素浅淡的绿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扩大,侵蚀得瞳仁只剩一点深黑,像极了他曾带秦川去见过的孟加拉虎银白色变种。
      那只大型野生猫科食肉动物体态高壮,通体雪白,腹臀窄紧,四肢矫健,圆头宽吻,阔额长鼻,有着极为锋利的犬齿和爪,眼尾上翘,洁白的毛稍稍覆住浅色眼珠,愈发显得一星瞳仁沉如点墨。
      宫先生缓缓低头——他的脖颈仿佛突然间变得十分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身体做成了僵尸,喉咙里发出不甚清楚的呼哬声,舌头和声带仿佛年久生锈又被强行推动的齿轮。
      他俯身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秦川,一字一顿地说——
      “你、打、我?”
      秦川原本被他看得心底发寒,听了这话险些出戏,但念及宫先生这阵脑子不清楚,耐着性子问道:“行吧,算我打你,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宫先生没回答他,自顾自沉浸在剧本里:“你居然敢打我!”
      秦川腰腿都快被这畜生按出窟窿了,不适地动了动,感到十分委屈:“……那我也没打着啊!”
      宫先生才不管,只顾宣布:“我要给你!严!厉!的!惩!罚!”
      他今天是真的不对劲,完全收不住手上的力道,秦川一只手腕瞬间被他捏得白里透红——秦川皮肤并不特别白,风里来雨里去也就是普通的亚洲黄皮,纯粹是被姓宫的捏出了印子。
      秦川又不是贞洁烈女,向来爱惜自己,当即一边试探着用空着的那只手掰了下宫先生,一边直言道:“疼,你他妈轻点。”
      宫先生这阵怕不是什么脑残霸总上身,受不得一点忤逆,当即冷笑一声,双管齐上,把秦川双手死死扣在头两侧:“今天不强了你,我就不姓秦!”
      秦川:“……”
      他试图用言语唤醒这个脑残:“可你本来就不姓秦。”
      宫先生再次冷笑一声,笑声中有一分跃跃欲试三分洋洋得意六分高傲不屑:“但我可以xing/////////qin你。”
      秦川:“……”
      这傻逼爱玩谐音梗的毛病还有没有救了。
      但武力值差是永远的痛,秦川还没来得及表达对这种违法行为的唾弃,先飙了一个同义的脏字出来:“操!”
      失了智的宫先生真的像一头野兽,野兽不懂什么叫爱,不懂如何用体面的方式包装自己的*望,不懂如何体贴地照顾互动对象的感受,它只懂什么叫**。
      为了满足最原始的*欲,它会用四肢死死禁锢住配偶,无论后者如何挣扎,它都不会松开哪怕一分一毫,也不会怜悯一分一毫。
      宫先生是直接捅进去的。
      【此处被吞了3k字】
      猛兽**,注定两败俱伤、鲜血淋漓。
      小学鸡打架也是一个道理。
      宫先生见秦川趴不住,把他按到地上,叫秦川把腰翘高。
      秦川浑身疼,实在不想配合他。宫先生啪啪几巴掌给秦川打得红肿发亮,秦川尥蹶子给他另一边脸也踹了个印子。
      宫先生大怒,把秦川按在床边上搞了一顿,秦川逮着机会一肘子撞得宫先生胃里翻江倒海。
      宫先生差点呕出来,压着秦川把一嘴哕味儿全渡了过去,秦川直接给他舌头咬出血了。
      到后来金乌变幻、天昏地暗,两人各自遍体鳞伤。
      秦川昏迷前只剩下模糊的感知,【这段放不出来】。
      这种狂野急躁的、毫无章法的进攻,与宫先生平日沉稳含蓄的作风完全南辕北辙,像极了大型猛兽在圈定领地、撕咬猎物,不允许任何事物反抗他的占有,不允许任何事物挑战他的权威。
      他狡猾凶残,却不鼠目寸光。他曾经为了长远的野心披上人类的画皮,模仿绅士的言行,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降低目标的警惕——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成功了一半,因为在数年后,他原形毕露时,被他软硬兼施控制着的目标,竟然没有因他的恣睢本性而恐惧疏离,反而有种他压抑太久、本该如此的感觉。
      秦川勉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烧坏脑子的人形怪物,然后放任自己沉沦欲海。

      秦川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酸痛之处多且密集,而且痛感深浅感受不一,实在难以言表,整个人像是被打散之后敷衍地重组起来,没有一个零件听使唤,没有一个部位不叫疼。
      他努力动了动,感觉自己应该是在躺着输液,床边被人坐得凹陷,飘来一丝熟悉的罗勒叶香气。
      不是刚喷的浓郁,而是因为常用同种香薰,那清新微辛的气息已经和丝丝缕缕的布料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秦川鼻端的受体细胞闻到之后也有如游鱼入水,自然而然地觉得舒适安心。
      一阵衣料摩擦声后是小块有重量的塑料落入容器的声音,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说话了。这声音秦川也很熟悉,是和宫先生多年合作的私人医生:“你的烧已经退了,别的指数也都恢复正常了。”
      宫先生若有所思地反问:“恢复正常,是指哪种正常?”
      秦川听到医生叹了口气,说:“你们的那种正常。”
      宫先生冷漠地“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医生沉不住气,安慰道:“其实已经在好转了,你看,至少汗腺功能有所恢复不是?”
      宫先生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倾向,但无端地让人觉得压抑:“这次的药观察期内并没有起效,但让我一天之后开始体温升高,并进而失控了整整十八个小时,听起来可有点像毒丨品啊。”
      医生迟疑了一下,才试探着说:“这……注射后可能出现的风险您也清楚……”
      宫先生打断了他:“我知道,实验室也是给老板干活,试验阶段的药物后果很难预料。我是签了字,怎样都无所谓,连累秦川昏迷了三天,全身多处磕碰、软组织挫伤、肌肉拉伤、韧带拉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医生有些无措:“这……”
      这时远处响起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宫先生温和地说了句“你先回吧,麻烦了”,才稍稍提高了音量:“进。”
      医生如蒙大赦,当即快步开门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数秒后,来人的声音在近处的半空响起,从他走进来到他站在近前开口说话,秦川几乎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他说话时气息也十分平稳悠长,显见是个能打的高手。
      这位高手的语气也很高手,不卑不亢,和私人医生那种谨慎讨好完全不同。
      “关于秦先生的伤,老板听说之后深表遗憾。”
      宫先生再次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不知从哪掏出他的打火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盖。
      空气凝固了十几秒,对方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老板宣布放弃皇位之后已经决定定居□□了,和帝都那边还有不少事需要商榷,到时候老板必然要送一批人过去。老板的意思是,秦先生的公安部A级通缉犯身份铁板钉钉,但秦先生可以先加入威尔斯国籍,老板那边给他个特殊人才的身份或者执行卧底任务的文书,保证能让他光明正大踏上□□国土。”
      宫先生轻轻笑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无论如何,我先替秦川谢过大老板好意了。”
      对方的声音毫无起伏:“应该的。老板说让你最近控制一下生产量,囤一批轻武器,中东那边可能要用。”
      宫先生随口道:“啧,五月原油期货合约负价结算,她赚得还不够多?这是又盯上哪块油田还是哪家石油公司了?”
      对方耐心解释道:“老板要把重心移到帝都,但威尔斯国内盘根错节,一时半会摘不清,她在逐渐调整位于欧洲的仓库和运输链。”
      宫先生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问:“老板身体最近怎么样?”
      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板也试过你用的这种药,但她现在体内激素水平过分紊乱,几乎没有效果。”
      “威尔斯那边呢?知道这事的都解决了?”
      对方委婉地回答:“暂时没发现碍事之人。”
      宫先生又和老板派来的人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才亲自起身把对方送出去——看得出宫先生对于老板开出的价码比较满意,毕竟对方进来的时候他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在秦川床边稳坐如山。
      关门声比平时略重地响起时,秦川还在心里没完没了地掀惊涛骇浪。
      听这意思,宫先生——也就是武器制造商宫厂,以及暗河幕后的大老板,居然就是那位刚刚高调放弃了皇位的□□籍前威尔斯皇储!
      也就是那个坑得他好苦的鹦鹉螺杯的提供者……
      “我称呼公主殿下的就是那个送我鹦鹉螺杯的朋友,她是正儿八经威尔斯王储,回头让你看看她宣布放弃皇位继承权的新闻发布会。”(见《擒川》情人节小甜饼)
      秦川还在脑中试图把那位离经叛道的年轻王储和老谋深算的暗河老板联系起来,宫先生已经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这回靠得更近了点:“醒了就别装睡了。渴不渴?还是输液久了要去上厕所?”
      秦川知道装睡瞒不过他,被扶起来之后就着宫先生的手抿了一口温水,大脑高速运转至此终于抵达了回路出口,惊异地看向宫先生,语气里有压不住的怒意:“你是故意的!”
      宫先生施施然收回手,贴着秦川刚喝过的杯口灌了半杯水:“是啊。”
      秦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淬满森寒——宫先生很久没见过秦川一级警报开满的样子了,表面懒懒散散不动声色,背上肌肉已经块块耸起,做好了随手动手的准备。
      但秦川没有动,他用审视甚至剖析的目光紧盯宫先生片刻,随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躺了回去:“宫老板好算计。”
      宫先生早就知道秦川醒了,他从来不是多话的人,更不爱与人寒暄攀谈,今日刻意扯东扯西,那些关于他老板的信息,以及实验体的隐约线索,就是说给秦川听的!
      同时,也是说给老板派来的人听的!
      这么多年来,秦川一直抗拒与宫先生有过多的接触。他不去宫厂,不关注宫先生的交易对象,不与宫先生的生意产生任何交集,甚至不愿与宫先生同住,就是为了保持独立,同时不蹚暗河这一滩深不见底的浑水。
      但现在,无论秦川接不接受江老板为他造假身份,江老板都已经知道,他秦川对暗河有所了解,甚至知道了足以在全世界引起轩然大波的威尔斯皇室人造人伦理丑闻!
      秦川已经被宫先生送入虎狼的视线,从此被迫绑在这条船上,再也无法独善其身了!
      然而事已至此,秦川从来不是冲动易怒的人,他想不到任何破局的办法,此刻干脆随遇而安,今后也只能随机应变。
      宫先生玉雕似的手稳稳将水杯放在床头,给他调了一下点滴的流速,然后说出了他们的故事。
      “我是早期的实验体,不算太成功。如你所见,我的汗腺几乎无用,是因为人体在高温环境下大量出汗,很容易脱水昏迷,丧失战斗力,所以实验室想办法废掉了我们的单管状腺。同时体温较低,是因为很多地方都有红外设备,直接强行关掉设备容易打草惊蛇,但让机器通过体温判定成像物体并非人类则容易很多。
      那时候实验室想要量产战争机器,所以设计出来的实验体新陈代谢快,对部分毒素免疫,肌肉密度大,耐力和爆发力都很强,多练重拳重腿,缺点是灵活性不足。比如,我可以通过力量完全压制你或者金杰,持冷兵器的话也能和画师打个平手。但如果是贴身搏斗,我吃不消画师柔术里的关节技和绞技。
      跑题了,后来实验室发现成本太高,无法量产实验体,于是改为造神——也就是江老板那一批。他们的肌肉密度比我们略低,但关节十分灵活,骨骼也相对较脆,同时具有很多其他的特性,比如情感缺失和智力卓越。
      这些特性让实验体非常容易夭折,比如为了加速伤口愈合,实验室让我们的端粒体过快消耗,因此新陈代谢也是正常人的几倍速。但我们汗腺退化,很多有毒物质积累在体内,无法正常排出。实力佼佼的江老板多年来体内激素紊乱,已经到了随时可能走火入魔的境地。
      老板炸毁实验室之后就开始找人试图解决这些问题,但因为实验体实在是被改造了太多处,牵一发而动全身,大部分常用药对我们都无效,所以直到今年才做出试用药来,试图把我们矫正成正常人,但……”
      秦川懂他的意思,但路漫漫其修远兮。
      宫先生看向秦川,已经恢复纯黑的瞳孔定定地聚焦在秦川脸上,因为高眉深目的缘故竟显出几分深情来:“几年前对你说过,秦老板对我来讲非常难得,简直独一无二。那句话是真的。”(见《擒川》第12章,虽然也被屏蔽了)
      宫先生一哂:“被老板从实验室解放出来之后很久,我才对’自己’这个词的意思有了概念,才慢慢对这个世界产生兴趣。我在app里乐此不疲地刷生活视频,你觉得很土很无聊,但在我看来是闻所未闻地新鲜。也有不少实验体过着佣兵朝不保夕、及时行乐的生活,但老板劝过我们爱惜生命、保持希望——虽然我觉得她其实是想让更多人自愿试药,但她说动了我。
      我们活下来并且获得自由不容易,如果轻贱生命,那就等于前功尽弃。
      曾经我也觉得我来去无牵挂,无所谓早死晚死,但人性是贪婪的,我定了一个小目标,达成之后我开始想要更多。”
      秦川仿佛预感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在被子里的身体缓缓绷紧了。
      “我知道你也是一样。你刚逃出来的时候只想着不被抓回去坐牢就好;后来漂泊久了,你想着无论在缅甸还是哪里要有个定所;现在你奔四了,年纪大了,开始想有生之年能否有朝一日踏上故土、重见旧人、落叶归根。”
      秦川呼吸停滞,但他自己甚至没有感觉到窒息。
      姓宫的自己虽然没有心,但读心技能点满了。
      宫先生看着秦川如临大敌的表情,自嘲一笑:“你不用太防备,我这次没想让你付出什么代价。我只想告诉你,我也一样。睡了你一次,就想睡你一百次。在你身边一年,就想和你百年。”
      秦川心头巨震,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就听宫先生轻松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跟我若即若离的,就知道你养不熟,得找个强力的权威第三方机构对我们的关系进行背书和监管。你秦川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秦川:“……”
      这时候就没必要抖机灵了。
      最后一句话让温情氛围全无,秦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宫先生:“强买强卖的生意不在法律保护范畴内吧?”
      宫先生能屈能伸,立刻说:“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会失控,醒来看到你这样,十分愧疚。正好老板派人慰问,我就顺水推舟了。未经你同意就强行让你听到是我不对,我会向你道歉的。”
      秦川心头正有些不妙的预感,毕竟老虎突然吃素你觉得是从良还是阴谋?
      但他现在是个半身不遂的病号,对于即将发生的可怕事件毫无抗拒之力,一个“别”字虚弱地吐出来,在地上没砸出半个响。
      他扎着吊针的尔康手都还没伸出来,就眼睁睁地看着姓宫的打开屋门,从门外保镖的手里换了新的一杯水,然后在门外一整队五大三粗不苟言笑黑衣保镖的注视下稳步走到秦川床前,突然!双膝跪地!
      秦川吓得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只见宫先生跪在地上,满脸痛苦地用建宁口音大喊:“我常常问自己,我都为你做过什么,我一样都想不出来,都怪我,我脑阔有乒乓,没把你倾候好!在感情的世界里,我跟头儿扑爬,搞些球墨名堂,我犯了错,你能原谅我吗?”
      秦川整个人吓到原地静止,只见宫先生毅然决然地一仰头,大义凛然地一抬手,整杯水哗一下泼在了他那张英俊堪比名模的脸上!
      秦川:“……”
      宫先生额发被浇得向后贴在头上,露出极倾的额骨和高昂的眉棱,水成股地顺着他乌黑的剑眉淌到颧骨和侧颈。
      但是再英俊,也掩盖不了他的土!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刻进自己DNA里、随血液流遍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的土!
      秦川一把将输液瓶从铁架上扯下来劈头盖脸砸在宫先生身上,吼道:“滚你妈!”
      秦川余光瞄到门外保镖硬汉笑得握枪的手微微发抖,眼皮底下的宫先生却跪在四散飞溅的碎玻璃碴雨中不动如山,高高扬起他倔强的脖颈和帅气的头颅,自以为潇洒地伸出大拇指擦去了脸上被划开的血痕,邪魅一笑道:“你这小野猫,还挺辣。”
      当秦川尬死的时候,没有一个短视频app和少女文学软件是无辜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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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番外5:发烧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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