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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必报
“其实只是因为你发挥失常的文艺描述,让他觉得你需要吃药。”温文看上去异常淡定。
“你想听不文艺的说法吗?”
“不想。”温文一蹦三尺远。
“我觉得许汉白分分钟想要睡你。”既然温文这么不愿意,那邓渊就必须要说了。
不过邓渊说之前看了邓竹一眼,为避免智障儿童的纠缠,他声音很有良心地放小了。
温文往旁边又撤了一步,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邓渊,“你还是用文艺掩饰一下你的粗鄙吧!”
“你们在说什么?”邓竹注意到了自己在两人诡异的气场之外。
“我们在研究文学对人形象塑造的重要性。”温文一本正经。
“......哦。”作为吃文字饭的邓竹则立刻丧失了加入探讨的欲望,继续专心玩手机。
“你知道了这个事实没有什么反应吗?”邓渊盯着温文。
“没有反应就是我的反应。”温文看上去淡定自若,“但你们要赶我出去,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对了,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温文谈恋爱的八卦?”邓渊问邓竹。
邓竹道:“老弟啊!我也没听说过你谈恋爱的八卦啊!”
“......”说的有道理,他们这帮人,怎么说还是宅得太久了,什么青春恋曲早就离他们远去了。
那种单纯的心跳是什么一种感受,早百年前都忘记了。
如今能混混日子,把吐槽生活的苦逼当成日常调剂,就已经觉得不错,谈恋爱这种事,突然提出来还真有点陌生。
这天夜里温文辗转反侧。
......这许汉白他又在放什么大招?
温文以为自己会非常忧郁地失眠,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熟睡能力。
第二天醒来已经十一点了,拿手机玩了一会,果然看到微博攒了很多消息。
与钟玄义有关的微博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就算自己从来没有与钟玄义同框的照片,但粉丝画的图一幅接一幅,足以把“推倒粉丝”的评论淹没。
温文看得是目不暇接,这种被粉丝追捧的新鲜感满足着温文无耻的虚荣心。
这才是打开微博的正确方式啊!热闹,喜庆,适合温文。
可是这种被新鲜信息带动的喜悦,还是会被时不时窜出的恶意评论打搅。
比如“人渣温文”这个人连着评论了百余条,时间点从昨晚到今天的都有,精神可嘉。
很好,这个人成功引起了温文的注意。
温文愤怒点开那人头像,发现里面洋洋洒洒五六百条微博全是骂自己的。
“表里不一的人渣,拉扯女粉的禽兽,借许汉白钟玄义上位也是个三流主播!”
“把女生拉扯在地的猥琐男!”
“倒地的女生的强吻照片是P的,温文故意拉扯女生,栽赃许汉白!P图是公司为了保护的掩饰!”
温文扪心自问,自己还是很低调的,作为电台主播,曝光率是大大低于常常需要露面的歌手演员。
目前为止,关于自己的新闻真正引发关注的也就是《正反面》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人。
但丁澜与他说过,一涉及娱乐圈,网上的舆论风向就是一场大战,因为有许多隐藏的利益冲突,人是很难顾虑到的。
比如其他娱乐公司,或是明星代言品牌的竞争对手,或是某些榜单比赛争取的对手,都有可能利用攻击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有的利益并无冲突的人,也会来蹭个热点,以推广自己的广告或是进行自我炒作。
而最难猜测的是粉丝的想法。
温文本来没有功夫研究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他看到已经渐渐有些人被此人的说法说服了。
温文把这个评论截图,发到《正反面》的群里,并发了一条:丁澜!我可以代表正义惩罚他吗?
丁澜还没出来回话,王忧首先出来闹腾:我批准了!
林如玉也出来:不好吧?丁澜的《手刃八卦》背好了吗?
许汉白的名字突然跳到眼前:......
温文看着许汉白的名字发着愣,毕竟昨夜自己是想着许汉白入睡的,这个人对自己内心的摧残实在不浅。
温文还在猜测许汉白的省略号什么意思,许汉白的私聊就到了:别理他。
温文回复:可是我很想给这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
许汉白又回道:越说越错。
温文不甘心: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许汉白那挂着自己头像的名字又跳了出来:公司会处理的,这个需要要看似第三方的人来反驳才行。
温文说:我懂了,我这就去注册个小号大隐隐于市。
许汉白:......
温文看许汉白不回应自己,等了一会儿,正要关掉窗口,许汉白又来了一句:注册好,名字告诉我。
温文小心翼翼教育道:......你的闲事管得有点多,不写歌了?
许汉白回复:怎么?你想让我把你注册小号骂人的事迹写进歌里?
......
十分钟后,温文发来一个名字:骂我的都是垃圾。
许汉白在电脑屏幕那边冷笑:嘲讽你的都是天使?
温文很无辜:......这个是我小号的新名字。
五分钟后,一个名叫“天使”性别女的小号关注了自己的小号。
温文给许汉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真变态。
许汉白很客气:彼此彼此。
好想把此人干净外表下邪恶猥琐的真面目告诉他的粉丝啊!
但目前温文还不打算打BOSS,他铭记住了自己注册小号的使命,第一时间去找了那个“人渣温文”在自己微博下的评论。
温文顶着辟邪能力满级的名字回复他道:兄弟,你骂人的方式不对,你这种看上去毫无理智的骂法,别人一眼就看出是你编的。
那人果然一直在战斗从不停歇,现在依旧在线,两分钟后回复了一个:温文这种人渣,还需要编?
那个人似乎对温文是敌是友仍旧存疑。
温文又回复道:兄弟啊!你此刻需要用看似理智的语言,结合论证法、对比法以及准确的实验数据,对你的观点进行阐述,比如——从女生的碎发的残缺可以看出PS的痕迹,从温文平日里帅气却忽然凶残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是要栽赃许汉白。
那人还没回复自己,就有一堆自己的粉丝在骂自己了。
温文第一次被骂得那么感动,甚至有点想改名,把“骂我的都是垃圾”改成“骂我的都是天使”。
等来等去,那人都还没回复自己,温文便顺手关了微博吃饭去了。
晚上的嘉宾是王忧,但是下午会有第二天晚上的嘉宾过来稍作彩排。
对于温文来说,很不幸的是,第二天的嘉宾是许汉白。
他一个小时后将会到达电台。
“你似乎开心得说不出话?”林仪观察着温文。
“你懂的,我开心的时候一般会说很多话,只有悲伤到极点的时候,才会如此深沉。”
“那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更好的消息,让你开心开心。你和许汉白节目的话题,你知道是什么吗?”林仪似乎迫不及待要宣布这个消息。
温文猜测:“帅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龌龊内心的人该不该死,我持该死的观点,他持不该。最后我赢?”
“你是说你吗......不对,你并没有帅气的外表。”
“我也没有龌龊的内心。”
“......真的吗?”林仪很怀疑,“那我公布话题的时候你应该保持非常淡定才是。”
林仪接着道:“这个话题就是——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同性,你会寻求一个伴侣吗?”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丰富的表情,眼睛放大,整个人扑到林仪身上,“莫害我!”
“你很不淡定啊,温文。”林仪啧啧嘴,无情地甩开温文的猪蹄。
“看在我们都是人类的份上,你能把话题改一下吗?要求不高,我已经帮你想好主题了,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
“......你以为主题是我定的吗?和锋娱交涉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他们还是很会炒作的嘛!”林仪道。
“你的语气似乎很欢快,一点也被剥夺组织权利的失落都没有。”
“对啊,我现在工作特别轻松。”林仪脸上涌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我现在工作强度特别高。”温文鄙视他,“特别是心理方面的强度。”
“你是说网上的绯闻吗?”林仪摇摇头,“还以为你的无耻已经让你的心百毒不侵了......绯闻怎么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鼓励你继续勇敢的无耻下去!”
温文白了一眼,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林仪安慰他:“没关系,蒋筠泽的工作强度也变高了,但是我和邓竹的强度变低了啊!二抵二,所以锋娱对我们节目组还是很公平的。”
“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我知道那都是谬论!”
温文无力继续与他辩驳,他低头看了下手机,许汉白跟他说他要上来了。
温文如此回复:哦。
下一秒许汉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温文看了林仪一眼,贼眉鼠目的,窝身到桌子下面,然后做贼心虚地接起了电话:“喂......”
“下来接我。”许汉白语气不好。
“我有工作在身。”温文道,“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上来还要叔叔牵着吗?”
“牵着?”许汉白的关注点总是那么暧昧和下流。
“重点是叔叔,而不是牵着。”温文纠正着青少年的思想不纯。
“重点既然是叔叔而不是工作的话,那......叔叔下来接我吧!”许汉白这句话轻飘飘地冒出来,又冷声道:“下来。”
“许汉白你对长辈的语气能不能好一点?”温文一边捂着手机一边鬼鬼祟祟溜出办公室。
“你对晚辈能不能友好一点?”
“我还不够友好吗?”
“不够。”许汉白非常强权,“下来。”
“下了下了!”温文连声应和,莫名其妙。
下到了电台楼下,看到许汉白,温文差点没笑死。
“你干嘛?不是开车来的吗?怎么是自行车啊?许汉白同学,你这是在怂恿你的粉丝和公司打架!”
许汉白一头汗水,对温文的嘲笑无动于衷,“被抢走了。”
“文勋吗?”温文调动自己的智力进行猜测。
许汉白不想回答:“这个停在哪?”
“那边。”温文手一指,“你随便找一个人问不就行了?还要叔叔下来。”
“我只是不爽我踩着自行车在太阳下暴晒,而你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
“你在暴晒的时候可以哼着你的《单车下的小镇》,这么文艺的机会不要浪费了。”温文提议。
“我还可以哼着我的《催命》,去见我的初恋。”许汉白白了他一眼。
......这句话放在这里似乎有歧义,但温文不敢往某些方面想,省得被调戏的感觉会十分强烈。
温文只能漫不经心:“见你的初恋这么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说了。”
“......”许汉白低头看了眼温文,温文的眼睛就滴溜溜的看着单车轮子。
许汉白把支起自行车的架子潇洒踢开,把帽子周正一下,对温文道:“这个自行车送给你了。”
温文抬起头来,讶异道:“送我干嘛?”
这才是许汉白叫他下来的真实原因。
许汉白把眼睛掩在帽子之下,“你家离这里其实不算特别远,坐地铁太绕,坐车也绕,自行车最方便。”
“那为什么不是电动车?”温文对偷懒有追求。
许汉白帽檐抬了抬,露出那双鲜活明亮的眼睛,语气十分鄙夷,“你看你每天运动时间有多少?胳膊一点力气没有,上次差点被女生推倒。”
温文感觉到许汉白的眼睛不规矩地从他的头到脚过了一遍。
温文不服气了:“你有时间运动?你每天要写歌,还要出席公司活动,还要多管我的闲事,你什么时候运动?”
“下午或晚上。”许汉白还真说出了一个时间。
“你大晚上还运动?不会兴奋得睡不着吗?”温文平时下班回家就一般累得兴奋不起来。
“不会。”许汉白若有所思看了温文一眼,“兴奋得睡不着?你说的是什么运动?”
“......”温文忍无可忍,“许汉白,你思想越来越龌龊了。”
“近墨者黑,被你传染的。”推卸责任。
“你明明是本性的暴露。”温文点明。
“算是吧。”许汉白把自行车往一边推,掏了掏口袋,“这是锁的钥匙,你收好。”
“为什么送我?”温文接过钥匙,送他的东西他一般来者不拒。
“破单车,专门送给品性不良的人。”许汉白如是道。
......温文明明看到了这单车新得铮亮铮亮的。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许汉白把车锁上,半倚着车,姿态很休闲,一副等待种稻等待丰收的样子。
“......你胸中似乎充满着把轿车钥匙送人的豪放。”温文道。
许汉白冰冷扫了一眼温文的脸:“......你不表示感谢,还在暗示我要送你豪车,我没想到你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
温文叹气:“......我什么时候暗示你了?”
“......你恶劣的品性暗示了我。”
温文没有继续问“为什么送我”,因为他心里有感觉,这个事实点破,会破坏两人表面维持的这种互损而友好的关系。
这种针锋相对的相处,是两人保持自然状态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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