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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下次别让我碰到他,要是有下次,我一定不会饶了他。”罗兰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念叨这事。
“对了,司鸢,他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从翠玉楼带出的药是补药。”
“补药?不是造成周闫身上诡异花纹的原因?”
很快她就否认了,“不对,他是来混淆视听,误导我们的。”
“我看不是,他说和我们的目标一致,或许我们可以和他合作。”
“不行,太危险了,那人一看就诡计多端,从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跑走,虽外表看着不大,但还是不可轻易相信。”
—
她们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
萧池长舒一口气,对谢汀兰说:“看吧,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你没有验错。”
司鸢看向谢汀兰。
萧池:“在你们还没回来的时候,谢大夫就已经验出这些药的成分了,但是跟我们想的不太一样,谢大夫怕自己验得不对,然后又验了一遍。”
罗兰:“那看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可这……”
陆言怀:“怎么说现在也是有了一个好消息,翠玉楼的药不是什么对人体有害的药物,而且现在都在咱们这里。”
罗兰:“现在我们对于周闫这个案子的线索断了,只能等陶义自己露出马脚。”
“嗯,昨天和今天弄出的动静太大,他们可能要过几天才会有新的动作,咱们需要耐心的等上一等。”
众人离开的时候,萧沂提议自己留下来保护陆言怀的安全。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陆言怀:“没事的,这不有司鸢吗?”
“我怕司鸢可能顾不过来。”
萧池:“哥,司鸢会法术呀。”
“今天那人我们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而且他今天认出了我,可能也认出了陛下。”
罗兰:“的确有这个可能,那我也留下来吧。”
萧池看了看罗兰和他哥:“那,我也来。”
—
晚饭的时候,宁熹感叹今天是家里人最多的一天。
陆言怀:“人多热闹啊,您要是愿意,我们可以经常来陪您。”
“哎呦,这我可受不起,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主,不能从是往我这跑呀。”
一想到自己终归要回皇宫坐牢,陆言怀整个人就垂头丧气起来。
“怎么又提到这个了呀?”
萧池:“宁大人说得对,陛下要以国事为重,不能只想着玩儿。宁大人,您不知道我们为了陛下回宫这事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可陛下他呀……”萧池看向陆言怀的方向。
司鸢眼睛看着菜,微微点头。
陆言怀:“萧池,今天这鸡腿你没有了。”
“为什么呀?宁大人都说了特地给咱们做的。”
宁熹无奈笑了笑,看向司鸢旁边的罗兰,说道,“罗兰,今天下午知行来找你了。”
罗兰正低头吃饭,听他这么一说,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美食上移开,“啊?”
“说吧,你俩发生什么矛盾了?”
罗兰不明所以,眼神里大大的疑惑,“没啊,我今天还请他吃饭了呢。”
“那是为什么呀?”
罗兰:“搞不懂他,明天我去问问。”
—
陆言怀和萧家兄弟一屋,方便保护,罗兰和司鸢在另一屋。
这个季节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陆言怀和宁熹坐在院中石凳上喝着暖茶闲聊,萧沂靠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连萧池靠近都没有察觉。
“哥,哥。”
萧沂回过神,“啊?是你啊。”
“哥,你怎么了?今天下午就感觉到了。”
萧沂把萧池拉进里屋。
“我现在也不确定,只是怀疑。”
“怀疑,谁啊?”
“司鸢。”
“为什么?”
“她太厉害了,会法术,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一个人,抹掉他的存在,这太容易了。”
“刘叔他们……哥,我们要不要告诉陛下他们。”
“现在还不是时候。”
罗兰和司鸢铺好床,看到院中两人闲聊,罗兰也凑过去听听。
“宁大人,聊什么呢?”
“一些宫里没有,百姓家的平常小事。”
陆言怀:“可这很有意思,不是那种每天循规蹈矩,循环反复的做着一成不变的事情。”
“宫里是这样,那也太无聊了吧。据说明天皇帝要批的奏折可以堆好高,是这样吧?”
陆言怀有些难以言表,“其实,那么多奏折,大多都在太后和摄政王那里,我只有一些没什么大用的一部分。”
罗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他是皇帝,但他背后还有两个人,太后和摄政王。
“抱歉,臣说错话了。”
“没事,看到了吧,奏折多还好了,有事干不至于那么无聊,但可能要眼睛看花了,奏折少,没事干,更加无所事事了,我是不是很惨。”
“不过,我有司鸢,我可以找她聊天,虽然她平时也忙,她可能会觉得我太烦了。”陆言怀低头摆弄起了玉佩上的小珠子。
司鸢走了过来。
“是挺烦的,不过习惯就好了。”
陆言怀回头,“司鸢。”
罗兰左右查看他俩的表情,拉着宁熹去一边唠嗑,“宁大人,咱们去那边唠唠。”
宁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哦,行,咱俩聊聊你和知行的事。”
“啊,怎么又聊这个?”
陆言怀抓了抓衣服又抬头看了看黑色的夜空,月亮躲在云层后面,但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柔光透过。
司鸢在他旁边的石凳坐下,见他还是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得轻轻一笑,“陛下,今晚臣要出去一趟。”
—
夜里众人熟睡后,司鸢一身便衣打扮离开小院。她出发没多久,萧沂拿着佩剑也紧随其后。
司鸢的目的地是醉仙楼——的楼顶。
她在等人。
片刻后,楼顶出现了另一人。
“国师大人,您果然来了。”
他的发梢被风吹起,拂过面颊,也因为夜晚太黑,司鸢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听他语气,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来。
“你是摄政王的人。”司鸢对他说出自己的猜想。
那人先是短暂沉默片刻,稍后,笑着赞叹道:“国师果然不同凡响,恭喜你,答对了。”
司鸢没有回应他的恭维话,接着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天的交手,我想国师大人应该猜出我来自何处了,我就不在这里跟您绕兜子了,陶义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苗疆蛊术的事情,他在利用这个害人,我不能允许他这么做,这是亵渎。”
听他那怒不可遏的语气,不像是骗人的谎话,“你有证据?”
“城外有一处乱葬岗,那里尸体太多,多了少了都没有人在意,但是陶义的人经常出现在那里。”
司鸢:“他们是去抛尸?”
“没错,那些尸体上都有着形态诡异的紫红色花纹。”
“带我去看。”
“可以。不过,我们得解决掉一个不该出现的麻烦。”海沙略带笑意看向某处。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不知何时,司鸢察觉周围逐渐起雾,可这是远离地面几十米的地方。司鸢看向那位可疑的罪魁祸首。
“请别这样看我,为了我们合作愉快,我不想别人打扰。”
萧沂逐渐看不清司鸢和那个神秘人,他们被迷雾包裹在内,什么也看不见,萧沂微微皱眉。
突然,一大群奇怪飞虫从迷雾中朝自己飞来。
—
城外乱葬岗。
司鸢站在悬崖边,看着下面面目全非,散发恶臭的尸体。
他们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现在死了只能被人草草扔在这乱葬岗中。
海沙:“陶义应该还在摸索,长生之术这可没那么容易,他需要人给他试药,那么多人,数量之庞大,死的也多,他不会放在城里,所以调查的重点可以放在城外。”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无辜害死他人,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司鸢:“生老病死,人一生中都要经历的,他执着于生命的永恒,有什么好的。”
海沙:“这个可能要问他了,而且他方法都用错了,蛊术并不能帮他长生。”
“我想问一个问题。”
“问吧。”
“敢问您高寿?”
总是脸上挂着笑,目前从没有生气过的海沙,脸色僵硬,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为何这么问?”
“我十岁的时候被太后和摄政王逼迫吃下含有蛊虫的药丸,从此每月需要从太后那里获得药物来减轻蛊虫带来的钻心之痛。”
“以你现在这副模样,十五年前比我还小,我实在想不到自己吃下的药丸竟是出自这样一个小孩手里。”
海沙不紧不慢地反问她,“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做的?”
司鸢:“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猜对了。”
海沙低头笑着说道:“哎呀,你这孩子……这样吧,这件事咱们先放一放,眼下先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我可以向你保证,咱们联手处理完陶义,我就好好跟你说这件事,另外给你一些药。”
“怎么样?同意吧!国师大人。”
司鸢:“好,需要我怎么帮你?”
—
早晨,罗兰在鸡鸣声中醒来,伸了伸懒腰,揉揉眼睛,睁开此时三眼皮的眼睛,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只手拍拍旁边,想叫司鸢起床,结果摸了一把空气,“司鸢?”
罗兰下床穿衣洗漱,来到院中,宁熹看她出来了,忙招呼她过来吃饭。
“嗯,来得巧啊,正好可以开饭了,快过来吃吧。”
“谢谢。”罗兰接过盛好的粥,看了看周围,希望可以找到司鸢的身影,可惜没有,她问宁熹,“宁大人,今早你看到司鸢了吗?”
“没,怎么了?小鸢不在屋里?。”
“不在,我一醒来就不在。”
“啊?我起来忙活也没看到她,还是说她老早就出去了?”
萧沂萧池他们也来了,不过,陆言怀和萧池一左一右在萧沂身旁。
萧池:“哥,你脸怎么了?还有你的手怎么也……”
陆言怀:“你这……是晚上有虫子咬你吗?可我们俩都没事啊,而且这个季节也不是……”
罗兰注意到萧沂脸上还有手上都有一些大大小小不规则形状的红点,实际上近看是一些粉色的小包。
“萧将军,你这啥情况啊?”
“说来话长,对了,国师呢?”
“不知道,没看到她。”
罗兰注意到萧沂下意识咬紧牙关,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就算萧沂和司鸢有矛盾,他俩打起来了,完全用不着用虫子咬人,倒像是那个神秘人,他的奇怪招数有虫子倒合理。
“你去找那个神秘人了?”
“是司鸢,她去见了那个人。”
罗兰:“你跟着出去,怎么变成这样回来了?”
“那人发现我的位置,放了一群怪虫,就变成这样了。”
陆言怀正巧从屋里出来,听到他们的谈话。
“什么怪虫?”
萧沂转身的时候,陆言怀注意到他脸上的情况。
“萧沂,你脸怎么了?被马蜂蛰了?”
—
谢汀兰准备回太医院了,出门看到司鸢准备好了马车在谢府门口。
“司鸢,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你回去,先上车吧!”
司鸢也跟在谢汀兰后面上了马车。
待二人坐定,司鸢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丹药。
谢汀兰疑惑看向她,“你这是?”
“我想请你帮个忙。”说罢,将盒子递过去。
她拿起盒子里的药丸,看了看,质问司鸢,“哪来的?”
“从一个卖药的那边买来的,效果还好,就好奇为什么这药有这样的功效,想找你研究一下这个药理。”
谢汀兰只问了药的来源,司鸢在察觉对方表情变化后,连忙有些慌张地解释。
谢汀兰没有立刻答应她,不说话看着她。
这药是海沙给的,但此人太小气了,就给了一颗,司鸢假装在他面前吃下,随后就拿过来找谢汀兰。
谢汀兰作为医者,最讨厌病人不听话,去相信一些乱七八糟的土方子。司鸢现在最怕的就是,谢汀兰没有答应自己,还把药没收了。
“行,我帮你。”
司鸢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但是,你下次不能再这样,这是最后一次。”
司鸢乖巧点头,“嗯。”
“让我回去好好看看,这药和我的方子有什么不同?如果成分安全可取,我改良一下药方,让你不用被病痛折磨。”
—
陆言怀听萧沂说了昨晚的事情,还有自己脸上的伤。
萧沂本意是想让陆言怀小心一点司鸢,不过,陆言怀抓住的重点是司鸢出门一夜未归。
“司鸢,一夜未归,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们得去帮她。”
“国师法力高强,这点事应该难不倒她。但她贸然与那人会面,可能不仅仅是关于案子。”
“嗯,萧沂啊,司鸢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她昨天跟我说了。”
萧沂愣住,“你知道。”
“啊。”
罗兰想起昨天他俩在院子里聊天,“你们昨天聊的是这个。”
“对啊,不聊这个聊什么?”
罗兰:“……”
萧池在他哥耳边轻声说道,“哥,你受苦了,白被虫子咬了。”
萧沂:“……”
“但司鸢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这时,宁熹来了一句,“哎,小鸢,你回来啦!”
司鸢走到萧沂面前,拿出一瓶药给他,“海沙给的药。”
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陆言怀下意识问道:“海沙是谁?”
萧池反应很快,“是昨天那个使妖术的家伙。”
司鸢:“是他,他说每日按时涂药,不要在烈日下活动太久,七八天伤口就恢复如初。昨天的事情他很抱歉。”
萧沂对司鸢依旧持怀疑态度,没有去接药。
萧池接下了,“他当然要抱歉,又是放飞虫,又是致幻的,不过,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合作?”
“陶义想长生不老,现在所研究的东西来源于海沙的家乡,不过他自己搞错了,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之术。””
“他还说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罗兰:“什么事情?”
“陶义最开始是用那些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人来试药,短期还好,可时间久了,大家就发现了问题,要么往人多的地方去,要么躲好不要被他们发现。”
陆言怀:“所以后面实在抓不到人,就以招工为名头让人自己乖乖去找他们。”
萧池:“太阴险了,按这么说,之前我们去查陶义城外的房产是对的。”
陆言怀:“哎,对啊。不过那次没查到。”
萧沂:“这么一个地方,自然要隐藏起来,哪能这么容易就查到。”
罗兰:“那行,我回去再派一部分人手,让他们去城外秘密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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