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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余饭后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忽然,李西的脑子里想起来她和单舒涵在车里的对话。
是出自她自己之口,“你这样继续给他做助理,让我觉得很恶心,我要杀了谢建志,我要杀了他!”
李西被自己的回忆吓到了,头一阵钝痛,她抱住头,窝进了沙发。
李西咬咬牙起身,拿起手机给尹振堂发了微信。
“你认识单舒涵么?”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她牵扯命案,我想找到她。”
对方输入中……
“我刚回来……具体还不太了解。”
李西等不及了,直接打车到了尹振堂住的地方。
“李西,你怎么来了?”尹振堂有些不敢相信。
李西很着急的看着她,“我有和你提过单舒涵这个人么?”
尹振堂摇了摇头,“而且你怎么会说她牵扯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西看着他说,“我的领导谢建志被杀了,单舒涵是我的前同事,也是谢建志现在的助理,她现在牵扯命案。”她顿了顿,又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面一直有个画面,在说……是我在说,谢建志,我要杀了你。”
“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医生不是说你出车祸,会有后遗症,说不定这些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呢?”
“万一这些是真的呢,就一直跟着我的那个警察,刘昊,他还是一直怀疑我,我……我很想撇清嫌疑,但是他问我做了什么,在那里,和谁接触了,我都不记得。”
尹振堂安抚她说,“那天,我问过燕风,你和她在一起,她陪你复诊。不然刘昊早就先请你们进去了……”
尹振堂看看她,摸了摸她的肩膀,“你可以放心了吧。”拉着她进了屋子,温柔的说,“先进来休息一下吧,你太着急了。”
尹振堂给燕风打了电话再次确认,“燕风,你和我说,谢建志出事的那天你陪李西去复诊,你真的陪她去了么?”
燕风在电话里没有说话,片刻,“你必须记得,我们去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李西。”她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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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谢太太,感谢你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黑发和银发交织的女儿抬头头,没有表情的回复,“我也想来看看我先生的案子,到底进展如何。单舒涵抓到了么?”
“还没有,单舒涵只是失踪,是嫌疑人之一,还不排出有其他嫌疑人。”
“我先生生前对她很好,她是我先生一手提拔上来的。”
“谢太太,你知道你先生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过节?”
“没有的,他人缘很好,也会提拔人,还是公司的优秀员工,还是优秀讲师,每年行里都会专门邀请他给新员工做培训的。”忽然,她碰倒了桌子上的水。
刘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反应,很快女人又恢复了正常。
她从警察局出来,买了些贡品,回了家,摆在谢建志的相片前。
她用手擦了擦相片,对着相片说,“夫妻一场三十几年,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要是当初提醒你,不要用单舒涵就好了,她应该是有帮手的,不然不可能做到的……我刚开始只希望警察快点抓到她,判她死刑,可是……可是她要是把你之前的事情说出去了怎么办……你说说你,你都走了,我还有帮你善后,你真是欠我太多,下辈子还吧。”
新员工培训是每年的秋天,煞人又恼人的秋天。谢建志每每站在台上,仿佛自己就是王朝的国王,在他的王国,是一个充满着奶与蜜的王国,奶是胸|乳,蜜是体|液,他想着如何把她压在办公室《曾国藩》、《金融学》、《厚黑学》、《别让情绪掌控你》,让他们都为之震动。
告诉她,她这样的上升空间,人生的价值体现,情绪控制以及职场的门道规则,他要柔进这个过程中,让她沉沦,这是她这个年龄接触的毛头小子没办法告诉他的道理。谢建志在电梯里看见李西的时候,就像看见了一副新的画作,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填上自己的颜色,在电梯里,李西在电梯的玻璃里照者自己的样子,那么坦荡,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美的多纯粹,多诱人,通过白色衬衣略略还可以透出胸|罩的边缘,连蕾丝都没有的胸|罩,她的底|裤,是不是也是纯为干净不为性感的纯棉材质,一个瓷娃娃,他期待着那破碎之美。
下课,他同几个志同道合的领导同事在大排档小酌。
“诶,今年我们利润很低啊,不赚钱了。”
“现在放一笔款太麻烦,手续那么多,你们放款中心能不能改一改。
“都是客户经理的事,你操心什么。”
“现在这些客户经理,都很有自己的性格,不好闹,对了,你还是那个大长腿么?多少年了,可以啊。”
一个漂亮的转话,话题抵到了他们的兴趣中心。
“你搞这么久,那和你在家的老婆有什么区别。”
某领导摘下眼睛,口吻像是在说自己女儿,“她说她那个岗位都累,现在又想让我给她换个管理档案的。”
另一个领导,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眼睛腿上的油,“有男朋友了没?”
“有,这才安全。”
“我已经上|过三个大长腿了,争取凑了篮球队。”
其他三位鼓掌叫好为他干杯。
“我就是来这不拘,不懂你们瞻前顾后的考虑什么。”他抹抹头。
“你这叫高级玩家,丑的,美的,浪的,一应俱全,到处散播爱心啊,我可没你的博爱。”
“有定向的爱,那不是更累么?博爱不好?”
谢建志数了数他的,他发现他钟情于崇拜自己的,而且他很享受在每个女生处说着不一样的话,享受这种创作的快乐,像是每一个女孩都是一部新的电影的主角。
某领导问谢建志,“上次那个要为你自杀的,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是刚入职的,还是入职一年的。”
谢建志一副得意的样子,“新人,搞定了,现在离职了。”
某领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带上了那副还没擦干净油的眼镜,“我还是不懂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等一批新的进来。”
火车轰隆隆的通过大排档上端,掠过,又无痕迹,南方的秋天真是恼人,树木还是那么繁荣,不见萧条,天空云朵肉肉软软,谢建志看着天空,尽想到李西,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衣裳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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