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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幼驯染的默契总是在些奇怪的地方也有显现,比如说今天萩原研二恰好也没什么案子,成功准时下班。
来到古玩店的萩原研二先是惊叹一声,第一句是喊自己的幼驯染“小阵平”,第二句是问在场另一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那一瞬间穆谷秋表情冻住了,几年来的经验告诉他,如果被记忆里素未谋面的条子说看着有点眼熟,那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刚刚看松田阵平的反应他大概没有上通缉令,十多年前的话这俩应该也才小学左右,不太可能和他工作扯上什么关系。
看着两人探究的目光穆谷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自从学会易容术后他每次任务都会换不同的脸,很难想象究竟有什么能给对方留下把柄。
“之前留在大楼里的那个人是你对吗?”萩原研二的语气异常笃定,特征如此明显的人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虽然被问的穆谷秋依旧是一脸茫然,可松田阵平却立刻反应过来了,他抓着萩原研二的胳膊问道:“是那个炸弹犯安装炸弹的大楼吗?”
被两道探究的眼神盯着的穆谷秋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这发展也太戏剧性了吧。
既然萩原研二说的事情他没有记忆,那就说明八成是未来或者说过去的他做的,也就是说未来肯定会因为各种原因再昏死一次。
不过都过了这么久说不定对方认错人了,还是得考虑到其他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萩原警官你认错人了?”
“不会,对你们来说可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对我来说才过去了几个月,我不会认错的。”萩原研二语气异常笃定,完全没有刚刚进门时的轻佻样。
听到这话穆谷秋只能干笑两声说道:“那可能是我忘记了,那段时间的记忆我记不太清楚了。”
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事情,刚刚安装好电池的玩偶再次发出“欢迎光临”的声音,三人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
看见非常熟悉的小麦色皮肤和金发时,穆谷秋感觉事情有趣起来了,如果自己不是主角之一的话他大概会很开心。
那对幼驯染默契的安静下来,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想要辨认面前人是不是失联已久的好友。
而降谷零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穆谷秋,试图用眼神询问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两人。
要装作不认识吗?穆谷秋朝对方眨眨眼睛希望传递出信号,情况不能再混乱了。
虽然之前乌丸莲耶就说了让波本来,可没想到身负几份工作的打工皇帝居然来得这么快,还真恰好撞上了。
“咳,你们也是来买东西的吗?真巧啊。”降谷零朝着两人笑了笑,然后顺手将身后的门关上。
谢天谢地降谷零收到了这个信息,没有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
“不是哦,我是来和小阵平见见他的朋友的,不过要是一会没事的话不如一起来聚个餐,刚好互相认识下。”
短暂的震惊后萩原研二立刻露出了笑容,过去架着降谷零的肩膀像是要防止他逃跑,同时朝自己的幼驯染眨了眨眼。
松田阵平默契地堵住了另一边出口,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道:“诸伏呢?还差他和班长我们几个又能重聚了。”
“这个不方便在这里说。”降谷零笑了笑另外两位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大概是什么保密任务,顺便小声在两人耳边说道:“在外面喊我安室透就好。”
这次耳语有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并不重要,降谷零从两人中间钻出来说道:“不过我一会的确有空,还有你那位店长朋友怎么称呼?”
“稻垣久司,喊我稻垣就好。”
“我的名字是安室透。”
两位以奥斯卡欠座小金人的演技表演了初见的两个陌生人,他们礼貌性握了握手后飞快地交换个眼神达成共识,组织的事还是放一会再说吧。
出门前穆谷秋重新戴上了墨镜,然后便看见了正在远处的诸伏景光或者说绿川光,你们幼驯染都是买一送一来的吗?
还是那副黑框眼镜加金发的打扮,发现从店里出来的几人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好巧不巧和松田阵平对视上了。
“那边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松田阵平眯了眯眼,旁边的降谷零明显僵了一瞬间,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再多来些人是真顶不住。
幸好松田阵平并没有就此纠结太久,大概是考虑到降谷零刚才隐秘地说的诸伏景光任务保密性,因此他没有过多询问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刚刚进了店里的穆谷秋长舒一口气,现在看来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除非进门发现FBI的人在里面聚餐,事情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想是怎么想的,直到听见了异常熟悉的笑声,再看看劝已经喝上头的毛利小五郎小声点的毛利兰,以及旁边表情带着些嫌弃的江户川柯南。
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穆谷秋很想这么说,可是他看了看已经开始点餐的三人,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事已至此了。
当吃到一半听到尖叫和重物倒地的声音时,早有心理准备的穆谷秋还是没停下筷子,然后就被旁边的松田阵平摁着头转过去,“别看那边。”
此时已经赶到死者身旁的萩原研二朝他们摇摇头,然后立刻拿出自己的证件表明身份,示意周围人冷静同时开始打电话呼叫同事。
“没事的,我其实……”筷子上还架着菜的穆谷秋想要挣扎一下,他是真的很想多吃点。
“少来你就会硬撑。”松田阵平还是没有退让,对朋友的关爱有,但太多了。
同时考虑到刚刚降谷零的态度,松田阵平大概能猜出对方不方便露面,“那个…安室这里就交给我和hagi,你从侧门离开,顺便把稻垣也带出去吧。”
“好。”这正合降谷零意思,他还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不过因为好奇心还是问了句:“松田你为什么要摁着稻垣的头?”
“因为他之前和我一起吃饭时就遇到过差不多的事,结果被吓到吐得昏天黑地的,不说了我先过去帮忙。”
黑历史被抖出来的穆谷秋已经不想转头了,他就想和面前的墙对视到地老天荒,即使用余光都能瞟到降谷零那演技都遮掩不住的复杂目光。
这大概在对方眼里堪比奇闻了吧,组织成员被一具尸体吓得吐到昏天黑地。现在的穆谷秋听见也想笑,可惜事件主角是他自己。
“……我们从那边走吧。”降谷零短暂的沉默过后提出了方案,最后还是忍不住带着怀疑地问道:“你应该不会因为看见尸体吐吧?”
怎么可能。为了保全颜面穆谷秋很想这么说,然后就恰好撞见了毛利兰,还恰好被对方认出来了。
“啊!您是松田警官的朋友对吗?您还好吗,我记得之前您好像……”
“哈哈!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毛利小姐吧,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我的名字是稻垣久司幸会幸会。”
穆谷秋用过于僵硬的笑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虽然很不礼貌但他实在不想再听一次自己的黑历史了。
“当然,您的发色和墨镜都很有特点,所以我的印象很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被打断的毛利兰倒没有生气,反而很礼貌的回答了问题。
这时本来正在死者旁边的江户川柯南也过来了,他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下毛利兰面前聊天的两个人,然后故意拉着她的手想要带人走。
看起来像极了家里不懂事的小弟弟,他用非常稚嫩的童声说道:“小兰姐姐,大叔喝多了一直在那边嚷嚷,给那边的两位警官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听到这种情况毛利兰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匆匆和两位告别以后就回去看情况了,果不其然毛利小五郎正在那里耍酒疯。
此时固定人员目暮警官赶到了店里,他先是非常高兴的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了招呼,这俩年轻人在情况会好很多。
最后看着角落正在耍酒疯的毛利小五郎,还有异常熟悉的其他两人眼皮跳了跳:“毛利老弟,似乎最近每次在案发现场都能看见你呢。”
这次还是非常熟悉的三选一,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药物中毒,三人均与死者是朋友关系,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既然是下毒的话,有检查过三名嫌疑人的随身物品吗?”萩原研二先提出了问题,虽然他和松田阵平都是爆处组的,不过偶尔跨部门加个班并不是问题。
旁边正在询问嫌疑人的高木点点头,然后说道:“检查过了,都是非常日常的物品,检验科的人也做了毒物反应没有发现什么。”
三人的随身物品很正常,而且在此期间他们都没有离席过,也就是说没有时间去处理东西,可随身物品里根本没有类似的东西。
得到基本信息的柯南抿唇开始思考,目光从几人的打扮上面扫过,尝试寻找有什么东西可以隐□□药。
松田阵平同样这种观察着,嘴里不自觉嘀咕:“既然是临时在酒杯里投毒,那么可以排除是以胶囊或者药片形式存在的,否则根本无法溶解得那么快……”
听到分析的柯南点点头,没错,如果以液体存在的话势必会需要容器,这样刚刚搜查时就会发现了,要是粉末的话就可以放在其他地方。
看着其中一位女性长到会阻碍抓握的美甲时,他灵光一闪,虽然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但是还得想办法去验证猜测。
“啊嘞嘞,大姐姐你的指甲为什么这么长啊。”柯南故意大声说着,希望能引起在场其他人注意。
显然对方并不会对一个七岁小孩起什么戒心,她笑着解释道:“这是美甲哦,是为了好看的,小弟弟你别摸否则会脱胶的。”
“抱歉抱歉我不太清楚。”柯南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刚刚闻到姐姐你手上有好浓的酒味啊,是刚刚吃饭时沾到的吗?”
这几句都是特意提高了音量的,现在这里人多眼杂用麻醉手表太冒险了,只能看看能不能以此提醒别人。
“什么?应该是吧,我刚刚帮其他人倒酒……”
“顺便把藏在美甲里的粉末状毒药下到死者的酒杯里对吗?”
果不其然萩原研二立刻发现问题所在,他凑过去牵起对方的手说道:“您的美甲的确很漂亮,只是上面沾染了致命的毒物吧。”
太好了!柯南松了口气,看起来这次倒比他想的要轻松不少,目前看来对方的推理距离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趁着倒酒时让其粘到酒液。”很有默契的松田阵平端起一个空杯子做了演示,“这样虽然剂量不多,但当死者喝完一整杯时还是会毒发身亡。”
很快检验科的人就从上面提取到了毒物,证据摆在面前凶手没有再抵赖,在其他两人讶异的目光中交代了犯罪动机。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刚刚还真是多谢你了。”案子解决后萩原研二蹲下身来揉了揉柯南的头,如果不是刚刚那番话他们大概还得再纠结一会。
“我的名字是江户川柯南哦,大哥哥刚才也很厉害!”这时候柯南又拿出了卖萌声线,深藏功与名。
“听起来你的父母似乎是狂热的推理小说粉丝啊,不过听姓氏你和毛利先生并不是父子?”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这次事情的解决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本人是福尔摩斯狂热粉丝的柯南笑了笑,他乖乖的点头像个普通小孩子一样说道:“嗯!爸爸妈妈让我现在毛利叔叔家住一阵子。”
顿时两位警察的目光都带着些关爱,大概是心疼被迫寄养在亲戚家的留守儿童,看正在耍酒疯的毛利小五郎这亲戚也不怎么靠谱。
事情圆满解决,看着收拾现场的同事松田阵平提起了之前的话题:“hagi,你确定当时那个救了你,然后消失了的人真的是稻垣吗?”
“小阵平你的怀疑可真让我伤心啊。”萩原研二甩了下自己的半长发做出西子捧心状,不过很快便在幼驯染略带嫌弃的目光中收起。
“不会认错的,很多特点都能对上,还有声音体型那些一模一样,我当时感觉都快死了肯定记得清清楚楚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松田阵平皱眉打断了对方:“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下次你再敢不穿防爆服,我绝对要把你揍得肿到塞不进那套衣服。”
时至今日他都有些后怕,到现在还是能回想起随着医护人员爬上楼,终于找到满头鲜血但还有生命体征的萩原研二,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其实萩原研二刚醒来时就和别人说过这件事,但很多人都当作是他在危机时刻的幻觉,但是松田阵平愿意相信自己的幼驯染。
“之前的调查里我怀疑过稻垣并不只是目击者这一身份,可我没想到他就是那个人,但是他为什么会说不记得了?”
从刚刚开始松田阵平就有个想不通的地方,既然对方说了对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这么说来那之前的供词全是假的。
其中自相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直觉告诉松田阵平对方还瞒着他很多,但种种表现又在说明对方似乎只是个普通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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