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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宫事青丞启程,寻兄长墨渊出山
一个身影从廊柱背后转过来,靠在柱子上,慵懒的笑着,和某人如出一辙。清澜无奈的转过头。
“大小姐,你想干什么?”我淡淡的看着若夜。若夜似乎有点懊恼,有点怨恨某人打乱了他看戏的计划。
“四殿下,我跟清澜有些话说,烦请您回避!”我看了他半晌。
“公主是觉得坊间传言太少了么!”最近宫里宫外都在传,说云国七皇子和若夜公主不清不楚。这句话刚说完就看见小七一无奈,暗自嘀咕
“还不是跟你当初一样!”听完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火大,这怎么能一样。一个女子今后总归要嫁人的。这般传言与她究竟何益?看着小七一脸明了的样子,跟若夜相视一笑。忽然觉得我有点多余,甩甩袖子转身离去。没看到后面小七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以及若夜若有所思的神情。小七下意识的喊了句
“四哥!”我脚步一顿,并未停下,转了个身站在角落里。
“非是我偏向我太子老哥,他于你而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看我走远后,若夜坐在边上闲闲的说。
“你家太子心机太过深沉!何况他可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若夜嗤笑一声
“清澜,你在骗谁呢?你四哥非是池中之物想必你比我了解吧!他那个人..”
“他那个人跟我一起长大!从小我受尽父亲宠爱,他在冷宫中长大,却意外的懂得许多我都不曾懂得的东西。若不是他倾囊相授恐怕我也就是宫中一个纨绔子弟。他脸上挂着笑却从未入过眼底,平常我也就是在他身边无伤大雅的捣捣乱,玩玩恶作剧只为了他能多笑笑有丝人气。本来我们说好等我们长大就相伴江湖。
可是不是一般人怎么都不一般。因为你爹跟我们那个老头子不知道搞了什么把我们扔到这里,本来说好是我做侍卫的。他那般清高的一个人,怎么能做侍卫呢?却不想途中因为任性我腿受了伤,不得不彼此换了身份。可他的一身气派再怎么像也毕竟不是一个侍卫。
在这之前我只是当我进了一本小说,一个别人既定好的梦,后来正是因为他我才发现这不是一部小说,主角掉入悬崖不但不死还能有高深的秘籍让他称霸江湖。直到那天,他带我出宫,在我感觉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他就真的不见了。在那个酒楼中,我跟那对父子讲话也不过是为了赶走身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一种清冷。也是直到那一天晚上我才真正确定无邪他对我并非是真感情。他喜欢我是事实,可是他做每件事总带着三分算计也是事实,相处久了会很累。四哥虽不一般但是小算计是不屑用的。他虽说冷清却不会让你相处中感到尴尬,那种平和的气氛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你贪恋着他的什么呢!”若夜眨巴着眼睛问。清澜笑笑。
“要说我不求回报的只是为了让他能有喜有悲,活的自在些,一分私心没有也是骗人的。不过那份平和安心而已。虽说我们与一般人不同,可他不是我一届凡人能配得上的。”听到这若夜喃喃的念
“一届凡人!”她的眼睛亮了亮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便猜吧!也不是很难。”之后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清澜开口
“吹首曲子听听吧!”若夜撇撇嘴,一幅不情愿的样子。却还是拿出了萧放在唇边缓缓吹着。清风拂过,竹林摇曳,水中金鱼沉入湖中深处。天色渐晚,若夜打个哈欠回去睡了,可是小七却一点睡意都没他一直坐在那里,我一直隐在柱子后面各有所思。
燕宫某个墙角
“爷,听说明天那位就要走了,只剩下那个明处得了!”对面的人一身华服,摇着把描金的扇子。听完这句话,扇子一收,在掌中轻敲几下,脸上挂上了笑容。
“既然要走了,怎么也得送分大礼啊!叫你联系奇楼联系的如何了?”
“一切皆已妥当!”小太监谄笑着答道。掩在扇面后面的大半张脸眼睛弯弯,轻轻点点头。转身走开。不久,又一个身影出现
“真不愧是兄弟呢!不过那个贱人生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说是么?”这个身影抬起头,看着月光,淡淡地道。并没有人回答,唯有树影摇晃,可是他却笑得很舒畅。
不知过了多久,燕伊提着灯笼找到了这里。水澈跟在身后一蹦一跳,方萧远远跟着。看见逶迤而来属于那一点缕特别的光亮照亮了四周,并不大的范围却意外的有着温暖味道。清澜微微笑笑,用方萧明日要随我离开做借口把燕伊打发回去自己提着灯笼却留下了水澈。小七抓着水澈‘蹂躏’了一会就见他在水澈耳边说了什么,水澈开始总是摇头,怎么也不答应。最后被小七缠到一脸不情愿却没办法,无力的挥了挥爪子。四周出现了什么,只是脑中却知道那是结界。
小七从轮椅里站起来,孩子气的在原地蹦了蹦,却忽然龇牙咧嘴的扶着腰安分下来,我脑中稍一会想便知是怎么回事。似乎站着有点辛苦,小七索性躺在湖边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灯笼被随意扔在边上,嘴里似乎跟水澈在说着什么。水澈也恢复了麒麟的样子趴在边上,身上淡淡的发着萤蓝色的光,小七似乎对水澈头上的角很感兴趣,乐此不疲的玩着。水澈也不管他,慵懒的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心里念叨着
“燕伊,摇光!”小七不知道水澈在念动着什么,玩着似乎是腻了,翻个身将手伸入湖中。似乎是微凉的湖水歇去了几分燥热,小七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湖里的鱼也在小七手边环绕,星眸笑颜印在满目星光的天幕下。望尽天涯,三千繁华路,有什么比得上这笑颜呢。我坐在树上,不想去打扰那份安宁。
第二日清早,在宫门口,心里还是期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可是他最终没有来,燕伊抱着水澈在门口送我,方萧跟在我身后。眼光里的不舍又有谁不懂,可是纵观天下何处是归家?阅尽千变浮华之后剩下的除了那几份情意还有什么呢?看着方箫跟燕伊心里总有些异样,微微不详的感觉浮上心头。
“四殿下,清澜说皇上事有蹊跷,不如回去的路上借道楚国边界。一代属于三国都不管的地带,巫蛊之术盛行。或许能有什么发现,若是白天不便,夜里有一种人可以提供方便,只是....”刚说到这里只见一个人拍了若夜一下,若夜回头看去,因此话没有说完。这时,燕昀身边的太监交给我一个盒子,说是燕昀所赠,只此一句再未多言。我皱皱眉头也没多问。等她再回过头的时候,老太监已经催促我上路。我翻身上马,双腿用劲,马嘶鸣一声随即远走。身后一段低沉的箫声传来,依依惜别。抛却牵挂,何时归家。挚守此处,清曲几回,笙箫莫悲。
清澜远远的站在宫墙之上看着至重之人随风远去,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那两个身影再也不见。出乎异常的他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不过一瞬,睁开的双眼清亮异常,微微笑笑。
“四哥终于走了,没人管啦,哈哈哈哈!”清澜自己操纵着轮椅往前走,水澈撇撇嘴。‘你就装吧’看见水澈的眼神,清澜一把将水澈揪起来放在怀里蹂躏,将它‘一身柔顺的猫毛’弄得乱七八糟。看着水澈挣扎的样子他心情大好。
“好了不闹啦要开始干活啦!”水澈疑惑的眨眨眼,眼前这个人看似很好懂却最终他什么都看不明白。
墨渊又站在寨子口的大树下等着,希望能看到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他低下头心里有些沮丧,一年前,三哥就走了,出了寨子,说是外出办事,办什么事,有什么事需要办他一概不知。自己只是按三哥的交代努力练武,跟着岚颍学些药理。剩下的时间就全部在等待中度过。闲暇时也抚琴,却偶然间发现琴底刻着写东西。虽说跟着性格活泼的岚颍一直生活了三年之久墨渊却仍旧满脸清冷,心里却是温柔到极致的性子。岚颍坐在树上两只脚还一晃一晃的看着下面那人固执的不肯回去。
抬头看看,天不早了,是该回去了。她支起身子刚准备叫墨渊回去,就看见远处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还未等她出声,墨渊也听到了。飞奔过去一看,眼前的黑衣人身上满是伤痕。墨渊将人带回去,照顾了很久才有点起色,这段时间他却是再也顾不上寨子口的那棵大树了。在他昏迷的时候,墨渊帮他换衣物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许多带着毒物的银针。手腕上还缠着类似丝线的东西,柔韧无比。好容易等那人醒来,蔚蓝的眼珠刚出现在墨渊面前,还未及感叹纯粹的眸色就被扼住脖子。眼神凌厉的骇人,动作迅疾毫不拖泥带水。墨渊有些错愕却没说话,心里有些异样,却说不出为什么。手里的药汁有些洒出来。那人看了他半晌,收回手去,自己抢过药碗闻了闻就一口灌了下去。
休养了半个月,那人身上渐好,这半个月中,墨渊总像向他打听外面的世界,同时也是打听一个人。黑衣人眼眸转转,微微笑笑,跟墨渊说了很多外面事情,说可以带他去找墨卿。墨渊听后不顾岚颍的反对决定同他一起出去找寻。岚颍苦劝无果也只好随了墨渊的意。
临走的那天,墨渊对着岚颍狠狠的挥了挥手说日后找到墨卿就会回来。转过身扶了扶身后背的琴。也没看到岚颍担忧的眼神和黑衣人狡黠的笑意。走了很久,墨渊被黑衣人安顿在一座阁楼里,并且扔给他一个牌子,以江湖上风起云涌,没有傲人武艺不足已保护自己,到时还要拖累自己为借口要他习武,在他到达一定标准之前不准出去。墨渊看看牌子上刻的字“奇”墨渊有些疑惑,却心思单纯,也就安下心努力练武,渐渐却发现黑衣人叫他的武艺他以前学的轻灵洒脱不同,显得凌厉,狠辣。墨渊疑惑却并未多问。又过了好几个月,黑衣人说他找到了墨卿的下落,但是墨卿被人挟持,需要墨渊自己去救。黑衣人只将挟持墨卿一伙人的行程告诉了他。说自己有事不能跟他一起去,要他自己去救。墨渊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到了断尘庄多加小心!还有那些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若是不一次问清再想找你哥哥可就难了。倒是手段可以狠一些。”墨渊愣了一下,有些犹豫,最终点点头。
看着墨渊走出院子的那一瞬间,他叫住墨渊。墨渊回头的那瞬间恍了他的眼,一瞬间的惊艳,立刻回过神来。
“吾名苍焰。”
“焰!”之后走了出去。沧焰轻轻的念到
“墨...渊....” 心里暗自想‘断尘庄,墨卿。那个小子该接到信了吧。’他站在那里眼角的笑意有些冷。却忽略了他内心深处觉得那人有几分熟悉,跟很多年前他见过的那个小孩子的身影重复在一起。却下意识的否认,他不可能在这里,这人一定不是他,虽然是一样的单纯。
楚宫中,楚帝看着下面的老太监,听他讲完墨渊的事情后脸上带些兴趣。
“出来了么?也是该让他出来的时候了!那么释儿也该出去了呢。”说完之后转过头,看到不远处站立的一个身影,一个年纪不大却将他的话奉做毕生信仰的一个人,或者说是...邪气的笑又爬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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