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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我
酒精让辛梁星的反应有些迟缓,好湿的一个吻,他推了推白砚,一时竟没推开。
“不推,”白砚贴着他嘴角,额头抵了抵额头,气息急促,有些难耐,“很舒服的哦,你别推。”
辛梁星嘴巴在他唇下漾开了一道弧,低低的应,“不舒服,都是你的口涎。”
白砚伸手去擦他嘴巴,手背抹去他唇上亮晶晶的口水印,擦得急了,把那双唇擦得殷红,静静看过去,有那么惹眼,于是又低头去吻。
辛梁星掌心抵着他下落的吻,语调悠长,“同志,耍流氓呢。”
白砚眼睛开始漫上一丝血气翻涌的红,他吻辛梁星的手心,双唇开合,吮上交杂错落的掌纹,舌面带过,结结实实的吻,湿漉热辣,像吻进了辛梁星的嘴巴。
辛梁星望着他,掌心发痒。白砚的视线固定在他嘴巴上,饶是白纱帐下黯淡的灯光,都没抹去白砚眼中的执拗。盛夏的夜,高温蒸腾掉那股潮湿,干燥的空气流通着,风扇叶转的蚊帐轻飘,木板床发出挤压的尖锐声响。
辛梁星那条胳膊还横在两人中间,他说:“够了,可以了。”
白砚猛地拉下他那只被吻湿的手,按向潮闷的下.洼,辛梁星一下子想到了那条河。
“辛梁星。”白砚叫他的名字,此前所有的克制都在顷刻间决堤,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胸腔奔窜,大抵是占有欲,又或者是满腔的爱,透过薄薄的两双唇,以舌尖顶开牙关,缠绵悱恻的勾缠为表达。
辛梁星莫名怔忪,咂咂的水声被无数倍放大,他忽然间有些耳鸣,好像天旋地转万物静止,就只剩下白砚和白砚的吻了。
舌头有点麻,辛梁星抽手,翻身颠倒了两人的位置,俯视的姿态让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大脑,嗡的一下,醉意麻痹掉所有神识。辛梁星凑在他颈侧,挺翘的鼻抵着他颌线,一寸一寸的丈量出一份旖旎。
“会不会怀孕?”辛梁星又在问,问罢,用大大的手掌去摸他的腹部,比了一个隆起的半圆,好像白砚怀孕就是那个样子的。
“不会,”白砚坚定不移地开口,辛梁星眼睫抖了抖,不知是失望还是得到答案后的无趣,起身正要离开,白砚拉住他衣角,犹豫了,不多时用诱骗的口吻说:“你…试试,万一…”
辛梁星笑着摇头,看似清醒的模样让白砚摸不准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你好小。”辛梁星拉过他的手,同他掌心贴合,不止手掌,连指节都是长出一截的,白砚都没说话,辛梁星就又握了握他的肩膀,说:“窄窄的,像小女孩。”
白砚想反驳他才不像小女孩,又怕说了,辛梁星手就收回去了,只能默默吞下那句不像,呆呆坐着让辛梁星‘发酒疯’。
辛梁星视线下移到他的腰,凌乱衣衫扎着的那截窄腰宛如水中的月,恍恍惚惚的,辛梁星没有伸手去摸,而是虚空掐出那弯月,说:“好瘦。”
“好小。”
辛梁星可惜,语气中的喟叹让白砚不解,紧跟着就听他说:“你遭不住。”
白砚听的一头雾水,辛梁星真的喝醉了,话好碎,一点都不酷。
“会坏。”
夜阑人静,每一句低语都起了毛边儿,白砚登时烧红了耳朵尖,搓着衣角,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勇气。
辛梁星说的是真的吗?他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害怕,又没来由的期待。
“我十三四就跟现在的你一般高了。”辛梁星抬手比他的个头,白砚是不高,体质原因,不发须,毛发不旺盛,连皮肤都透着白。
“我…不用那么高。”白砚为自己辩解。
辛梁星看他乱飘的眼睛,突然道:“像个妹妹。”
白砚唰的一下抬起眼睛,为他刚才的称呼感到难以置信,边皱紧眉头,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妹妹。”
辛梁星又对着他笑,低头把额心放在他窄窄的肩,故意温吞地叫了句:“妹妹。”
白砚环着他的背,捏了捏他的肩胛骨,纠正说:“不可以叫妹妹,但是可以叫对象。”
辛梁星在他肩上摇头,说:“你不是。”
白砚哄他,让他说是,“我是。”
辛梁星坚持己见,否认说:“你就不是。”
白砚没脾气道:“行,我不是你对象,你是我对象行了吧。”他居然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
辛梁星像要故意气他,绝不松口,边用鼻尖嗅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肥皂香,体温烘出的那股味道,馨软,又带着荷尔蒙。辛梁星一手把他抱紧,只肖一条胳膊就能把人箍进怀中,肋骨条相擦,抱的肩颈交缠,像两只交颈的天鹅。
“你不是盐碱地,嗯?”辛梁星带着浓重的鼻音,用肯定的口吻反问他。
白砚抓着他脊背,说:“不是。”
“好。”辛梁星语调拖的有些长,似乎是困了,或是醉了,讲话慢吞吞,“被人欺负了要怎么办?”他问白砚。
白砚顿住,想了想说:“忍着。”
辛梁星松开拥抱,找准他的眼睛,哪怕瞳孔聚不准焦,也要看着他说:“不是忍着,是找我。”
“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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