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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四张照片
蝙蝠侠开着迷你直升飞机追赶着运输小丑笑气的车队。
便携电脑提示拦截了一段广域广播，信号没有做很严苛的加密处理，因此内容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单词。
[仓库]
“反向追踪信号源。”他下令。
信号源离他出发的地方很近，但正在快速移动远离仓库，同时每隔半分钟广播一次。
等到第四次受到信号，它正在折返，接近仓库。但广播内容没有变化，依旧是机械的一个单词。
蝙蝠侠低头看着下方的车队。他们以为他们护送的是给难民营的医疗物资，这在当地是非常珍贵的东西，经常会有人来抢劫。因此，他们对准凑近的直升机开始射击。
直升机被打中了，他跳下去，三两下摆平警卫。
电脑提示他，那个信号在接近仓库一定范围后消失了。
杰森那里可能出事了，他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不能马上折返，他必须先把这些笑气解决。
好在车队在他打昏了警卫后不再抵抗。他露出蝙蝠侠的披风，尽最快的速度解释清楚小丑笑气的来龙去脉，要求他们不要打开这危险的东西，直接交给军方。
“给我一辆卡车，我必须尽快回去。”他没有了直升机，因此更加心急如焚。
必须更快一点……赶快赶回去……
就快到了。
[信号源消失在此处。检测到干扰屏蔽。]电脑提醒他。
与此同时，他看见了小丑了吉普车远远地往另一个方向开走。
他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仓库里出事了。
怒火和恐惧填满了他的胸膛，但是他不能去追击小丑，他必须确认杰森的安全。
杰森还是一个孩子，杰森是为他而穿上制服的，他把一个年轻而无辜的孩子卷入这场疯狂的游戏。
“杰森……拜托……坚持一下……”
我应该再快一点……
以及发送信号的……
“轰——！”
巨大的火球在他面前升腾起来。仓库爆炸了。
布鲁斯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空白。
“我的天哪！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看见罗宾的披风从一大块烤焦的木板下面露出来。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到了那里，扒开那块木板。杰森很聪明，或者很幸运，他没有直面爆炸，他找到了掩体。
杰森看起来浑身是伤，也许没有爆炸他也很难活下来。布鲁斯颤抖地把手放上男孩的脉搏，与此同时，克拉克出现在他旁边。
“我听到你在叫我，布鲁斯，我们得去瞭望塔。”
“瞭望塔……”他喃喃，“对，瞭望塔，我没法给他做急救，他失血过多……”
“他们还活着。”克拉克小心翼翼把男孩抱起来，以及他旁边另一个女孩。他宣告废墟下还有几具尸体。布鲁斯完全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他回忆起他第一次跟杰森见面的时候，杰森如何接受训练，在失去父母之后又如何消沉。他只是觉得如果杰森不受蝙蝠侠的影响，可以早点从父母死亡中走出来……
扎坦娜将他推到一边，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瞭望塔。魔法师正在试图拯救孩子们的生命。
“你还好吗？”她头也不抬地说，“不好也不要打搅我。”
“我很好。”布鲁斯平静地说，“我正在冷静分析，我去联系渡鸦和死人，还有火星猎人。”
“虽然你愿意向人求助已经十分让人出乎意料，但是我一分钟前就告诉过你，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不好。”
克拉克从孤独堡垒带着什么东西回来，递给扎坦娜，然后把手搭在布鲁斯肩膀上：“出去走走吧，放松，他们会没事的。你在这反而让他们分心……”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便携电脑：“你说得对，我在这里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蝙蝠侠没有这些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蝙蝠侠能干些别的。总有事情必须他去做，只有他能做。”他看着便携电脑分析出的结果，站起来向外走去，“我要去跟小丑做个了结。”
……
小丑正在倒卖从海伍德医生那里勒索得到的医疗物资，以获得新的资金东山再起。
这才是他非洲之行的主要目的。至于罗宾和那个小女孩，算工作中的调剂品吧！
“小丑总是信守承诺！”他笑着说。“你们会爱上跟我交易！”
下一秒，一团黑影破窗而入。
“蝙蝠！”小丑大叫，“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正忙着呢！”
黑影一拳打歪他的脖子：“你犯了谋杀罪，受害者中还有未成年人。”
“啊呀，这么快被发现了！”小丑尖笑着，以一种正常人类很难做到的角度把自己的脑袋扭回来。
“你就那么开心摆脱他，特地来向我道谢吗？那就不用了！因为我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快乐这样做的！”
“如果早知道你也这么快乐，也许我就不会——哦——”
布鲁斯一拳一拳打下去，小丑依旧疯狂大笑着。他是一个不死的怪物，布鲁斯一直怀疑他是否能感到疼痛，或是否以这种疼痛为乐。
特制的手套保护着他的手。尽管如此，传导过来的力度依旧快让他的手失去了知觉，而小丑——很快变成了鲜血淋漓的一团的东西——依旧在笑。
“你知道他那时候——啊——他说什么吗？他说妈妈，我可以保护——啊呃——保护你的——”
“还有那个——啊——小姑娘，你知道她——”
“他们已经坏掉了！”小丑大声宣布，“从身体！到心灵！”
“你也要坏掉了，蝙蝠，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怪不得大家害怕你……你憎恨我吗？还是恨你自己？”
小丑因为他的又一拳而蜷缩起来，即使在他也痛苦得说不出话。
“你在恨你自己。”他得出结论，“你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到我身上，蝙蝠，你好自私，但是我喜欢。”
布鲁斯确实正在恨他自己。
“B！”
恨他为什么一直给小丑权利，给小丑杀害别人的权利。
“B！”
“结束了，只有我和你。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任何人。”他宣布。
克拉克出现在他跟小丑中间：“B！你得回去！”
“让开！这不关你的事！”
“你必须要回瞭望塔，他们治疗罗宾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
布鲁斯瞬间清醒了。
他重复：“一点问题。”
“我们需要你，B，罗宾需要你。”克拉克说，“扎坦娜说她解决不了，也许得去找康斯坦丁……”
布鲁斯站起来。
“啊，所以又是这样？无聊的法律游戏？你找到证据了吗？你们会给我请人道援助律师吧？”名为小丑的肉球在他身后笑嘻嘻地问。
布鲁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不，只是为了我的孩子。”他毫不客气地让克拉克拎上这个血肉模糊的怪物。
“你最好祈祷他们没事，小丑。”
……
“我们努力修复了他们的外伤，可能需要在常规医院里躺一些时间，但那不是主要问题。”扎坦娜向布鲁斯介绍情况。
男孩的所有伤口都已经止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胸膛在缓慢的起伏，碎掉的骨头正在生长。
“但是——”
下一瞬间，大片血迹再次从他身上出现，他的脖子弯曲成不自然的弧度，一只手的手指倒翻过来，贴在手背上。
布鲁斯发现他失去了体温，像是一件尸体。
下一瞬间，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胸膛起伏，甚至不自觉地因为痛苦而皱了皱眉头。
“罗宾现在看起来就像薛定谔的猫。”扎坦娜担忧地说，“当他变为……死去的样子的时候，我们没法治愈他，所有魔力都在他身上失效。我们甚至不能帮他翻过手指，合上眼睛，就好他……死成这个样子是一个既成的事实。”
“而那个女孩……她恢复得很好，很容易，但是她醒不过来。”
渡鸦痛苦地蜷曲在一边，她的治愈能力本质是将自己的健康与对方交换，将对方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因此现在依旧疼得几乎没有力气说话。
“她不在这里。”她嘶哑地说，接着就昏了过去。
……
缇娜正在做噩梦。
她梦见仓库和爆炸。
杰森挡在生母面前承受了大部分爆炸的冲击。蝙蝠侠绝望地将他从碎石里挖出来。
“这不是真的，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呢？
在另一个世界——
缇娜摔到大象背上。
她闻到木屑的味道，听到混乱的喧嚣声。
她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她落进了一个马戏团。
钻火圈的狮子懒洋洋趴在笼子里。大象温顺地站在旁边，被她砸了一下也只是懒洋洋甩了甩鼻子。到处都是便于移动的彩色小车和临时搭建的帐篷，高高矮矮的表演积木、长梯、独轮车和霓虹灯。
人们忙碌着，但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大象，落在大象身上的女孩，和躲在大象背后的男孩。
“又见面了，你好缇娜。”男孩说。
缇娜直愣愣地看着男孩，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里是天堂吗？我死了吗？”
缇娜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而她长大的时候，各种神秘侧的力量卷席人间。缇娜成为了无神论者，她认为神不过是强大的人，她没想过人死后真的有天堂。
并且天堂长得像马戏团。
“这里不是天堂，你也没有死，这是我的世界，这是格雷森的马戏团。”
“你又一次来到我的世界，问我一样的问题，并在离开后把我忘掉，我已经习惯了。”男孩说，“我因为一些事情被困在时间循环里，重复很多次我在格雷森的马戏团里的故事，几乎每次都会遇见你。”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提摩西.德雷克，另一个世界的你。”
“我和你一样，是杰克和珍妮特.德雷克的孩子。我出身在哥谭的富人家庭。我在九岁那年发现了蝙蝠侠的秘密。现在我十三岁，我追踪着曾经的初代罗宾迪克.格雷森来到他的马戏团。他还不认识我，但我需要见到他，说服他回到布鲁斯.韦恩身边，因为——”
男孩将一根手指压上缇娜的嘴唇。缇娜听见了他的声音。
“因为蝙蝠侠需要罗宾，而二代罗宾死了。”
她想起来她来到“天堂”之前发生了什么。
爸爸，妈妈，杰森，小丑——
“爸爸妈妈想要我得到劳斯伦斯中学的加分，于是我们去非洲做暑期扩展，我们在那里遇到了蝙蝠侠和罗宾，还有小丑……”
“他开枪打伤了妈妈……他打爸爸……他杰森……我可能也死了……”
“我死了之后，小丑会放过爸爸妈妈吗？”
“如果我没有提出去非洲旅游……”
接着另一段画面出现在她脑海中。
蝙蝠侠将罗宾的尸体从爆炸的仓库废墟中挖出来，罗宾在最后的时间里挡在生母面前，而他没有及时赶到——
罗宾死了。
好疼！她缩成一团，抱着头，大脑里好像发生过无数场爆炸。
……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提姆抱住她，轻抚她的背，任由她将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平静。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放松下来，你安全了，你活下来了，你是真的。”
“你的存在是真实的，缇娜。永远相信这一点，永远不要怀疑你自己写成的命运。”
——而我是虚假的，我被困在轮回中太久了，我太累了，我会给你传达错误的信息……
“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想。不要信。”
“记住，世界上没有如果。”
“除非你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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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在后面！
我补了所以不要养肥我qaq
哎，我今天早上还交了刑法课讨论我国该不该废除死刑的作业，但是dc世界周可儿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他死掉的世界的命运都变得很糟糕
先暴打一顿解气再想想怎么处理他
对了，我怕我没写清楚，这章后面的场景来自提姆的起源场景，孤独死亡之所，在蝙蝠侠＃440，写提姆在二代罗宾死去之后去找夜翼，说服他回到蝙蝠侠身边，但是被夜翼拒绝，最后他赶鸭子上架自己上了……当然我进行了大规模魔改比如时间循环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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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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