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遗世情:真国色

作者:凤栖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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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其人


      寿宴的时辰快到了,重阳和婉玉坐在马车里匆忙地赶路。婉玉摆弄着华服。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太后不都已经倒台了吗?怎么还跑出来过寿。”

      重阳笑着说:“宋刘两家想联手的动作太大了,皇上也不是傻子,只好把他这只会坏事的老娘又给请出来。”

      婉玉想了想说:“婆婆为了能让两家联手,所以逼你娶那荣家的姑娘吗?”

      重阳一把拥过我:“婉玉,你不必在意那些,我刘瞳,就算想做什么,也绝不会委屈你的。”

      婉玉安心地对着重阳微微一笑,重阳也笑了起来说:“不管怎么样,出了什么事,你怕的时候,想找我的时候就吹这个,我一定会出现。”

      婉玉也被他逗乐了说:“是了,我一吹犬笛,你就能立刻过来。”重阳爱怜地捏了捏婉玉的鼻子,说:“你就跟我皮吧?等到你吹那个找不着我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婉玉就这样被重阳带着进入了大魏的皇宫,过了重重宫门,因为天色已晚婉玉并没看清这传说中的巍峨宫殿。而重阳则目光阴冷,冷得让人觉得恐惧。

      昭信宫大殿之上,婉玉终于见到了太后,太后的样子并不如她想的那般不堪。只是能看出她五十有余,依然颇爱装饰,头带珠玉,衣满文彩。许是从心里就对太后没半点好感的缘故,婉玉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这个人。

      而皇上,则是看起来颇有气度,一眼瞧去,便能让人感觉此人绝不是横征暴敛之人,正是此人使本朝有难得平静的几年。但其中太后和亲儿子皇帝没说过一句话,这更印证了外界谣传的皇上和太后不和。

      而此时丞相、子惠、朝歌、明华等众公子都早已到场,婉玉跟重阳迟了入内并没引起他们怎么异样,想来是重阳这种事没少干。

      两人一起入坐,众人轮番上前向太后贺寿,这边婉玉刚坐下,那边竟然有几个宫中妇人来向她敬酒,婉玉想不出任何推辞只得饮下。

      朝歌过来随重阳一起,两人对饮几杯便低低的说了些什么,也不看婉玉。

      婉玉又不好得罪那宫中之人,只得不断地喝着那些她根本就不认识人劝的酒。

      婉玉和重阳还没有上前给太后祝寿,她不想等到两人彻底站不住再上前。于是唤了重阳,一起来上前给太后行礼,但两人全都舌头根子发硬,迷迷糊糊地说了两遍才算把这贺词说完整。

      众人虽面带嘲笑,但还好没有人说出口。这时一个华服男子竟毫不避讳地说道:“醉酒也醉得这么美,果真是绝代丽人。”婉玉虽然有点迷糊,但还是明白,他所说的绝代什么人一定不是重阳。本想说他两句,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当众褒奖,实在可说是侮辱。但奈何婉玉此时嘴巴不利索,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怕又说不清楚。

      太后温合地笑了笑说道:“的确,婉玉生得倾国倾城,难怪有人说当今我朝第一美女你是当之无愧。”

      那华服男子笑道:“何止。古今难得的美女。”

      这时连皇上也不免向婉玉多看两眼。

      这下婉玉清醒了不少,但舌头还是不太听话,哼哼两声才准备开口,便听重阳说道:“婉玉不过是有几分姿色,是太后抬爱了。”婉玉这才看他,当即吓了一跳,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嘻嘻的冲着当今的皇帝。

      婉玉这下子酒全醒了,想搀扶起他,可这家伙喝多了耍赖,死活就是不起来,半点也不配合
      最后还是子惠上前一把揪起重阳,话也不说地把他拖回坐上。

      婉玉跪在那看着四周讥笑的人们,又看了看在没有一丝表情的丞相和夫人。而那华服男子,不禁摇头叹了叹。婉玉见此情景,心中一阵酸楚,不禁抬眼看向醉生梦死的重阳,突然觉得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建邺,他是不喜欢这里的人。在这里他永远是个不受欢迎的异类。

      而面上婉玉还得低着头认错,而太后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怎么为难她。只叮嘱婉玉好好照顾重阳。

      入夜,众人渐渐散去,婉玉费力地想扶醉得不省人事的重阳,可太后却亲自来到近前,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婉玉,夜已经深了,你和重阳就先留在这吧,明个我送你们回去。正好绛玉说很想你,一直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婉玉一听到绛玉的名字就有一种欲吐的感觉。

      她不认为绛玉会想她,正想着拒绝,可丞相府的人却早已走得一干二净,正不知怎么说好,绛玉一把热情地拉住婉玉的手说道:“我一直想对你说说贴心的话。你就留在这吧?”

      婉玉正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重阳却吐得一塌糊涂,婉玉忙扶他到外间,重阳吐得很厉害,不知为什么,一向酒量奇好的重阳今天竟然醉成这样。

      夜间冷风一吹,头脑清楚不少。婉玉本想趁机拉重阳上马车,谁知,太后竟着人牵走了他们的马车。

      婉玉只得扶着重阳随他们入了一间很大的宫室,这就是太后赐宿的翠华宫,据说是皇后的寝宫,但此时却是早已荒废,与冷宫无异,这时一个丫鬟将字条传到她手上,上面只有两个字“勿睡”。婉玉希望此人会是朝歌,重阳此时安静得一动不动,是睡着了。他却好像半点不知道他们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

      没过多久,太后竟又传话过来,要找她和重阳去小叙。

      婉玉看了看床上的重阳,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隐约间感到他那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其实他并不是很难看,此时婉玉才好好地看看他,她的夫君,只因脸上那道伤疤,才使他被子惠叫了这么多年丑八怪。

      婉玉突然想到这也许是自己这个做妻子的最后一次他做的事,此去未必能回来,那一瞬间她很想静静地看看他。

      最后婉玉还是随着那侍女一同到了华西宫内的小园里。此间正是明月夜,太后端坐在小亭中,凉风习习,这样的景象让婉玉觉得说不出的凄凉,周围并没有侍卫,只有单单几个侍女。婉玉心下略微松了口气,但依然很畏惧面对太后。

      婉玉依照规矩行了大礼。

      太后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婉玉,坐吧。”她看着不安的婉玉说道:“真美呀!当年我像你这么大,还在玄空寺,每天只知诵经念佛,根本不通俗事,要不然,只怕打死我也不会入宫门。”

      婉玉看着年华已逝的太后,想不到竟对自己说起往事。太后缓缓地说道:“当年我也如你一样天真,以为一入宫门便可光耀门楣,一辈子富贵荣华。”

      婉玉惶恐说道:“太后,天地可鉴,婉玉从未想过要入宫。”

      太后说道:“我知道。可我当年不懂,我真后悔呀!先皇后,把我接到宫中讲经,从此就再没出过这深宫。先皇只宠了我三天,之后把我搁在华仪宫成了昭仪。

      我之后三年没见过他,直到后来,我在太液池边见到他和辰妃,终于明白了,我对他算什么,原来什么也不是。

      自从辰妃那次见到我之后,便经常来找我麻烦。其间我受了多少她的侮辱,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后来我开始争,可不管我怎么争,就是争不过那个贱人。因为先皇向着她,心也在她那,任你想尽一切办法也是枉然。甚至,辰妃毒杀先皇后和太子后,先皇竟全然不顾,在此后答应了那个贱人立她为后,当时满朝文武尽数反对,先皇不顾后果,不但在三年后立她为后,还因她的谗言几易太子,那贱人为了杀我,便让皇上立我儿子为太子,留子杀母,我为当今的皇上,不惜一死,最后还是上苍眷顾,朝中重臣几次冒死进谏留我一命,我才得以苟活至今。

      我忍了十几年,终于等到我出头一天,我的儿子登基了。我还没对付她,那贱人竟派人来杀我,我遇刺竟然没死了,接下来就是我对付那贱人的时候了。

      我本想将天下听说的酷刑都在那贱人身上用了一遍。可惜她没享受多久我给她的安排,我至今仍后悔怎么让她这么早就死。为此还杀了那献策的那个侍卫,就是他的铁棒横穿透胸而过让那贱人死得那么容易。”说到这太后依然温和地看了看我。

      而此时婉玉则是听得满身大汗,随时都要晕过去,一个劲地夹紧了双臂,想都不敢想,铁棒透胸的滋味。那香炉仿佛好像散发的不是香气而是血腥。

      太后说道:“朝歌很喜欢你,这孩子只要认准的人或事,他是不会放过的。我就喜欢他这种不认命的劲。”

      听到朝歌的名字,婉玉眼前浮现着他那忧郁而带着不甘的眼睛,那是她见过的最让人着迷的眸子。越是这样她却颤抖的越严重。

      婉玉死死掐着胸前的犬笛,一个劲告诉自已不要怕,有重阳呢。

      谁知,这时太后只说:“你回吧,早点歇息。”婉玉随侍女离开小亭时,才发现自已几预虚脱。

      回到屋内,婉玉刚关上门,就虚脱地倚着门直接坐下,这时床上的重阳也许是酒醒了,听到动静,起身而坐。

      他这一坐不要紧,婉玉大吃一惊,床上那人根本不是重阳,而是她见过一面的三皇子。婉玉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根本不是她和重阳最初呆的那间,她终于明白太后想干什么,只见三皇子满脸通红向自己扑来,婉玉拼了命地想开门,可竟完全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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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雏菊曲
    一篇让人激动不已的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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