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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斑斓的梦
第五天,我们去逛商场,排两个小时的队就为买一份小面包。
第六天,我们去了一家书店,安安静静的各自抱着咖啡坐了一下午。
第七天,去了老外街,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各种说不出名字的吃的,害的我们吃到消化不良。
第八天,我们去自己diy甜点主题的餐厅,萝卜也和我们一起,虽然做的不好看,也是真的不好吃,但是出奇的很开心。
第九天,我们累到都有点不想出门,加上我的脚肿了,在酒店休息一天。
第十天,我们去动物园,猴子们吃花生很快,鸵鸟很搞笑,老虎看上去也不那么凶,蛇大夏天的像是在冬眠,狮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威武,熊猫因为太调皮,身上的白毛都变成了灰色,看上去脏脏的,但还是不影响它的可爱,尤其是熟练咀嚼竹枝的时候。
有一天的夜里,我站在桥边,我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的梦里。
即便只像是水面上的倒影,你说它是色彩斑斓?不,谁都知道,那只是倒影而已,可它依旧斑斓着,甚至比真实的还要耀眼。
第十一天,我们离开了上海,匆匆赶去了北京。
我们去了长城和天安门,去了故宫博物馆,还去了好多个我已经记不起名字的公园,经历了无数次拥挤的人群,走过从未走过的那么远的路,也感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来自心灵的震撼。
噢,还有在沿岸繁华的三里屯酒吧街,我只依稀记得,一开始是我差点被雅雅灌倒,到后来,喝到大醉不省人事的却是庾子。
我们只在首都待了短短的三天,却去了好多个地方,实在是有些遭罪,毕竟,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堵车的路上。
现在,我坐高铁上,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到哪里,周边的景色依旧在倒退,但却没有那种我刚从C市出来时,被我认知为‘不舍’的那般感觉了。
“要吃点什么吗?”
雅雅从包里掏出一些小零食。
“好啊。”
我随便拿了一包小豆干,庾子还是那么喜欢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看。
“看什么呢庾子?不饿啊?”
我问她,她摇摇头。
“不饿。”
“你老是在看什么?”
“看风景啊。”
“那干嘛一直看。”
“因为一直都不一样啊。”
“好吧”
我只得点头,雅雅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屏幕。
“看什么这么认真?”
我问。
“无聊,看看小说。”
“什么小说?”
“《草枕》。”
“你好久以前不是就说在看这本书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可以说是更久更久,以年为单位计算退算了。
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为什么还这么有印象呢?
那是因为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初雅雅跟我说这本书非常好,让我有时间也去看看,她还告诉我,她最喜欢其中所说的‘一本书没有必要从头看到尾,随手翻到哪里就读哪里,这就是非人情的一种美。’令我印象很深刻。
但也许因为我实在是不太爱看这一类的书,尽管特意还是去书店找了,也买回家了,可就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书里面的每一个文字我都能认识、理解。可当它们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句话或者说是一段文字的时候,我读完,大部分都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然后我再回过去再看一遍,再一次空白。
可想而知,这种情况持续,我是完全没有办法读下去的。当我发现自己看了十几页之后却纳闷我自己究竟在看什么的时候,我果断将这本书扔进角落了。
“恩,是看完了,不过我刚刚在看各种版本的译文。”
“啊?”
我十分不理解,但是雅雅却显得非常有兴趣。
“我发给你看。”
我的手机陆续收到好几条信息。
第一条:一面登着山路,一面如斯想:
过重理智,则碰钉子,过重情感,则易同流合污,过重意志则不舒畅,人世难住。
难住的程度若高,便想到移住到易住的地方去。等到觉悟了任何处都难住的时候,便生诗出画。创造人世者,既非神也非鬼,乃是散居在三轩两邻的常人。纵然常人创造的人世难住,别处也未必有可移住的地方。若有,那是得到非人的国度去,但非人的国度比人世恐怕更难住吧?
第二条:一面登山,一面这样想:
依理而行,则棱角突兀;任情而动,则放浪不羁;意气从事,则到处碰壁。总之,人的世界是难处的。
越来越难处,就希望迁居到容易处的地方去。到了相信任何地方都难处的时候,就发生诗,就产生画。
造成人的世界的,既不是神,也不是鬼,就不过是那些东邻西舍纷纷纭纭的普通人。普通人所造的人世如果难处,可迁居的地方恐怕没有了。有之,除非迁居到非人的世界里去。非人的世界,恐怕比人的世界更加难处吧。
第三条:一边在山路上攀登,一边这样思忖。
发挥才智,则锋芒毕露;凭借感情,则流于世俗;坚持己见,则多方制肘。总之,人世难居。
愈是难居,愈想迁到安然的地方。当觉悟到无论走到何处都是同样难居时,便产生诗,产生画。
创造人世的,既不是神,也不是鬼,而是左邻右舍的芸芸众生。这些凡人创造的人世尚且难居,还有什么可以搬迁的去处?要有也只能是非人之国,而非人之国比起人世来恐怕更难久居吧。
显而易见,这是三个译文。
“怎么样?最喜欢哪个?”
雅雅兴致勃勃的问我,我扯扯嘴角,只觉得像是有个什么如气球似得东西在我脑袋里不断的扩大,一直到紧紧贴着我头皮,还在不断地胀啊胀大着。
“这个啊,我好好看看先。”
我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也得将上面的三段译给过了一遍。
“我觉得第一段比较好吧。”
“我能问原因吗?”
“你不能!”
我态度坚决的摇摇头,雅雅低笑出声,我眼角瞥到,一旁的庾子也悄然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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