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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篇(五)
前几日,叶辰溪已经从苏州回来了,走的时候交代林竹几句关于师傅的事,道别了师傅之后,倒是让她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干燥炎热的地带,与京城的细雨绵绵毫无一丝相同之处,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在地表上,干裂的土地像是人干燥的皮肤,一寸寸的裂开来,这里,是镜国的偏远地区的一个小村子,叶辰溪本是打算先回京城与墨他们汇合的,没想到,在路途中,竟让她找到了苗疆之人的生活痕迹,在中原地带生活的苗疆人,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一般的苗疆人应当是十分憎恶中原的,这是名族上的纠纷,自古以来就有了,不过,苗疆的蛊虫,她可是很感兴趣的。
“公,公子……”虚弱的女声,再加上衣摆处细微的拉扯感,叶辰溪眸光快速划过一丝暗色,垂下眼眸看着地上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约莫二十左右,脸部混杂着泥土,根本看不清样貌,最明显的是那干裂的唇瓣,以及,那双充满求生欲望的蓝瞳,叶辰溪勾唇笑了笑,眼眸里泛着冷光,嘴上吐出的话语却是柔情似水的。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
女子显然不想放过这颗好不容易盼来的救命稻草,口腔咽喉部的干燥使她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是仅仅的抓着这白色的衣摆,她,没有别的办法啊,只有,只有这个人能救她了。
“公,咳咳咳,公子,救我!”她只是一个命的哀求着,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肯放松。
叶辰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眼中那抹求生的光芒,随着她的无言而渐渐消沉下去,最终终是抵不过生理上的昏阙,到头晕了过去,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那个白衣如雪的人伸出了那双白皙的手,她好像那远在天边的谪仙,突然降临在她单调痛苦的人生中,从此,难以忘却……
“蓝瞳人,呵。”
昏昏沉沉的醒来,如眼是一片木质的屋顶,这里是?
“姑娘醒了?可还好?”一道清凉的声音响起,富有磁性却不显得低沉,倒是有些分不清男女了。
“公子?”惊颤过后,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愿倾尽一切帮助公子,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小女子也甘愿如此。”女子神情激动,脸色倒是因此而红润了起来。
“姑娘言重了,不过是顺手帮忙罢了。”叶辰溪笑着看着她,在视线落到她的手上时,神色有一丝晦涩不明,转瞬即逝。
“姑娘看着可不像中原人。”
“啊,小女子来自斐国周围的一个小国家,因战事纷乱,一路颠沛流离,家人也在路途中丢的丢,死的死,最后便只剩小女子一人了,前几日才来到镜国,实在是撑不了,还要多谢公子。”说着,她似是有些害羞的低垂下了头。
“原来如此,不知可否知晓姑娘名讳?”
“啊,小女子名易平平,公子唤平平便可。”
“好。”叶辰溪面色柔和,将手中的粥递给了床上面色虚弱的女子。
“起来现吃点东西吧。”起身正走之际,衣摆处的那双受再次拉住了她。
“姑娘可还有事?”
“公子,平平愿追随公子左右,平平什么都可以做的,求公子,不要丢下平平。”易平平话语刚落,豆大的泪珠边下一步落下。
许是对这女子的求生欲有所感叹,又或是别的什么,叶辰溪终是没有反对,左右不过算是又多了一个闲人,也碍不了什么事。
见她并没有反对,易平平这才安心的吃起手中得粥,一边又目送她的公子出了门。
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易平平面色依旧脆弱的苍白,嘴角,却莫名的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公子,该用晚膳了。”易平平将她手中的书夺走,面上带笑的将吃食一一摆开,叶辰溪并没有拒绝,前几日她打听国关于苗疆人的踪迹,却毫无一丝音讯,无奈之下,她决定先回一趟京城,从长计议,毕竟京城那边也还有事未处理完。所以这两天两人一直在赶路,易平平一改之前的羞涩,对叶辰溪的性子也算是摸索的差不多了,所以平日里对她大咧了点,叶辰溪也不反对。
“公子,大抵今日午时便可到达京城了。”易平平将菜布置好,这才坐下来用膳。
叶辰溪并不计较这些什么主仆之分,虽然一开始易平平是自称要做她的下属的。
“嗯。”叶辰溪安静的用着膳,眸光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自家公子这般,易平平也不在多说话了。
京城。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太子府邸的门口,影一大早就等候在这了,在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不是他要接的人的时候眼中快速划过一丝诧异,小主这是……
“哇!公子,您住的地方真气派啊。”易平平挽着身边人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小主。”影暗自皱了皱眉,小主怎么带了这样的一个人回来,这等粗俗,不懂男女大防的女子。
“嗯,她是平平,今后要和我们一起住了。走吧,平平。”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叶辰溪刚进大门就看到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墨。
“小主子……”墨暗暗的喊了一声,怎么外出了一趟,小主子竟带了个女人回来!
“嗯,进去再说吧。”
太子苑。
叶辰溪将易平平交给了管家,带着墨,影二人进了主阁。
主位上,白衣人神色自若,朱玉般的手捏着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
“小主子,怎的带了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来。”墨最先忍不住便开了口,这样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主子莫不是被她迷惑了?
“不过顺手救个人罢了,府中还是养得起闲人的。”叶辰溪眯了眯眼,她府上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闲人。
“小主,付大人今日一早就去了皇上那边,几个时辰前刚回来,现下得知小主回来,怕是要赶来找您了。”影并没有询问什么,只是汇报着叶辰溪不在的几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叶辰溪倒是不信东阁的那位会来找她,怕是正等着她去呢。
现如今镜国国内虽没有大张旗鼓造反的,但是暗中鱼龙混杂的势力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组织都是一颗颗毒瘤,不平内忧,何以谈外患?
且不说凉州那伙盗贼,现如今朝廷之上,也并不全是她太子党的,别忘了,她可是还有个弟弟。
“怎么?二弟那边有动静?”
“谈不上什么大动静,只是最近二殿下与李公公走的有些近。”影将手中的密件递给了主位上倚着榻的那人。
“李忠海?倒是个人物。”手上一个用力,密件便瞬间化为灰飞。
“不过宦官之辈罢了,莫不是怕他不成。”墨神色平平的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叶辰溪看着桌上的空杯,并无多余的话要讲,她的茶很受欢迎啊,反正习惯了,随他吧。
“嗯,且先按兵不动,要动手,那可是要除根的。”叶辰溪暗暗勾了勾唇角,动手,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这个时机,需要耐心等候,而她,恰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不过,小主,烟雨阁那位可是又来信了,凉州那边的事也不得不处理,你看……”
“又来信了?”叶辰溪眉眼含笑的眯了眯眼,“凉州那边先放放,明日把烟雨阁那位给哄好了就马上启程吧。”
“是,那影现在就先去准备。”影斜眼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边那人,奈何使了几个眼色那人也全当没看见,这个墨!算了!
东阁。
竹林环绕,小溪蜿蜒,偶的听得几声鸟鸣,清明婉转,这人,倒是会挑地方。
渡步走进这地,叶辰溪并不着急去找那人,恍恍惚惚的,隐约想起了那次梦里的白衣女子,虽只是一道背影,不知为何却觉得如斯熟悉。
“太子殿下可是喜欢这白莲?”
叶辰溪并没有回答对方的意思,那人也只是暗了暗眸色,也不不觉得对方的沉默有丝毫失礼之处。
“辰溪对付大人多有怠慢,还请见谅。”叶辰溪将视线落到了旁人身上,今日的他还是一袭黑头,万古不变,衣摆处仔细看还能看得到那金色细线勾勒出的图案,低调的奢华,这人看似面色正经,衣着方面倒是不太在意,一头墨发并未挽起,只是肆意的铺洒在身后,与她的白衣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大不相同,深邃的眼眸似是毫无焦距,却给人一种锐利锋芒毕露的感觉,这人,是一个好谋士,只是放与她身边,倒是用处不大了,况且,对方是否衷心与她,她也一概不知,不过这些她到不在意,本来就打算只养个闲人罢了。
“请殿下放宽心,臣并非这等小心眼之辈,殿下忙于国事,怠慢了臣也是情有可原的。”叶辰溪眸光暗闪,她懒得去猜对方话里到底有几分真意,平时朝中勾心斗角的,她累了,不想在自己府中也总是暗藏一刀。
“嗯。”
明白了对方在想些什么,付长卿浅浅笑了笑,“殿下可要移步亭中,与臣弈棋?”
“如此甚好,听闻付大人棋艺精湛,倒是想领会领会。”对方看破她的心思,她也不恼,许久没有放松下来,是个人只要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都会累的,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你来我往,付长卿倒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的棋艺丝毫不比他差,对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了一层阴影,几缕青丝搭在肩膀上,俊秀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显病态,黝黑的眼眸黑的深沉。这么一看这位太子长的可不只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
“殿下,不知臣可否斗胆问一句。”
“嗯?”那人懒懒得抬起了头,慵懒的声音响起“付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可否有人说过,您男生女相?”付长卿含笑的看着对面那个神色自若的白衣人,愣是哪位男士被这么一问,多少都会有点愤怒之情在的吧,除非,她真的不在乎,又或者……
“嗯,付大人前一秒刚刚说过。”叶辰溪低垂着目光,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黑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是臣冒犯了。”付长卿到没想到这位回答的这么坦荡,或许,是他多心了,幽深的眸光神秘莫测,好似这双眼里装尽了天下。
灵湖一潭,烟水笼,明月一袭,烟雨重。
要说这烟雨阁最出名的,可不是那儿的酒水菜品,而是那一袭青衣,一眼回眸,自古便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烟雨阁的那位阁主,凡是见过一面的人,那可真是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殿下您可来了,我们小姐可是眼睛都盼穿了。”红衣女子嬉笑着,平日总是被小姐戏弄,这会她可要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好说说她家小姐。
“哦?”
“嘿嘿嘿,小姐前几日还一直问红花殿下的事呢,我们小姐她……”
“红花,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家小姐的?”幽幽的女声响起,不娇媚,不平淡,清清凉凉的,很是令人感到舒服。
扭头间,只见那人正在若水之西,遥遥相对,一袭青衣,平静如水,一头青丝用一支雕花木簪挽起,并无其他装饰,略显柔美,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味,淡淡的笑容轻轻挂在脸上,一袭烟青长裙拽地,袖口上净是花纹交杂着,只是裙摆绣着一只蝴蝶,外披水绿色薄烟纱衣,稀薄的丝线中却绣着慢慢的樱花郁郁而绽,雅致却不失妖媚之气。这个女子,只让人感觉生来就是这般勾人心魂,但却有着宁静如水般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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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毛读这本书的读者们很少,收藏也不多,哎~心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