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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篇·鸣响（7）
机缘巧合下，鸣人有件小事，只跟小樱聊过。
得从鸣人还没到变声期的12岁初冬讲起，这天的第七班风平浪静，卡卡西带他们去做个采摘白萝卜的D级任务。
小鸣人非常不满这种任务，边走路边吐槽，直到被卡卡西拿亲热天堂轻轻敲打头顶才作罢。
小鸣人不知道自己的抱怨里是哪句给小小樱带来联想，只见她侧仰头，看向导师：
“那个，卡卡西老师……你应该经常接S级任务吧？毕竟你可是上忍啊？”
银发导师予以死鱼眼的回视，“以前确实是这样……嘛，自从要带你们，我很少出S级任务了。”
小小樱继续表达好奇，那，卡卡西老师不会烦我们吗？每天都陪我们做这种无聊任务。
银发的木叶第一技师对小小樱露出非常温柔的笑，眼睛浅弯成一条缝，贼长的眼睫毛有点漂亮。
“不会。倒不如说，这种任务，反而是给我放假……”
小鸣人一听这个话头，见识过导师狐狸尾巴的他登时警铃大作，大步一迈，怒指怒言：“卡卡西老师你休想又躲旁边休息！”
他以为樱发伙伴也会和自己统一战线的，可小小樱一反常态地抓住他怒指导师的手，将其朝下压。
“算啦鸣人，今天就我们三个执行任务吧，又不难。嗯……就当报答卡卡西老师，上次把你从蜂群里救出来吧。”
好吧，既然樱酱这么说的话。
小鸣人心有余悸地摸摸上次被蜂群蛰得疼死的眼皮，情绪翻篇得快如闪电，露齿笑着说，嗯，听樱酱的！
这次看似不起眼的D级任务，是卡卡西生涯内唯一一次单独训练小小樱，还是当着另外俩学生的面——
被称为‘木叶第一技师’的卡卡西，脑子灵活得令小鸣人目瞪口呆，他居然教小小樱如何用土遁一次性翻开眼前的大片萝卜地。
小鸣人戴着农务手套在旁边干站着，目睹银发导师和小小樱将教导与被教导进行得行云流水，到底还是感觉有点……怎么说呢，一丢丢的吃醋吧。
这两个人的醋，小鸣人都吃。
愣神间，小佐助淡淡‘喂’了一声，唤醒小鸣人注意力的同时，扔来一个箩筐。
“他俩弄得差不多了，我们去采摘吧。”
小鸣人愣愣接过小佐助投掷过来的箩筐，道出疑问：
“原来樱酱的查克拉是土遁……不过，为什么今天卡卡西老师只教樱酱啊？”
小佐助似乎有点无奈，脸上浮现出‘我真没想到这都要跟你解释’的无语。
“你真是个大笨蛋。”小佐助也戴上农务手套，“没发现卡卡西护额的绑带上有血迹么。”
小鸣人的脑子里仍旧只有问号，“啊？那又咋了？说不定卡卡西老师忘记洗护额，或者懒得洗——”
“……你又不是没去过卡卡西家，他是这么不爱干净的人么？血迹都放任不管？”
眼见小鸣人还是没理解，同样没进入变声期的小佐助叹气，跟他嘴里的大笨蛋继续解释：
“小樱是意识到卡卡西刚执行完暗杀的S级任务，家都没空回，就来带我们出D级任务了。她刚刚那么说，其实是想让卡卡西休息下的。”
小鸣人愣了半天，心想，也没看出卡卡西老师身上还带杀意啊，明明对樱酱笑得这么好。
若问这一刻的小鸣人，你信不信八年后，眼前的小小樱将改姓宇智波，那小鸣人怕是要气急败坏地结印，爆发无穷尽的多重影分身之术，将说这话的人乱揍一顿。
樱酱不用改姓！就算以后跟他小鸣人结婚也不用改姓！最配她的姓氏就是春野！
这是小鸣人在第二天面对教自己如何煮萝卜猪骨汤的小小樱时，内心冒出的乐呵感受。
D级任务的单主，在任务结束后，给第七班一人送了一大袋子白萝卜。小鸣人想也不想就说，等回村后把自己这份萝卜也给樱酱拿回去，反正自己用不上。
小小樱问，为什么？按照我们木叶的习惯，冬天都会吃白萝卜啊？
小鸣人还是笑呵呵的表情，说，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啊，我又不会煮。
就是这一句话，换来小佐助的沉脸，卡卡西的沉默，以及小小樱替小鸣人受伤的眼神。
第二天中午，小小樱就敲开鸣人家门，抱着一袋子盖过她头的食材，说自己问了爸爸怎么做萝卜猪骨汤，今天来教小鸣人。
很多年后，四十岁左右的漩涡鸣人，将和儿子博人一起，在木叶村里偶遇相似场景。
依旧是樱发女人，依旧怀抱堆得很高的食材，届时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将触景生情地回忆起十二岁这天，打开家门看到相同的场景时，内心所感受到的愉悦。
直到看见已三十九岁樱发女人后背的团扇族徽，七代目火影内心将翻涌出他不敢面对的酸楚和丧失感。
但这是后话，起码十二岁的小鸣人笑得像裂口娃娃，在家里哒哒哒地走来走去给小小樱找锅碗瓢盆和围裙，非常认真地盯着她的侧脸听她说该怎么做，然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即便小鸣人还没萌发第二性征，他的喜欢也已经足够顿悟，原来自己真的很喜欢樱酱，根本不用成年人的yu望作助燃剂。
看着樱酱在自家灶台备菜，小鸣人脑子里开始盘算美梦：
樱酱以后跟我结婚的话，到底要不要改姓漩涡呢？嗯，果然还是不用改了，春野这个姓跟樱酱才是绝配。
当然，这样的他出神得太明显，被小小樱拿白萝卜敲了下头。
“鸣人，你有没有听我刚说的做法啊？”
小鸣人摸摸自己脑袋，不想骗樱酱自己听到了，而是调动有限的恋爱情商，将方才的考量用稚嫩声音委婉道出：
“呐，樱酱以后一定是好妻子的！”
一定是我漩涡鸣人的好妻子！嗯！
结果，这次他收获了小小樱货真价实的额头槌，白萝卜在接触到小鸣人的脑袋后断成两截。
“笨蛋鸣人，我教你做饭你反而用这种话评价我，难道以为我听到会很开心吗！”
春野樱为何能在日后成为忍界史上留名的医疗忍者，在十二岁就已初见端倪。
进入忍者世界短短几个月，第七班经历过的最大任务是雾隐村。彼时只有卡卡西观察到，她已慢慢褪去一心一意想和佐助谈恋爱的心态——当然，不是说她不喜欢佐助了。
而是她能完成的成就，不仅仅是和佐助在一起。
她是个可以用多维度的爱，去关照更多人的孩子。也是这份不常宣之于口的本心，促使她成为能在四战的关键时刻，为鸣人性命力挽狂澜的医疗忍者。
当然，她力挽狂澜的行为和不爱付诸于口的决心一样，甚少人知道，连被她挽救危局的鸣人，都只能在四十一岁这年知晓。
春野樱的人生没多少看客，她的看客都不是看客，而是会爱她的人们。比如父母，比如老公，比如鸣人，比如卡卡西老师，比如纲手师傅，比如静音师姐，比如女儿。
而漩涡鸣人在这点上，和她不一样。
鸣人的人生从不缺看客，缺的是作为生活引路人的父母。
就像小鸣人并不知道袜子怎么叠一起衣服怎么折整齐，还是卡卡西过来教他的一样；他根本没见过真正爱情的表达方式，又如何能在小小年纪无师自通地悟出‘必须告诉樱酱自己对她的喜欢是认真的’这种极其重要的事。
有父母作为生活引路人的小小樱，就在同年办到了。她首先意识到小佐助要走，试图挽留；挽留不行，又请求小佐助也带自己走。
这样的她，穷尽自己的所有字词，倾倒真诚，投射热忱，袒露心痛，让小佐助明确听到了，她真的很爱很爱佐助君，爱到无法自拔这件事。
不要小瞧这种表达，它对原本家庭圆满、却于某天家门尽丧的小佐助来说，分量重得堪比地心引力。更何况，他也不能说自己对樱发的人全无恻隐，这件事上要是说谎，就得再断一只手臂。
要不是小佐助决意要做翱翔的鹰，去击落来自鼬的血红月读，否则莎拉娜可能还会出生得更早一点。
而十二岁的、站在小鸣人家灶台前的小小樱，并没意识到一点：
小鸣人其实是在说，樱酱樱酱，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喜欢到好想和你结婚啊，虽然我们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小小樱远没到做母亲的年纪，但心气已从一心一意想和佐助恋爱，逐渐变成‘我也要成为厉害的忍者，绝不可以被他俩甩在后面’。
所以，在小小樱尚未达成这一终极理想的时刻，对鸣人无心的‘贤妻’式夸赞感到不悦，仿佛它会阻碍作为忍者的自己继续变强。
而小鸣人揉揉有点疼的脑袋，知道惹小小樱生气了，就让步地说，知道啦樱酱，那结婚以后我做饭？
小小樱给正在熬煮的骨头汤撇去浮沫，有点生气地撅嘴，撇了一眼小鸣人。
“谁要跟你聊这种话题啊？笨蛋鸣人。我刚说的步骤你肯定没听进去。算了，等会儿写下来给你，明天把做菜步骤背给我听，错一次我打你一次。”
小鸣人听出来小小樱的最后半句只是吓唬自己，但他仍旧决定背下菜谱。答应的点头十分用力，作为忍者的小小樱，甚至能听到轻微气流煽动的动静。
“好！我答应你，樱酱！”
小小樱不生气了，而是从旁边食材袋里拿出若干青椒，递给鸣人。
“诺，你把这个切成丝。”
小鸣人乖乖接过菜，大概洗洗，回忆着之前卡卡西老师教过的做菜刀工技巧，开始给小小樱打下手。
如此和小小樱分工合作做饭，小鸣人感到幸福；可幸福过后，居然是空虚。
“呐樱酱，其实……我有次去三代目家里找木叶丸，闻到好香的饭菜味。”
“嗯？然后呢？”
“然后……三代目家里的人，没有留我吃饭。”
小鸣人不知道，这一刻的小小樱也心痛，还偷偷瞥了他一眼。
“当然啦，我没资格要求别人家的大人留我在家里吃饭，毕竟我又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小鸣人切的青椒丝粗细不整，但小小樱没有对此抱怨半句。也是小孩的她沉默着不断捞出锅中的血水浮沫，或许这个浮沫不仅掺杂了某两个人类小孩偷偷在心里流的泪，还掺杂了其中一个小孩双亲的鲜血。
“但我独自走出三代目家大门时，果然还是……很难受。”
沉默很陌生，按照惯例，打破它的应该是小鸣人；但这次小小樱主动揽过责任。
“没关系的鸣人。”小小樱将掌心轻轻覆盖去小鸣人还穿着睡衣的后背，“卡卡西老师不是说过吗？他在家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去他家吃饭。而且，我看伊鲁卡老师也经常关心你伙食啊。其他长辈们的态度怎么样我们干涉不了，那就先重视这些在乎你的长辈吧……唔，把卡卡西老师称呼为长辈好像有点勉强，哈哈。”
可能是小鸣人还没来得及换的睡衣料子薄，也可能是小小樱的掌心被刚捏过的温热汤勺柄加了温暖，总之，低头把青椒切得一塌糊涂的小鸣人感受到小樱覆盖在自己后背的手掌，刚好在他心脏后面，似乎小小樱的掌心温度也沁入了心脏。
无论是从三代目家里独自走出的落寞感、还是被小小樱覆盖到后背心脏处的温暖感，都将于漩涡鸣人的四十一岁这年，因和宁次同班的天天略带怨愤告知他的‘你在四战里差点死了，是小樱抓你的心脏把你救了回来’，而被接连记起。
这场被记起将持续出现于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的诸多碎片闲隙里，它和‘有话直说’的忍道互相否认着。直到某日深夜，七代目独自在家中书房看完由鹿丸审核后的物资储备计划书，伸个懒腰的他来到窗前，抬头看向曾给他判定伴侣的清冷弦月，终于决定把某些误会和错位解释清楚。
于是，宇智波樱因漩涡鸣人似是随意提起的‘探望故人’之约，与他共同赶赴雾隐村；但雾隐村没有这么近，如果不是特别赶的话，得在路上度过一夜，于是高强度劳累数月之久的宇智波樱，在太阳刚落山不久的时刻，就已熟睡在被漩涡鸣人仔细选择的合适洞穴里。
今晚的她不用照顾任何人，只用照顾自己。
连晚饭都是漩涡鸣人做的，她去不近也不远的农家地里拔了几个萝卜，土地上留下超额的钱后折返回鸣人身边。他朝小樱伸出手要萝卜，说自己来做萝卜汤，要小樱先睡会儿，饭煮好了会叫醒她——
鸣人把那个趴睡枕头带来了，递给小樱要她用，可她拒绝。
鸣人有点皱眉了，很快调整成满不在乎的笑脸，说，安啦樱酱，这只是为了让樱酱休息更好的说！
可樱发女人还是拒绝，也不说什么理由或道理，只是拒绝。
但先睡会儿的提议她还是接受的，因为确实很累，难得有时间能多休息会儿。于是小樱把自己背包当枕头，拿出薄毯子盖上，背对生火做饭的鸣人，开始睡觉。
睡着睡着，已然陷入熟睡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一月中旬的寒冷里逐渐转身，面朝鸣人生起的火堆而眠，也不知道鸣人动作轻巧地把她脑袋抱起，挪走不舒适的背包，换上那枚由她自己做的橘色趴睡枕头。
枕芯确实如佐助所说，几乎达到医疗级别，这点鸣人是绝对认同的；每一次用它短暂休息的时候，光是闻到里面的味道，便可以令自己安神，他相信此刻的樱酱也是如此感受。
果然，樱发女人自从枕上趴睡枕头就不再翻身了，靠近火堆的手臂上举至耳旁，睡得十分沉，头略微侧向火堆，鼻息无限接近枕头。
还在炖煮萝卜汤的火光跳跃在她发丝里，睫毛里，嘴唇中央，因呼吸而略微起伏的毛毯里，还有滑落在她前臂中央的那枚，由她的丈夫不知何时自行制作的手镯上。
这些跳跃在熟睡的宇智波樱身上的火光，最终全部汇集到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那不属于黑暗的湛蓝眼眸里。
洞穴外突然飘进一阵寒风，略微吹动火堆的舌尖，也让萝卜汤的雾气一同偏离正轨；漩涡鸣人察觉到冷风在吹樱发女人的脸，他调整姿势，让自己已经是成年男性的躯体，完美遮盖春野樱可能被寒风扰到睡眠的空隙。
火堆的舌尖，萝卜汤的雾气，都霎时回归正轨。
鸣人久久沉默地看着宇智波樱的睡颜，由她移植的右手臂里，某些重新被接上的神经通路或许还残留医者的查克拉，它想回归樱发女人。
至于曾被春野樱牢牢抓在掌心的心脏，漩涡鸣人不敢去探知它有没有留下春野樱的查克拉。
樱酱在安静地睡眠，可她的睡眠为何如此震耳欲聋，鸣人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
他多么希望火焰永远摇曳下去，不要休止，不要熄灭。
鸣人就这么愣愣盯着樱发女人，并没有仔细端详她的五官。直到视线转而聚焦到五官上，鸣人突然察觉到小樱的容颜美感居然超越了十二岁，某些欲望生起的一秒内立刻被压制下去，七代目将其认定为是亵渎。
他只要守着她的安睡就足够了，最近小樱实在累得消瘦，鸣人发现她锁骨都清晰不少。
七代目略微起身，拿起锅边勺子，搅动还是被小小樱教会的萝卜汤，重新坐下的举动寂静如雪。火堆里蹦出一点火星到他手背，不为所动的他凝视正在蹦跳的诸多火尖，每一个都像小鸣人的影分身，张牙舞爪地，急切想跟已经四十一岁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说些什么。
说什么都没用了其实。
正如鹿丸劝诫的，儿子博人都到叛逆期了，女儿向日葵已经到了会让他担心不够高的年纪，而眼前的樱酱，已经双手都戴上佐助特别制作的手镯。
她两只手都是用来拥抱丈夫佐助和女儿莎拉娜的。
凝视熟睡的樱发女人，鸣人回忆起，自己曾听到莎拉娜对博人说，‘莎拉娜’这个名字只源自妈妈，是爸爸起的。
当时鸣人陡感好奇，差点就张嘴问莎拉娜‘为什么’了，最终没开口。
莎拉娜的名字，难道不是同时源自佐助和小樱名字的第一个读音？
鸣人也利用空隙时间猜测过，始终毫无头绪，这是只属于佐助和樱酱的、他漩涡鸣人无法介入的事。
此刻的鸣人，凝视着小樱那被跳舞的火焰投射出浅影的睫毛，发出浅浅苦笑。
呐，樱酱，看来我当年隐约的感受没错，佐助那家伙其实也早就对你有意了，只是可能因为复仇之类的事情，让他慢你半拍罢了。
鸣人记得，四战终焉时，佐助冷言冷语对卡卡西老师说，自己没有理由喜欢小樱，也没有理由被小樱喜欢。那一刻的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卡卡西老师很快反驳：
只有讨厌一个人才需要理由，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鸣人将往事重叠进此刻在小樱身上忽明忽暗的火光之影，在心里，对眼前熟睡的樱发女人继续密语。
呐，樱酱，我今年四十一岁了，终于比十几岁的时候稍微理解佐助那家伙一点了。
他当年说再多把你往外推的话都没用啊。明明对你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骗你的幻术都使出来了……
可那小子，始终不肯说自己不喜欢你啊。
我们第七班，无论新第七班还是旧第七班，最厉害的人始终是卡卡西老师。
樱酱，卡卡西老师说的太对了，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不需要理由，也无法被遏制。
喜欢就是喜欢，哪怕你什么都不做我也喜欢，哪怕你小时候坐在教室里无聊得发呆我都看着喜欢，你笑我喜欢，你生气我也喜欢，你伤心我就一定让你重新开心，甚至看到你和佐助在一起，我都会替你们高兴，因为你如愿了。
根本不需要旁人的劝说和推动，光是你出现在世间，你像此刻这样在睡觉，在呼吸，就足以让我喜欢了。
*
七代目火影此生承受之物若是累计起来，已经超越人世间所有能被表达的词汇。
人间三大情，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一样遂他的大愿，和他足以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比起来割裂至极。
人到四十，他最痛苦的未达成，是只会出现于忍界野史供后人猜测的一段经历，也就是眼前安睡的樱发女人。
她没有像十二岁的小鸣人设想的那样即便结婚也保留旧姓春野，而是姓宇智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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