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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意识体的意外成长(修文)
“宝贝儿,加油!”意识空间里的莉莉丝猛地抬头,她刚刚好像听到了内维尔上校的声音。不过她马上就开始嘲笑自己的软弱,明明现在根本就是隔离在外的,内维尔上校的声音怎么会传进来呢?不过这也给莉莉丝提了个醒儿,还是有人在外面等着她的,她还不能消失。
接下去的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有几个人开始烦躁起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莉莉丝惊讶地发现不仅仅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它”,其他的所有人都在“成长”。
最好的证据是在莉莉丝对着窗户沉思的时候听到了进入这里以来第一个属于别人的声音,“你是谁?”
莉莉丝一惊,她快速转头,正对上孙叔正面无表情的脸。“你能看到我?”莉莉丝下意识地开口,紧接着就被一种巨大的惊喜感压倒了——是语言,是人类的预言,她竟然能说话了!
“小红对我说那天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就是你吧?”孙叔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
莉莉丝马上反应过来“小红”指的是李姐,但是李姐怎么会知道...“是我。”她不管怎么样先承认下来,根据那天她的观察,莉莉丝确认如果孙叔应该不是“它”,如果是的话怎么看“它”都不会直接就这样找上门来。
“你是谁?”孙叔再次询问。
莉莉丝怔住了,要怎么说,跟孙叔说你们都不存在,根本就是依附自己意识的不知明原因产生的意识?
“你很奇怪,”孙叔的语气里难得出现困惑:“我不认识你,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你,甚至我觉得我好像是应该跟你站在一起的。”
莉莉丝也很疑惑,不过现在确实是一个弄清楚孙叔等人产生原因的最好机会。“我叫莉莉丝,额...这个身体的主人。”
“这个身体...主人...”孙叔冥思苦想,他直觉莉莉丝没有骗他,而她刚刚的话对自己异常重要。
孙叔从睁开眼睛开始就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黑头发黑眼睛的亚洲人,而自己出现的原因则是保护。可是保护什么呢?在看见莉莉丝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这才有了他主动的询问。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莉莉丝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在走廊里孙叔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太引人注目了,莉莉丝可没忽视刚刚有一个路过的护士看着孙叔“自言自语”之后惊恐的脸。
“你都知道些什么?”莉莉丝也不客气,事实上,几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完全忘记了该如何跟正常人打交道,当然内维尔上校不算。
“我应该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来的,小红也是,她是我们中感觉最敏锐的,因此她总觉得有个人的气息是恶意的,但是...”孙叔几乎没犹豫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谁?”莉莉丝激动得嘴唇都抖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红还不知道,她也在寻找,但是她已经死了。”孙叔的话解释了为什么李姐最信任他,凭谁跟自己感觉一样都会有一些天然的信任的吧?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孙叔才说话:“告诉我真相,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莉莉丝终于想起来孙叔的口气像谁了,如果不去看孙叔的外表,那么活脱脱一个当年她聘用的那个保全专家啊!想到保全专家的那个性子,莉莉丝决定赌一把。
“我叫莉莉丝,是这个身体的主意识...”莉莉丝尽量用不刺激的语言将现在的状况描述给孙叔听,期间,莉莉丝时刻注意着孙叔的表情,以适时调整自己透露的内容。
出乎意料之外的,从莉莉丝开始叙述到莉莉丝结束,孙叔始终没有插话,只是在莉莉丝提到他们的产生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也就是说,你的敌人要消灭你,但是‘它’不知道你在哪儿,就如同你不知道‘它’在哪儿一样,然后‘它’开始摸着石头过河,弄死一个是一个?”孙叔总结。
“是的。”莉莉丝点头。
“那我们是什么?你的意识?还是...你别的人格?”孙叔直指问题的核心。事实上这个问题也是莉莉丝最恐慌的,“它”说穿了是莉莉丝属于夜魔意识那个人格,要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人格,那自己算什么?
正是这点心思,莉莉丝几乎是放任了“它”的所作所为,万一这些真的都是她的人格,那么,少一个算一个。
“我不知道,”莉莉丝很诚恳地说,“不过你们不像是我的人格,人格和人格之间是完全独立的,根据你的描述,你跟李姐都有一种自己带着某种使命的感觉,所以我猜,恐怕有这样感觉的不只你们两个人...”他们同时想到了朱小弟的诡异表现,明显他是不喜欢跟吴小妹呆在一起的,可是每次吴小妹向他寻求保护,他从未拒绝。
“因此,你们也许是我意识产生的保护者。”莉莉丝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不瞒你说,你的声音很0像以前很信任的一个人,而朱小弟的声音,很像...”像什么呢?莉莉丝语塞,她无法给自己和内维尔上校的关系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不过说到这儿,孙叔已经明白了,他倒也没有很失望,因为无论是作为“人格”还是作为“保护者”,莉莉丝的消失都意味着他们全体跟着玩完儿。“我可以帮你找到‘它’,你想到之后怎么办了?”
“我不知道...”莉莉丝咬住她的嘴唇,“杀了‘它’?”她试探着说。
孙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你没想好怎么应付就打算把‘它’找出来,那你怎么收场?!”
“我..我..”莉莉丝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是她心里面也委屈,她又没有吞噬过别的人格。
“杀了那个‘它’扮演的人。”孙叔显得异常冷酷,“必须是你亲自动手,鉴于杀了我们的是‘它’,也就是说在这场较量中只有你们两个人动手我们才会消失,换句说话,只有你们两个人有权限伤害别人。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亲自动手。”
莉莉丝沉默,虽然她早就活在这个末世里面了,可是堡垒的存在让她从一开始就有一个作弊器存在,以至于直面血腥和残酷什么的,莉莉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你必须这么做!”孙叔有点急了,“你也看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能力都越来越强,现在我已经能看见你了,‘它’呢?一旦‘它’真的做好了准备,你斗得过‘它’么?”
孙叔的话让莉莉丝悚然一惊,“我知道了,”她咬紧牙关,“我一定亲手杀了‘它’!”
孙叔的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了一道满意的光芒,及时认清自己的位置、调整、面对,保护这样的主人格也不算丢脸了。反之,根据莉莉丝的描述,一旦“它”得势,即便孙叔知道自己可能要消失,但是为一个根本就算不上是人类的夜魔服务,孙叔就打心眼儿里觉得恶心。
“那就这样,我会帮你查出来谁是凶手,你去做好准备。”看着懵懵懂懂的莉莉丝,孙叔一贯面瘫着的脸几乎要破功了,“你该不会以为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吧?毒药、小刀、斧子、墙...你总得有一样吧?”
莉莉丝的身体随着孙叔每一个叙述就抖一下,到最后她发现自己虽然为末世做了很多准备,可是对“如何杀掉一个人”她却完全没有研究,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内维尔上校会是“最后一个人”?
“我...我...我去找!”结结巴巴地,莉莉丝将这句话说完。
“做你该做的。”孙叔的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酷,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孙叔,孙叔...你还活着!”他们在走廊上没走多久就被刘安拦住了,女孩儿虚弱的身体因为刚刚的奔跑而更加气喘,她的身后,钱哥正快速的跑过来。
孙叔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莉莉丝的方向,莉莉丝还在,看来刘安和钱哥都还没有能力看到莉莉丝。一个眼神过去,莉莉丝点点头,顺着女孩儿刚刚跑过来的方向过去。
“安安,说话。”孙叔一向言简意赅。
说话间钱哥已经跑过来了,他的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点心疼,将女孩儿揽在怀里,对上孙叔冷硬的问话也有了几分恼意:“郑伯死了,就死在你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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