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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
第二天，即刻新发布的秋季创作主题“‘枫’华正茂——秋韵共创计划”让昨天在评论区捧着碗求程缘多来点生活照的网友恍然大悟：原来这也是在配合宣传啊！
但是，在程缘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收获了一批数量相当可观的颜值粉。
同时，借着请他开展讲座的名义，逸程的邀请函也送到了这位丁教授的邮箱上。当然，这也是程缘为他所设的局。
丁教授踏入逸程的会议室时，脸上还带着文人式的、准备高谈阔论的从容微笑，略带兴奋地看向主位上自己想见的那人。
程缘手里捏着其中一天的卡片，没有起身，眼神轻飘飘地看向这个比自己大了快十岁的男人，嘴角轻轻牵起一丝冷笑。
很多人都忽略了，总是温和微笑着与人交谈的程缘虽然长得美，可毕竟他的美貌本身是很锋利的。柔和的神情能中和掉侵略性与攻击性，却并不能消除带给人的冲击感。
“丁教授。”程缘开口，声音像浸过冰泉的玉石，几乎不带着温度，让尚在发愣的男人回过神。
“您上周在开设讲座《传统伦理与家庭观》时，提到了您有一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而同一时间，您委托花店送来的花束，卡片上写着‘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正是现在程缘手中的这张。
“我想，您的文学素养与造诣都在我之上，但这些话，不该运用在我身上。您塑造家庭幸福美满的形象时，尊夫人与令嫒是否收到过您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他的话像一把手术刀，平静地剖开对方伪善的外壳，让丁教授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嗫懦着想说些什么。
程缘看向他的目光很平静，却好像有万钧之重，逼得他不敢开口。在原地听着程缘继续道：
“在教授学生课业之前，首先要做好道德的模范，不是吗？”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冰冷：“我对成为您理想的化身毫无兴趣。也请您不要玷污了这些本该美好的诗句。”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私人事务与您会面。为了您，以及您家庭的体面。您说对吗，教授？”
最后的称谓，他咬得极轻，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丁教授溃不成军，几乎是仓皇地离开了会议室。
程缘以一种轻蔑又淡漠的眼神，看向对方的背影。
全程没有厉声斥责，仅仅是戳到对方的道德软肋，就能让他落荒而逃……只愿这份胆怯能让他醒悟过来，及时迷途知返。
“我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怂……那天看到我车前面放着花都吓了一跳。”
程缘说着说着突然噤了声，默默补充了一句：“也就一点点，我又不怕他。”
蒋宁今天下课早，但程缘让他不用去公司，并下了指令：今天的晚饭由他来做。于是蒋宁努力了一下午，勉强做了个四菜一汤出来。虽然味道一般，但一饱眼福也是饱了。
蒋宁正好收拾完了餐桌，擦干手上的水珠，走过去将仰躺在沙发上程缘拉起来：“嗯，你最厉害。起来坐一会，躺着对胃不好。”
程缘跨坐在蒋宁身上，与他鼻尖碰鼻尖。
“也就你敢这样天天以下犯上，顶撞老板了。”
蒋宁一愣，耳朵慢慢地就开始升温：
“我都是经过你同意的……”
“我要是不同意呢？”
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那就再问一遍。”
“如果我一直不同意——”话音未落，程缘就像一盘菜肴那样被蒋宁托着屁股抱了起来，双腿自然而然地就圈住了他的腰。
“问到你主动说可以为止。”
其实本来就不需要蒋宁发问，每次程缘眼尾一扬，或是欲语还休地看过来，或是紧贴在他怀里挨挨蹭蹭……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
久而久之，就连一颦一笑一呼一吸都带着一种勾人劲。
“蒋宁、嗯…你干嘛一直这样摸我……”
“很软，像豆腐一样……尾巴呢、尾巴去哪里了？”
“呃嗯…没有、尾巴……”
明明人很纯情，这种时候的蒋宁却总能说出让程缘更害羞的话，像个天赋异禀的色/情/狂。
“你一直在蹭我…是喜欢吗？”
“可以碰这里吗…会不会痛？”
“怎么哭了？不想让你哭……”
他总会在这种时候敏锐地察觉到，然后放慢速度凑过去听小狐狸哼哼唧唧地抱怨：
“也没见你停下来……”
“那宝宝告诉我，喜不喜欢我这样好不好？”
蒋宁极尽耐心地询问他的感受。
程缘红着脸，声如蚊讷：“……喜欢的。”
眼神中藏不住，行为上更是迁就。
问了很多次，答案翻来覆去是那两个字。好像不舍得他停下来似的。
蒋宁吻去他新掉出来的泪水，想告诉他不要勉强自己，脖子却被紧紧勾住，沉溺于其中的脸可爱又倔强：
“喜欢、喜欢你……”
“我也是、喜欢你——喜欢你、嗯……”
……
身体浸入温水里，背后枕着的胸膛宽厚有力，明明尚在兴奋的余韵中，还要凑过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累吗？现在难不难受？”
大概就是因为他太体贴，又总是孜孜不倦地表达爱意，才会让羞于表达的程缘如此不习惯。
“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有……”
最后几个字在蒋宁的耳边消散，程缘的眼中闪烁着被娇纵的恶劣，湿润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唇，又抚过那处自己失神时在蒋宁肩上留下的咬痕，最后，停留于胸口，感受他因自己而咚咚作响的心跳。
程缘含笑凑上去亲了亲他：
“别问了，就像这样亲我……咬我也可以。”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得到许可的小狗像是标记领地，又像是谴责他的轻佻一样，在漂亮的躯体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他就是要让蒋宁养出一身“坏习惯”，要让他有人惯着，要让他有恃无恐，要让他在自己这里恣肆跋扈。
不过——总有一天，他要让蒋宁也体验下累到没力气说话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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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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