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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侍寝???
说罢他皱起眉头∶“难道阿姊你当真看中了薛则野的脸蛋?他长得确实不错,只是身世算不得清白,更不要说他的姑姑是皇后薛仪……我是说你如果真想要,名分什么的也不用给,留在身边养着就好了……而且他长得……也没有我好看……”
最后这一句话他声音很小,以至于姜嫖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我是说,他眼角吊梢着,看起来就一副狐媚样,阿姊你莫要被他骗了去!”
啊?
姜嫖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了看姜珩∶白净的小脸蛋,同样上挑的眼尾,虽然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隐约可见日后的俊朗风姿。
那是不是可以说,姜珩也是只小狐狸,平日里趴着耳朵装可怜,但其实尾巴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姜嫖感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回神。
“我没有要找面首的意思……”
虽然在古代,十一二岁的年纪娶妻生娃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子女。不然孙显一看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带着个十三岁的老婆,惊也要惊讶死了。
但是古代是古代,作为现代人的姜嫖不能接受这一点,古代这么早生娃是因为生存压力大,人也死的早。但她作为公主哪里来的物质上的生存压力?她的灵魂是成年人,这也是为啥她不像其他小孩一样那么活泼可爱,但她身体的年龄不到,那就不行。
这个身子说到底还是个月经不规律的小屁孩,她向来爱惜自己的身子,在没有发育完全之前,她是不会考虑那档子事的。
姜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人是乖下来了,她就打算起身走。
手腕被人扣住,回身一看,姜珩正困惑地眨着眼睛:“阿姊要去哪?”
“呃,回去睡觉?”
姜珩仍有些疑惑:“方才不是躺下了吗?”
这个姜嫖有些难解释,她总不能说刚才是习惯了,然后想起来姜珩已经到了身旁有侍妾旁人也不会惊讶的年纪了,再睡一起不妥吧。
更何况现在的姜珩已经习惯到姜嫖和他分开睡都要疑惑的地步了。
姜嫖没法说,她不打算一直占用姜婉柔的身份不放,只是目前没有个好时机说出来。
现在跳出来说其实自己根本不是公主,除了肘击我方队友,对局面没任何作用。
到时候她身份明牌了,又没有和姜珩及时拉开距离,传出来的名声不好听,对她来说也是向上攀升的路上的一大阻力。
“阿玉,我有自己的寝殿。”
姜珩见姜嫖神色认真,吞下了其他疑虑,松开了姜嫖的手腕。
姜嫖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头的时候,一只被月色照得惨白的手朝着她的方向伸了出来,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
第二日姜嫖出来后,姜珩早已在正厅等候多时了。
她一进来就发现今日正厅十分安静,不见往日迎来送往的官员,就连伺候的人都少了不少。
姜嫖打着哈欠,随意指了一下其中一个位置:“我记得之前这里有个喜爱戴花的明媚姐姐,怎么今天不见人影了?”
姜珩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那里站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怯懦地低着头。
他接过青杳手中的外套为姜嫖披上,低声道:“你我初到此地人手不足,下人大多数是旁人送的,难免鱼龙混杂,不对劲的我都处理掉了。”
姜嫖点头,并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她对姜珩的行事很放心,本来这事就算姜珩不去做她也是要去做的,只是前几天跑得太狠了,脚底被磨出了血泡,被姜珩勒令休息两天,这才耽搁了。
那个她有些印象的婢女被处理的原因也不难猜。每次出来干活就属她打扮得最为妖艳,可一个普通的婢女,若无人供养哪里来得那么好的胭脂水粉?姜嫖每次路过她的时候,虽然她面色恭顺,但那一缕缕勾人的香气,便是姜嫖也没见过这么好的香囊。
南阳王府如今初具雏形,要打理得地方还有很多。这活按理来说应当是月夫人也就是姜嫖来做的,但姜嫖这几天还没抽出空来打理王府,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姜珩头上了。
直到这个时候,姜嫖才明白为什么一般女子出嫁娘家都会给配几个管事婆子。初来乍到想要一个称心如意的管家哪有那么容易,一般人家都是母家教好了送过去。但姜雀唯一塞给姜嫖的除了几个保命的暗卫和侍卫外就只有一把剑了,更不要说姜嫖其实压根不会用剑。
剩下的人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青杳,但她一个人伺候两个主子本来就很累了,再让她去管理王府一是不熟练二是有点压榨人了。虽然姜嫖姜珩俩姐弟都不是那种事多难伺候的主,但姜嫖向来惜才,不会为难自己人。
姜嫖顿了顿,眼神扫过青杳。
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青杳毕竟是姜雀送过来的,她对姜珩的忠诚自不必说,对自己那就要看姜雀的态度了。
“青杳,你今日就休息吧。”姜嫖说着塞给了青杳一袋子钱,“这些你拿些,随便爱买点什么都行,今天你不用跟着了。”
青杳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她很识相地并没有多问。做婢女的嘛,只要安安稳稳的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有钱拿就行了,没必要过多的去干扰,也没必要存那么多的好奇心。
她掂了掂手里的钱,喜笑颜开地退下了。
明川可以说是南阳最繁华的地段,虽然相对偏远落后,但对于宫门都没迈出过的青杳和姜嫖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青杳拿着姜嫖给的钱去买了些布,打算做个新衣裳,又买了点当地特产的簪花,剩下的买了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姜嫖和姜珩出门呢,就艰难多了,虽然说身后跟着侍卫,但有人见了还是要问一句“小朋友你父母呢”,也就这时候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意识到自己的年纪。
不过这些都是一些小插曲。此时初夏,还没有到真正热的时候,路边的柳叶抽出新芽,嫩绿色的长尾在风中鼓动。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距离很远就能闻到蒸饼糖饼的香气。南阳盛产鲜花,当地人们用藤蔓柳条等工具编织成花冠,上面插满各色鲜花,路过的孩童头上身上都有花瓣装点。
姜珩也买了两只花冠,一只戴在了姜嫖的头上,另一只戴在了自己头上,握着姐姐的手昂首挺胸的样子,俨然一副巡视领地的小国王。
旁边经过的路人见此都捂嘴偷笑,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淑女,这么点大的小孩就学会出来幽会了。
姜嫖对花冠不是很感兴趣,但姜珩伸出了手,她还是乖乖低头方便他将花冠带在头上。
各色花香钻入鼻腔,姜嫖咳嗦了两下,没想到这花倒是新鲜,花香呛人。
她扣住姜珩的手,转过头去看对面的铁匠铺。南阳还以炼钢著名,日后赫赫有名的百炼钢就是出自这里。只不过百炼钢工序复杂,难以量产,目前除了南阳很难在别的地方看到。
姜嫖多看了两眼,在心里暗自记了下来。
两人又逛了一阵,姜嫖时不时地向外张望,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一直到傍晚降临,天地都被染成了橘黄色。姜嫖才不得不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耍猴的中年男子,姜嫖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眼珠一转,拉着姜珩撒娇道∶“王爷,妾看那只小猴身着人衣,状若稚童,好生可怜,王爷不如把它买下来送给妾吧。”
说罢她还举起袖子,哭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姜珩∶“?”
被姜嫖这么毫无预兆的一靠,姜珩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用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夫人喜欢,便是都买下来又何妨。”
他召来身后的侍从,吩咐了两句。
侍从领了小王爷的命,很快和那个耍猴的男人商议好了价格,等他抱着猴子走过来的时候,姜嫖又柔柔地补充了句∶“要是谁家中还有,便都拿出来吧,南阳王府不差这点钱……”
才怪!
她和姜珩快要穷死了。
但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今天已经转了一天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可以声名远播的好心事可以让她利用一下,那就只好自己找咯。
很快人群传出来骚动,人们纷纷返回家中,很快有的人抱着鸡鸭,有的人抱着自家的黄狗,有的人手里抱了俩小猪崽,甚至有个人手里端着一窝野老鼠,一个个都说这是他们家要拿来表演的,南阳王府若是不收便都杀了。
姜嫖嘴角抽搐,她招了招手,让侍从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道∶“砍砍价,别别人说多少就给多少。”
侍从领命,又带了几个人上前和人群吵嚷了起来。
这边打得火热,余光里姜嫖瞥见一抹土灰色的瘦小身影一闪而过,满意地笑了起来。
吩咐好侍从,她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和姜珩回了府。
青杳迎了上来,她刚把自己从上到下都打扮了个遍,看着很精神。
看看,不愧是原作中姜珩的第一个妃子。姜嫖满意地拉过她左右看了看,真心实意地夸道∶“姐姐这般貌美又能干,真可谓是完人了,倘若姐姐是男子,说不定要留下多少佳话呢。”
青杳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一手捂着脸一手推姜嫖的背∶“好了好了,夫人也累了,赶紧休息吧。”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在府中称呼她为夫人,以免穿帮。
姜嫖简单洗漱了一番后,裹着浴巾迫不及待地推开寝室门要进去休息了。
今天可真是累死她了,明天一定要睡它个日上三竿。
话虽这么说,可等她真的推门而入,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供她一个人享用的柔软舒适的大床,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去个人,被子被撑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形状,叫人难辨年岁。
完蛋了。姜嫖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要她的命,但是仔细想想刺客肯定不会躲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里面藏着个男的,打算毁她清白。那样在外人眼里的她就是个给南阳王戴绿帽子的荡/妇……这么做能得益的,她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南阳郡郡守孙显。
这个老不死的。
姜嫖暗骂了一句,偏偏青杳也好其他下人也好都因她不想被打扰而被打发走了……苍天可鉴!她真没想到在自家府里还能遇到这种事!平常除了下人侍卫还有暗卫,哪里可能让可疑之人进府……等等……
姜嫖皱眉。对啊,暗卫呢?怎么没人拦下他?难道出事了?
这样一想,她更不敢打草惊蛇了。她拔下头上金钗,紧紧攥在手里,一步步轻轻地往床边挪……
门打开的声音太大了,她不敢打开门出去,但对方也肯定知道她进来了,之所以迟迟不出来可能是在等一个时机。
就在姜嫖终于靠近床边,举起钗子就要刺下来的时候,被子忽然动了,只见被子脱落,露出一张十几岁的俊秀的少年人的脸,以及那双红肿勾人的桃花眼出来。
姜嫖呆住了。这人不是薛则野又能是谁?
只见少年咬着下唇,似乎极为屈辱,但他还是调转方向,跪在了姜嫖面前,小声道∶“夫人……奴来给您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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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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