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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
“乌首领,是什么样的消息?可否让本宫也瞧一瞧?”
李斯彧出现得突然,追着他步伐着急忙慌进来的守卫根本不敢抬头看向「乌」。
说来也奇怪,不知是这身份使然,还是每一位「乌」选择接班人的眼光都十分独到。
几乎每一任「乌」都是个阴晴不定的笑面虎。
而如今这位更甚。
虽看不清那青铜饕餮面具下的神情,众人便已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赶忙在「乌」发话前俯身跪在地上。
见状,李斯彧也见怪不怪,只是轻轻斥责道:“乌首领,就是对畜牲狠了,畜牲也是会反扑的。”
“多谢三殿下指教,不知殿下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乌」贯会说些漂亮话,正如此刻,一句话就让这“花孔雀”傲首挺胸。
李斯彧此次出行并不像前几日那样明目张胆,身边只带了三两个随性的侍从。
一人摇扇,一人蔽日,一人带刀侍卫。
便是家中再富裕的人家,也不似李斯彧这般,但他本就不是寻常人家。
祈朝三皇子,会是什么寻常人吗?
虽然到了寒霜会的地盘,但李斯彧并没有多少拘谨,反而是熟练地坐到「乌」边上的座位上坐下。
让身边的侍从为他倒上一杯新茶,轻轻抿了口,才道:“过两日,我那位只听我父皇的话的皇叔就该回来了。岭南地区山贼作乱纷纷,景王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应是下个月才回来。”
“想来,是我那位父皇也得到消息了。”李斯彧又小抿了口茶水,随后便放回桌上,略带嫌弃地瞥了眼。
那些小动作自然躲不过「乌」的眼睛,他转头示意其中一个会在他身旁的侍者,让其将这茶叶换去。
拿些更好的来。
随即,便听李斯彧继续道:“想当初,付家人私藏玄黄玺,便这天下无一人正统。若有得者即为这天下共主,无人可易。”
权利,二字古往今来为人所追求,此刻「乌」一手支着头看着李斯彧激动的神情,若有所思。
“我那位父皇想要的太多了,疑虑太重了。他为了让自己的位置坐得稳,坐得舒服,便将与他相识甚久的大将军派去北疆,还加封了一个‘镇国大将军’的名号,自那以后常年不见其人。”
「乌」并没有心思听李斯彧说这些,他更担心景王的出现会影响他们后续的行动。
毕竟玄黄玺这天地间独一无二。
就连在他看来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人,都去到了那儿……
“阿嚏──”
“怎么啦?”未霄刚将找到的一堆书卷放在沈澈面前,就见人被扬起的灰尘刺激得打了个喷嚏,顺手从腰间的囊袋中取出一方手帕递上,“还好吗?”
“多谢。”
沈澈接过帕子,将其放在自己鼻尖处挡着暗示中沉积七年有余的尘埃,鼻尖泛起一阵淡淡的皂角香。
心底竟生起一丝心安。
“咳咳──这灰尘也……咳,太多了吧!”白芷兰从边上走开,看样子被呛得不轻,一直在用手做扇风的动作。
她见二人看向自己,便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刚摸上竹简便沾了一手厚灰。
“不是,怎么会这样?这灰尘也太多了吧!”
“毕竟这里已经空置七年了,那契俑不过是守门的,也不会动这些书卷,便都闲置了。”
沈澈一边回应白芷兰,手上动作不停。
好在竹简只需单手便可展开,于是沈澈便没了把手帕放下的打算。
不过在沈澈低头阅览时,未霄便将头凑上前去,粗略一看便知这是一份族谱:“这题头为何是‘拾肆’?”
“因为竹简大小有限,编写族谱的人便将它们用数字的方式编排了。”
未霄闻言,在沈澈的身后点点头,旋即继续往下看。
他总觉得,沈澈在找什么人。
“付钦霁……付璇……付迭梦……”未霄的目光迅速扫过竹简,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便指着拿出问:“先生,这位付迭梦便是白姑娘的母亲吗?”
“正是。”沈澈目光停留在竹简的末尾处。
指着一个名字转头,和与他近在咫尺的未霄视线相对,问:“玄龄,你们要找的人是她吧?”
付晴兰。
这份竹简到最后还有些空余的位置,而这个人的名字就位于最末端。
也就是说,这份宗谱就是最后一卷,而这位付晴兰便是付家最后的子嗣。
“谁啊谁啊,我瞧瞧!”白芷兰闻言,忙将头探过来,看清沈澈手指的名字后,她道:“哦!是兰兰啊!”
“小白,你认识?”
“当然,我当时可是孩子王!就爱带着兰兰四处折腾!”说着,白芷兰还做出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的动作来。
很是神气。
随后,白芷兰便肉眼可见地落寞:“外婆家当初事发时,便是在兰兰的六岁生辰宴上……”
六岁生辰宴、最小的孩子……
未霄顿时茅塞顿开,安慰失落的姑娘道:“白姑娘别难过,这位付晴兰或许还活着。”
“什么?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作为白家独生女,集所有宠爱于一身的白芷兰,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伙伴。
而她曾经所有的小伙伴,都来自付家,这座古旧破败的宅院,承载着她最欢乐的记忆。
园中草木依旧,犹如昨日,却不见当年故人。
已是黄土一抔……
但期待换来的更多,是空欢喜。
未霄不敢直视白芷兰那双闪烁着期冀光芒的眼眸,他害怕看见光芒泯灭后的灰暗与死气。
“小白,你冷静点,”沈澈适时出面解围,他错身堪堪将未霄与白芷兰的视线隔开,“玄龄说的不过只是可能,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断。”
听到沈澈提醒自己,白芷兰才冷静下来,小声喃喃:“我……我当然知道……”
沈澈自然清楚,只是她太过急切,暗室内的信息又太少了,他们所能知道的并不多。
更何况一个人的死生。
这一切就像是一片被卷入风中的叶,在这场狂风尚未停息前,没有人知道这片叶当何去何从。
也没人知道它会落在何处。
或许远在天边,或许近在咫尺。
三人开始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无人破局。
直到沈澈感觉身体有些疲乏,周身开始泛起一阵冷意,他才放下竹简道:“一番看下来,这间暗室只是用来放置宗谱的,并无其他用处。且就那契俑常蹲守的地方来看,这地道内恐怕只有这一间房间。”
“也对,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
说着,未霄就伸手接过沈澈手中的竹简,将其重新装回袋中,正准备将那些被抱过来的竹简重新放回原处。
忽然感到腕处触及一个冰凉又有些柔软的物什,转头见沈澈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另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大抵是想拿什么东西。
只是沈澈的话被堵在喉间,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未霄见沈澈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面色多了些苍白,微微蹙眉,正想问询却被沈澈忽然而剧烈的咳嗽止于嘴边。
“咳咳、咳──咳咳……”
变故突然,沈澈亦不曾料想自己会这般狼狈,弯着腰将自己整个人蜷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暗室空旷,一时间回荡着尽是沈澈的咳嗽声。
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被未霄反应迅速地扶住,那些原本在他手中的竹简顷刻间“哗──”的一声,落在地上。
未霄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将人护住。
可,人虽在怀里咳嗽却是止不住的,未霄试着用一只手在沈澈背后顺气,只可惜作用不大。
被沈澈用来捂着嘴的那方白帕渐渐染上一片浅粉色。
那是——血!
未霄忽然紧张起来,转头却见白芷兰眉头紧锁站定在原地,虽无任何动作,那双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沈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就只是听着都感到痛苦咳嗽声渐渐变弱,直到停息。
未霄将沈澈搂在怀中,让沈澈靠着自己,他努力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这位冰冷的人儿。
他不明白,明明已是夏时,为何沈澈还是如冬日冰雪那样冰凉。
这般,令他害怕。
但沈澈只是目光涣散地面对着空气道:“抱歉啊,玄龄……脏了你的帕子……”
“沈池清,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白芷兰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二人话语交错听得未霄心头一紧,却又听白芷兰继续道,“你若是不想活了,就告诉我。等到时我就把有关于你的事,都跟抱着你的这家伙抖落出来!”
或许沈澈是真的不想让未霄知道些什么,等到白芷兰一语言毕。
未霄就看见早已因为痛苦,眼神渐渐涣散的人,忽然恢复了一些神智,按着未霄的手道:“别……不能说……”
见沈澈这副模样,白芷兰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问题在这吗?”
“本姑娘是要你活着!要你是活的!”
“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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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越来越阴间的

庆祝自己期末考结束,接下来是为期七天的校园生活(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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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可能会随机掉落一些小彩蛋哦

也有可能会在wb和大家一起玩儿,都可以来找我哦[么么]
那么今天,彩蛋是——与大家阔别已久的烟岚呀!

[烟岚专访]
(熟悉的小房间里)
笙妈:岚岚好久不见呀,最近过得怎么样

烟岚:好久不见,过得……emmm还好吧
笙妈:(好奇)怎么犹豫了?
烟岚:因为这一卷我出现的次数太少了……但其实这不重要……就是太久没见到先生了

笙妈:(轻轻摸摸头

)理解理解,毕竟你们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也没怎么分开过,一下子分开这么久,不适应也正常
烟岚:是这样的……
笙妈:那岚岚与池清生活这么久,在岚岚心里池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烟岚:兄长、老师……如今我十三岁,与先生一同生活了7年,他早就是我的兄长了。只是他说,在江湖之上亲人可能会成为彼此的把柄与软肋,最好的方法便是隐藏。所以便一直同他人一般称呼

先生还教会我读书写字、学医、练武……(慢慢列举ing)
笙妈:(认真聆听)
烟岚:所以其实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笙妈:(揉揉烟岚的脑袋

,发现这事儿会上瘾[喜欢

])笙当然知道啦,我们烟岚也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宝宝哦
烟岚:我想请问……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笙妈:岚岚,我们要相信,彼此终将再见,离别只为更好的重逢……([大忽悠·笙]已上线,其实笙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去,听天由命吧…yebushi)
烟岚:嗯嗯

我会在先生回来前努力读书习武的!
笙妈:我们家岚岚真棒

·——·END·——·
这次的专访到此结束,下次可能是烟岚的小日记节选

祝大家暑假愉快(虽然我十八号才放假

)
祝好梦哦
要天天开心

——爱你们的 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