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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火
再一次拨通乔景的电话,是在生日后的第三天,听着里面乔景洒脱随性的声音
“小哑巴,我在我爸这呢,前几天手机坏了,今天才修好,现在还在外面玩,等我回去在打给你。”
随后电话就被不由分说的挂断了,温然隐隐约约听到了那边吵闹的动静,背景音混杂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人群的哄笑和断断续续的欢呼。乔景可能正玩得开心吧,所以没顾上自己。
温然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心里的酸涩却有点止不住。
而这边本来维持着爽朗笑意的乔景在掐断电话的时候瞬间变得冷峻异常,在酒吧的晦暗灯光下,是张总那张阴沉沉的脸。
可能是被乔景那日的烈性惊到,张顺这玩意就升起来驯服烈马的想法,也没在多怪罪康盛这边,只说还要请乔景喝酒。
酒吧的灯光昏暗而迷离,霓虹灯在墙上投射出斑斓的色彩,红蓝绿交织在乔景似笑非笑的脸上,那是无端危险却迷人,乔景仰头喝下今天不知是张顺递过来的第几杯酒,他今天只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哄张顺开心。
果然那孙子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就没移开眼,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越过小桌台紧紧坐在了乔景身边,
“小景,真是海量啊。”那犹如蛇一样的目光阴恻恻的盯着乔景的三角区域,乔景无视了那贪婪恶心的目光,笑得更加绚丽,缓缓到了一杯酒递在了张顺手上,
语气诱惑的说“张总,喝一杯吧”张顺就喜欢明明桀骜难驯的人为了权势跪在自己脚边祈求的模样,不由得兴致大好,一手接过酒喝了起来,一手却从乔景衬衫下摆溜了进去。
手下的动作却是越发没有了规矩,在那双手向更下处探去的时候被乔景狠狠按住,乔景皮笑肉不笑装作喝醉一样,把头靠在了张顺肩上。
酒气直往张顺耳朵里钻,而出口的话却是异常的清醒,“张总的老婆好像刚刚生了孩子,小景这边还有份礼物没送呢。”
本来色气昏昏的三角眼一下变得狠厉,“小景是来谈条件的?”
乔景安抚性的把自己放在张顺的脖子上,语气稍显娇嗔的说:“我当然是想跟张总双赢。”
冷掉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络,张顺明白了乔景的底线,可以玩,可以摸,就是不能草。
乔景喝了数不清的酒,直把对面的张总哄得五迷三道的,强压下心里翻腾的酸意,这又何尝不是宾客尽欢的欢乐场景。
乔景最后笑意盈盈的与张总挥手再见,在看到张总彻底离开后,他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双手撑在冰冷的瓷砖上,胃里翻江倒海。酒气混杂着酸腐味在喉咙里翻涌,他猛地低下头,一阵剧烈的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额角渗出冷汗,眼神涣散,唇色发青。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领带松垮地垂在胸前,整个人颓靡不堪,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不能让小哑巴看到这个模样,乔景有努力的对着镜子展开一个笑颜,却怎么都笑得比哭都难看。
他闭上眼,呼吸急促,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最后他像摊烂泥一样颓然的走在地上。
…………
今天是周天,乔景已经请了四天假了,温然像往常一样打开门,眼神触及在那人瞬间一暗。
乔景斜倚在门框边,身姿修长,穿着白色体恤,显出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门框,节奏慵懒。微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唇角微扬,巧笑嫣然的看着小哑巴。
挺轻浮的吹了声口哨,“想我了没有,小哑巴。”
温然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突然把门重新关上,乔景赶忙止住了笑意,挺不要脸的在门外大声吼
“小哑巴,我错了,是我想你了,你开开门嘛。”
就是这个人整整四天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温然心里肯定是有怨言的,但是看到乔景肆无忌惮的明媚笑容时他也是开心的。
在乔景不懈的呼喊下,3610的大门终于重新打开,露出温然那张冷峻的脸,还是冷冰冰的声音:“还不进来”
乔景像在刑场的犯人听到敕令一样欣喜若狂,他激动抱住了小哑巴,很亲昵的把头靠在那个温暖的颈窝。
温然在感受到怀里人像小狗一样的蹭弄时,冷峻的脸庞在也绷不住了,琥珀似的眼睛有饱含笑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那个乱动的脑袋,让他们之间的怀抱更深。
在温然这里乔景感觉到久违的安宁,他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维持着快乐的神色,急切的吻上了小哑巴。
温然扣住了乔景的脑袋,让他们的吻变得更深,直觉感受到今天的乔景有点不对劲,但他被乔景的热情晃晕了神经。
乔景近乎贪婪的啃咬着那双薄唇,只把他弄得殷红水润方才罢手,极其自然的逼迫着小哑巴往沙发的位置走去。
最后在小哑巴还沉迷于嘴上相贴的柔软时,被乔景重重的压在了沙发上,一时之间两人亲密无间,身体的反应藏不住任何人。
急促的喘息声和滚烫的心跳声都在催生莫名的情愫。
乔景像霸占良家妇女一样,又重重的咬了那双殷红的薄唇,声音恣意,
“你就从了景哥吧。”
没有分寸的手到处开始煽风点火,温然眼神暗红的看着压在身上的乔景,这么性感飞扬的人,真的有种想弄坏他的冲动。
在乔景把手伸向那处隐秘处被温然死死按住,温然大口的喘息,声音隐忍的说:“别玩火了,景哥。”
乔景知道小哑巴忍的厉害,他伸出那只殷红的小舌挑逗的舔了一下小哑巴的侧脸,凑近对着那红得要滴血的耳朵暧昧的吐出
“不玩火,玩我。”
随后开始利落的脱下了自己的体恤,温然这个时候还能稳住道心那就奇怪了,他起身用了力气。
一时之间位置对调,乔景被他完全的压在了身下,温然眼睛血红的瞪着乔景,极力隐忍着身上的冲动。
乔景就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殷红的嘴唇不自觉的微张,苍白却修长的手环住了小哑巴的脖子。
他整个人像一块玉一样,显出无端的易碎却又动人心魄的美。
“小哑巴,我想要你。”
殷红的嘴唇还在不知死活的吐着暧昧的气息。温然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红烛翻滚,情浪滔天。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
感受到小哑巴温柔隐忍的对自己说:“疼的时候就咬我。”正真到那个的时候,乔景确是疼极了,可是他不忍心咬伤他的小哑巴,只能攥紧了那垂落在他身侧的长发。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愿意给他最喜欢的小哑巴。
…………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暖意,空气中还残留着缠绵的气息。他侧身躺着,手臂轻轻环住乔景的腰,指尖在他光滑的肌肤上若有似无地游走。乔景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呼吸渐渐平缓。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
他的下巴抵在乔景的发顶,轻轻摩挲,低声道:“累吗?”
乔景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手指在他胸口调皮的画着圈,声音软乎乎的:“有点困,但不想睡。”温然轻笑,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那就再躺会儿。”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依偎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乔景的眼皮渐渐沉重,却舍不得闭上,贪恋着这份温暖与安宁。夜色深沉,却掩不住这一室的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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