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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的占有欲被发现了
“这里是干什么的。”溪初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呲啦一声,阁女点燃了一根火柴,手护着点燃了周遭的很多根蜡烛。
这活溪初熟啊,只是室内点这么多蜡烛,还关门,要么一会儿缺氧,要么被烟呛得不行。风一吹,整个房子都得着。
“在担心什么?”
溪初担心的眼神未加掩饰,一下就被阁女看破。
“来我这算命的,没有千人也有几百号人,相信我这里是安全的。”阁女还在点蜡烛,蜡烛太多,围着房间三面都摆满了,
一时半会儿点不完。
“你自己信吗?”溪初冷不丁的回了一句,话里全是被老夫人背刺的愤怒,明明解决了一桩祸事,却被拉来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我是算命的,我当然知道能不能信了。”
“那你也只是信你算的,你也没说是信你这很安全啊。”溪初更加烦躁了。
……
阁女被溪初的逻辑噎地咽了口口水,“我这很安全。别钻我话里的牛角尖。”
“所以我今天来,是来算命的?”溪初听出这人的职业,现在看来,老夫人带她来,不是抓她来灭口的。
远处的阁女轻叹一声,又是一个被蒙着脑袋带来的姑娘,对,我这是算命的。
“算什么命?”
“算你想知道的一切,有什么想问的吗?”
一个问题迅速从溪初心里涌现,比什么都重要,“笼统的问题也行吗?”
自己密谋被老夫人一家知道完全是会被乱棍打死的程度,万一这人告密,脑子直接落在鹤田的地下室的臭水缸里了。
“可以,你来之前,我算了一次,大概知道了。”阁女来到溪初对面,二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张小桌子,和老夫人当时算命时的场景大差不差。
“你算出什么了?”溪初心中一紧,担心和知柱计划败露,虽然这个计划里到目前什么都没有。
“小妹妹,你老夫人只给你买了一个问题,你确定要花在这里吗?”
……溪初有些无语,但是又觉得算了,你不说就当你不知道,在弄虚作假。
“那你会把算出来的结果告诉老夫人吗?”
“不会,在我这里,一个人只能算她自己的命 ,别人的命一概不给算,不随意泄露天机,万事万物才会规律运转,泄露太多,我也要折寿的好不好。”阁女从黑色丝绒袋子里拿出一副牌,熟练地开始洗牌。
看见丝绒袋子,溪初就想起了大小姐递来的红色丝绒袋子,里面装着一只肚子大大的死蝙蝠。
在阁女邀请溪初切牌前,溪初依旧按照最开始的意愿,问出了一个巨笼统的问题,“她的愿望会实现吗?”
牌在桌面上被展开,三张牌被溪初依次抽出。
第一张,权杖骑士正位。
阁女看着第一张,无奈叹了口气,“你们一家也是……上辈子是匹马吧,这么爱自由。”
第二张,恶魔牌逆位。
“哇哦。”阁女的表情很微妙,抬眉嘴巴也也作思考状地嘟了起来。
“你谈恋爱啦小姑娘。”语气很轻松带着些长辈好奇晚辈有没有恋爱的八卦味~
溪初被问的一愣,啊啊哦哦的磕绊了几声,企图混过去。
谁知,坐在对面的人居然犯贱地开始模仿,啊啊哦哦呃呃,然后笑了出来。
“谈恋爱嘛,我当年也是陶醉在爱情里,打了好几个弯,才感觉站稳了,小姑娘,加油。”
“加什么油?”溪初被说的有些烦。
“没啥没啥。”
什么没啥没啥,没啥才叫有啥吧……算了,不和这人多深究,赶紧忘了吧。
最后一张,战车牌逆位。
极其威猛的男人驾驶四面方正的战车前行,溪初看着牌面有些慎得慌但一皱眉,换了一个角度,说不定战车上的是自己呢,所向披靡,把困难都碾烂。
正沉浸在自己做上超牛女将军的幻想时,阁女把战车牌拿在手里,看看牌又看看溪初。
“看不出来,你控制欲这么强。”
!!!!!
轻飘飘一句话,让溪初脑子里晃荡一震,顿时怀疑起眼前这个算命的靠不靠谱。
我的占有欲吗?连许愿都百分百和知柱挂钩,都快成她的狗了……居然说我占有欲强。
溪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阁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觉得不像自己?”
溪初抬眼,心思被看穿多次这次之后,这一次被扯开思想的包装袋已经平静无比,慢慢等着阁女解释。
阁女两根手指夹着牌,把牌面面朝她,“这是倒着开车的人,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要往右开还是在往左开,甚至可能看着
眼前倒着景象,都不知道往哪里开。”
“然后呢?”
“你对自己的占有欲还没感觉,全然是因为还没看清楚路,一旦你知道路怎么走之后,车上的女将军不仅要控制车,还要控制车上、车后、车旁都所有人。”
……听着这一长串,溪初已经觉得自己马上要登上高堂,当大官了,而不是一个每天侍前侍后的小奴仆。
“这听着太像白日梦了。”溪初很直接地说道。
“像吗?不出三个月,巨变就会发生了,你等三个月之后再抉择也不迟啊。”
“那你现在回答一下我提的问题吧,她的愿望能实现吗?”
“废话,你看着这些牌面,有任何一张说不字的吗,但是呢,有一点你的注意了。”阁女的话突然让气氛紧张起来,貌似正好和溪初担心的撞在了一起。
“你心爱的人会成为你最大的软肋,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就靠你自己了。”
……又是这么谁道理说的一段话,该说的不说,细节、关键统统不讲,我还梦在路上随便找个人说,你一定要好好爱自己,别忘了把自己放在首位啊。
溪初小幅度的撇了撇嘴,想立刻起身出去的心已经到达了极点。
“想出来了?”阁女又一次看破这个每次都想掩饰,但演技为负的小女孩的心思。
“有点了。”
“你走之前再送你三字箴言。”
溪初正要推门,立刻停了下来,听听这庄重无比的箴言。
“放轻松。”
哈哈,好箴言。简短又老套,如果大街上讲过的话都变成鱼,开筛选加总和,应该有一吨重的鱼了。
保持礼貌,溪初也还是说了谢谢,还外带一句,你把你的箴言履行的很好。
“那当然啦。”阁女在后面插着手,脸上是有得意又可爱的笑。
门被打开,刺开一阵屋内的黑暗又关上,白光耀眼了一路,就连傍晚回去的路上车灯一阵阵的晃眼都被溪初一一记下。
溪初晚上回到屋里感觉怪怪的,听了阁女的话之后就浑身不自在。
看了看表,知柱马上就要到了。一阵衣服翻飞声,知柱已经推门探了个头进来。
“今天累吗?你一整天都不在,这次出去了好久呀。”知柱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后,就朝床边走去。
溪初掀起朝里那一处的被角,知柱喜欢睡在里面,溪初也喜欢知柱睡在里面,这样月光照进来,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她的脸。
知柱脱了鞋,往被子里一钻,溪初就丝滑得躺得更下去一些,抱住知柱的柔软腰,头靠在上面。
“不闷吗?”知柱看着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顶的溪初。
溪初没从被子里出来,把知柱贴得更紧了,衣服磨着知柱的腰身,暖暖的体温绵绵不绝得在二人之间传递。
“抱一会儿,我要是一会儿要憋死了,你就把我挖出来,给我做人工呼吸。”
知柱一听,一把扯开被子,把手放到溪初人中上,“啊,怎么没呼吸了,现在就开始人中呼吸。”
知柱也窜下去,捧着溪初的脸用力地吻了个久的,吻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喘着气。
床上两个人有更大的位置不躺,偏偏曲着腿,在床中间挤着。
“你这不叫人工呼吸,叫人工吸气,一点空气都不留给我。”溪初的手枕在知柱下面,看着知柱起伏的侧脸,阁女的话如冲击来的一根细针,稳稳地扎在溪初脑子里。
什么我占有欲强,明明是知柱更强,连空气都不留给我……
知柱动了动身,回到了床头坐着,溪初也一挪一挪地靠到床头的枕头上。
“小溪。”
“嗯?”
“我想我们的计划要快一点了。”
溪初知道知柱的计划是什么,自从她们从地下室上来以后,溪初就很想逃避这件事,她觉得地下室很脏很恶心,要复仇的对象比她俩高了不只一个阶级,敌众我寡,直接冲上去不亚于把她俩直接肢解。
这些念头溪初也不喜欢,自己变得又胆小又自私,一旦被知柱知道了她的这些想法,肯定会把她扔到十万八千里开外去吧。
溪初嗯了一下,你有头绪了是吗?
“不多,我们现在了解的还太少,所以我打算去找找地下室的另一扇门在哪里。”
“从我们原来下去的地方,沿着老路找那一扇门,是这个意思吗?”
“对。”知柱摸着靠在她腿旁的溪初的脑袋,望向床对面的墙壁,愁丝在她眼睛里结网,眼神变得十分朦胧。
溪初把手搭上知柱的腰,“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知柱的手从溪初的后脑移到耳垂,“等你哪天有空吧,像今天这样忙一天,我可舍不得带你去那地方。”
“那我还得谢谢你。”溪初仍旧抱着知柱,没有离开。
……
“你累了吗?”
溪初的话里带着点情绪,知柱敏锐地察觉到了,“怪我吗?”
“我爱你。”突如其来的一句重话让两个人都安静了片刻。
都说我爱你了,就会想去兑现和你的承诺,去爱你多过怪你,但是对你来说,是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呢……
“困了吗?”
溪初的眼睛睁着,丝毫没有要闭上的意思。
“没有。”
“其实我可以……”
“不要一个人去,”溪初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别一个人去,明天我的安排我还不知道,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去呢。”
在溪初眼里,知柱真得有极大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去地下室,但大有可能在那里遇上危险,就算是去送人头,也两个人一起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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