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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错白羽(1)
当信件寄到宫中的时候,皇帝几乎是习惯性地开了封,随后他虎躯一震,忙看了眼收信人。
三公主殿下。
皇帝松了一口气,把信塞回去,托人送到三公主那里。
陈婉秋看着被拆开过的信封倒抽一口气,就怕里面有不能被人看见的内容,好在只是沈东阳邀请她去沈家参加他大哥沈南月的升官宴。
升官宴邀请公主,真有他的。
赵泽余回来没几天就又带着杨子徒离开了,如今一过去两个月,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他说是要去全国各地寻找被迫害的孩子。不同的是,他这次出行用的是四皇子的身份,反正名声已经烂透了,给一个看不惯的普通百姓定一个“欲加之罪”这种事放在他赵泽余身上再合理不过了。
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太子花了一下午告诉他朝堂真的没有能力保护那些孩子,将那妇人当堂问斩已经是极限了。
凭他的行动力,等陈婉秋回宫,坊间怕是又要多一件江湖传闻了。
虽然对宴席没兴趣,但邀请她的人好歹也是这具身体主人的夫君,是赵挽秋给了她如今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给了她了解人间的机会,若是没有这个机会,她大概会在林子里住一辈子。
小满听说又有出门的机会,粘着陈婉秋一起去,可信上明确写了只要她一人赴宴,不然坐不下。
“那我这段时间岂不是会特别无聊?哦!我想到能做的事了,三殿下快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满从来不会让沮丧在自己身上停留太长时间,转移注意力是她的拿手好戏。
再次来到庐州时,这里的景象变了太多。
街上叫卖的小摊小贩在看到马车时突然集体逃窜,那家包子铺门也是虚掩着的,店家背对着街道。
“老板?”陈婉秋试着叫了一声。
店家听到声音来自女性,肩膀放松,仍然没有回头:“这位客官是要买包子吗?”
“这街上是怎么了?”
老板打开了虚掩的门让她进来悄悄说。
“自从公堂上坐着的人换了人,我们的好日子就没了呀。那群衙门的人天天上街抓摊贩,抓到就是□□,跟群土匪似的。说他们几句还要告人家蔑视公堂,直接判刑关起来!”
“三公主殿下?”沙哑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陈婉秋回头,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身上背着巨大木箱的男人,险些没认出来。
“宫思愿?”
那个木箱是这日的最后一单,送完后两人就找了之前那家客栈坐下。
“三公主殿下,我知道这种话不应该同您说,但还是求您帮帮庐州百姓吧。”宫思愿紧紧捏着手里的杯子,“自从那个沈南月当上了代理县令,庐州百姓每日苦不堪言。具体的你听那家老板说过了吧?这家伙上任之后整日不干正事只会找机会敛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判刑,有时甚至会故意错判引人不满,再把闹事的人也判了……判的多了,他还升官了!要不是我不敢,早就把他……”
沈南月,就是这次升官宴的主角啊。
“早就把他炖了!”
“咳咳。”陈婉秋放下杯子,“其实我这次来庐州就是来找他的,遇到他之后问问吧。”
“那就多谢三公主殿下了,我还要回去休息,不然明天没力气干活,就先走了。”宫思愿行礼后离开。
不过在升官宴上问这种问题不太好吧。
要不回去告诉太子殿下?
嗯,就这样决定了,现在就写信给太子殿下吧。
但是这样一来就相当于骗了宫思愿啊。
不管了,睡觉。
次日午时。
陈婉秋正准备启程前往赴宴,门外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如雷般巨响。
推开门,只见街道上确实是一副万马奔腾之景,摊贩们推着车朝街的一头跑去,一人见陈婉秋开门,直接拐进了客栈。
陈婉秋后退两步让开道,又三人冲了进来。
“抓到了一个!”
“今天沈大人不在啊,要不我们……”
“求求你们别……啊!”
“还敢话多!打他!”
“这是劣等食材啊,居然敢卖这种东西,带走!”
“大人们冤枉啊!”
真是疯了。
陈婉秋走出店门,吓得身后四个小摊贩往厨房里躲。
几个衙役也不认得三公主,上来把她团团围住:“你肯定看到那些刁民了,快说他们在哪!不然把你也关起来!”
陈婉秋想拔刀,但对方人多,她肯定是打不过的。小满不在,她要自己想办法唬住这些人。
“行啊,把我抓了,然后让你们沈大人亲自捞我吧。”陈婉秋伸出双手。
见陈婉秋不怕,衙役们也怂了,生怕她是什么大人物,嘀咕着“不跟妇道人家计较”就走了。
沈家。
升官宴办得比婚宴规模更大,菜上了却不能吃的规矩过了这么久她都没理解,只能空着肚子先逛几圈。
院子里传来赵挽秋的声音,陈婉秋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打算转身离开。
“快去准备……他需要……挽回他……”
三公主殿下要挽回什么?
别人的秘密还是不要听下去了。
侍女带有哭腔的声音:“奴婢不敢……会害了沈家……”
什么事情能有沈南月干的破事更害沈家吗?
诶,不听了,要开饭了。
“陈姐姐,给,上好的茶。算是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若是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要当权力的牺牲品了。”
好熟悉的话。
陈婉秋不懂茶,但三公主说好喝的那一定就是好的。
感觉和平时喝的茶也没什么两样。
还是有点区别的,平时喝完茶会提神醒脑,喝多了容易睡不着,可这一杯下肚脑袋马上就开始昏昏欲睡了,这就是好茶吗?
不对啊这明显不是茶的问题啊!谁给她下毒了!
陈婉秋眼前一阵眩晕,趴在桌上。
“诶呀,三公主殿下这是累了,我带她去客房。”这是赵挽秋的声音。
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陈婉秋感觉有人把她搬了起来,然后就再也没有放下来过。
“既然迟早会属于我,不如我先试试滋味。”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大概是沈东阳。
好痛!什么东西啊!
再次睁眼,自己已经被几根铁链吊在屋顶上,身下的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她的双臂被两根粗长的针管刺入,血液不断流出,填补着法阵的凹陷处。针管被锁在两个铜环上,她的双臂被困在铜环里,而铜环和她一样被吊在天花板上,因此针管无法拔出。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不适,此刻无法查看。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沈家的升官宴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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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如果到这里就接受不了的话,后面慎看,因为赵泽余线更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