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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由内而外
赵寰听了赵老爷的训话,顿时犹如醍醐灌顶。睁着一双星星眼崇拜地望着赵老爷,求教道:“爹,那您说女儿该如何做?”
赵老爷故作深沉地捋了捋皓白的胡须,这才缓缓道来:“既然风儿喜欢断袖,你就让他断袖!!”
此言一出,不止是赵寰,连赵夫人的下巴都脱臼了:“老、老爷,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口口声声说着要报恩的人不是你么?怎么如今还让寰儿放纵着风儿断袖?!”
赵寰在边上重重的点头附和。爹这主意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你们先听我说完!!”赵老爷不满地瞪了赵寰与赵夫人一眼。“这风儿喜欢断袖,确实不是一日两日能改得回来。可我们的九年抱八的计划也不能因此耽搁!既然山不就我们,那就由我们来就山!!从今刚明日起,寰儿你换男装!同风儿搞断袖!!”
赵寰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爹,女儿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哪怕女儿换上了男装,相公心中也是再是明白不过女儿乃是女儿身,如何糊弄得了?”
赵老爷掀桌:“所以,你要做的不仅仅是换上男装而已!!从今日起,爹爹要对着你进行三日的地狱式改造!!力求让你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从内而外散发美!保准风儿见了你便心动不已!!”
“地狱改造!!”赵寰脆弱的小心肝在听了赵老爷这话后砰砰剧烈跳动,有一种强烈的不祥感袭来。甚么由内而外的,她还补血养颜呢……
“没错,反正归宁日你与风儿必须分房而睡。今晚戌时寰儿你在赵府门口等着爹!爹爹要带你出门!现在,还是快些出去招呼宾客吧,免得人家说我赵家待客不周!”赵老爷说罢,便负手离去。留下面面相窥的赵寰母子一脸迷茫……
话说,唐大公子在外让宾客纠缠得团团转,一个转身,树冬竟不见了。
树冬如今在外的名声唐大公子再是清楚不过。这又是赵寰娘家,难保有几个不理智的亲戚见了树冬心中怨恨,拿着他出气。唐大公子想到此,那颗本是坚硬无比的小心肝颤了颤,赶忙到处寻起了树冬。这一找却是轻而易举地在一偏僻角落中发现了他的身影。只见树冬一人正抱着那根已经啃了个把时辰的胡萝卜缩在角落围观自己。
唐大公子为了树冬惶恐不安,见他竟是如此闲适地蹲在一边围观。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想揪住他的小耳朵拧上一番,可考虑到这时大庭广众之下,终于按捺了住。咬牙切齿地走近,朝着树冬问道:“树冬,不让你跟在我身后么?躲在这作甚?”
树冬无辜:“那么多人都围着少爷,我总是被他们挤开。可是呆在这儿角落就一直能看得到少爷……”
“……”唐大公子默。
暗自安慰自己,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事也怪不得树冬,要怪呐,就只能怪他太红了。这不,红得都发黑了?
唐大公子找到了树冬,独自撑了好半响,这才见自家岳父大人以及岳母大人的身影。只是那一家子表情各异,岳父大人是一脸自信的表情,而岳母大人则是一脸迷茫。至于赵寰,一双眸子带着点些微的迷茫,忽明忽暗,明显在打甚么鬼主意。不过以唐大公子这些时日对赵寰的了解,她这个鬼主意怕是还未成型,否则赵寰绝不会露出这种迷茫的表情,早已迫不及待的紧盯着他,就差在他头顶烧出个洞来了。
恰在唐大公子为了赵寰那小眼神惶惶不安之时,赵寰的目光穿越重重人群,准确的对上了唐大公子,露出了一个万分欣喜的笑容。
唐大公子顿时表示鸭梨很大……
为何他觉得自己是被一头大灰狼看上的绵羊?
赵老爷与赵夫人回来后终于将大多宾客的注意力吸了回去,归宁宴过不了多时便开始了。酒菜虽然丰盛,可赵寰与唐之风两人平日里也是吃惯了珍馐佳肴,倒也没有甚么不同。只是这最后的压轴菜不由让赵寰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带着脸和脖子都红了。
这压轴菜毫无疑问,是唐夫人特地上唐公子准备的那头金猪。在这件事上,我们不得不夸赞唐大公子,在这头金猪上真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这头金猪不仅体积硕大,还烤得金黄香酥,香气四溢,让人闻了便不由得垂涎欲滴。
另赵寰最为窘然的是,这头金猪还是由唐之风亲手切开的。看着众宾客满脸含笑地品尝那只金猪,时不时夸上一句,甚么外焦里嫩皮儿酥的,真是教她情何以堪呐!!
赵寰艰难地熬过了归宁宴,宾客也三三两两的散了席离去,赵老爷拉着唐大公子上花园赏花,顺便打听打听恩公的现状。唐之风对赵老爷的滴水之恩而涌泉相报的为人那是相当敬佩,于是一一耐心答之,虽然赵老爷这报恩的方式着实让人有些吃不消……
赵寰也让他娘扯去家长里短,可怜了树冬,少爷不疼少夫人不爱的,居然让赵隽这小恶魔给扯了去,拎着他上街晃悠。
一眨眼到了晚上,一家人用完了晚膳,赵老爷便开始对着赵寰眨眼。赵寰心中了然,用完膳后立即到了赵府门口等候。谁知让赵老爷见了,不由得重重赏了赵寰一颗栗子。
“你穿成这样和爹出去,是想丢尽我们赵家的脸么?”赵老爷阴沉着脸,怒道。
赵寰低头诡异地望了望自己今日的衣着,由于今日归宁,赵寰特地穿了一身黛蓝的缎裙,发鬓簪上几朵珠花,略施傅粉,让人瞧着妍妩却又不失端庄。谁知自个亲爹竟说自己丢尽了赵家的脸,不由委屈。“爹,女儿穿得有何不妥?”赵寰泪汪汪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暗自腹诽,自家亲爹为何与相公一般喜欢请人吃栗子。
赵老爷瞧着赵寰的打扮,若是这么单单看着,却是是端庄得体,芙蓉如面柳如眉,美目盼兮的。只是他要带赵寰去的可不是一般地方,若是她这身打扮去让人认出来了,那他的老脸往后可往哪搁哟!!只得改口,道:“寰儿你今日归宁穿戴得却是得体,只是去爹爹待会要带你去的不是一般地方。你这打扮着实不妥。”
经赵老爷这么一提点,赵寰这才发现了自家亲爹今夜的打扮。才这么一会会地功夫,爹爹竟换了一身挺括的行头。云纹锦衣,头发用一只白玉冠挽束了起来。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他手中还执着一柄山水折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这打扮使得赵老爷平添了几分风流之态,年轻了几岁。只是,自家亲爹是甚么德行赵寰最是清楚。早些年家里穷,所以即使赵老爷官拜尚书之后,穿衣便是以节俭为主。在赵寰印象中,自家亲爹除非上朝,总是穿着一身简单青衣,用木簪束发。此时见爹爹如此不寻常的打扮,不由惊愕道:“爹,你打扮成这般是要上哪去?!!”
赵老爷用扇掩面讪笑两声,道:“琼楼院……”
赵寰瞪:“爹,你上那干嘛去!!”未想到啊未想到,自家亲爹平日里衣服正经模样,竟背着自己娘亲偷偷上青楼!!真应了那句话,男子没一个是可信的!!
赵老爷手中的折扇重重地砸上了赵寰的头,怒道:“你以为爹这是为了谁?!!若非你不真气,爹用得着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赵寰萎靡低头:“爹,女儿知错。”让爹爹做出如此丧尽天良、道德败坏、始乱终弃、禽兽不如之事,确实是她这做女儿的不孝。
可这悔恨莫及的念头只维持到赵寰同赵老爷一同到了琼楼院。当她看着那风韵犹存的老鸨熟稔地唤他爹爹:“哟,赵老爷,您可终于来了。倩儿可是盼您盼得紧呢,整日叨念着赵老爷许久未来了!!”
赵寰斜眼,老鸨连他爹爹是谁都认出了,还半路杀出了犯了相思的倩儿姑娘。爹爹显然是这琼楼院的常客,竟还敢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自己才无奈来的。赵寰看着他爹爹上青楼还偷鸡摸狗似地模样,再想想她相公光明正大来青楼的伟岸背影,望着自家亲爹的眼神中不由添了一些鄙夷。男人呐男人,有哪个是老实的?至少他相公还诚实一些,勇于面对蜚语流言。鼓掌!!……
赵老爷让自家女儿鄙视的眼神瞧着,差点自刎谢罪。继续解释道:“寰儿,你知道男人在外难免需要应酬,爹爹这也是无奈之举……”
赵寰斜眼,上青楼还成了无奈之举了?
赵寰方才由于赵老爷的严重抗议,将那身缎裙换成了男装。只是赵寰乃是女子,身材难免娇小,唐大公子与赵老爷的衣袍穿上身,简直像是那戏台上唱大戏的。无奈,只得从树洞那拐来了一身极为简单的小布衫,随后用玉冠将发丝固定在头顶。可即使赵寰作了男装打扮,那鹅蛋脸,柳叶眉着实骗不了人。一瞧便知是女扮男装。
赵寰继续鄙夷赵老爷,那边的老鸨瞧着这些端倪,自发将赵寰归类于赵老爷在外的养着的野花。心中暗忖着赵老爷对这野花宠幸得很,连上青楼都不忘带着她。真是同他女婿一般风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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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面对半个月不更文的我,不解释了……
大家请尽情鄙视我吧!!
这个月上班去了,日子太难熬了……
每天六点爬起来了,做好这个月本攻不干了!!
可我妈知道了,又在四处托人给我寻觅!!
泪流满面,还我自由生活!!为毛我要如此痛苦!!!
不过我不会再如此堕落下去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对不起大家……
自刎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