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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
“呵呵，多谢小莫总的好意。不过我平时没有吃零食的习惯，这些就留给那丫头吧。”
天雨客气地拒绝了。
莫清自己有一个工作室，所以天雨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叫他小莫总了。
“对了，上次你的工作台被血魁毁了，损坏的严重吗？我听说你们的研究快到最后一步了，这次会不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天雨开口询问道，眼神沉了几分。
说起这个，莫清就伤心了。
“虽然还能补救，但确实是耽误了进度。而且现在我哪儿也去不了，只能拜托莫文去弄，所以我估计还得一年才能把那东西做出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见到那天的到来......
天雨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各位前辈。”
莫清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问一问比较好。
“请讲。”
南烛点头说道。
“姑娘是不是......讨厌我？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能明显感觉到程知星对他的抗拒。
虽然她救了他好几次，但对他的态度丝毫没变，今天与她聊天，她甚至故意说些让他难堪的话......
这话一问出口，屋子里的另外三人都沉默了。他们也心知肚明，那小丫头确实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倒也不是你得罪了她，是她自己的问题。”古剑开口道，“她事业心不强，最近觉得工作累了而已。”
古剑说的很委婉，表明了程知星的不友好是因为他招惹的鬼灵太多了，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她。
"这样啊......"那还真是没办法改变了。
莫清想了想，又问道：“星辰姑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者是喜欢什么东西之类的？我想尽量报答她，毕竟给她添了很多麻烦。”
“不久前你父亲又以你的名义给古唐派捐了款，我们受了你们家的恩惠，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星辰那点小心思你不必介怀。”
南烛公事公办地回道，程知星那不受拘束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因为接受什么好处而改变的，而且虽然他们没和莫家签那个永久的合约，但也是签了保他到十八岁的约的，拿钱办事本就天经地义。
“这种事你还是问她本人比较好，古剑大师和南烛先生平常恐怕不太注意女孩子的喜好。”
天雨笑着说道，古唐派没把程知星当男孩养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下次再问问她。”
既然两位先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选择去问程知星本人了，不过大概率会被拒绝吧......
“你也不用太在意那丫头的看法，对她来说，你太耀眼了，她不喜欢而已。”
古剑沉默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的，太耀眼了。
莫清听不明白，不理解古剑这么说的意思。在他看来，反而是灵官们更为耀眼，特别是年龄不大的“星辰姑娘”，耀眼得他不知道如何接近。
“我们这一行，注定一辈子不为人知，作为普通人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很平庸地生活着，星辰也一样。
你和我们不同，你的外表、你的修养、你的家世，注定了你无论站在哪儿都是最夺目的那个。星辰她不愿接近你，只是因为她觉得你太耀眼了。她是个习惯在眼影之下行走的人，她害怕接近你后会被众人关注到罢了。”
古剑说的很直白，这一点恐怕连程知星自己也没发现，她或许只是单纯地将自己对莫清的抵触归为“讨厌”而已。
况且，一个和自己同龄，学识知识、理想抱负、为人处世、行为举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同龄人突然出现，会让本来就不习惯与人相处的程知星更加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的不足。
他们就像两个极端，一个在人类世界极致的耀眼，却不得不在黑暗中挣扎；一个是人鬼交界世界里的天才，却不习惯人间的喧哗。
莫清听着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再怎么说，他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是个随时可能被鬼灵撕碎的脆弱的人。
但星辰不一样。
“星辰姑娘”这个名号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能注意到这个人物的人都是灵官中的翘楚。
因为家庭原因，他从小到大接触的灵官也不少，“星辰姑娘”这个名字他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听其他位居高位的灵官提起过。
每一次提起她，无不是赞赏和羡慕。
像她这样受上天眷顾的天才怎么会觉得他耀眼呢？应该正好相反，在她眼里他只是个蝼蚁才对。
莫清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只以为古剑好心的安慰他，想让他心里好过一点罢了，听了就过了。
反正今天也问出了一点原由，虽然可能没办法彻底让程知星对他改观，但他也有了努力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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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被出去玩冲昏头脑的程知星已经搭上地铁，快快乐乐回家去了。
程家一家人见程知星回家也很意外，不过闺女难得回来一趟，程家人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又听程知星说明天要和学校的同学一起出去玩，更是高兴得没边了。
他们以前就担心着这丫头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时间玩乐，该闹腾的年纪都在刻苦修行着，偶尔休息也是窝在家里，除了张仪那个小姑娘会把她拽出门外，是能宅就宅着，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一点阳光气都没有。
程家和古剑的态度完全相反，觉得程知星能多出门玩玩就很好。
这也是程知星想呆在家里的理由，在家里她只要一撒娇，程家人就觉得她在外面过得那么辛苦，在家休息休息也无妨，所以什么事都顺着她来。
而这也是古剑不同意她回家的原因——程家人太惯着她了。
虽然回了家很放松，但程知星还有一件事没做。
而且这件事只能离古唐派越远越好的地方才能做。
毕竟是一些被明令禁止的事情，她不想被抓住教育……
夜深了，由于程爷爷年轻时也是灵官，虽然现在退休养老了，但也要避开他。所以程知星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了才跑到楼顶，吹着深秋的冷风，拿出一张白色的符。
她很随意地在纸上画着什么，随后符随风飘去，消失在夜空中。
“这份回礼，管悠甜会喜欢的吧？把我当礼物送人，可不一定送得起。”
她轻声说道，声音同样淹没在慢慢长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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