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人寿

作者:蝴蝶也要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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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了炒冷饭


      想了好几个片段但是没连成故事(番外全不能当正传看)
      1,刚同居不久,黄无依辞了工作,正在创业期有点拮据。两人住的地方设施老旧,没有电梯,黄无依摸黑回来,一眼瞥见楼道尽头的台阶上坐着个黑影。
      小区里的蝉疯狂尖叫,月亮暗淡无光,鬼气森森。黄无依心理素质过硬,倒不至于被冷不丁的吓倒,只是皱起了眉。
      上过战场的都坚信恶鬼怕恶人,黄无依亦如此,不然早就被手上数不清的冤魂索命了。但和恶人打交道就麻烦得多,特别是这个杀人容易抛尸难的时代。
      黄无依听说附近治安不好,没有上升到凶案的程度,就是小偷小摸,猥琐男骚扰独居女性之类,想不到今天竟然被自己碰上了,直叹小鬼难缠。
      就在她摆开架势,准备人扑上来就一拳撂倒的功夫,黄无依听到前面传来咔的一声,她感觉不对,使劲跺了脚。
      声控灯闪烁了几下终于亮起来,赵之湄穿着老头衫,单手抱猫,还在吃黄瓜。黄无依也是累了,敏锐有所降低,竟没一眼认出他来。因为楼梯高低差,赵之湄的眼神显得居高临下又幽深莫测,半点都不像在等人回家,难怪黄无依把他当成不怀好意的人。
      看到黄无依,赵之湄揉了揉眼睛,慢腾腾支起坐麻的身体,黄无依啧了一声,快步走上去,先啃黄瓜后啃人,连人带猫提溜进门。

      赵之湄:(其实眼睛一点都不酸也不麻)(吸引无依的小手段罢了)
      黄无依:黄瓜好吃吗
      赵之湄:Treetree的
      黄无依:没问你问猫
      赵之湄:(揉眼睛)
      黄无依:下次别等这么晚了,别揉,不许揉,要不要给你切点黄瓜敷眼睛。

      PSs:所以他们还养上猫了?赵之湄不是铁丁克,不喜欢黄无依关注其他活物吗。
      赵之湄:(把猫举起来看看)道具。
      黄无依:收养的流浪猫(微笑)(介绍孩子老婆的语气)
      502:女本子养猫=金婚(我编的)
      黄无依:我们需要养猫证明我们金婚吗。
      502:(看傻了家人们)

      2,不负
      芒种,村民都顶住炎炎夏日,着轻衫凉笠在田间挥洒汗水。一些年纪小的孩子,帮久些就遭不住,大人便让他们到边上玩去,黄无依亦在此例。
      夹杂着胡语与汉字的民谣,孩子们嬉笑打闹做伴奏,日子虽苦,一时竟也叫人觉得海清河晏,其乐融融了。
      黄无依喘着气跑进一处小山洞,为防别的孩子那么快就抓到她,又往深处藏了几步。
      外面有口泉水,此洞又有树荫庇护,里面十分的阴凉,片响,黄无依的呼吸就跟外头的水池一样静了下来。她刚要倾耳聆听伙伴的脚步判断方位,就闻得这洞内,似乎不止她一个呼吸声。
      大夏天的,平白叫黄无依出了身冷汗。
      长辈常叮嘱幼儿不要乱跑,尤其不要进那种隐蔽的地方,遇到危险,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偏偏黄无依这会哪知道自讨苦吃怎么写,起了好奇心,心底害怕也要嗦着手指过去瞧一眼。
      幽暗的尽头,有一团薄薄的杂草,中间破了个口,正在微微颤动,呼吸声就是从下头传来的。黄无依盯着,莫名觉得有点眼熟,一拍脑门想起来,村里的肉都来之不易,家畜不是留着下蛋,就是要拿来干活,豕的味道又太大,也不舍得多用,于是家家户户没事都爱上山打些野兽回来。
      黄无依年纪尚幼,真碰到野兽,谁吃谁还不一定,故还未参与进山打猎的活动,不过也见过父兄做陷阱,套些兔儿小雀烤了。前段时间偶然进到这里,见地上有个大坑,就顺手拔了些杂草盖上,若能得个鹿崽熊崽,家里可就有口福了,只是此处实在冷僻,最近又忙着帮家里种田,就忘了。
      想到这里,黄无依兴奋的舔了舔嘴,迫不及待的上去把垫子揭开,忽然愣住。
      大坑内蜷缩着一个人,穿着月白色的冬衣,得亏这洞内凉快,不然也要活活晒死。上半身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污,就像被刮了鳞的银鱼,还能动弹,也活不了多久。
      视线顺着血迹追根溯源,黄无依就发现这个人的脖子有道非常深的伤口,让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敢想象有多疼。黄无依回过神来,却犯了难,这可怎么办啊,她帮家里处理过活鹿,哥哥握着她的手,阿爷在旁指导他们,如何割开鹿的喉管,一击毙命,放血。却不知道怎么使伤口愈合,当然,吃了这个人也是不能的。
      黄无依在地上蹭了两下,就要起身去叫大人,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吓得她差点惊叫起来。
      “无依...”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看到她的瞬间,眼中泛起了一层水色,泪花就像被挤出河蚌的一颗颗明珠,熠熠生辉。
      听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黄无依心下诧异,也是天真,以为是村里人,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黄无依反握著他的手,拉也拉不动,动动脑子,选了看上去比较轻松的头,战战兢兢的把他扶起来,生怕把人脖子扯断了。
      又捻起打满补丁的袖子去给他擦脸,黄无依歪了歪头,发现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你住哪户人家?我去找人,把你给抬回去。”
      面对黄无依的询问,那人眼睫微颤,也不答话,低头看着她。黄无依被他盯得发毛,又问了一句:
      “姐姐,你是鬼吗?”
      不知让人想到了什么,嗤的出了一个气音,黄无依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嗤之以鼻,连忙摇头:
      “我想也不是,我听大人说,鬼都是没有气的,姐姐还有气。”
      “姐姐是外乡人吗?”
      洞中默了许久,眼前人终于嗯了一声,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黄无依后知后觉的恐惧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人性使她放不下那么个垂死的大活人,又偷偷从家里带吃的来养着他,可无论怎么养,他喉间那道下手十分决绝的伤口都好不了。黄无依还以为是她家只有烂菜叶给他吃的缘故,十分沮丧。
      “是怎么伤的?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将来的仇人” 微凉的手裹住黄无依的指头 “也是你的爱人,赵之湄。”
      “我不明白,姐姐…” 黄无依仍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肌肤相贴传来的温度让她不安,不知为何又违抗本能的没有逃跑。
      赵之湄深深看了她一眼,撇过头叹了口气。
      “能为我找些针线吗?我想出去”
      银针泛着寒芒,一点一点把颈部的血肉重新串联在一起,黄无依瑟瑟发抖的抱着腿蜷缩在角落,看着这一切发生。
      赵之湄撕烂外衣,用布条缠住脖子的缝合处,黄无依还给他打了水洗脸,附身蹲在她面前,长长的睫毛在赵之湄白净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沾染了几丝温柔。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黄无依还是个不见烽烟的稚子,把手放在她头上安抚,另一只手撬开她紧咬的唇。
      “无依,你又救我一次。”
      “我要怎么报答你呢?你叫我姐姐,就嫁给你好不好?”
      黄无依吃了一惊,脸颊霎时变得红扑扑的,半响嗫嚅道:“姐姐,我们都是女子,怎么能在一起呢?而且,我阿兄还未成家呢,要嫁,也应该嫁给我阿兄才是呀。”
      轻抚黄无依头发的手顿住,她十分不上道,还害羞的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没注意到赵之湄死死攥住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再开口,又换成正常语气。
      “带我去见你阿爷吧。”
      不知道说了什么,阿爷拉来兄长对赵之湄又磕又拜的,黄无依抱着家里唯一的鸡,从门缝窥伺屋内的场景。
      她年纪尚小,对权势最大的认知就是村里的财主过路有人开道,见了也不用跪拜,现在阿爷却拉着兄长一起跪赵之湄,隐约知道了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没过多久,黄秀才走出来,又哭又笑摸着女儿的脸蛋,说了些她听不懂的话,总之大致意思就是,她以后要跟赵之湄过了。兄长把家里的粮食拿来分给他们,阿爷说家里别无长物,如果她想,那只老母鸡也可以抱着走,就当是给孩儿的嫁妆。
      黄无依脑子嗡嗡的,最后还是没有带走鸡,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卖了。村里人就常常劝黄秀才把女儿卖了,换银子做点营生把儿子拉扯大,要是哪个有起色,没准将来还能把丫头赎回来。
      想到这里,黄无依有点后悔没要那只鸡,要是父兄不争气,就靠自己赎身。前头赵之湄头戴斗笠,牵着她的手,越是走出村子,黄无依就越不安,挣扎换来赵之湄一个询问的眼神。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
      “南都”赵之湄摘掉她头发上挂的羽毛,想了想又给她解释:“我家在南方,只要到了那边,就能过上好日子。”
      “那,就不能带上我阿爷和阿兄吗?”
      赵之湄沉默了,片刻后回答她:“你阿兄…待我们到了那边后,会想办法接他们过来的。”
      黄无依安了心,胡乱点点头,主动牵上他的手,没消停一会,又问他:“南方,就是女子和女子可以在一起的吗?”
      “…你长大了会懂。”
      “万一我不喜欢你怎么办”
      赵之湄猛的停住,黄无依撞到他腿上,有点后悔问出来。
      突然,线崩断的声音响起,很细微,但两人都听见了。
      赵之湄喉间的布条又开始渗出鲜血,跪倒在地,黄无依紧张的捂住他的脖子,没由来的鼻子发酸。
      “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做的…?”黄无依联想到赵之湄透露过,未来两人又是仇人又是爱人,当即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赵之湄努力睁开眼睛,无法阻止血像眼中的光一样飞速流逝,最终报以一笑,无视她的尖叫,捏着黄无依的手刺进创口里。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不,你要记住”
      “这是我不负你的证明。”

      203:喜欢小黄无依还是大黄无依。
      203:诶哟我呸。我感觉这问题就是***该问的,*鸟语花香*能有什么*鸟语花香*的隔夜仇,别搞了赶紧凑合过吧,谁*鸟语花香*关心你们那点破事。
      赵之湄:喜欢黄无依。
      PSs:如答。
      黄无依:绝对喜欢大的,喜欢我伺候他。

      3,有暇
      那又是某个无聊的午后,黄无依侧躺着翻书,赵之湄在她身旁午睡,醒了就把腿贴上她,把头靠在肩上温存。
      两人无任何名份,却早已习惯这交颈鸳鸯的做派。黄无依自然的换个姿势搂他,赵之湄盯了一会她看的东西,黏黏糊糊的亲在下巴,缠着她换了几个吻,又埋进锁骨处,就要梦回去。
      恍惚之际,赵之湄好像不安的捧上了她的脸,黄无依轻拍他后背,自己也不知道在哼什么的哄了两声。
      忽然,赵之湄不轻不重的扯住了她的耳垂。
      黄无依以为是索吻的小动作,也看腻了文书,刚要放松亲昵一下,鼻子却碰了个空。赵之湄单手撑起来,煞有其事的看着她。
      “这是意外的,还是自愿?”
      搞得她也紧张住,黄无依顺着赵之湄看的地方,摸了摸耳垂,哦了一声“这个啊,胡人与汉地风俗不同,男女都好戴耳饰,我也穿过,竟然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长回来啊。”
      “后来行军打仗麻烦,就不戴了...”
      说罢,掀起眼皮看了赵之湄一眼,环住他的脖子“莫非,你想看我戴?”
      赵之湄点了点头。
      两人命内侍从库房里找出一对耳坠,碧玉下垂着亮闪闪的铃铛与金片,黄无依摸索一会,顺利戴上一只,问他怎么样。
      只见赵之湄拎起剩下的那只,侧过头对黄无依微微笑着:“无依,我也想戴。”
      侍女又匆匆带来了穿孔所需用具,黄无依第一次对她们的速度感到汗颜,赵之湄对她眨了眨眼睛,明显是想要黄无依为自己穿孔。
      黄无依咽了口唾沫,捻起针。
      “我要扎了。”
      “嗯”
      “我真的要扎了喔。”
      针头逼近赵之湄的耳垂,他也轻轻应答一声作回应。黄无依与他僵持片刻,败下阵来。
      “别吧,我怕你疼。”
      “我不怕”赵之湄歪了歪脑袋。黄无依摸着他完好如玉的耳垂,无奈,又换了个说法。
      “我舍不得你疼,你别逼我呐。”
      “白璧无瑕,扎了多可惜。”
      赵之湄还要凑上来,黄无依急忙藏住针头,他有点不高兴了,拽住黄无语的袖子。
      “我从来就是有瑕的。”
      “只是想跟你一样。”
      观察黄无依的脸色,赵之湄以退为进,改口:
      “既然你舍不得这里,那这,怎么样?”
      一边松了衣襟,引导黄无依的手覆到那对他来说脆弱而无用的位置上。
      黄无依瞪大了眼睛,一把将他推回床被间。

      502:玩好大吁!那最后扎了吗?
      黄无依:呵。

      4,宁负
      步辇前的轻纱摇摇摆摆,队伍两侧侍女手提香炉,冲淡了马场的臭味。
      负责打理的官吏跪了一地,女史的手如半弯明月,勾开纱帘,露出张年幼的脸。
      安静的神情本该显得成熟,瘦小的身躯却撑不起过分华丽的衣饰,发髻还翘着绒毛,让他像个文静的小姑娘。
      然而下一刻,小姑娘般缀有宝珠明玉的鞋就踩到了仆人背上,即使场地为迎接他早早清理过。他面不改色,仿佛神仙自云巅而下那样淡定自若。
      七八岁大的孩子,能重到哪去?底下的人却犹如受到倾国之重,紧张得额头坠满了汗珠,偏偏还不敢动摇半点。
      皆因这位是惹不起的主,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赵之湄。
      赵之湄踩着仆人落地后,突然锁眉,若有所感的望向某个方位。唯恐他有所不适,就会被问责,一举一动都牵着在场人的心,见他皱了脸,纷纷顺着望去,举目唯有乌泱泱跪地的人群,什么异象都无,赵之湄也收回了视线。
      他今日来找父皇赐的小驹子练习骑术,在仆从的密切保护下,稳稳当当的走了几圈。身上已经起了薄汗,赵之湄仍嫌不足,把主意打向了远处受训的烈马。
      人都是惜命的。
      但赵之湄还处于那种认为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满足,世界围着他转的年纪,越劝,就越起逆心。
      胳膊拧不过大腿,仆役只能战战兢兢的目送他骑上烈马,为自己的九族发愁。
      这马训练多时,又被严格把控着饮食,磨了气性,驯马师在前头执辔,慢慢走,倒也相安无事。偏偏赵之湄想体验把驰骋的快感,往马身上抽了一鞭。
      天旋地转,比赵之湄先叫出来的,是周围的宫人。被甩飞的赵之湄也惊住了,本能的闭上眼。
      滞空不过刹那,没等来痛楚,赵之湄就稳稳的落入一个怀抱。
      那人边抱赵之湄,单手扯住缰绳,三下两下将受惊的马安抚好,表现得很熟练。
      怪的是,他抱赵之湄也十分自然。发簪早已随着刚才的大动作不翼而飞,赵之湄乌发披散,回头看人,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了人的下巴,同样低头在看他。
      那是张饱经沧桑的脸,不像男,也不像女,鬓发花白,枯得像杂草。给人感觉很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直到赵之湄扫到他颈间紫黑的勒痕,才明白违和感来源何处。
      他的脖子很奇怪,像是畸形,或者说半断不断。
      四目相对,两人并不认识,赵之湄没由来的熟悉,灵光一闪,语气有些森然:
      “是你。”
      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有一股若有若无被窥视感,黏在赵之湄的脊椎上,每当他试图去寻觅,就会瞬间消失。
      根本不像孩子会说的话,加上赵之湄尊贵的身份,一般人这个时候都跪了。那人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嗯声,嘴角似笑非笑,轻轻把他放下。
      内侍围上来检查,嘘寒问暖,就要簇拥着赵之湄回宫去。他看那人被挤出圈外,牵上烈马就要离去,忍不住叫住他。
      “你,那个人!”
      “站住!殿下跟你说话呢,没规矩的东西,谁教的!”内侍像群应声虫,咄咄逼人,官吏慌忙跪出来解释:
      “他不是我们这的人!不过是奄奄一息倒在这,看他可怜,就收留了几日,无处可去,便留在这养马...”
      他总算停住脚步,回头与赵之湄对望。
      “我?”
      “对,你” 赵之湄就没见过这样的家伙,救了他一命,足够半生荣华富贵了,却急着想走 “要不要跟我回宫?”
      那人还傻愣愣,笑了笑,说:
      “好啊”
      解之洲不轻不重的把赵之湄训了一顿,接着皇帝闻讯赶来,又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就搂着爱妃入室风流去了。
      被关在门外的赵之湄慢慢收了笑,忽然有人唤他,扭头看见侍女领着女装的恩人走来。
      赵之湄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跟他不一样,她本来就是女的,只是他眼拙,竟没看穿罢了。
      “叫什么名字?”
      “黄守一”
      “听着不像女儿名”
      “是”黄守一乐了。
      女官该早就知道她的名字,还一唱一和的演给赵之湄听,就为了末了对二人说上句。
      “从今往后,就好好伺候殿下吧。”
      女官告退,留下赵之湄与黄守一大眼瞪小眼。赵之湄忍不住说:
      “跪下”
      黄守一还是那副乐呵呵的表情,说跪就跪。赵之湄咽了口唾沫,目前的状况有点超出他理解范围。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对救命恩人,但黄守一也不该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他们是什么阔别重逢的旧友,甚至...情人。
      有时父亲把赵之湄拘在怀里,母亲也是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人,不需要过度表情,仅一个眼神也可以传达出绵绵爱意。
      竟敢觊觎自己,属实胆大包天。赵之湄可以一时兴起把她带回来,也可以用一句话把她打出去。但看黄守一年事已高,与花团锦簇的宫廷格格不入,还被赶出宫去,就更不会有什么好生计了。
      左右不差这口饭,赵之湄想,只让黄守一殿外打扫,她也任劳任怨。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黄守一对赵之湄顺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让他有种诡异的...
      欢喜?
      终于,赵之湄厌倦了与人眉来眼去的把戏,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
      “做什么?”黄守一停下扫帚,挑了挑眉。
      可算让她意外了,赵之湄自以为扳回一筹。
      “抱我,去给母亲摘花。”
      幻想她会如何受宠若惊,没想到黄守一打量了他一眼,露出憋笑的表情。
      还不够高。赵之湄读懂了她的神色,有点恼火,他才几岁,怎么好像这人知道他未来会长多高似的。
      萌生退意的赵之湄垮下脸,来不及反悔,黄守一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装饰的披帛拢不住,欲垂不垂到地上,和黄守一的脚步一起扫过落英。
      赵之湄手里把玩花枝,有意无意的观察她,这个人分明全身心都在自己这里,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赵之湄心底不知道什么滋味,用花枝抵住黄守一的心口,她低下头看他,赵之湄又把花枝划到她颈部的勒痕,戳了戳。
      几个月了都没有变化,难道是天生的么?
      “谁干的?”
      “我自己”
      “为什么?”
      “不为什么”说完就移开视线,避而不谈。
      有事瞒我。赵之湄很不爽,又觉得没必要深究,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人…
      “哎”
      赵之湄抬头,就发现黄守一的脸近在咫尺,无处可躲,就在他颤颤眼睫,纠结接受还是躲避的时候———
      黄守一捻起落在他肩膀的花瓣,连同上头的虫子一吹。
      “没了”
      “啪!”
      被打的是黄守一,涨红像是被扇了一巴掌打却是赵之湄。她惊讶的看着赵之湄,雷声大雨点小,那一巴掌就跟被蚂蚁咬了下不痛不痒。
      打完,赵之湄又后悔了,他怎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虽然是黄守一冒犯在先…他又亲了她被打的地方。
      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就想跳下来,可黄守一不放赵之湄,还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赵之湄恼羞成怒,啐了她一口。
      黄守一还不生气,抹了把脸,又乐了“你给我抛光呢?”
      “你到底在看谁?”赵之湄气极,反而恢复冷静。
      “我可一直在看着你啊,还能有谁”黄守一苦笑。
      “他辜负你了么?”执着于刨根问底,赵之湄抚上她的脖子,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妒意说。
      “我宁愿他负我”
      这次黄守一没有嬉皮笑脸,她是认真的。注意到赵之湄的目光,又转头对他轻笑起来:
      “你也最好忘了我。”
      赵之湄不甘的揪住她的衣领,已经在心底给黄守一打上记号。属于他的东西,就算她想走。
      难道赵之湄不会追上她么?

      203:喜欢小赵之湄还是大赵之湄?
      黄无依:嗯——都喜欢。
      203:你也是如答。
      黄无依: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可爱吧,小的乖,大的呆...你这是什么表情。
      赵之湄:我小时候哪里乖了。
      黄无依:...你不会穿越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刀你自己吧。
      黄无依:(乐)(拍)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5,赵之湄还是大学生时期,黄无依下班发现赵之湄在家,再一看解之洲也在,边换鞋边跟人打招呼。
      丈母娘闷闷的嗯了声,黄无依抬头发现赵之湄给自己使眼色,见气氛不对,黄无依钻进厨房里给两人搞茶水。
      母子俩吵架很文明,也不大喊大叫,就在客厅干坐,一会沉默一会冒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黄无依偷听半天,大概就是解女士不满意赵之湄对未来规划,黄无依大体是赞同解之洲的,不过尊重赵之湄个人意愿。
      说着说着,解之洲开始有点话里话外带黄无依,因为在黄无依的主场不敢说得太明显。黄无依并不在意,重要的是赵之湄,何况解女士没有前世的记忆,对她来说,黄无依和赵之湄突然如胶似漆就是莫名其妙的。而赵之湄捕捉到解之洲含沙射影,马上急眼。
      两人开始互相抛重话,黄无依急啊,急得汗流浃背,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在边上假装做家务路过好几回,都没能中断母子的争执。赵之湄直接把脚搭桌上,解之洲不甘示弱,腿也翘了上去。
      眼看赵之湄要放狠话了,黄无依一个吸尘器冲上去打断“脚起开!”
      效果显著,沉默两人,解之洲也把腿收回去了,母子改为怂怂的缩在沙发上生闷气。

      (下面全是小剧场,不喜欢看的可以跳过了,我会坚持反复炒饭的!)

      每次都是为了写小剧场写一大段故事
      旧幕后(上一次更新的幕后)(这个时候黄无依和502还没翻脸,氛围正常)
      黄无依:所以我们到底是怎么做的,道具赛吗?(试图看向身下)
      502:貂宝别看,脖子以下全是马赛克。
      黄无依:有点想象不到我出来上香还带道具。
      黄无依:(听见赵之湄笑)(乐)你冷不丁要给我笑*了。
      赵之湄:(乐)(抓过手机看下)那换我来?
      黄无依:你躺回去。
      黄无依:(捧住赵之湄的脸)所以赵之湄小朋友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剧本里为什么哭了。
      赵之湄:傻傻的
      赵之湄:但我很开心。
      黄无依:(捏脸)你也傻,你也傻
      赵之湄:(吐舌头)(蹭)继续

      一个忘记说的幕后设定
      502:不对我好像这篇文就没讲过幕后设定。
      502:玩ggbh的时候捏了个老婆,对照蒹葭起名叫赵伊湄(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写文给角色起名字的时候,就引用了这个我觉得不错的名字。
      502:但写文不是搞OC,So为了更贴合主角背景,拆成了之湄和彩衣,彩衣娱亲的彩衣,之湄就是怎么顺口怎么念。
      502:这篇当时是和另一组烟雨中同时写的嘛,给主角选姓氏就有两个,黄姓和白姓。白听起来就有那种文人君子感觉,于是按需分配白分到了烟雨中,黄就留给了煎人寿。赵则比较大气,根据设定就给了之湄,吱吱莓诞生了!
      502:吱吱莓还好,彩衣一听就感觉村姑的,某种意义上也算贴合人设。我就继续改良,就找到了秦风另一篇无衣,改个人字旁的衣,黄无依,略微刁钻古怪但挺有故事感,黄无依和赵之湄就此诞生了。
      502:(解作为姓氏念xie,旧时王谢的谢)(不过跟南北朝的谢没有半毛钱关系)解女士的名字就是后来对应赵之湄起的了,之洲听起来又是一个刁钻古怪又书卷气的名字,很符合解女士落魄贵族的身份(反正我喜欢!我喜欢!跳跃跳跃)。一点设计巧思就是解女士的假名淑窈,就是吱吱莓的哥给起的(坏了他哥叫什么我起过名吗),依然取自关雎,却显得寻常了。

      G1G01:看到前娘补设定什么感觉?(话筒)
      黄无依:迟来的深情比草见。
      黄无依:隔作如隔山,我祝她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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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天凉了炒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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