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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蒂哈德球场
杰克说要亲自带于雏翎参观,给她一个一生难忘的经历。她十分配合地起了个大早,化妆打扮然后坐最早一班八点的火车到了曼彻斯特。上次来曼彻斯特还是为了看泰勒斯威夫特的演唱会,一晃已经将近五年了,不禁有些恍惚。参观结束和林梦溪约饭,她说要做东请她去曼城最好吃的火锅店。
皮卡迪利车站是重要交通枢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在车站门囗迷茫地左顾右盼,说好的很好认呢?
“这里这里——”
马路对面停了一辆宝马740Li,杰克正坐在驾驶座上和她招手。这可是他们的主场,这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球星瞬间吸引了很多关注,还有人直接驻足观看。
她赶紧把毛衣领子拉得高高的挡住半张脸,下意识扭头就走。
“哎!China doll别走啊!”
他就跟初高中时骑着死飞自行车路过时大声呼喊同学的男孩一样。
如果她有罪那请让老天来惩罚她,不要让杰克大庭广众之下喊她外号。
来了招秦王绕柱走,跑了好大一圈才转到路对面,杰克笑嘻嘻地将副驾驶车门打开,却被她无视,打开后车门直接趴在后驾驶座上,生怕被人看到。
伸手掐了他胳膊一把,是嫌她曝光率不够高吗。
“哎哟,我这不是看你没找到好心提醒嘛。”他发动车子带她前往伊蒂哈德球场。
她无语扶额,“你告诉我个车牌号不就得了!”
“哎你说得是哦!”
好在伊蒂哈德球场离车站只有十分钟车程,像熊似的缩在后座腰巨疼,下车的时候颇为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杰克立马赔笑,“还有好多惊喜等着你呢。”
……别是惊吓吧。
今天不是开放参观日,一个游客都没有。菲尔和发财在停车场迎接他们,发财仿佛一条泡发的海参,十分亲切地喵喵叫贴着她的腿蹭来蹭去。深吸一口气,用力把它抱了起来,这身肉真够瓷实,肚腩一抖一抖。
“……都说了不要给猪染色。”
“别看我,它太能撒娇了,每个人都爱投喂它。”菲尔哈哈大笑。
悄悄揪起它的小耳朵用中文劝诫:宝宝,你快成一只小猪了,少吃点,小心被他们卷成小饼吃掉。
发财打了个哆嗦。
先看了一段关于俱乐部历史的宣传片,然后进了更衣室,更衣室墙上写着“有人生长于斯,有人慕名来此,但我们都把这里称作家”,墙上挂着球员们的球服。确实俱乐部和公司有着本质差别,在这里每个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像家一样给球员们归属感。
从球员通道出来后她看着广阔无边的绿茵地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叹,“真大啊。”
之前在多哈贝特体育场看球时坐在观众席,很难受到如此大震撼,这里广袤且空旷充满无限可能。
“大吧,球场扩建后我们第一次来参观的时候和你一个表情。”菲尔说。
她实在抱不动发财了,将它放下,它试探性地踩了下草地立刻缩回去舔了舔爪子。早上刚做过草坪养护,草湿漉漉的。
杰克突然望向她身后,蹦起来伸长手臂打招呼。
不远处的草地上站着哈兰德和迪亚斯,两人都是外国人且热衷于训练提升,休息日很少出去玩。
“埃尔林,快看!这就是祖德女朋友!”他双手指着于雏翎大喊。
哈兰德这段时间听祖德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已经记不太清她长什么样了,定睛一看——她梳了发髻,簪子的流苏摇摇欲坠,长得很白净,化了个上挑的眼线像猫似的,嘴唇红艳。
于雏翎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板着脸目露凶光,瞬间起跑,一秒完成冲刺加速。谁懂一个将近两米的壮汉以每小时三十六公里朝你冲过来的那种感觉,于雏翎像车灯前的小鹿一样呆在原地无法动弹。草地太滑,等他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根本刹不住车,身体猛地向下坠直接一记飞铲,他赶忙收脚。
菲尔扯着她的袖子往旁边靠了靠,若是直直挨下这脚脚踝今天就要报废。她受冲击没站稳,身子一歪左肩膀着地应声摔倒,疼得哀嚎一声。
发财被吓得原地蹦老高,弓起身子朝哈兰德呲牙。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杰克立马抱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的她。
哈兰德麻利地爬起来,她两眼翻白,面庞毫无血色,颇有要撒手人寰的迹象。想起上次她在杜伊斯堡观景旅游球场被球砸晕,赶忙扶着她的肩膀不停摇晃。
“喂,醒醒啊!”
于雏翎发誓她看见走马灯了。
菲尔和杰克交换了个眼神,一致同意先别告诉祖德这事,要不然他得从西班牙飞回来和哈兰德决斗。
“停,别晃了,要脱臼了……”眨眨眼睛回过神,捂着肩膀坐正,眼泪盈满眼眶,看着可怜极了。
这什么意思,情敌见情敌,咱先铲一脚?
菲尔看热闹不嫌事大,抱起发财举着它的小胖爪子撺掇着要挠他。呲牙归呲牙,发财很是惜命,看见壮汉就认怂,立马往他怀里钻假装无事发生。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听我解释。”他百口莫辩,一着急英语也说不好了。
她看出来他就是个单纯小孩故意逗他,瘪起嘴掉了两滴眼泪,“你凶得跟要吃了我一样,哼,我要和祖德告状。”
“别啊我错了,我、我就长这样。”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看戏的三人抿住嘴憋笑,净说大实话呢这小孩。
“好吧好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歪头看了眼沾了不少草的脏兮兮的外套,回去得送去干洗才行。亏她今天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白费功夫,不禁幽怨地白了一眼哈兰德。
迪亚斯朝她伸出手问她还能不能站起来,她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他很是绅士,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将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她管不得许多立刻照做,这才艰难地站起来,疼得呲牙咧嘴。
“感觉恶心吗,想吐吗。”哈兰德关切道,“会像上次一样吗。”
非得这个时候悄悄唤醒沉睡的黑历史是吧。
无力地扯了下嘴角,“有可能,现在有点恶心。”
他面色一变,默默拉开两人距离。
好家伙这么嫌弃她吗!
被他的小朋友行为搞得哭笑不得,“信不信我让发财挠你。”
菲尔假模假式地咳嗽了两声,“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祖德贝林厄姆的女朋友,China doll。”
——痛失本名。
“我叫雏翎。”
迪亚斯握了握她没伤的右手以示友好,“叫我鲁本就好。”
发财还想她抱,挠了挠她的裤腿。
“姐姐抱不动你,找你杰克叔叔,他壮实。”
“为什么你是姐姐,我就是叔叔?”杰克挠头。
哈兰德永远记得英格兰队输给法国队那晚,他打电话安慰祖德,结果他上来就是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而且这人你认识哦”,想破脑袋都没猜出来居然是两年前见过的于雏翎。
菲尔垂头看了眼被磕秃一块的草地,“你真的没事吗。”
“有点挫伤吧估计,哎呀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摆手时牵扯到左肩膀,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换做队友他们当然不会担心,撞一下没大碍,但于雏翎身板薄,是名副其实的“China doll”,真怕她摔碎了。
“是,你是陶瓷做的。”
好糟糕的双关。
“你想听听关于祖德的事情吗。”哈兰德俯身问她。
“好啊。”
“我跟你说他有时候一点就炸,尤其是比赛的时候。”他赶紧找补,“不过也有优点——长得帅。”
净说大实话。
挑了挑眉毛,“哼,我看上去像那么肤浅的女人吗?”
菲尔想起在丽思卡尔顿健身房外她上下打量祖德,“啧,这很难评。”
……今天的伊蒂哈德球场就参观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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