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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镜重重
再次被威胁的江槐表示他已经放弃和系统沟通了。
但如何摆脱系统,依旧是江槐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足够的实力,江槐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等宿主大大成功完成这本书的剧情就可以见到我了。”
果不其然江槐心中任何想法都会被系统知道,完全不人道。
“只有我不人道,其他系统还是比较人道的。”
呵呵,你也知道,傻逼系统。
江槐觉得自己堕落了,现在居然已经沦落到辱骂一个系统的地步了。
但是这个系统是真的贱啊谁懂!
江槐心中无声的呐喊,低头看到靠在身上的人,江槐瞬间心情大好。
果然只有师尊是最好的。
暗处的人后槽牙都已经磨的作响了,江槐实在太不识好歹了。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柳云深醒了,睁眼就看到飘落的花瓣,身体感受到身旁人的体温。
“师尊醒了?”
江槐的语气听着有些惋惜的意思 ,柳云深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柳云深有些懊恼,“怎么不叫我。”
“这些天幸苦师尊了,休息一会儿也无妨啊,我守着师尊。”江槐笑着对柳云深解释。
手上还有什么毛茸茸的感觉,他师尊看过去才发现一个大大的尾巴。
刚睡醒的眼睛就那样被一条白色的尾巴吸引住了视线。
看着柳云深欢喜的模样江槐笑意更甚。
“师尊喜欢吗?”
回答他的只有柳云深抱着那条毛茸茸尾巴的动作。
看着是很喜欢。
江槐的尾巴很大,差不多有一个柳云深那么大,也难怪他会喜欢。
这可比小猫形态还让人喜欢。
刚抱上去柳云深就停住了动作,江槐笑着将尾巴翘起在他身上挠。
“师尊不喜欢吗?”
江槐的一句话说的魅惑十足,柳云深差点失了分寸。
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
“你做什么?”
“我以为师尊早就知道了。”江槐突然凑近,柳云深不自觉地盯着他的薄唇。
两人呼吸交织,“师尊,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你离开了,你不要去好不好。”
他是祈求着说的,柳云深却品出了别的意味。
他眼中迸发出一道厉色,“你知道什么?”
“关于师尊的,我都知道,所以我有点舍不得了。”
下一刻江槐被击飞,退了十来米远。
等到江槐抬头再寻柳云深的身影时却见到柳云深冷漠的看着自己。
他捂着胸口爬起来,口中一阵腥甜,他抹了抹唇角溢出的血。
“师尊?”
他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柳云深想到他说的什么剧情。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吗?
江槐看着神色淡漠的人,他一步步的走近他,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柳云深身边。
“师尊在胡思乱想什么,和我说说好不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徒弟呀师尊,你怎么了。”
两人对视着,柳云深眉头紧皱,天罚,他很确定,江槐说的就是天罚。
“你怎么知道的?”
就因为他说出了天罚,师尊在怕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柳云深便消失在他的神识中,只留下江槐在原地暗自神伤。
自己的神识空间柳云深这么轻易的来去自如多少是有些好笑了。
江槐捂着心口苦笑。
趁着这份感情还没发芽,还没疯长,赶紧放下吧。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对于感情一事是多么的执着,若是柳云深本来就时日无多,自己现在又能算什么呢。
靠着这些日子,如何度过这漫漫人生?
这一生太长了!
江槐似乎是累了,他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柳云深的存在只是一个过客,他以后的路还有很长,躲开吧。
赶紧逃。
出来后的柳云深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江槐默默叹气,他抓住江槐微凉的手又渡了些灵力过去。
可江槐的身体就像个无底洞,就连柳云深那么强劲的灵力进去都激不起任何水花。
前些天二长老已经过来看了,但他也无可奈何。
只道江槐的身体实在古怪。
柳云深给徐落灯交代了几句便埋头进了书堆中。
江槐睁眼醒来并没见到想见的人,房内十分昏暗只有从半开的窗户中看到一丝光亮,屋内的炭火也已快燃尽,夜晚的烛火还未点亮。
他一时间有中被丢弃的感觉。
柳云深会不会觉得他别有用心,所以不要他了。
江槐将头埋在被中,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果然,他太鲁莽了,把人吓到了。
吱呀——
门被推开,江槐并没有转身。
徐落灯感受到人醒了,将药放在桌上走上前开口:“醒了就别装死了,快来喝药。”
他捏了个诀,房内瞬间被点亮。
端着药坐在江槐床边,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么做有点矫情,江槐转过头一口气将徐落灯送到嘴边的药全喝了。
好苦,比中午的还苦。
还是师尊送的那碗比较甜。
柳云深会一勺一勺的送到他嘴边,徐落灯不同,徐落灯直接上碗。
喝完又将江槐放倒。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能动了吗?”
江槐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但同时更加不妙的是,他似乎没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
“还是不行。”
听到这个回答,徐落灯也惋惜了一会儿,可惜了我师弟这么好的修仙资质。
“徐落灯你什么意思?”
合着就在这里咒他是吧。
“我没,我是说你躺着的这些日子原本可以学好些功法的,修为肯定突飞猛进,这会儿只能躺在床上了。”
虽然知道徐落灯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江槐还是选择了不戳穿。
“下面那个小姑娘,吵了几天要来看你了,你要不要见见?”
江槐一脸疑惑说:“谁?”
“就是你跟师尊带回来的那个。”徐落灯也是见她那么执着的要来见江槐,以为两人有什么关系。
“不用。”
徐落灯揶揄的看着他。
江槐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什么眼神,我不认识她,要不是师尊要带回来。”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你的吧。”
江槐哑口无言。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躺在床上的这些天江槐也不好受,跟个残废一样。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要是自己真的变成残废了该怎么办。
“系统。”
“我在。”
依旧是那道冰冷的声音,但是江槐就是从中听出了莫名的兴奋感。
“你是不是兴奋了?”
“没有。”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好?”
“大概要等人来给宿主大大羞辱一番,然后受尽凄惨最后恢复。”
什么鬼,这不会也是系统安排的吧。
“你的杰作?”
“一半一半。”
江槐再次自闭,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不就是受欺负,叫江听池过来。
江听池:休假中,勿扰。
然而不等江听池拒绝就听到古以争苦口婆心的开导他。
对于古以争他多少是在意的,他说的话,江听池会听。
原本江听池没有出事之前,他就是掌门的下一代继承人了,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在为江听池的灵力和前途唏嘘,只有古以争在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古以争说:“你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现在江槐据说受了重伤,你就算是去看个笑话,给自己开解开解也可以呀,别总闷在房间里。”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江听池都在心中吐槽了,江槐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由于他的人设,他只能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师尊,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处理的。”
古以争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看着江听池远去的背影,心中也不是滋味。
这孩子从小就开始跟着他了,两百多年的修为全部付诸东流任谁心中都不好受。
他看着江听池是如何刻苦修炼的,一步一个脚印,全部都是靠汗水砸出来的。
他怎么能不难受呢,就连作为师尊他都那么难受了。
或许,这种感受只有君有延知道吧。
裹挟着寒风,江听池人都要被冻傻了,幸好古以争给了他好多好多驱寒的丹药。
各种各样的上品丹药跟不要钱的糖豆一样给他。
终于暖和起来,路上碰到弟子那些弟子会比往常更加正式的喊那么一句江师兄。
江听池面上难过,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就不用管门内的事情了。
他走路的脚步都欢快了几分,没多久便透露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了。
只是当他到达寒清殿的瀑布下时,脸色就耷拉下来了。
着TM他要怎么上去?
江听池在下面苦恼,江槐则是在房内百无聊赖的等着江听池到来。
自从上次柳云深离开以后,他就再没有来过。
失落是肯定有的,但这样也好,省的江槐自己躲着他了。
这次要是他的身体好了,参加完比试,自己就去潜心修炼吧,等他修炼出来,柳云深或许就不在了,自己以后或许就不会记挂了。
寒冬的天气江槐现在躺在被窝中还是觉得冷,刺骨的冷。
连骨头都在痛。
这天江槐没等来江听池,他实在太累了。
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般,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头。
越是难受,脑海中的身影越是清晰,他好想看看柳云深,好想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
泪水不争气的流出,划过脸颊,像断了线的珍珠。
划入耳朵的时候江槐觉得好难受,好想擦了,但是他做不到。
“师尊。”他轻声低喃,似是怕被柳云深听到他仅仅只叫了一声便克制住了。
这样看来,他比江听池还惨。
好想他的温度。
脑海中的画面太过美好,对于现在的江槐来说像是一场梦。
他觉得现在浑身都开始烧起来了,好热啊,浑身都在冒汗。
他难受的闭上了眼睛,额头上似乎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紧接着,他不舍的追逐着那片冰凉,恍惚之际,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江槐!”
话落,江槐陷入了昏迷,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他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依旧当着他的小老板,过着和平常别无二致的生活。
没有系统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
江槐想起在书中的一切,复掐了自己一把,是痛的,看来现在不是做梦吗?
这里的一切太真实了。
“老板!这是今天下午的行程,余盛娱乐那边是说我们现在手上的这个项目很有……”
江槐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翻看了几页,忽然觉得有几处不太合理想拿起手机来看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机碎了。
江槐顿了几秒,额头青筋都在跳动。
妈的,江槐尝试运起身上的灵力,没有灵力?
他一把将手中的文件夹重重的扇在助理脸上,助理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老板,怎么……”
不等他说完,江槐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助理奋力挣扎,江槐勒他脖子的收却没有松动半分。
这是幻境,这绝对是幻境。
随着时间的流逝,助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江槐却迟迟不松手。
“我还会再来的。”
一道阴森的声音传来,再一看,手中的哪里是什么助理,明明就是一头妖兽。
江槐松开收,幻境慢慢崩塌。
江槐好像看到了天花板上写着什么东西,他想要看清,视线却始终都无法聚焦,整个空间都在晃动。
最终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还在自己房间中,徐落灯给自己端来了药。
“叫了你这么久都没应,你怎么了?”徐落灯看着他问。
此刻江槐的闹钟却全部都是那句——我还会再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槐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会对现代那么熟悉。
甚至还做出了幻境。
见徐落灯给自己吹了吹滚烫的药,江槐张开的嘴忽然闭上了。
这TM到底是要做什么,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次江槐选择了装死不去理会徐落灯,反正也是幻境,睡觉吧,累死了。
但徐落灯这人就是要江槐陪着他演戏似的。
他都没喝了,徐落灯还在喊他喝药。
江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句:大郎,喝药了。
咦咦咦咦——
江槐不耐烦的睁眼,一看好家伙,床头就放着一把剑。
江槐眼疾手快一剑结束了徐落灯。
徐落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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