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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飘
苏今朝也觉得很无辜啊,本来刚刚就是不小心被小道中的水渍整滑倒了,刚想爬起来,余光就瞥见了窗户边,正在拉开了帘子的白岁年,心中便暗生一计,没错,就是直接装晕的将计就计。
特意乘坐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朝霞色都还染红天际,她就先坐上飞机了。
至于苏苏,考虑到还有时宴那个家伙,所以也就没有带来,再加上也不方便,暂且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岁年,你知道今天今朝会来?”陈清吟看向坐在轮椅上一样沉默的白岁年。
白岁年:“....我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把人拖回来了,因为昨晚的梦境,她的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她明明记得,梦境往往刚醒就会忘记,但是这次不一样,她居然还记得清每个细节,就和曾经真实发生过一样。
比如,她是失忆过吗?
她们有双胞胎姐妹吗?
比如,她们曾经相爱过吗?
但是现在床上的小人一动不动的,躺了会才渐渐恢复血色。
“不过还真是不巧,昨晚那么大的雪,给孩子冻坏了吧。”陈清吟似有些无奈了,骤雪来的突然,打的人有些措手不及,院子中都堆满了雪。
“妈,我来看着吧,你去泡杯可可,等会她醒来了好暖暖身子。”白岁年看着床上的人,淡淡道。
陈清吟这才反应过来,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惊觉已经要开始做午饭了,连声说到:“好,你也注意自己的伤口。”
此话一出,床上的人不可察觉地蹙了下眉。
那刚刚如果拉扯到了伤口怎么办。
有些懊恼自己的幼稚行为,但是鼻间似乎还残留着方才女孩带着她进来时,身上散发的淡淡茶香。
很诱人,就像冬日暖茶,醇香的想让人品尝一口。
白岁年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的一侧,看着苏今朝没有任何情绪的脸,有些出神。
接着突然轻讽了声,扯了扯嘴角,透着淡淡的嘲弄说道:“苏总醒了?”
苏今朝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白岁年在发愣之际,细微地观察着苏今朝,发现她有些不规律的呼吸频率,意识到了,床上的人可能醒了。
更有可能从头到尾都是醒着的。
这么想着有些温恼,冷声说道。
苏今朝见装不下去了,缓缓打开氤氲着层水雾的棕眸,没有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岁年,我疼。”
如果此刻陈述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地在公司的楼道中跳楼梯的!因为,这简直就和见鬼了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跳楼梯,当然是因为不敢跳楼啦!
“你疼关我什么事。”白岁年神情漠然,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今朝连忙起身,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温暖的大掌带着薄薄的茧,摩挲的白岁年有些痒痒的感觉。
但此刻白岁年却说不出话,整个人都透着错愕,心湖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一直扬帆顺水的小舟也彻底被打翻了。
很不平静。
苏今朝就直勾勾地对上了她的那双琥珀双瞳,不言。
“神经病?”白岁年娇嫃着说道,甩开了苏今朝地说,有些失措地逃离了房间。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苏今朝却没有觉得失落,反而还有些兴奋,手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温度。
开始仔细打量着,这白岁年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充满着独属于她的青春回忆。
一个木质的书架立在卧室的角落边,摆满了有些陈旧的书籍,不仅有散文集,还有些外文的书。
“老婆好厉害!!”苏今朝不明觉厉,其实她觉得白岁年在丧失了上一世的记忆后,还能那么稳定地发挥,学习能力很强。
“咔嚓——”门在不经意间被打开了,白岁年端着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进来。对上苏今朝脸上残留的呆笑,忍不住毒舌道:“怎么,在雪地里泡了一夜,傻掉啦?”
话虽如此,但手还是很诚实地将热可可递到了苏今朝的面前。
苏今朝配合着她的表演,故作有些慌乱地伸出手来,摇了摇脑袋,而后才认真地说到:“好像是有点,拜托白小姐照顾一下我吧。”
“爱怎么样怎么样,你见过病人照顾病人的?”白岁年发誓,她没有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心机“小人”。
“好吧,那我来照顾你!”苏今朝刚开始还有些失落,黯淡了些,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又变得灿亮,好像蕴含着碎星般。
让白岁年看得有些失神,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淡淡道:“快点喝了。”
苏今朝听话的捧起了杯子,开始小酌。
很快,杯子就见底了。
白岁年这才正色,询问:“你来这干什么?”
“有公事,帮公司挖墙脚的。”苏今朝诚恳地说到,其实也算是吧,虽然知道白岁年现在是隐退状态,但是只有签到了她的公司下才能放心事,不然别的公司,说不定是虎穴,进去就被压榨的骨头都不剩了。
她不会让白岁年吃亏的。
“就知道。”白岁年似乎有些幽怨道,一脸果然如此的意思。
“呆多少天。”接着问道。
苏今朝沉思良久,才有些迟疑地说到:“两周?”
因为年底还有年底会议要开,之后才是年假。
“不过你放心,我不住你家。”苏今朝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因为她租下了隔壁那间没人的房子,早就让人打理好了,拎着行李就可以入住了。
白岁年却以为是定好了酒店,其实她家还有空房,但是也不好开口说留下,家中还有个老母亲,再加上那个梦膈应的很,也不想让自己难受。
“咚咚咚——”门被一阵敲响,白岁年上前,站在门口的是陈清吟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白岁年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的随行医生。
“岁年,该复查了。”陈清吟温声说到。
白岁年点了点头,没和床上此刻正坐了起来的人打招呼就要离开,还是陈清吟眼尖注意到了,连忙说道:“今朝等会,我们现在去复查。”
“好,麻烦阿姨了。”苏今朝乖巧道。
让白岁年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这还是那个狂拽上天的苏今朝?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苏今朝慢悠悠地下床,穿上了拖鞋,打开门,看到另外一侧的门被打开了,走近倚靠着门框。
只见女医生将轻轻地将白岁年的衣摆掀开,茭白的肚皮上,有道突兀的伤疤,深深地刺到了苏今朝的心。
然而白岁年却波澜不惊,似乎受伤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陈清吟眼中闪过心疼,关切道:“怎么样了?”
医生收起了工具,松了口气,眉眼弯弯道:“恭喜,已经痊愈地差不多了,现在可以不用坐轮椅了,但还是要注意拉扯限度。”
不知道何时屏住了呼吸的苏今朝,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背包中还有的一颗药,有些失笑了,但她不希望有一天会用到这颗药。
白岁年一脸淡定,其实今天早上没用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已经没什么事了,意思也就是,可以开赛车了。
这么想着,眼中燃起了一股兴奋。
陈清吟起身送医生下楼,苏今朝绕过两人进了房间,凝视着白岁年,语调柔和地说到:“恭喜。”
“谢谢。”白岁年淡淡道。
让苏今朝一阵纳闷,不至于啊,小姑娘脾气什么时候变大了?
冬天的时光,很快很快,但雪花却飘落得慢。
到了下午,苏今朝告别了母女两,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下,走进了隔壁的房子里。
白岁年无奈地扶额,看来她是想来真的了。
苏今朝:“嗯。。。怎么不算呢?”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扰乱了苏今朝的平静,接通了电话。
只听见一阵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是苏苏抱怨的声音:“苏大总裁,你走之前可没说这几个小孩都会来啊。”
苏今朝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表示无辜地说到:“我不知道,可能因为期末了,要临时抱佛脚吧。”
她没记错的话,这几个小孩都是一个专业的。
苏苏看着步步逼近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接着道:“而且,为什么白言酌也在这。”
“你怕她?”苏今朝更加好奇,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让苏苏那么惊慌,特别是遇到白言酌的时候。
在她印象中,白言酌也挺呆的啊。
苏苏却突然挂断了电话,声音戛然而止。
“岑姐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恻,让苏苏仍不住微颤了下。
心中暗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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