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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邓布利多:Dumbledore 费尔奇:Filch
斯莱特林的穹顶投影的是黑湖里的景象,湖底的黑暗偶尔被里面水生生物搅动,使镜面泛起滔滔水光。
厄里斯魔镜竟然被Dumbledore藏到了水底。
Harry有些不理解对方的做法,这件东西有一定危害性,按照霍格沃茨处理东西的传统,它应该被收藏在有求必应屋。
难道黑湖才是最合适收藏它的地方?
没想通问题的Harry决定把它暂且放到一边,下次遇到Dumbledore校长再问问他原因,转过头他才发现Draco一直盯着厄里斯魔镜的影像。
斯莱特林所有镜面的影象都取自幽深神秘的黑湖。
“Draco?你怎么了?”
Harry发现Draco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他的表情茫然,眼睛始终盯着穹顶,声音里掺杂了地窖的森冷。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让我,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Draco,你想去那里?为什么要去湖底?”眼见Draco的情况不对劲,Harry将他的头转向自己,又冲着头顶的Eltanin喊到,“Eltanin,回来!”
Eltanin立刻离开穹顶,飞回了Draco身边。没有幽光的照射,穹顶又变回一片漆黑,Draco挣扎着要抬头的状态悄然消失。
他只轻微转了转自己的头,面露不解:“Harry,你为什么抱着我的头?”
“Draco,你没事了?刚刚你竟然想大半夜去黑湖潜泳,是不是很奇怪?”
Harry松开手,语气轻松的打趣Draco刚才的话,但他心里的忧虑没有随Draco的转变离开,它们因未知和猜测继续交织,直至成型。
“我怎么了?我记得我们和好了,然后……”
“然后你注意到穹顶上的东西,整个人失了神,目光一直盯着那东西。”Harry接着Draco的话说下去,他的声音幽幽,内容也有些诡异,Draco最怕听这种东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你快别说了!”
“我吓你呢,别害怕。”怕真把人吓着了,Harry忙解释。
Draco恼羞成怒,狠狠推了Harry一把,将他推出斗篷的范围。
Harry站定后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Draco,原谅我好不好?”
“不过……你刚才的反应是很不对劲。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接触什么陌生人或是有用过什么伤害灵魂的魔法?”
Harry拧着眉思考Draco的问题,认真思考问题的他星眸锐利,无意间散发的气势最能吸引Draco的注意。
Draco有时忍不住想,Harry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养出身上那股自信又坚毅的劲。每每它出现,自己都感觉眼前的Harry高大了好几英寸,仿佛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站在身侧,令他不自觉想要依靠,想要交托自己的信任。
Harry没有想隐瞒Draco有关厄里斯魔镜的事。与其让他毫无所觉,之后再次被吸引,不如现在就把根源问题解决。
“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你心里的渴望越强烈,心智越不坚定的人,越容易受到它的蛊惑。Draco,你心里也有所渴望,但我相信你不是个心智不坚的人。而灵魂是一个人的根本,如果灵魂不稳同样会导致轻易被厄里斯魔镜吸引,我猜测你最近一定受到了有关灵魂的伤害,”Harry越想越激动,一切威胁到Draco的人和物他都不会放过,他握住Draco的双手,急切的问,“Draco,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你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Draco费了大力气抽出一只手,终于堵住了Harry喋喋不休的嘴。他盯着Harry的眼睛,无比认真的点点头。
“有,你想知道是谁?”
Harry不住点头,眼里的凶狠肉眼可见,Draco眼睛里却是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假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个人——不就是你吗?你大半夜跑过来找我,我现在头晕眼花,怪不得会被那个什么厄里斯魔镜吸引。”
他明显感觉手下的肌肉先是一僵,紧接着一松,委委屈屈的呜咽从手心跑了出来。
“Draco~”
深深吸了一口气,Draco没什么形象的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原本站在他肩膀上的Eltanin被吓得又飞了起来,绕着两人飞了一圈后落在Harry肩膀上。它亲昵的蹭了蹭Harry微红的脸颊,小小的眼睛是大大的问号,像是在问Harry它的主人怎么了。
“我天天在学校,Dumbledore都没有发现我有什么问题,怎么可能现在突然出现灵魂问题。”
Harry无奈的摸了摸Eltanin冰凉的背脊,无奈的宠撒娇的Eltanin摇摇头,又将它交到Draco的手上。
他轻轻推了推Draco,说:“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Draco止住Harry的动作,他偏过头,俏皮的冲Harry眨眨眼。
“你真的打算回格兰芬多睡觉?”
“不然呢?”Harry也冲他俏皮的眨眨眼睛,假装没有看懂他的暗示。
“不然啊——不然我还想让你带着我一起体验夜游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违反校规夜游呢?Draco,你也别想,快点上床睡觉。”Harry虎着脸催促Draco,其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夜游,只有今天不可以,今天的事必须由他亲自解决。
“哼,你管得了我的腿吗?等你走了我马上就去黑湖。”
Draco用大声的低喃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Harry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脖子,哄道:“Malfoy怎么可能做出违反校规的事呢?”
Draco闻言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原地转了一圈,扯着身上的隐形斗篷,笑眯眯凑到Harry跟前,神秘兮兮的说:“我现在有隐形斗篷了,谁找的到我,找不到人怎么能算违反校规呢?再说了,Malfoy不可以,Draco可以啊!”
睡袍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敞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腹部洁白的皮肤,他的双颊熏着粉红,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诱……秀色可餐。
Harry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抬起头,顺便吸了吸鼻子,问:“你一定要跟我去?”
“一定!”Draco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角,大有不同意就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好吧。”
Harry又吸了吸鼻子,做出妥协。
两人披着隐形斗篷,一路都很安静。城堡内的画像大多睡着了,他们走路带起的风偶尔晃动烛火,影响少数深夜还在学习的画像,得到一两句咒骂。
两人悄悄来到黑湖边,他们不可能真的下水去找厄里斯魔镜,就算现在温度不低,湖底的危险也不是两个小崽子能对付的。
最简单又实用的方法还属“飞来咒”。
Harry在心里祈祷Dumbledore不要在魔镜上施展“禁止飞来咒”。
“厄里斯魔镜飞来。”
Harry施展飞来咒召唤厄里斯魔镜,成功了。
没等Harry提醒Draco离镜子远些,对方恰好走到了镜子前,用一种稀奇的目光打量眼前这块跨越千年、可窥人心的魔镜。
镜框上刻着的“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流转光晕,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将两人笼罩其中,那些被掩藏在角落的愿望被一把小扫帚扫出来,它们袒露在魔镜前,仿佛被人用放大镜放大,再徐徐变成最想要的模样。
不过片刻,那股力量消失的一干二净。
“Harry,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耳边Draco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山谷外传来,Harry顺从的看向厄里斯魔镜,这次他看到了与前一世不一样的东西。
镜子里先出现了他和Draco,接着一个浅金色头发绿眼睛的婴儿趴在了Draco的肚子上,Hermione和Ron从远处走来,更多认识的人从远处走来,他们一一和自己行礼,又一一离开,最后,镜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我看到了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宝宝。”
“我……也看到你和我……还有一个宝宝。”
这个回答将原本梦幻般的氛围戳破,Harry不可置信的盯着Draco,原来Draco这么早就想给他生宝宝了吗?
Harry的眼神过于直白,看得Draco满脸羞红。
Harry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想过……这种事。”
他弱弱的为自己争辩着,但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厄里斯魔镜会显示出这种景象。
“总之你不要误会!”
他自暴自弃的说,也不愿意去看Harry的表情。
“我怎么会误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原来Draco你对我也是这种感情!”
Harry喜不自胜,那双翡翠绿的眼眸现在仅剩一条缝,那里露出来的亮光足以驱散任何惶恐和迷茫。
Draco想,原来Harry一直对他抱有的是这种情感吗?即使自己现在发现了,似乎也并不讨厌这样的Harry。
难道……我也抱着相同的情感吗?
像是解开了两人的内心,又像是再次将纱窗蒙紧,Harry整个人特别有干劲,利索的在厄里斯魔镜上施展了“禁止飞来咒”,又将当了一回“赫拉”的厄里斯魔镜丢进了黑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Dumbledore教授,这里并不是厄里斯魔镜的归处,或许有求必应屋更合适。
说破了一层心事的Harry和Draco手牵着手往斯莱特林的宿舍走去,与来时的心境不同,此时的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身体时不时露出了隐形斗篷,路上差点被Filch发现。
那种矜持又亲密的氛围,让这座沉默已久的城堡不自觉换上浅粉色的烛光,甜密和暧昧促使两人越走越近,手臂与手臂紧紧贴在一起。
“Harry?”
Draco察觉出Harry坚硬的肌肉,烛光在瞬间熄灭大半,一种阴寒的气息从他的脚背向上攀爬,冻得他忍不住发颤。
下一刻,Harry捂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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