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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作为一个皇帝，要给别人沐浴……宁沅微拧着眉想了想，不合理！
拒绝的词被咽了回去。
或许作帝王这行为的确不符，可宁沅深知自己根本就不是真的小皇帝。更何况，聂倏还是男主，别说是皇帝，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得围着他转。
宁沅只得让人去备洗浴的水，随后改道路线去了汤池。
皇室沐浴有专门的场所，名为德休殿。这里来往的人少，颇为安静，所以宁沅每日都会选着时间来放松。
不过今日，他是为了服务聂倏……
小皇帝斥退旁人，低头看了眼下人拿来的各种洗浴用具陷入深思。照顾人洗澡是第一次，为了避免这人不满又提出什么要求来，他提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道程序。
熏香、湿帕、拭水帕还有……
“陛下、”
宁沅闻此抬头，聂倏张开双手望着自己。
那张脸气定神闲，若有若无抿着一抹笑，浅的近乎看不见。
沉迷美色微微顿了顿，宁沅回过神。才意识到洗浴的第一步是脱衣，这人是在等他。
小皇帝踌躇了会走上前，聂倏身量高，腰线也高，若是对视就得微仰着些头，宁远凑近抬手先去解这人的玉带，而后微微垫脚，松开他领口的衣襟。
因为距离过于近，小皇帝又嗅见了那股淡淡的冷香味。
聂倏身上的香囊是北阳国少有的干花翠，并不明艳，也不夸张，属于近到身前刚刚好，宁沅其实挺喜欢这个味道，但因为聂倏的原因又觉得有些怕。
唯恐与这人靠近，一个不小心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皇帝褪去了外面的玄色衣衫，别开视线，把人的里衣也褪了下来。
指腹似有似无与肌肤相触，酥酥痒痒的，宁沅蜷缩了下指节，耳尖莫名的燥，好歹说他也是个标准的gay，脱男人衣服这事，怎么想都奇怪。
锦袍落地，小皇帝侧过头，故意避开了半步，“好了。”
少年脸颊泛红，眼帘低垂，黑羽般的睫羽微微发颤，手拘束的背在身后，有几分慌乱无措。
聂倏将其神情尽收眼底，随后下了玉石阶，只露出了上半身。水池因热气生出氤氲的雾气，聂倏长发一半没入水，身影隐在雾中，若隐若现。
宁沅挑选工具，先给人把熏香点上。
“陛下不过来吗？”，聂倏的声音传来，完全没耐心。这般北阳王的架势，宁沅手心攥了攥，只得上前。
不管是作为小皇帝还是自己，宁沅都没伺候过人。所以到底怎么做，完全凭感觉。
他拿着沾了水的湿帕擦这人的后背，再擦擦肩膀，碰碰脖颈，随后鬼使神差停顿在了聂倏背后的伤口上。
北阳王征战四方，身上有伤不可避免。宁沅凑的近，看见这人背后一道深长的刀剑划痕，很可怖。
上次大婚帮人脱衣服只匆匆扫过一眼，现在是格外清晰的，完全就这么摆在眼前。
犹如荆刺蔓延至腰下，不用想也知晓伤的多重。若非是男主气运，聂倏或许也不会活着。
宁沅食指指腹沿着伤口的边沿轻碰，滑落、完全下意识做出这种行为，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陛下？你、”，聂倏察觉到回头，宁沅的动作太明显，他想不在意都难。
两人四目相对，小皇帝慌慌张张的收回手，吞吞吐吐道：“错……错了。”
聂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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