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难哄世子妃

作者:太白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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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宴事变(三)


      明驰德脸上慌乱更甚,下意识抬头看向明御鼎:“大哥……”
      明御鼎有一瞬的惶惑,不过很快眼中满是阴郁,皇帝身边的左丞相也没想到事情突然出现了变数,一双与长孙相似的鹰眼盯了一下明驰德,明驰德害怕地低下了头,紧紧贴着大哥,站在阴影里。
      皇帝可以不把秦丝竹放在眼里,但是夜既明的话却是不能忽视的。
      “大监,去检查一下。”
      “是,陛下。”
      明驰德似快要哭出来了,一下子瘫倒在地,眼里都是掩不住的惧色,不断用眼神向明御鼎求救。
      明御鼎即使想要护着小弟也是不敢了,皇帝要看,阻止就是违抗皇命。
      看着明驰德的反应,在场的人心里都明了了几分,明驰德刚才确实在说谎。
      大监验看完后,躬身道:“陛下,确实有香粉味道,与秦家二小姐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
      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这是最可怕的,大殿里似乎更冷了。
      “明驰德,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吗?”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让跪着的明驰德身上一颤。
      “陛下!”左丞相走下来跪倒,神情谦卑无比,“陛下!那浮晨湖不时有巡夜的侍卫路过,就算真的是德儿把两个孩子推进水里,那多么容易被人发现啊!更何况那两个孩子被发现在浮晨湖中央,而臣的孙女是在湖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陛下,请给臣的小孙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德儿绝对不会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
      左丞相转头厉声道:“德儿!还不快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不能说!”
      秦丝竹心底轻笑,这是提醒明驰德呢,这老奸巨猾的老东西,对皇帝的性情了解得太透彻了。
      左丞相在朝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辅佐了一任又一任皇帝,对现任的皇帝来说,左丞相就如同恩师一样的存在,又加之右丞相之位一直空缺,任何国事的商议决策,几乎都是左丞相点头了,皇帝才会打上龙玺,皇帝对这位曾经的太子教傅十分尊敬,如今左丞相如此卑微恳切的请求,即使明驰德欺君罔上,皇帝也不得不顾及左丞相的地位。
      “明驰德,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看到的东西如实说来!”
      明驰德见大哥明御鼎不再出声,知道是没有办法了,面容有些灰败。
      “是,我……我跟小妹出了大厅后,发现秦书峥还有秦家表小姐也出来了,我就想捉弄一下他们,让嬷嬷先回去了……”
      “所以,不是到了馨园才让嬷嬷等在门口的?”皇后本来看着明家这个小孙子十分顺意,还想让小公主多与他接触,如此看来倒有些让她失望了。
      “是……我带着小妹一路跟他们走到了馨园,见他们进了茅厕,小妹不认识他们,但是很听我的话,我让她进去扮鬼吓他们,等他们跑出来,我在门口再吓他们一跳,但是……小妹进去了好一会我都没听见声响,于是我就进去看了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可是真的?”左丞相怕明驰德再编造瞎说,不由得问了一句。
      不光左丞相听到这不信,大殿里所有人脸上都有些怀疑,怎么三个孩子进了茅厕,一个还在外面看着,人不见出来也就算了,就连一点声响也没有,这是何等奇怪!
      明驰德咽咽口水:“是真的,我没有撒谎,我当时就慌了,在茅厕附近到处寻找,没找到我就开始大声喊小妹,好在我喊了没两声,就听到小妹的呼救声,后面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了……”
      秦丝竹看着明驰德有些烧红的脸,她明白刚才明驰德的招供是真的,但是到底是哪里有些矛盾呢?突然,她眼睛亮了一下。
      “陛下,臣女想请求让明芝来说说她看到的。”秦丝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秦曼舞。
      皇帝点点头,只有明驰德的话不足以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窍,最直接的在场人除了秦书峥和秦雁歌,就是明芝了。
      “去看看明芝醒了没有,醒了就让她来大殿里。”皇帝指了一个嬷嬷去看。
      很快,嬷嬷领着还裹着绒毯的明芝进了大殿,扶着她站在了左丞相的身边。
      明芝比明驰德小一岁,是明家大老爷的小女儿,虽然不是嫡出,却极受太爷左丞相的疼爱。
      明芝长了一张圆圆的脸,幸好落水的地点离湖边很近,救上来得也快,没有吹什么冷风,只是脸色发青,比明驰德的情况要好很多。
      “明芝,你说说在馨园里都看到了什么?”皇后语气放得很轻。
      明芝不敢抬头看皇帝,只是悄悄看了一眼左丞相,左丞相安抚一般冲她点点头。
      “我跟哥哥出了大厅去玩,哥哥说看见了好朋友,就带着我跟着两个小孩子去了馨园,然后那两人进了茅厕,哥哥说想逗逗他们,让我先进去吓唬他们。”
      皇帝点头,这与明驰德说的是一样的,重点是在后面。
      “然后呢?”皇后继续柔声问。
      明芝眼中突然涌进一丝恐惧,身子不住的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左丞相不禁抬手拍了拍明芝的背,轻轻揽住了小孙女。
      “芝儿别怕,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有了爷爷的安抚,明芝脸色好了一点:“茅厕黑黑的,我进去的时候里面也没有声音,我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哥哥还在外面,我就往里面走了走,就看到……就看到一个很高很高的、穿着黑衣服的人把那两个小孩子提在手里,那两个小孩子好像昏倒了,他还看到我了!”
      皇帝身体向前一倾:“什么样子,那个人什么样子?”
      明芝被皇帝的声音吓了一跳,眼泪都快出来了:“太黑了,那人全身都是黑的,我刚想叫喊,那人过来在我脖子上一敲,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芝把毯子掀开一角,众人看到她的脖颈后面确实紫了一块。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我身边还放着一块很大的石头和一捆麻绳,然后我就看到那个人正站在浮晨湖中间的桥上,把两个小孩扔了下去,我吓坏了,开始喊救命,那人飞过来,一手制住我,一手拿着绳子,他好像想绑在我身上,但是一只手做不到,过了一会,我听见不远处哥哥在喊我,那人也听到了,把我往湖里一扔就飞走了,后来哥哥听见我叫喊就来救我……”
      后面说的也与明驰德别无二致,秦丝竹斜睨了一眼明驰德,想来还多亏了他跟着去了馨园,不然秦雁歌和秦书峥今晚怕是危险至极,很有可能死在了浮晨湖都没人发现。
      一直没出声的明御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明家与秦家和邬家一向不和,没成想他这个没出息的小弟还帮了秦家一手,估计刚才明驰德不说实话的原因,就是怕被左丞相斥责多管闲事,帮了秦盛公府一把,没有明驰德这个变数,秦盛公府的两个孩子就死定了。
      想到这,明御鼎看向明驰德的眼里多了几分怒火,明驰德更加窘迫,他也不想把实话说出来,本来是抱着捉弄的心态去的,他也知道明家与秦家水火不容,结果倒救了秦家的人命。
      皇帝可不管两家暗地里的各种心思,现在他怒火中烧,捏在手心里的绢子快被他揉烂了,但是他没有拿出来,而是淡淡的看了一下座下的某个身影,那个身影晃了一下。
      秦丝竹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刹那的不寻常,她抬了抬眼皮,又看了一眼秦曼舞,准确的说,是秦曼舞的身后。
      原来如此,秦丝竹全然明白了,已经逼得她提前做了这件事情吗?看来这事情不能让自己得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了。
      大殿里不再有人说话,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哔啪” 的声音,所有人都想到了当时在浮晨湖旁,禁卫军搜到的那个绢子,没有人知道里面包了什么,然而皇帝不说,没有人敢问,毕竟他们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也想得到,不说出来肯定有隐情,这就不是他们能涉足的地方了。
      夜既明看皇帝的样子,心里自然明白了一些,又低头对上秦丝竹的视线。
      你不说吗?我可以帮你。
      秦丝竹读懂了夜既明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垂下了眼帘。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足以撼动那个人,说了皇帝也不会承认。
      没有过多久,但是殿里的某些人像是等了许久许久,皇帝终于开口了。
      “看来明芝口中的人就是凶手,眼下没有更多的线索指明凶手的身份,也不知道凶手害人的动机,这件事交给崇令司去查,大监你去通报,告诉大司郎,务必尽快给朕查出来!”
      “是,陛下。”
      皇帝的样子疲惫不堪,脸上带了倦怠之色:“两位爱卿受惊了,也多亏了丝竹据理力争,待会朕会派人给秦盛公府家送去东西,好好安抚两个孩子。”
      “至于明驰德……”
      明驰德面色白了白,等候皇帝的决断。
      皇帝眼睛扫过左丞相的脸,沉声道:“欺君之罪不能就此揭过,妨碍了案子的办理,回到家中禁闭三个月,以此惩戒。”
      左丞相一众人忙磕头谢恩:“谢陛下!”
      “大监去夜宴大厅通报一声,夜宴也散了吧。”皇帝说完,领着妃嫔们离开了承吉殿。
      秦盛公的脸上不愉,也没有走近左丞相,硬声道:“真是多谢了丞相的小孙子,救了我家两个小儿。”
      左丞相苍老的脸上笑了笑:“秦盛公要好好看着自己家孩子,有这道谢的功夫,不如想想招惹了什么权贵,连皇帝都要替他遮掩,不然下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秦丝竹笑眯眯地看着左丞相:“丞相爷爷说的是,你们也要好好想想招惹了谁,不然下次我们管住了自己的人,明芝姐姐被害了可没人帮她喊救命呢!”
      明御鼎眼神一冷,身侧的双手动了一下,倒是不如左丞相冷静了,左丞相轻轻挡了挡明御鼎,脸上笑容俞加和善:“好一个伶俐的丫头,秦盛公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回府!”
      不等秦盛公答复,左丞相领着孙子孙女离开了,明御鼎提着明驰德的领子,出了门就隐隐听到了斥责之声传进殿里。
      秦盛公严肃地看着秦丝竹:“丝竹,今日你过了。”
      秦丝竹苦着脸:“丝竹知道错了,回去我自行反省一个月。”
      秦盛公心中怒气稍减:“世子,我去接夫人和那两个孩子,就先拜托世子照看一下丝竹和曼舞了,一会我们在夜宴大厅门口汇合。”
      还没有离殿的夜既明点点头应了。
      秦丝竹走到秦曼舞身边,撒娇似的牵起秦曼舞的手,扫了一眼秦曼舞的腿:“姐姐,我们先去大厅那吧!”
      秦曼舞看起来很不想过多的与秦丝竹接触,但是殿里还有一个永安王世子,她必须做样子。
      “好。”
      大监刚在宴会上通报完,人们正陆陆续续走出大厅,正巧碰上返回大厅的秦丝竹三个人。
      永安王早在宴会开始不久后就早退了,所以夜既明只需要等待秦盛公他们来。众人见他们走来,都很好奇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只是碍于夜既明清冷的气场,没有人敢上前过问,许多贵族世家官员都徘徊在大厅门口,兴许等一会秦盛公来了还能问一问,满足一下好奇心。
      终于有个世家小小姐耐不住,上前凑到秦曼舞身边,她明白秦曼舞一向是好说话的,别的小小姐见有人走过去问了,便也忍不住走了过去,结果围在秦曼舞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秦曼舞身后的婢女被挤了出去,秦丝竹仗着身量小,紧紧贴着秦曼舞,眼看着在一堆小孩子外面的婢女脸上有些急色,不由得嘴角上扬。
      夜既明也发现了秦丝竹的动作,只见秦丝竹在叽叽喳喳的闹声中,小手抓住什么动作了一番,又在小孩子们之间穿梭走了几步,钻出了人群。
      秦丝竹一站定,两眼睁大,一跺脚,大声喊到:“哎呀!有蛇!”
      顿时,一群孩子慌乱起来,刚被蛇咬了不久的秦曼舞更是恐慌,转头去寻那个婢女,正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吓得撞了秦曼舞一下,歪了身子的秦曼舞又被另一个孩子撞了一下,天旋地转间,背后有股力量把她一推,“呲”,好像是什么丝线断了的声音,数声惊慌尖叫中,一堆孩子跌倒在一起,旁边的大人忙过来扶自己的孩子。
      “哎呀!怎么弄的!这么不当心!”
      “快起来快起来!诶?怎么起不来啊!”
      “怎么回事,被什么绑住了?”
      “哎呀!这是什么!”
      一个不知谁家的夫人,手里理出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抽出来,高高举起,明亮的月光下,那东西散发着黯淡的光彩,众人都看到了,那是一根很难察觉的丝线。
      “这是哪来的丝线?快解开快解开!”
      “缠得怎么就这么乱,线还出奇的硬!解不开啊!”
      秦丝竹站在一团杂粥样子的人群外面,静静地看着,突然轻笑了一声。
      这声笑不大不小,被秦曼舞听了个清清楚楚,她骤然转头盯住秦丝竹,是她!她怎么知道的!
      秦丝竹无视掉秦曼舞的惊愕,做戏般捂着嘴巴,遮住笑容:“哎呀!这不是木偶戏的线吗,看起来比那种线更精致呢!”
      一个官家夫人见秦丝竹认得这种线,忙道:“秦二小姐,你认得这种线,可知道怎么解吗?这线似有似无,仔细看也看不清,里面又乱成一团,根本无从下手。”
      秦丝竹仿佛有些苦恼:“要是能看见丝线的话就能割断线了……诶!对啦!我来的时候看到姐姐的婢女身上带了艾草味道的香包,木偶线最沾艾草粉,解开香包把艾草粉撒上去,说不定会有效果啊。”
      “好好好,就麻烦二小姐帮我们了!”
      秦丝竹转身面向那个刚才一直想护着秦曼舞的婢女,脸上的笑容不减毫分,只是眼底的冷意丝丝渗了出来。
      “还不快去救姐姐?”
      那婢女慌忙低下头,往腰间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荷包,顿时背上一阵冷汗,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放到自己身上的都不知道!
      那婢女抬头看秦丝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阎罗,战战兢兢地解开香袋,把里面的艾草粉散了下去,一众人很快把孩子一个个解了出来。
      秦曼舞站不起来了。
      “哎呀,姐姐怎么了?”
      秦曼舞看着笑靥如花的秦丝竹,忍住心底发疯的叫喊,低声道:“被撞到了腿,开始发疼了。”
      秦丝竹忙走过去弯腰,伸手想要扶起秦曼舞,秦曼舞却像害怕一般躲掉了,一旁的婢女立刻把秦曼舞扶了起来,秦丝竹脸上一阵尴尬,神情沮丧地站了回去,像被抛弃的一朵小梨花。
      “哎呦……这秦家大小姐看来不怎么喜欢妹妹啊!”
      “以前秦家二小姐不学无术,大小姐在外面处处纵容她闯祸,自打醉秋诗会上二小姐得了头彩,那大小姐心里能舒服吗?”
      “也是,怎么还看不得妹妹好了,这不是心量小是什么?”
      秦曼舞心中一惊,不好,中计了。
      “秦丝竹!”
      秦丝竹看着咬牙切齿的“好姐姐”,抬手撩开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轻笑:“怎么了姐姐,做人要为自己好,身体不好,就不要在外面做为难自己的事情了。”
      秦曼舞被秦丝竹一脸漠然刺激得眼睛发红,只觉得袖口被扯了扯,又低下头静静椅在那个婢女身上,不做声了。
      众人见秦盛公迟迟不来,便三三两两散了去。秦盛公夫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没有看到刚刚的闹剧,夜既明主动请求要跟着一起走,说是晚了没有安排好马车,秦盛公欣然答应。
      秦丝竹看着坐在自己马车里品茶的某夜姓少年,头有点疼。
      “你怎么发现的秦曼舞身上有丝线?”
      秦丝竹撇撇嘴:“我本来奇怪她的腿为什么能好得如此之快,原以为是大夫的医术了得,但是我注意到了那个脸生的婢女有点不太一样。”
      夜既明看着秦丝竹明亮的眸子:“你跳舞是为了确认。”
      秦丝竹点点头:“世子爷很聪明。”
      那婢女手里扯着木偶线,绑在了秦曼舞的腿上,让秦曼舞得以走动。
      马车里沉寂了一会,绿意安静地煮茶,不敢做声。
      夜既明先开口了:“你不要怪皇上,今晚的事情追查到最后只怕是没有结果。”
      秦丝竹收敛起脸上的稚气,叹息道:“我知道的,还不到时候。”
      “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秦丝竹扯了扯嘴角:“灵婆婆被我逼急了,这么早就跟宫里的人搭上了头,那婢女陪着秦曼舞来夜宴是顺便,最重要的是给宫里的人递消息。”
      夜既明没有问“灵婆婆是谁”,秦丝竹也不作解释,这些东西她早已透露给雪魅,意思就是让他告知夜既明,夜既明心里清楚,现在他能从雪魅嘴里知道的,都是秦丝竹想让他知道的,这算是一份合作的诚意,但也意味着秦丝竹并没有真心信任雪魅。
      “当时我让雪魅想办法调换艾草荷包了,结果没有让他跟着堂姐和堂弟,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丝竹脸上有自责之色。
      夜既明手动了动,终是没有伸手去摸秦丝竹的头,淡淡道:“不怪你,你今晚跳舞想必还有别的用意吧。”
      秦丝竹眉眼间沉积了些戾气:“当然。”
      她今晚跳舞的目的就是引起南予晟的注意,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点一点走,前世里南予晟与自己结识的时间还要推后好多年,她要在这一世早早让他认识自己,才好方便查清楚他跟秦曼舞之间的事情,甚至是,让他想要得到自己,最后求而不得还丢掉性命的时候,才能让她心底畅快一些。
      她让雪魅查清楚了灵婆婆的身份,没想到逼着灵婆婆走了一步压箱底的棋,说明事情发展的轨迹已经变了,所以南予晟的这条线她也会早早地攥在手里。
      秦丝竹又想起今晚在承吉殿里,自己一个女童人微言轻,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我还是太小了……”
      “我可以当你的嘴巴,只要你想,我就能说。”
      秦丝竹瞪大眼睛看着悠然饮茶的夜既明,似乎他刚才说的是“我喜欢吃包子”,不然无法解释他的脸上如此平静。
      秦丝竹脸上一红:“不,不需要,我会自己慢慢争取到应该有的地位。”
      夜既明皱皱眉:“难道你的地位不高吗?”
      秦丝竹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夜既明意有所指,他在说那个所谓的婚约。
      秦丝竹脸上红晕更盛,气急败坏道:“既然你喜欢说,那以后你就说就是了!不用白不用!”
      夜既明挑挑眉:“都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谁稀得做什么世子妃!而且自己还不是呢,怎么就一样了?
      秦丝竹心口堵着一口闷气,背转了身子不说话了。
      聊天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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