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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逸待劳
“奉孝,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安排好了外边军队的驻扎,曹操终于得空来找郭嘉说说话。
一看到曹操,郭嘉的眉眼中充满了笑意。
“信我已经写好了。”郭嘉收笔,将信纸整整齐齐地叠好,交予曹操。
曹操小心接过,揣于袖中,问道:“这封信要交到谁手里?”
郭嘉不假思索道:“陈群。”
陈群?
曹操犹豫了一下,问道:“长文不是经常与你闹矛盾么?”
郭嘉眨眨眼:“正因为经常闹,我才对他最为熟悉呀。总感觉对军营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很深入地了解过,我看不出来。”
越是对着干的人,到头来反而越是信任。
曹操悟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郭嘉想了想,伸了个懒腰:“先把兵符在手的消息放出去,再在雁并边境修个壁垒,每天按时练兵,然后大家养精蓄锐一下,吃好、睡好、休息好吧。”
曹操百般无聊地用手指骨轻扣着木桌,无趣地托住脑袋:“咱这两天拼了命地赶路,就是为了来这里这么悠哉悠哉地养老的?”
郭嘉见曹操一脸噘着嘴不满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伸手去捏他的脸。
“我的好主公呀,咱们这不是计划有变嘛。这叫什么,事异则备变呐~”
曹操眯着眼睛,不说话。
郭嘉像只小猫咪一样,轻轻往曹操怀里蹭。
“夫人真是愈发黏人了。”
曹操伸手去撸郭嘉的脑袋,突然想起前几晚欺负郭嘉的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好啦,我都这么乖让你摸脑袋了,现在你是不是要赶快把信送出去了?”
郭嘉的一双桃花眼晃呀晃,晃得曹操心痒痒的。
“是是是,夫人的命令,孤岂敢不从。”曹操起身,揣着袖中的密信便缓缓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郭嘉。
“这就对啦,快去快回。”郭嘉朝着回头的曹操招招手。
曹操应下,正要转身,忽地又被叫住。
“对了,再告诉大家要好好休息,明天照常训练,咱们暂时不做攻打的准备。”郭嘉继续嘱咐道。
“还有还有,别忘了赶紧把兵符的消息赶紧放出去呐。”郭嘉努力想着哪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曹操一一记在心上,催促道:“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了,快去快回哦。”郭嘉一脸笑嘻嘻。
“好的,遵命,孤的夫人。”曹操被郭嘉哄得乐呵呵的,倒也甘愿去当个工具人。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呐。”郭嘉目送着曹操离开,托着下巴,一脸幸福。
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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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陈群收到了郭嘉的亲笔密信,又是高兴,又是烦恼。
作为郭嘉的冤家对头,陈群表示非常荣幸能得到郭嘉的青睐,在紧要关头把情报传给自己。但是回头一想,没准这小子压根没安什么好心,又给自己招惹了一大堆的事忙。
有细作?
陈群想着军营里还剩下荀文若、司马仲达、魏种等人,可是,这些人中,哪个在曹营呆的时间不比郭嘉的长?
罢了罢了,承蒙郭大祭酒破天荒般的信任,半生荣幸。
陈群先是把粮草批了下去,后又是跑到内务部把众人的资料来来回回地翻看了整整一天,终于发现了倪端,将目标锁定在了魏种身上。
其他人的背景都是一清二楚,唯有魏种的有些缺口。
魏种身在曹营,也有妻儿,但是,妻子并不在他身边,也没有任何记载。有一种可能是他的妻儿已被挟持,被当做人质来威胁魏种。一将目标锁定在魏种身上,陈群脑海中又不知不觉翻起旧账。上次魏种没有再三确认,就把郭嘉离奇的命令给传下去了,确实可疑。
事不宜迟,赶紧行动起来。
陈群撸起袖子,开始观察起魏种今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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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魏侍郎,这里有一封前线的急报,指名道姓了要给荀文若,我这里忙不过来,你可以帮我送一下吗?”
陈群翻着前线的一大堆情报,正忙得焦头烂额。
“是。”魏种赶紧上前,把文件抱起,跑出营帐。
今日是初一,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零零碎碎的几颗星星洒在天边,浓墨般的夜遮蔽着四周,静谧的树林里不时传出知了的叫声。
伸手不见五指。
魏种揣着怀里的文件,小心地走到密林中,学了两声子规的啼叫。
这时,一个黑影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不过这次带走太过显眼了,我不妨直接把密件里的内容告诉你吧。”
黑影点点头。
魏种划燃了手中的火柴,点了灯。
此时黑影赶紧转过去,正背对着魏种。
魏种打开,只见纸上画着一个乌龟的模样。
这这这......
魏种一时间方寸大乱。
忽然,黑影笑出声来。
“上面写着什么内容呀?可是一只大乌龟?”
魏种一愣,并不是自己约的那人。
声音异常熟悉,可是魏种又想不起来。
“你是谁?”
这时,眼前的人身子并没有动,单是头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魏种,一副狼顾之相。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如同看着掌中的猎物一般,司马懿一双炯炯的鹰眼正打量着自己。
司,司马懿。
“怎么是你?”魏种一愣。
一瞬间,草丛中藏匿的侍卫涌了进来,举起矛头直指魏种。
情急之下,魏种赶紧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直指司马懿的颈部,挟持住司马懿。
场面一时僵持。
“终于暴露了?”司马懿丝毫不畏惧脖子上架着的匕首,回首笑看魏种。
魏种只觉得司马懿回头反顾,极其似狼,心不由地一颤。
“让我平安离开军营,我便不杀你。”魏种挟持着人质,缓步移行。
司马懿看看魏种,悄悄也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把刀子,没有任何犹豫,反手捅在魏种腹部。
魏种瞬间失去了力气,条件反射一般地赶紧捂住伤口,被上前的士兵制服住。
鲜血从魏种的腹部渗出,流淌了一地。
“很抱歉啊,第一时间没让你想起来我是谁。”司马懿笑着,俯身提灯去看魏种的惨状。
虽然在魏营里当小透明当久了,但是司马懿并不喜欢被人遗忘的滋味。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魏种被士兵压制住,硬撑着一口气问道。
“不是我发现的,是尚书事觉到不对劲的。”司马懿素来不喜欢血腥味,特意与魏种之间留了一段距离,命人给他戴上枷锁。
“走吧,魏侍郎,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尚书事已经在军牢里等待许久了,我们去见见他吧。”司马懿笑容可掬,牵着魏种身上的锁链,缓步移至牢中。
魏种已被枷锁束缚住,加上腹部的伤口,反抗不得,只能被被侍卫紧紧压去牢房,接受着陈群未知的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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