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川[破云吞海同人]

作者:艾独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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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3:抗疫


      “缅甸掸邦缅甸掸邦,宫厂分工厂倒霉了!缅甸掸邦最大武器厂,宫厂分工厂倒霉了!”
      秦川:“……”
      涂成迷彩的SmarTruck III载着墨绿色的扩音喇叭缓缓驶过小镇街头,QuadraSteer系统让庞大的军用皮卡灵活地在细窄的街巷中拐了个弯,劈头盖脸将一口无形的巨大黑锅扣了下来——
      “王八蛋王八蛋老板娘秦川,吃喝被嫖吃喝被嫖!欠下了欠下了桃花债,带着他的小狗子跑路了!”
      秦川:“?!”
      他那张斯文俊朗的脸此刻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堪称开了个大染坊。
      但大喇叭显然不会在意他的脸色,只管尽职尽责地播放着录好的内容——
      “老板伤心欲绝,我们没有办法,拿着武器抵工资!原价100万200万300万的武器,统统20万!统统20万!”
      号称四轮机器战警的军用皮卡接着又以堪比步行的速度爬上了镇后的山路,尽职尽责地将噪音传播到四面八方——
      “秦川王八蛋王八蛋秦川!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秦川:“……”
      “我们老板辛辛苦苦,辛辛苦苦干了你好几年!”
      秦川:“……”
      “你起床就跑不付嫖资!你还我宫老板血汗钱!”
      秦川:“……”
      他在《江南皮革厂》,不对,《掸邦分工厂》那节奏分明、不断循环的洗脑神曲中,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姓宫的先奸后杀,活活勒死,分尸,砌进镇子的土路,然后开SmarTruck III来回碾个千八百遍……
      他那家小铺子门脸还是那么大,但霸道宫总把小铺子背后那条街给买下来打通了,几个老客户来里间参观之后无不赞叹:“秦老板!别有洞天!深不可测!”
      秦川当时听得额角青筋乱跳,要不是知道除了姓宫的淫贼以外别人都不会乱用成语,他简直想当场杀人越货。
      吃喝被嫖、欠下了桃花债的王八蛋老板娘秦川顶着一脑门官司愤怒地跨过院子、撩开门帘,却见宫先生正在打电话。
      现在秦川已经非常了解宫先生的德性,他天生体温偏低,汗腺也不甚发达,外面三十几度的时候他非得穿西装三件套以示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装逼犯;回了空调屋里没观众了,他就老老实实不作妖了,该什么季节就穿什么衣服。
      他大概也刚回来不久,Maurice Sedwell的单扣西装外套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Vintage款的HAMANO鹿皮镶金箔公文包和Stefano Ricci的领带就放在秦川平时吃泡面的桌子上:“供应商拖单你们不会提高优先级?超售比例那么大,等排单要等到猴年马月?他们造口罩机的也缺钣金件和机加工件之类的,不想办法翻身去上游当供应商,坐等无中生有呢?”
      【注:生活中常见的超售是飞机票。】
      男人还是得帅,已经磨掉了表皮的老按摩椅也被宫先生坐出了君临天下的架势。
      白衬衫开了最上面三颗扣子,领子还笔挺地立着——秦川知道里面必定放着一对昂贵的珍珠贝立领,但他完全不明白宫先生为什么连这种不可能被人看见的地方都这么讲究材质,大概这就是装逼的真谛吧——领口却懒散地敞开,露出的皮肤简直白得像是衬衣同色。
      往上看是一张雍容绅士的脸,往下看是两条穿着休闲西裤优雅交叠的长腿,脚上John Lobb London总店的小牛皮鞋打着雅痞的蝴蝶结——
      但昂贵的裤脚、锃亮的皮鞋上都被蹭满了哈士奇的白毛。
      宫先生挂掉电话,秦川顾不得和他算“王八蛋王八蛋老板娘秦川,吃喝被嫖吃喝被嫖!欠下了欠下了桃花债,带着他的小狗子跑路了”的账,问道:“口罩机?”
      宫先生摸了一把阿房的狗头:“对,一来我不太信任某红十自惠,二来现在更缺的是物资,全世界口罩生产线都超负荷运转,有钱未必能买到口罩。这几天谁喂的阿房?掉了这么多毛,吃咸了?”
      秦川看了一眼桌面,扔了条毛巾给宫先生:“我出发之前去日音酒店那条街走到头右拐的小铺买过一次炸虾,你儿子估计偷偷把配的酱舔干净了。继续说,你是打算自己建一条生产线?”
      【炸虾指路第十章】
      宫先生接住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狗毛:“对,兵工厂改口罩厂优势挺大的,我们本来就有喷迷彩漆用的1万洁净度涂装车间,装甲车吸音棉是工艺和熔喷无纺布非常接近的聚丙烯纤维无纺布。”
      秦川挑眉:“难怪五菱能那么快改产口罩。所以原材料和车间都有了,现在就差口罩机了?”
      “手下人不知变通,其实很简单,口罩机器厂自己也缺二级原材料,能供应自然就能先拿货。单机设备和机头部件制造更快,大老板借了一组技术人员过来,做好PLC动作编程之后就能直接组装全自动平面和折叠口罩机了。你找到靠谱的品控团队了吗?”
      秦川从自己不值俩钱的破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来:“和你说的几个猎头都聊了,一般流程是成型、压合、切边、耳带点焊、呼吸阀冲孔、鼻梁条线贴合、包装灭菌、静置出厂,这是几家顾问分别的监督计划。”
      宫先生把毛巾递给秦川,顺便抬臂从秦川脸上把银边眼镜摘下来扣在自己脸上:“你觉得比较好的都有哪些?”
      秦川过来给他指自己的批注:“这一组报价比较高,但保证每个环节都有人盯着;这一组重点测试成品,预算稍微低点。你打算找哪组?”
      “医疗口罩和N95每条线各一个小组吧。我跟老板汇报之后,她说已经吩咐过控股的纺织厂了,无纺布和熔喷布都能自产。”
      反正江大老板说了她出钱。
      秦川挑眉看着宫先生迅速把他带回来的资料和笔记拍照发给什么人:“……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们暗河的大老板根本不是在建立商业帝国,干脆就是在建立帝国吧?为什么从一产到三产所有厂子要什么有什么?连你这种兵工厂都能搞到从业资格?”
      宫先生沉默。
      说实话,当时威尔斯国内确实怀疑过江大老板是不是要□□,闹得还挺大的。
      不过她和威尔斯闹翻之后已经不参与联合国小武器问题政府专家组、弹药和炸药问题专家组之类的会议了。
      秦川一脸惊悚:“你居然没有反驳我?所以……”
      宫先生编辑好秦川的调查结果和他的判断发出去,把手机扔到一边:“你在想什么?我们老板可没那个劳心劳力的打算,她现在就是个地主,每天想方设法拉着她对象翘班在家打游戏,船心版本,点一下王一连、装备不发一封钱那种。”
      不过这话也就背地里说说,要是让江Boss知道他这么形容她男朋友开发的游戏,她必然系兄弟就来砍死宫先生。
      秦川:“……”
      崩人设是暗河的企业文化吗?
      “生产线很快就能建起来,秦老板就不用再操心了。”宫先生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朝秦川眨了下眼,“坐上来,自己动。”
      秦川:“……”
      秦川站在原地和宫先生对视半晌,然后弯腰把立着两条后腿抱住他整条小腿的四十斤重物拨拉下去:“放过它吧,这是个按摩椅,要不我替你把开关打开?”
      宫先生笑了笑,面色一整,“现在你和阿房都在这里,我终于可以问了……”
      秦川眼皮微微一跳,下一刻姓宫的勾着唇角开了口,只轻轻吐出三个字:
      “——谁干的?”
      秦川:“……?”
      宫先生噙着抹雍容闲静的笑:“我走之前在院子里放了一块两公斤重的冰,现在连滩水都没剩下,是谁偷的?”
      秦川:“……”
      他脸色微微扭曲,忍了忍,没忍住,斜觑着宫先生,凉凉反问:“这块冰不会是从深井里捞上来的吧?”
      宫先生冷笑一声:“呵,知道得这么清楚,果然是你偷的!是不是,阿房?”
      秦川:“……”
      阿房听到他那个脑子有坑的深井冰爹喊自己的名字,不明所以地摇摇尾巴:“汪!”
      宫先生看着秦川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悲愤和控诉:“秦川,你是不是还威胁阿房’忘’了这件事?!”
      秦川:“……阿房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宫先生在秦川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起身轻松地单手把阿房抱起来放到院子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屋门打开顶灯。
      从秦川的角度看过去,宫先生脸上仅有窗口投去的一线金光,那俊美的五官简直深刻到了自带阴翳的地步,风雅缱绻中别有一番利刃出鞘般的夺目。
      帅到秦川直觉有点腰疼的地步。
      果不其然,英俊优雅的宫先生下一句话解释了他的行为:“阿房还没找到它心爱的doomed bitch,严刑逼供的场面少儿不宜。”
      神tm心爱的doomed bitch……他怀疑姓宫的在内涵他。
      等等?
      秦川反问:“严刑逼供?你想让我供什么?”
      宫先生把蓝宝石袖扣解下来随手一扔,不紧不慢地解衬衫扣子:“那块深、井、冰的下落啊。”
      秦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歹邪僧舍利是个实打实存在的文物,现在就直接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了?
      姓宫的就是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坚决不要碧连,自己唰唰几下脱得差不多了,随手把银边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拿起领带走过来搂着秦川,一边挤润滑剂一边咬耳朵:“秦老板,我怀疑你把冰块藏在身上了——”
      “我得亲手检查检查。”
      姓宫的手是真凉,秦川倒吸一口凉气,骂道:“这就是你特么的严刑?”
      宫先生低笑一声,剥开秦川的裤子把他压在床上:“不,是江停的严峫。”
      秦川:“……”
      他匪夷所思地问:“姓宫的,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骚话?”
      宫先生循循善诱:“你想想,如果丁汉白送《春情秘戏》硬皮册之后纪慎语举报他挑灯涉黄,如果严队一口一个’警花儿’的时候江教授举报他侮辱公职人员,如果祁醉火焰杯那会就被于炀举报职场性骚扰……”
      秦川不耐烦打断:“说重点。”
      宫先生:“重点就是骚攻都是被他对象毫无底线地惯出来的。”
      秦川不适地动了下腰,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着宫先生那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惯?你?”
      宫先生微微一笑:“不过秦老板不一样,人家惯着是因为爱,你是因为打不过我。”
      秦川:“……”
      秦川还想说什么,宫先生极其灵活地单手用领带在秦川脑后打了个结。
      意大利17世纪传下来的往返式织布机织就的蚕丝无比光滑,QUADEO印制的色彩和图案朦朦胧胧地交叠在秦川眼前。
      宫先生低沉如管弦乐共鸣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为了保证独一无二,当领带制作完成后,绢印的模具会被销毁。所以秦老板可要好好观察领带的纹路。”
      宫先生叹道:“说起来,严支队真应该改改他对X马仕的狂热追求……有一次,某位乌克兰富豪要求Stefano Ricci设计一款柠檬黄色的貂皮领口鳄鱼皮雨衣以便和他的哈雷摩托车搭配,但后来被品牌说服改成了黑色。”
      秦川视线被剥夺,其他器官变得更加敏感,他咬牙沉默了一阵,幽幽道:“虽然严峫的审美的确很印度中东尼泊尔阿拉伯,但这也不是你成天隔空cue他的理由吧?”
      宫先生理直气壮:“谁让你刚才提他的。”
      “我?我说的是严刑!”
      耳朵不好的宫先生:“你又提了一次。”
      秦川:“……”
      认识姓宫的以来他每天都要默念清心咒:相识一场又何必,天天陪他演黄戏;我若生气他如意,生气伤肾又费力;惹我生气我不气,我已逐渐没脾气……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凉意,姓宫的忽然错了错身,四个手指还在他这不断抠挖深入,恶意地想逼着秦川出声,另一手已经接起了电话,甚至还打开了免提,声音无比沉稳:“。”
      【注:,缅甸语的你好。】
      电话对面传来音质清晰、响彻天际的动次打次:“缅甸掸邦缅甸掸邦,宫厂分工厂倒霉了!”
      宫先生的下属大概就坐在那辆巡街丢人的SmarTruck III里,顶着震耳欲聋的背景音大声吼道:“老板!(——王八蛋老板娘秦川!)今天营业额真的上涨了20%!(——吃喝被嫖吃喝被嫖!)马上天黑了!(——欠下了欠下了桃花债!)还要继续吗!(——带着他的小狗子跑路了!)”
      宫先生一边在秦川下面挖掘宝藏一边镇定地说:“你打错了。”
      免提忠实地反馈着电话那头的巨大声响:“我们拿着武器抵工资!原价100万200万300万的武器,统统20万!”
      秦川暴怒,忍着麻痒翻身吼道:“姓宫的老子一定要艹死你!”
      姓宫的十分镇定,把手机远远一扔:“夹死我么,来啊。”
      然而对面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秦川仍然清楚地听到对方挂断之前嘶吼的交谈:“老板怎么说?(——王八蛋秦川你不是人!)说个屁啊老板娘在□□!(——我们老板辛辛苦苦!)什么□□?(——干了你好几年!)脏话,特别野!(——你起床就跑!)等等,你是不是还没挂电话!(——不付嫖资!)完了咱俩要被解雇了滴滴滴滴滴!(——你还我宫老板血汗钱!)” 电话被对面手忙脚乱挂断后,空气忽然显得十分安静。
      宫先生手上的开拓动作就没停过,镇定自若地点评道:“严队对你说过’姓秦的老子回去一定要艹死你’,之后没过多久你就给他下毒了。以后别这么说,不吉利。”
      秦川他抬起双腿,探索着卡住宫先生的脖颈,以一个极其诱惑的姿势嘲讽道:“那你准备给我下什么毒?”
      宫先生用他0.9的总攻音沉稳地唱道:“你身上有佢的香水味,好似啲毒慢慢痹……”
      秦川实在没忍住,喷了姓宫的一脸口水无毒。
      他此刻眼上蒙着领带,只露出半截高挺的鼻梁和带着不屑弧度的唇,T恤下摆翻开一片紧实的腹肌,两条腿瘦而紧致,侧面下凹的肌肉线条流畅如千万年雨水冲刷山谷形成的壑,连岩石表面都被打磨得光滑如玉。
      宫先生不过是低头瞄了一眼就喉咙发干,瞳孔里的深黑色简直要溢出来了。
      ……
      宫先生笑了笑,把一个项链系在了秦川脖子上。
      秦川胸前一凉,他低头看了一眼,差点没被闪瞎:“这是什么?”
      宫先生语气深沉:“我的骨灰。”
      秦川:“???”
      “若是能拿到一只鬼的骨灰,便可驱策此鬼。鬼若不听从驱策,骨灰被毁去,鬼便会神形俱灭,魂飞魄散。鬼界有一个习俗。若是一只鬼选定了一个人,便会将自己的骨灰托付到那个人手里。”
      秦川:“……所以《西非经济共同体在马诺河次区域国家跨界走私轻小型武器中的作用——以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为例》那篇论文的网页是你看我走近才匆忙打开的,你就是在晋江看脆皮鸭吧!”
      “我是在看论文啊,长达十多年的冲突导致小型武器和轻武器大量流入马诺河联盟次区域,我老板还曾以观察员身份参加过ECOWAS预防小型武器非法流通机制的修订呢……”
      “别狡辩了,需要我提取你的浏览器记录当物证吗?”
      宫先生颇为欣慰:“秦老板都学会查老公手机了,我很欣慰。哎对,我那天在晋江看到一篇叫《她在<天官赐福>做任务》的同人,作者好像叫艾独枢,还不错。”
      秦川肃然起敬:“原来你还看不搞黄色的文。”
      宫先生:“……”
      秦川轻轻捏着吊坠放到眼前仔细端详,镂空的骰心里似乎有什么极其复杂的图案在光下一闪:“所以这是什么?钻石?”
      “嗯,我找了块大点的钻石,让他们照着我当时随手带进梦里的那个骰子加工的,里面的图案算是组织里我个人的标志吧,在某些情况下无需授权就可以调动我名下的资产。”
      秦川垂眸,忽然觉得这骰子有些重,有些扎手。
      宫先生轻轻将秦川的下巴扳过来,避开被秦川自己咬破的唇角,温柔地吻了吻秦川的唇瓣。他深黑的瞳孔中映着两点暖色的光源,温情得简直不可思议:“还记得我们没带阿房去欧洲那次吗?坐游艇经过的那个地中海小岛是我的,现在还荒着,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设计、开发。现在你不愿意离开有后路的东南亚,我理解,但以后总有你愿意完全信任我的那一天。提前开始装修的话,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岛上养老了。”
      秦川的手有幅度极小的轻颤,却被宫先生握住,十指紧扣,一下一下地交握着。
      这是一个代表着占有欲的动作,可宫先生进攻的节奏如此不紧不慢。秦川能清楚自己背靠着的那具躯体本属于蓄势待发的猛兽,但这猛兽对他收起了獠牙,甚至不把他圈进领地——但日久天长,谁能受得了这种漫漶无形、缠缚五脏的温柔?
      秦川眼前一片濛濛,他以为是眼镜片起了雾,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没戴眼镜。他压着不断发飘的嗓音,勉强笑道:“鲨鱼对画师说过’我所有的岛屿都为你终生开放’,之后没过多久画师就把鲨鱼送进监狱了。你这么说,也不吉利。”
      宫先生笑了笑:“但是秦老板,我可一直都是良民。”他压低声音,轻轻啄上秦川逐渐变粉的耳廓:“只要你愿意,我也一直都是你秦川的良人。”
      秦川眼角沁出的泪被宫先生舔去,宫先生低笑一声:“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 。
      窗外明月高悬,夜色晴如宝石蓝的幕布。僻静院落里的阿房在不甘地挠门,带着奇怪麻味的晚风晃动树梢,仰头越过中缅交界巍峨耸立的怒山,俯身舀起孟定清水河的清波,又飘向华北腹地,散入建宁的万家炊烟。
      时光的洪流冲刷着明暗交界处,河道时窄时延,将人们的身影涂上莫测的色彩。
      溯洄从之,溯游从之,年少轻狂的秦同学老去,满腔热血的秦警官失所,踽踽独行的秦副队叛变,亦正亦邪的秦老板也不会是他最终的模样。
      摩西为了躲避法老的追杀逃往米甸地,但荆棘里火焰中显现了耶和华的使者,使他最终在长夜中奔了一场《出埃及记》。
      所以不必在黑暗中彷徨,他也必有一天踏往朝圣路上,那里有鲜花锦簇,蜜酒芬芳。
      芳草茸茸去路遥,八百里地秦川春色早,花木秀芳郊。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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