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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嗯,”墨锦哑哑开口,沙哑的声线同样变得格外性感,只一秒,便灵巧地封住她的唇,既蛊惑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嘴角,有一下没一下辗转轻吮,“先解渴再解下面的火。”
混蛋!逗着她玩。
墨容想骂,哪知半张口,嘴皮子率先麻了下来,双腿跟着发软,要不是男人肌肉紧绷的手臂死死钳住她的腰,她真怀疑自己会从那并拢在一起的大腿滑下去。
换气的当口,墨锦充满魅力的嗓音在她唇边悠悠响起,“别动,有武器。”
墨容:“……”
脑中蓦然响起十二岁那年说的稚童之语,再忆起昨晚他不要脸重述的情境,墨容心生惶恐,思绪特别凌乱。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垂眼咬唇,眼底水汽像水墨画那样渲染开来。
”
他这样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要她情何以堪?
眼角余光扫到她发红的耳尖,墨锦低低一叹,与她额抵额,鼻尖碰鼻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如若武器不慎走火,我能不能先下手为强,主动掌握进攻权?要知道,男人失控,那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跟着迟萌混,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稍稍定神,墨容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小脸蛋躲开他状似无意靠近的追逐,下巴低低搭在他肩上,蹭了蹭那略略有些热乎的脸,不一会儿,趁他不备,张嘴咬上……
墨锦吃痛,哼了一声,后知后觉耳尖肯定出血了,也不动手去擦,只是轻轻呵笑开来,听起很愉悦,“小猫一样傻气,没事就爱甩赖。”
墨容附嘴在他耳边轻吹,恶意满满舔着那冒出血珠的地方,咬着牙,恨恨地说:“我看你一个人自导自演的,倒是演得很欢快。”
说完话,二话不说挣脱男人的锢制,从他腿下滑到沙发一侧,腰身挺得直,坐得一本正经,冷静睨着他,具备审问的气势。
粉色月牙板的指尖轻轻夹起放在桌上的其中一封信封,慢条斯理抽出里面的纸张,轻轻张口,一字一字念得清晰。
末了,她挑眉望他,“既然明知道迟萌是以自己的名字提交的检测报告,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把结果改成双方有血缘关系的?请问墨总,墨大帅哥,你与迟萌,迟、表、妹有百分之98的生物关系吗?”
墨锦淡淡瞥了那纸一眼,轻咳轻笑,“你还是如小时候那样冰雪聪明。”
许绍阳这小子被墨锦甩着玩了。
写着迟萌的名字,报告显示双方有血缘关系,不用想不用猜,这结果很诡异。
不用言喻的诡异,不正验证了古言流传下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也就是说,墨锦在变相的告诉她真相。
另外三家许绍阳查不到的检测机构也在这日之前出示了检验结果,和这家医院的结果截然不同,一致表示没有可能。
所以,墨容此时言之凿凿,不容置喙,无非是有备而来。
至于,那些机构,许绍阳是真查不到还是假查不到,她根本不想知道。
“想告诉我,我们的祖宗、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明说嘛,何必搞那么多哔哔事?”墨容眼露不屑。
铁证如山,饶是墨锦巧舌如簧,估计也无法再辩吧?
其实,在这之前,早晨五点半,正是人睡得最香意识最混沌又最不愿意被人打扰的时间,墨容趁着墨锦起床鬼鬼祟祟去洗手间冲澡的当口,赶紧起床,一通电话毫不客气拨过去逼供。
许绍阳压着巨大的起床气承认他改了检验结果,还明说这全是墨锦授意的,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卖友求荣?完全不用考虑。
当然,他还特别坦荡表述了自己的观点,“以迟萌的名字验的DNA,改什么结果?本来他们就没有血缘关系好不好?就算报告显示两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又能怎样?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嘛。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偏偏非得整得他多清楚一样。”
换句话说,墨锦很处心积虑。
被真相了,墨锦反而变得不慌不忙,“你想玩,就陪你玩一会儿。事实证明,你的翅膀再硬,飞来飞去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墨容收起纸张,放入信封,拿起桌上另一封,没有撕开,不笑,挺正经举高,扬了扬,“我考上了晋城最权威设计学院,离咱这远着哪,给,这是录取通知书。亲爱的哥哥,我要飞了,以后不陪你玩了,你这高级大剩男就裹紧被子,孤孤寡寡躲在角落,自个儿乐吧。”
末了,她扬唇笑得白牙森森,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这次,你就擦亮眼,看我的翅膀到底硬不硬,飞得够不够远?”
得意还没从脸上消失,墨锦一抬手,夺了她没怎么捏得紧的信封,二话不说揣入自身口袋,长腿潇洒落地,挺拔站起身,笑得帅气逼人,“线在我手上,你要不要飞,还看我要不要放。懂吗?”
墨容严重不服。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到底是谁惯的他?
说时迟那时快,她也跟着站起来,一伸手就要去抢,无奈男女身高悬殊,气喘吁吁累成狗也仍然够不着。
恨恨瞪着笑得邪恶的男人一眼,转念一想,跳了起来,高度不低。
好在脚上穿的是家居鞋,并没有什么不方便。
只是跳动幅度过大,加上她的不甚留意,黑色吊带悄然滑落肩侧,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很白的肌肤,胸口被挤出很好看的形状。
裙子很有弹性,往膝部上方缩,腿部根子露在男人眼皮底下。
余光触到白花花的肌肤,墨锦瞳眸紧缩,喉部不受控滚了好几下。
伸臂一把揽住她的腰,抱紧了往自己身上靠。
她的身体很绵很软,抱起来很舒服。
狭长的眼浮起正常男人该有的欲望,看着她的装扮,露出不大满意的神色,“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穿得这么凉,除了我。”
墨容抬手拍开他的禁锢,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整理好衣着,没好气哼着,“穿得正儿八经,还怎么出墙,怎么约男人?”
她退,墨锦就进,伸长臂,重新把她扯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肌理分明的手指摸上柔软下颚,好以整睱摩挲了有一会儿。
而后目光深邃,若有所思挑起她下巴,居高临下注视着,眼底布满认真,“和他分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墨容知道,她又不傻。
停下毫无意义的挣扎,她双手环胸,无意中挤出更多的丰满,软软糯糯的声音故意辗转得婉转清脆,“我就是喜欢他,你、管、不、着。”
“好。”墨锦视线紧紧锁着她,不知何时从专注认真演变得又浪又骚的目光在她唇边巡视,不待她反应过来,率先盖了上去。
“唔……”
这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对她为所欲为?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毛手毛脚这破毛病?
很久,待双方冷静下来,他发热发烫的手指才在她唇上绻缱摩挲着,大肆放言,“除了管你,还要吻你。”
“放肆”这词在此时也不足以成为形容他不要皮不要脸的写照。
“狗才爱舔人。”墨容沙着声,低低浅斥。
“猫爱甩赖,狗爱咬人,好,猫狗成一家。”
这个“咬”字的音他咬得极重。
不过一秒,他真的“咬”了她,不轻不重,比“狗舔”重一点。
……
霸道缴了墨容的录取通知书,墨锦突然就出国了。
这国出得可真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双方关系没有闹僵,既没有吵架也没有冷战,墨容真怀疑他是不是跟墨家俩老那样,为了躲避而躲避。
临走前在墨家收拾行李,墨锦仍然不忘叮咛她要记得和赫连分手。
其实,早在拿到检验报告,确认自己确实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后,墨容已经在微信上向赫连发出了关系“解约”的信息。
赫连没有回。
发出去的信息如同石头沉入深海,没有掀起波澜,没有任何回音。
明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但她仍执意快刀斩乱麻,不愿意拖。
在她的认知中,觉得既然给不了对方在一起的承诺,就不要浪费别人的一番情意。
赫连对自己有情,而且这情还不浅,她敏感,自然心知。
情深不深,尽可以从言行举止的细节中感觉得到。
墨锦夸她从小冰雪聪明到大,他倒是没眼花。
如果猜得没错,赫连与八岁前的自己渊源颇深。
迟萌好像算好墨锦不在那样,不期然登门拜访。
看到几天没联系的墨容吃好睡好活得好好的,没胖上几斤,瘦得恰好其分,她很不赞同低头瞄瞄自己俨然又粗了一点的腰,一不休二不作,直接摸上晃在眼前好看的脸蛋,妒忌地说:“美颜相机里也美不出这水嫩的肌肤啊。”
“别动不动就羡慕啊,就我这盛世美颜的天生丽质,你是怎么样也追赶不及di。”
墨容扬起的唇角显得有些飘忽所以,看在迟萌眼里,自傲得很欠揍。
迟萌眯了眯眼,架着近在咫尺的她拼命往门外推,“走,带你去个地方。”
……
待到迟萌拉风的机动车停在一栋年久老化的老房子前,熄了火,两人下了车,墨容仍搞不懂这来的是什么地方?
“赫连的家。进去吧,他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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