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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
乐矜皇站在囍房门外,虽说饮了不少的酒,但头脑还算清醒。若是三哥在,怕是他会醉得一塌糊涂,满京城酒量能完胜他乐矜皇的,寥寥无几,但三哥荆映齐绝对是其中响当当的一个。他想,孟无此时会紧张吗?还是,会期待他的到来呢?乐矜皇轻轻推开门,踏入囍房中。
从天未亮开始,到天色渐晚,孟无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在囍房中等待的过程中,着实耐不住疲倦,红盖头都未曾摘下就睡了过去,直到听到有人笑着把自己轻轻唤醒。
“我倒是白担心了,还以为你会慌张一些呢。”乐矜皇没想到进门看见的是这番景象。哪来的灯下娇羞,绞碎罗帕?只有孟无侧躺在喜床边睡得香甜。
“对不住,我着实——”
“折腾了一天,你还怀着身孕,无需解释。”乐矜皇坐在摆放着糕点的檀木桌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一饮而尽。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总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饿不饿?”
“我之前吃过了。”孟无今晚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竟有些不敢直视乐矜皇的眼睛。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糕点你都吃——唔——”孟无以为乐矜皇所说的不客气是要把所剩不多的糕点都吃光,没想到方才还稳当当坐在桌边的人此时已经和自己近在咫尺,深深地吻住了自己。
“将军,不可!”孟无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乐矜皇。
“你叫我什么?”
“我——”
“你怎么?”乐矜皇难得见孟无在自己面前如此慌张的模样,一时觉得甚是可爱,还是个小丫头啊。
“我怀有身孕,不足三个月,是不能,不能——”孟无不知道怎样说好,萧君玉嘱咐过她,孕期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得行男女之事。
“不能如何?这样吗?”乐矜皇将孟无压倒在喜床上,双臂撑在她肩膀两侧,近距离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眸色渐深。
“等一下!”孟无想要反抗,无奈困于乐矜皇身下,动弹不得。
“安静些。”乐矜皇低下头,含住身下全身紧绷的佳人的娇软唇瓣,浅尝辄止。
“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将军,我们真的不能,孩子——”
“你叫我什么?你要是叫对了,我说不定会放过你。”
“将~军。”孟无试探地喊道。
乐矜皇亲了一口孟无额头的花钿,摇了摇头。
“矜~皇。”
乐矜皇亲了亲孟无精巧的鼻子,又摇了摇头。
“夫~君。”
“这个答案倒也不错。”
乐矜皇扬起笑意,亲了亲孟无的脸颊。
“我想不到了。”孟无有些气急败坏。
“迩来,你今后可叫我的表字,无荒。”
“无荒?”孟无听到乐矜皇的话猛然想起,“好乐无荒?
“没错。我出生由圣上赐名矜皇,无荒二字,是祖父在我及冠时为我起的字,他老人家希望我能够享乐而不荒废。”
“将军真是天之骄子,有好多人爱你。”
“那你嫁给我,就是天之骄女,由我乐矜皇爱你。”
乐矜皇俯身,双唇相触,水乳交融,惊心动魄。趁孟无愣住的时机,他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孟无的嫁衣和自己的外衫,大红色的衣物不规则地铺在地上,仿佛贫瘠大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芍药花。
“你!萧公子说过不——”
“聒噪,我又不是年少无知的孩子,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二人坦诚相见。孟无无暇思及其他,只觉得气血上涌,全身雪白的肌肤泛起微微的粉色。
“真好看。”
“你,你——”乐矜皇的大手开始在孟无的娇躯逡巡,孟无紧张得身体微微颤抖,难以名状的感触席卷而来。
“迩来,你放心。”乐矜皇附身而上,魁梧的身躯遮住了孟无的。
红烛摇曳,春宵苦短,岁月静好。当然,乐矜皇的分寸只限于没有冲破最后的阻碍而已。
翌日,夫妻二人早早地起来去前厅给乐诀夫妇请安奉茶,甄韵青果然信守承诺,没有为难孟无,虽说脸色依旧不明朗,但足以让孟无受宠若惊了。
“你今日不去上朝吗?”回到房中,新婚第一日的两人经过昨晚亲密的相处后,如今二人独处一室的氛围有些微妙。
“圣上给了我为期一个月的婚休,你初来乍到乐府,我自然不能让你在家里还不自在的。”
“哦。多谢将——”孟无的“军”字被想起乐矜皇昨日的“惩罚”吓到而吞入腹中。
“怎么不说了?”乐矜皇强忍笑意看向脸色泛红的孟无。
“我还有些困倦,想小憩一会儿。你如若有公事未处理,尽管去吧,不必担心我。”经过昨夜的相处,孟无对乐矜皇感到更加的无所适从,他看她的眼神灼热无比,令她无法回视,只要视线交接,就会涌出昨夜的旖旎的画面,简直羞煞人了。除了之前在花轿中那一次,孟无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更何况之前那次,她身中媚毒,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只是循着本能,可在昨天晚上,她清醒得很,未知,恐惧,羞涩,不安,颤栗,百感交集。
“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乐矜皇走到床边紧挨着孟无坐下,昨夜过后,虽然无法进行最后一步,但肌肤相亲也足以让他食髓知味。
“你,你——”
“迩来,你早晚要适应的。余生,你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乐矜皇双手握住孟无的双肩,扳着她的身子转过来,让二人四目交接。
“我知道,但是还是给我点时日适应吧。”孟无承受不了二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想要挣脱乐矜皇的束缚。
“迩来,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自然知道,你年少就名扬九州,在京城中名声更是显赫,是京城第一贵公子。”
“以前的确如此,可以后,我是你的夫君。乐府,从今以后,是你的家,而我,是你一生都要相伴而行的人。因此,你不必拘谨,更不必担忧,整个京城,都不会有人再敢欺辱你。”乐矜皇目光灼灼,明亮的黑眸反射出耀人的光芒,这光芒,安抚了孟无漂浮不定的心。
“嗯。”孟无的唇边逸出一丝笑意,下一刻,就被才刚还一本正经和她讲话的人深深地亲吻,吸吮交融,难分难舍。
“你怎么总是这样——”孟无无法理解乐矜皇对这种事的热衷,每次都很手足无措。
“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你还小,不懂,我以后慢慢教你。”
“不必了。”
“还有,以后不准对别的男子笑。”乐矜皇想起大婚那日孟无在城墙之上的明艳笑容,暗自回味良久。
“我何时笑了?”
“你记住就好。罢了,先不谈这个,现在,我可以陪你小憩一会儿了。”
孟无无言以对。又是何人说过要与他一同小憩了,孟无觉得乐矜皇成婚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乐矜皇,当真理解了男女相处以及婚姻之妙处,注视着自己妻子如花似玉的脸,更觉岁月静好,不负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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