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番外⑧·莎拉娜、第七班与鹿丸
博人说，七代目喜欢我妈妈。
我正研究七代目小时候用过的忍术卷轴，这可是他亲自送给我的，谁能研究得不迷糊啊。
所以，我确实没把博人的话听进去。
“我妈妈那么强大，谁能不喜欢——”
话都没说完，我就感知到有手里剑飞过来。
博人得逞了，我从全神贯注研究七代目卷轴的状态中抽离，抓住毫无杀意的手里剑，抬头瞬间，博人那相当倔强的表情出乎我意料。
难怪七代目面对博人总是那么无奈，我也一个感受。
“哎……博人，你到底想干嘛？”
“莎拉娜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好吧。我从树下站起身，边转手里剑边回应这家伙，“听到了啊，你说七代目喜欢我妈妈。”
妈妈昨天跟我说，得临时和七代目去趟雾隐村，预计三天。她今天会早起给我做一天的饭，但后两天没人做饭了，问我愿不愿意去手鞠阿姨家里吃两天。
妈妈对我的营养摄入非常在意，从小都不让我吃隔夜饭菜；因此她非常辛苦，还得兼顾工作。
明明昨天跟妈妈说了不要早起做饭多休息会儿，可我起床后又看到桌上有新鲜的饭菜，以及妈妈写的纸条——莎拉娜，修炼加油噢^^ 妈妈过两天就回来啦，这两天好好照顾自己噢！
所以说真的啊，谁能不喜欢我妈妈？
可博人的眼神居然有点受伤，我真愣住了，放弃转手里剑的闲散。
“……博人？”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想说……七代目对我妈妈，是恋人的那种喜欢吧？
我连忙抬手制止博人企图继续说话的举动，生怕他语出惊人。
“等等，博人，这个谣言我妈妈和七代目都澄清过了啊，而且你作为七代目的儿子，更应该维护你爸爸才对——”
“我凭什么维护那个既冷落我又欺负我妈的家伙！”
说实话，博人这么诋毁七代目，我已经有点生气了。
但想起妈妈嘱咐过的‘不要和博人吵架’，我又忍住脾气。
“七代目冷落你？他都忙成什么样了，你不是都看在眼里的吗？雏田阿姨也经常要你把午餐便当送去火影办公室啊，那也是在变相督促七代目按时吃饭，你不会没意识到吧？”
虽说在聊七代目，但我还是想起我爸爸。
“而且，你就知足吧，博人……我爸爸可是忙到常年不回家的，你已经比我幸福多了。再说了，七代目欺负雏田阿姨？这又是什么无稽之谈？几个月前的七代目生日会上，他那么关心雏田阿姨，连我都看出来了啊！”
说真的，我还挺羡慕雏田阿姨的，每天都能看到自己丈夫，不像我妈妈。
我前段时间跟难得回家的爸爸吐槽，要是换个妻子绝对不会忍他的，早就离婚了，也就我妈人美心善的，从不计较他。
爸爸当时略微窘迫的表情非常好笑，配合他回答的‘我明天还要去雾隐村，争取两天内回来’就更好笑了；嘛，爸爸确实去两天就赶回来了，我还特意晚一点起床，想让这对万年新婚夫妇多独处会儿。
那天妈妈早饭推迟了一个半小时才做，跟我道歉的时候，我只把头转向爸爸，说，我偶尔也想吃爸爸做的饭，为什么爸爸回来了还是得妈妈做饭？家里不止爸爸得工作，妈妈也要工作，还得做家务，很累的啊！爸爸也体谅下妈妈吧！
妈妈愣了下，爸爸也愣了下，没人训斥我。爸爸愣神过后，笑得几乎可以不计地回答我，好。
当时妈妈刚忙完还没坐下，站在爸爸身后，把手搭在爸爸肩膀上，像是回忆起什么，也笑了起来。
妈妈说，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没现在这么忙，经常在家照顾我，也会做辅食给我吃的。还说我每次都吃得非常开心，妈妈觉得小小的我笑起来太可爱了，忍不住贴我脸，结果我嘴边的辅食也粘到妈妈脸上……
我回忆起很幸福的家庭闲聊，同时也注意到眼前博人那不幸福的表情。
他捏紧拳头，和七代目一样漂亮的蓝色眼睛不再瞪着我企图正面表达，而是下移视线，盯着斜前方的地面。
“……我就是经常被妈妈拜托去给老爸送便当，才发现他喜欢樱阿姨的。”
啊？我实在忍不住皱眉了，“博人啊，因为七代目是火影，我妈妈是医疗部长，他俩在工作上要打交道的地方太多了啊。难不成你偷看了你妹妹或者蝶蝶收藏的言情小说？办公室恋情这种——”
“不是这样！”博人重新回视我，捏着的拳头剧烈一甩，“如果我只能说‘老爸太了解樱阿姨’这种话，那还可以解释成是他们第七班之间的默契……”
博人越说越不忿，像天空的蓝眼睛有瞬间非常像七代目，目光炯炯的。
“但是，莎拉娜，我也有喜欢的人，我知道男人看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什么眼神！就是我老爸看樱阿姨的眼神！”
我承认被博人如此笃定的态度影响了，心情慌张一瞬，想起妈妈也想起七代目，又想起我爸爸，以及不太多言但非常温柔的雏田阿姨。
每次雏田阿姨招待我和我妈妈时，他们家餐桌上总会出现红豆丸子汤。我和妈妈一起做客的时候曾经悄悄问妈妈，你喜欢吃红豆丸子汤？那为什么不在家里常做？妈妈也小声回答我说，自己小时候有段时间喜欢吃这个，雏田阿姨心细，应该记在心里了。
于是我捏着手里剑的刃，收敛力道，用手柄砸一下博人脑袋，企图敲醒他。
“眼神？你在说什么无法被量化的证据？欺负雏田阿姨的是你才对吧，博人。七代目如果不爱你妈妈，怎么可能和你妈妈结婚，又怎么可能生出你和向日葵？”
*
第二天中午去手鞠阿姨家吃饭的时候，我被几乎塞满大半张餐桌的菜震惊了，忙不迭向手鞠阿姨道谢，同时暗下决心，今天必须吃到塞不进去为止。
手鞠阿姨倒是开开心心的，说难得我来，家里总算有女儿的影子了；还要我就留在她家住两天，非常贴心地说鹿丸叔叔这两天早出晚归，鹿代也出任务了，不必担心会不自在。
“我单独给你腾一间客房，有什么需要的都尽管告诉我！”
大家的爸爸妈妈都好好。我看出手鞠阿姨真的很想挽留我住两天，想来可能也是一个人在家有些孤单，所以我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手鞠阿姨一直非常开心地对我照顾有加，令我想起曾有一次在家起夜，路过爸爸妈妈卧室，听到妈妈对爸爸说，手鞠阿姨还想生个孩子。
那会儿我还奇怪，妈妈怎么会对爸爸聊这种事？爸爸的性格不会回答的呀……
结果爸爸居然回答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手鞠想生女儿吧。”
我和妈妈一样惊讶，只是妈妈惊讶的重点跟我不同。
我听到妈妈略微提高音量的讶异：“欸？老公你怎么知道？”
“我们把莎拉娜带回来那天，她是第一个冲过来，从你手里抱走莎拉娜的。”
那天，我摸黑站在爸爸妈妈房间门口，很快明白过来，为什么爸爸会回答这种基本没提过的闲聊话题。
因为他从来不让妈妈的话没有回音。在我的记忆里，一次都没有。
吃着手鞠阿姨做的饭菜，我回忆起这个感到幸福的时刻，忍不住笑，抬起头真心对手鞠阿姨说：
“谢谢手鞠阿姨！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常常来玩的！”
手鞠阿姨端着碗，对我笑得相当……欣慰？
“小樱真厉害，常年忙工作，还能独自把你养育成这么好的样子。”
我有点介意手鞠阿姨说的‘独自’，但知道她没有恶意。所以我先吃一口鱼丸，酝酿措辞才开口：
“呐，手鞠阿姨，我爸爸为什么那么忙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手鞠阿姨又拿新的碗盛汤，“你知道的，我是砂隐村出身，身份敏感，他们不可以对我聊这些。”
“鹿丸叔叔不会在意这些吧？”
“他在不在意不重要，我想回避就行了。”手鞠阿姨将刚盛的汤放到我面前，“你爸爸……我不是很了解，但他为木叶主动站出来，承担了最重的担子，也是事实。”
手鞠阿姨的说法难免让我想起七代目。“我爸爸承担的……比七代目还重吗？”
“按照鹿丸的说法，他俩的重要性是一样的。”
手鞠阿姨盯着餐桌，似乎在考虑如何向我解释。
“非要说的话，你爸爸就像地底下的树根，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抓取大树所需的养分；而七代目是树上的叶子，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接住由树根默默输送上来的养分，进行光合作用。对木叶这颗大树而言，你爸爸和七代目，缺一不可。”
这就是被鹿丸叔叔喜欢的人吗？我被如此形容吸引住了，忍不住追问，“那我妈妈呢？”
手鞠阿姨从沉思里抬头，看着我又笑了笑。
“你妈妈啊……她是——”
鹿丸叔叔偏偏这个时候拉开房门，打断了手鞠阿姨的话，有点气人。
“我回来了。今天吃什么？”
手鞠阿姨也忘记要把话说完，而是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鹿丸叔叔。
“你回来干什么？”
“………………………………………………”
鹿丸叔叔表情相当无语，“还是你告诉我的，莎拉娜今天要来吃饭。”
叔叔边说边坐在手鞠阿姨旁边，对我笑笑，要我就在这里住两天。
“这种事我早就说了。”手鞠阿姨塞了个鱼丸到嘴里，“莎拉娜已经同意了。”
鹿丸叔叔先看了眼相当丰盛的菜肴，短暂笑了一声，又继续问我：
“莎拉娜，我明天刚好该去奈良一族的密林里探望鹿群了。你要一起去么？”
我没想到鹿丸叔叔会这么说，有点忐忑。
“可是……鹿代说过，奈良的密林，只有奈良族人能进去……”
“那是鹿代懒得解释。”鹿丸叔叔拿起筷子也开始吃饭，“只要跟着奈良族人进去，就没问题。你妈妈也曾经被手鞠带进去过，为了采集草药和鹿角。”
啊，既然妈妈也去过，那我就没什么好踌躇的了。
“好的，鹿丸叔叔！”
*
第二天早上，手鞠阿姨拿了她自己的围巾给我戴好，才允许鹿丸叔叔带我离开。
虽然常常碰到鹿丸叔叔，但我很少和他独处，赶路时我不知如何找话题，鹿丸叔叔主动开口问了我压根没考虑过的事：
“莎拉娜。你会像博人那样，讨厌自己父亲么？”
“欸？”我回视鹿丸叔叔，连忙澄清，“完全没有！我非常喜欢爸爸，也非常喜欢妈妈！”
我顿了顿，“而且，我也非常喜欢七代目！博人那家伙，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得不说，鹿丸叔叔笑起来和手鞠阿姨还是像的。当然不是指五官，毕竟手鞠阿姨漂亮得跟我妈妈一个级别。
“莎拉娜，你的性格很像小樱。”
我搬出七代目曾经的评价，“嘿嘿，七代目以前说我既像爸爸又像妈妈~”
鹿丸叔叔重新目视前方，赶路不停。
“说起来，我曾经做过一件……非常对不起你妈妈的事。至今也没跟她道过歉。”
“什么?”
“我曾经逼迫你妈妈放弃你爸爸。”
我陡然顿住脚步，心悬置起来，疑问的语气似乎很轻，又似乎很重，无法辨明。
“鹿丸叔叔，你说什么？”
“那是四战前夕的事了。”鹿丸叔叔也停下来，“我们先赶路吧，莎拉娜。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
奈良密林的茂密程度是我在木叶其他地方没见过的，走进来才体感到手鞠阿姨多么有先见之明，要不是有围巾，我可能得冷到打哆嗦。
鹿丸叔叔不用做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四周就接二连三走出鹿，有的有鹿角，有的没鹿角，很明显有鹿角的是年轻鹿。
“莎拉娜，你要是冷，可以去握住鹿角取暖。我们奈良族的鹿比较特殊，壮年期的鹿，冬季也有很茁壮的鹿角。”
鹿丸叔叔取出一个卷轴，解开忍术抖落坚果，继续站在原地，任由鹿群靠近慢慢吃。
我也学鹿丸叔叔尝试走近，轻轻抚摸其中一个鹿的皮毛，有点硬。
“你好，我可以摸摸你的鹿角吗……”
这头鹿看我一眼，鹿丸叔叔在旁边解释，它说可以。
于是我抓上鹿角，仿佛毛绒血管的触感，轻微扎手，但很温暖。
我将额头抵上它，感受到很微妙的宁静和治愈感。这种感觉令我联想到很多，比如晒太阳，爸爸妈妈，又比如七代目。
“鹿丸叔叔……你可以继续说刚才的话了吗？”
我听到非常隐匿的叹气，要不是忍者身份，只怕我会漏掉鹿丸叔叔的这声叹息。
“当时……我不知道小樱和你说过没有，佐助曾经走过一段弯路。他当时是叛忍身份，干了些震惊忍界的事，雷之国率先公开表态要处决他。”
“嗯，我知道。”我埋头环抱上温暖的鹿，非常确定它们不攻击我全因鹿丸叔叔在场，“妈妈没跟我说，但我自己去图书馆看过木叶的大事记了，记载内容没有偏袒我爸爸。”
鹿丸叔叔似乎沉默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很快继续给我讲大事记里没提到的，属于我爸爸妈妈，和七代目的往事。
“当时……我和你妈妈没现在熟悉，但知道一点，你妈妈很爱你爸爸。所以，我去和你妈妈挑明了，木叶同期已经集体决定去杀掉佐助，即便我们实力单挑不过他，团队协作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我似乎在听什么古老又和自己息息相关的黑暗回忆录，不知道能说什么，沉默听鹿丸叔叔继续讲述。
“我当时原本以为，还要花费很大口舌才能说服你妈妈，甚至有可能得强行把她绑住，万万没想到……你妈妈非常果决，没有对我们的决定提出异议。”
流泪完全是瞬间的本能，也不知道是不是曾和妈妈相连的脐带仍旧存在于我们母女之间，难以想象那一刻的妈妈该有多痛苦。
可能鹿丸叔叔看出来我在哭了，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而且……你的妈妈，当时做出了超出我预料的事。她不仅决定独自去杀佐助，还不想让鸣人也痛苦，以为向鸣人假告白，就能让鸣人放弃把佐助带回来这件事……”
听到这里我太过震惊，也不顾自己正在哭的表情，抬头看向鹿丸叔叔。
“我妈妈，对七代目表白！？”
鹿丸叔叔的表情像是在叹气。
“是。当时我不理解樱的行为，还以为鸣人也不理解，没想到的是，鸣人似乎理解了，以至于相当愤怒——起码在场的人是这么说的。虽然他当时嘴上说很奇怪，但若非理解了樱为何那么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樱发火的。”
提起七代目发火，我就想起常常不高兴的博人。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吗？
但此时此刻，比起这些，我更在乎当年那个被逼到绝望境地的妈妈。
“鹿丸叔叔，我妈妈当时真的去对爸爸动手了吗？”
“……我并不在场，具体是什么局面我不知道，有也是道听途说，就不告诉你了。”
鹿丸叔叔从自己腰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把整个腰包都递来给我。
“将就一下，用这个擦擦眼泪吧。”
我盯着鹿丸叔叔的手，不想接过，刚被我抚摸的鹿反而扭过头，舔舐我脸上的泪痕。
“……道听途说也可以。鹿丸叔叔，请你告诉我，当时爸爸和妈妈发生了什么。”
鹿丸叔叔又叹息，重新将腰包系好，这次沉默的有些久，应该是在思忖如何以最不伤害我的方式告诉我。
难道这是当了父亲的人才会有的转变吗。
听着鹿丸叔叔说自己以前的行为，丝毫不像现在，连他人的孩子流眼泪都于心不忍。
“……结局总归是好的，毕竟你出生了。至于过程……你就当可能有错地听两句吧。总之……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小樱从佐助的手里救下来了。你爸爸也不是会主动对小樱动杀意的人，应该是小樱确切打算动手了。
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极端痛苦的场面。
“为什么妈妈能对爸爸下手？为什么爸爸能对妈妈下手？”
我的眼睛已经哭得模糊视线了，看不清楚鹿丸叔叔是什么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判断，这件事他也不想说的，是有某种原因，让他决定将爸爸和妈妈关系最负面的时刻告诉我。
“……你要问我的话，我站在已经结婚的男人角度来说，那一刻佐助感受到的，应该是被爱自己的女人背叛了。”鹿丸叔叔又停顿几秒，“我想说的是……那一刻，他心已经完全沉进黑暗里了，你爸爸如果真的对你妈妈毫无恻隐，即便鸣人及时赶到也没用的，总有办法继续动手。”
我难过到垂头，心知不能找爸爸妈妈问这件事，不可以让妈妈记起当时的伤心。
“下面的话，是我作为手鞠丈夫，推己及人的揣测。我想……当时的佐助，面对及时赶到、把小樱救走的鸣人，心里应该是松口气的。”
鹿丸叔叔还在继续解释，“你们修炼的时候……不，不只是修炼，就像鹿代打游戏的时候，蝶蝶吃零食的时候，应该都有过这种感受：陷入某种类似失控的状态，停不下来，需要外力阻止才能打断自己。而且，小樱是在佐助最仇恨木叶的时刻出现的——我不是说你妈妈有什么没做对的，只是那一刻她运气不好……呃，也没太差，毕竟鸣人赶到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迫自己打断哭泣的状态。
我用围巾擦眼泪，“我知道鹿丸叔叔想说的意思，也不怀疑爸爸和妈妈现在的感情，但刚听到你说这件事，我作为爸爸妈妈的孩子，还是很难立刻释怀。”
鹿丸叔叔可能是看到我停止哭泣，方才语气里难得的浅浅慌乱没有了，而是笑起来，侧过头 ，用下巴指了指某处。
“你看那块地。还能看出什么吗？”
我顺着鹿丸叔叔指引的地方看去，仔细观察也看不出什么，只能摇摇头。
“这里，是我为我的老师报仇的地方。”
我想了想，“鹿丸叔叔，你是说……未来姐姐的爸爸？”
“对。猿飞阿斯玛。我在这里，把杀了阿斯玛的人埋葬了。”
鹿丸叔叔说得太云淡风轻了，我也试图模仿他刚刚举例的‘推己及人’，想象如果我是妈妈，而卡卡西大叔被杀……
这个想象让我瞬间打寒颤，真不敢体会那是什么灭顶的痛苦，一秒都不敢，谢天谢地妈妈不用经历。
我冷静下来了，仔细看鹿丸叔叔平静的淡笑，似乎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
“鹿丸叔叔，都会过去的，是吗？”
“没错。逝去的人安息了，活着的人彼此珍惜，互相弥补，所以才会有你们这代孩子的出生。”
鹿丸叔叔抬手抚摸刚为我舔舐眼泪的鹿，“你们这代孩子，归根结底还是太和平了，无法理解对经历过残酷战争的我们来说，羁绊和感情已经到什么深度。”
*
“手鞠阿姨！你昨天说，七代目是树叶，我爸爸是树根，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啊，她会让我想到春天，也就是树木生长最迅猛和健康的季节，无论是树叶还是根系。我刚来木叶村生活的时候，不习惯也不熟悉，是你妈妈总抽空来陪我，问我平常喜欢干什么，再把我带去我需要的地方，又告诉我木叶村约定俗成但没人告诉我的大事小事。别看你鹿丸叔叔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也记着你妈妈的好。”
“只要你妈妈还在，树木永远存活于春天里。”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