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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话
好疼啊……
身体快要……粉碎的感觉……
红头发的女子漂浮在半空，包裹着她的巨大查克拉球爆炸后绕着她缓缓旋转起来，罩在她身上的白光渐渐散出丝丝光芒被火红的查克拉缠绕着一起加入了越转越快的漩涡，九尾的查克拉混入了光幕内部渐渐充盈了玖辛奈查克拉枯竭的身体，而这次半透明的身躯却没有重新实感起来，也仅仅是暂缓了透明的速度而已。
玖辛奈已经感受不到除了疼痛之外的感觉了，外界的声音也传不进这个被查克拉和时空之力构建起来的空间，所以玖辛奈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快走！！”水门死死拽住不顾伤势想要冲过去带土那边的卡卡西，用仅存的一点查克拉施展了飞雷神，把儿子和弟子带到稍远一点的树梢上，他的查克拉只够传送这么点距离了……
顶着狂风，水门艰难地向掀起惊天巨浪的漩涡中心看去。
半空中，原本的查克拉球爆炸后形成了一个巨型漩涡，那漩涡不止是九尾的查克拉，还混入了拉扯玖辛奈的时空之力，当漩涡的规模再次扩大一个规模后所有人惊诧地发现，那个漩涡开始产生强大的吸力，周围的草木土地都被卷上半空吸入漩涡后消失不见——是彻底的消失而不是刮上半空后摔回地面！
时空之门……
水门脑子里蓦然出现这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词语。
受到漩涡波及的不止波风一家，饶是外道魔像也在漩涡的吸力中感到了吃力。站在外道魔像头顶的黑绝更是只能死死抱住外道魔像头顶的凸起物稳住身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柱力专业开挂的吗？！！！”连续不断的状况已经超出了黑绝的认知。人柱力身为尾兽的容器，爆发起来有这么逆天吗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带土死死的盯着半空中那个产生巨大吸力的漩涡，他从黑绝的意识里感受到了恐惧，黑绝害怕那个东西……
很好，总算找到方法了。
带土闭上了眼睛，不发一言。而黑绝的注意力全击中到了半空那个漩涡上，没有发现带土的寡言。
那个漩涡仿佛停止了一瞬，下一秒，又涨大了一圈！这次掀起的风力跟刚才根本不能比，外道魔像已经无法在狂风中站稳脚跟了，随着一声长嘶外道魔像整个被吸离了地面！黑绝大惊！转身想跳下外道魔像逃生而去，而带土在黑绝的慌乱中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
“呃！！！带土！你干什么！！……”
“带你下地狱！！！”带土集中全身的力量奋而反抗，黑绝对他身体的掌控权在一瞬间就被他成功瓦解，夺得控制权的带土毫不犹豫的用力蹬脚顺着吸力向空中的漩涡跃去！黑绝气急败坏地奋力挣扎，却发现原本虚弱的带土意志现在却仿若钢筋铁骨般无法动摇！！随着离漩涡越来越近，眼看着漩涡就要吞噬掉他们两，黑绝只能放弃带土的身体惊慌出逃！黑泥一样的东西从带土身上剥离开，用尽全力逃离，黑绝从身体剥离的痛苦让带土发出大声的哀嚎，这声惨叫从半空传开，不远处靠着树干躲避飓风的卡卡西蓦然瞪大眼睛，飞快的抬头向半空看去。
带土！！
“卡卡西！！”水门一个松懈，卡卡西就挣脱了他的手如同离弦的箭般飞奔向带土。
卡卡西身负重伤，却从身体深处涌上来一股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支撑他向带土奔去，强大的吸力帮了他的忙，顺着吸力，他竟然很迅速地靠近了半空中的带土！
“带土！！！”卡卡西嘶吼着，拼了命向空中那个满脸痛苦蜷缩成团的人伸出手，带土一惊，抬起脸就看到了卡卡西近在眼前的面孔。
“抓住我！！”卡卡西来不及欣喜于带土终于战胜了黑绝，尽全力伸出手想抓住不远处的伙伴。两人很快就随着漩涡的吸力在半空呈平行距离，带土竭尽全力控制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卡卡西那边伸手，两人被各种障碍物阻挡着，地面的树枝碎石砸在他们身上，每一次都会改变他们上升的方向，不知不觉间巨大的漩涡就在眼前。
“卡……卡卡西……”再一次与卡卡西的手错身而过后，带土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卡卡西绝望的脸孔在他眼中慢慢暗淡，那一声声悲切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涣散，带土狠狠地甩甩头希望能保持清醒，好不容易获得一瞬间的清明，抬眼就看到一颗粗壮的巨树从底下往卡卡西背后飞来！
来不及思考，带土下意识地脚下一蹬借助轮回眼之力猛地抓住卡卡西的手臂，狠狠地将他甩开！而那颗巨树则迎面撞在他的胸前，哇的一声撞得他大咳一口血！整个人都随着巨树的力道飞快地向漩涡飞去！
“不！！”卡卡西从天旋地转中回过头，入目就是这样的一个瞬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已经耗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的带土贴在树干上，视线模糊的他看不清卡卡西的表情，只能估摸着卡卡西脸的方向嘴唇轻动：
“SA YO NA RA……KA KA SHI……（再见，卡卡西。）”
下一个瞬间，带土和整棵树都被吸入了漩涡，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卡卡西惨白着脸孔，重伤未愈加失血过多，拼着的一口气又在带土最后一次拼死相救下散去，绝望到了极点的银发少年身体一软，晕死了过去。而漩涡的吸力毫不客气地将他也送进了越来越涨大的时空之门，前后不过一两分钟，这个仿佛要吞噬天地的巨大漩涡带走了水门珍视的三个家人，护着幼子牢牢抓住树枝的水门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他要保护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吸走，手指狠狠地掐入枝干，血流满地。
失去了召唤者的外道魔像仰天嘶吼，身体慢慢化作原本的枯木，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水门躲避的地方也开始被吸上半空，不远处的巨树一棵接一棵地拔地而起飞上空中，不消多时吸力的范围就会来到水门和鸣人待着的这块树丛。
水门清楚地体会到了绝望……
然而在漩涡的内部……
——
……
我在哪里……
好疼啊，这是哪里……
玖辛奈漂浮在漩涡的内部，所有被漩涡吸上来的东西都在这个时空之门内部飘荡着，红发的女人全身裹着圣洁的白光身体完全透名，看上去就像一道残影。
爆炸了……
然后呢？
水门和鸣人怎么样了……
还有带土……卡卡西……
不行，不论怎样我都想看他们最后一眼……
睁开眼睛啊，睁开啊……
睁开眼睛啊！！
“啊！——”凭着坚韧的意志力，原本已经痛晕过去的玖辛奈猛地睁开眼睛，在失重的空间内站直了身体。
当眼前的景象从模糊逐渐清晰起来后，玖辛奈惊诧地倒吸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她连忙四处张望，发现周围充满了碎石土块和残破的树木。
咦……怎么回事……
她顺着杂物涌进来的方向看去，瞳孔蓦然紧缩！
她的脚底下就是漩涡的入口，漩涡将地面的所有物体都往上吸的场景倒影在她双眸中，让身经百战的九尾人柱力都震惊不已。
不好！水门他们还在下面！
停下来啊……停啊……
停啊——！！！！！！
眼看着拔地而起的树木如同草皮一样在眼前被掀起，还有短短数米就到他们藏身的位置，水门绝望地闭上了眼，紧紧抱着鸣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覆灭……
却没想到。
轰————
又是一声巨响，近在眼前的吸力停了几秒，下一瞬，天地间所有被吸到半空中的物体如暴雨一般刷刷往下落！落石混着树木残骸等等杂物络绎不绝地砸落在地，扬起巨大的尘浪！正当水门觉得逃过一劫时，眼前红光一闪，整个人，不，应该说整个区域都被罩入了一个由纯粹的查克拉构成的结界里。
发生什么事了……
带着疑问，水门抬头望去，震惊地发现半空中的漩涡蓦然缩小成了大概只能一人通过的小门，一个包裹着白光的人影慢慢地从那道‘门’中落下，即使那人已接近全透明，但水门还是本能地一眼就看见了她如烈焰般的红头发。
“……玖辛奈！”水门抱起鸣人发动飞雷神几个瞬身就到了玖辛奈脚下的土地。
玖辛奈全身已经透明的快看不见了。她的红发飘浮在空中，慢慢地，轻轻地，仿佛没有重量般落到地面，她抬起脸看向丈夫和幼子，父子两一模一样的金头发和全身血污的狼狈模样倒影在她眼里，让这个坚强的年轻母亲捂着嘴，硬是咽下了喉中的哽咽。
水门蔚蓝的眼睛已经不复淡然，绝望和悲伤占领了那片蔚蓝，头部的伤口滴滴答答地留着鲜血，英俊的四代目此时满身是伤，丝毫不见平时得潇洒俊秀。
玖辛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还小时在忍校相识的场景，他们一起毕业开始独当一面的场景，他们相互扶持着慢慢长大，水门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成为大家口中的金色闪光的场景，他们相恋多年，手牵着手慢慢走在庙会上的场景，她怀上鸣人回家告诉水门时两人都团团转的场景……
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
最终与面前满身血污的水门重叠起来。
两人相望无言，多少话语哽在喉头，多少泪水涌上双眼，此时却无法诉说，无法言语了。
离别在即，两人都知道时间不多了。
还是玖辛奈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她走向了水门……
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相互拥抱的距离，玖辛奈却停了下来：“呐，水门。”
水门静静地看着她，蓝眼睛里泪水在慢慢汇聚。
玖辛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努力地露出一个开朗的笑脸：“我在里面发现了卡卡西和带土，他们也开始产生了空间隔绝反应，估计是要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不用为他们担心~”
不等水门做出反应，玖辛奈低着头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你当了父亲，以后要做的事可是很多得哇内，养好一个小婴儿很花精神，你要多去向美琴请教怎么照顾小婴儿，美琴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肯定是经验丰富！”
“你要陪着鸣人慢慢长大，教他说话，教他走路，教他怎么投手里剑，教他怎么学螺旋丸……你要把他喂得壮壮的，让他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让他像你一样有一颗正义之心，念书不出彩也没关系！找到喜欢做的事就可以了！”
“还有忍者三戒，你要教导他不能挑食，任务得到的钱财要保管妥当，将来用来娶媳妇儿啊！还有让他远离自来也老师，别让自来也老师把我们儿子教坏了……你要送他去忍校上学，要让他和其他小朋友交朋友，要在他孤单的时候陪他去吃一碗热气腾腾的一乐拉面，要在他恶作剧过分时抓住他一顿臭骂，要教他尊敬师长友爱他人，要让他心怀梦想……要……呜……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事，我想陪着你们一起经历，我想和你一起养育我们的儿子长大成人……但是、但是……”
透明的泪水砸在地面上了无踪迹，连一滴水痕也没落下。
玖辛奈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水门仰起头吞下喉中涌上来的苦涩，眼角湿润。
“……我会照顾好鸣人的。”哽咽良久，水门也只是从喉中硬是挤出这一句话。
玖辛奈点点头，全身颤抖。
“水门……”玖辛奈开始从下往上慢慢光尘化，她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依旧如此美丽，看在水门眼里仿佛刀子在心脏上挖捅，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的双腿化作光尘向空中飞去，在即将消失的这几秒，玖辛奈最后一次展开双臂投入了丈夫的怀抱。两人搂着年幼的儿子，相视而笑，一如多年前在课堂上的初次见面，她依旧是那个脸颊圆圆的怯生生的外村小女孩，而他也只是一个性格温和的小男孩儿，他们之间没有隔着命运与责任，只有相互之间的情愫，与那经久不衰的温柔。
玖辛奈：“给我一个吻吧。”
水门：“……好。”
年轻的夫妇相拥而吻，混杂着鲜血、泪水的味道，慢慢的，悄无声息的，玖辛奈整个人化作光尘消失在水门怀里。
光尘围绕着水门转了一圈，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空中那道小的快要看不见的时空之门。光尘彻底没入漩涡时，那道撕开时空的‘门’也发出一阵白光彻底消失了。
天地间静谧无声，水门抱着鸣人，站在废墟中，泪流了满面。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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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完了……真的虐完了……真的，发誓
唉呀妈呀大家一定要冷静，真的虐到此处就算完了！
这篇文即将完结，番外的话可能会不定期掉落或者直接整理成一个番外的新篇章。
我顶着三秒一卡的网速追完了琅琊榜，少女心爆发之下挖了一个原创狗血坑。
也是霸道军娘VS文弱书生的设定，不过不是琅琊榜里的那种虐身虐心的调调，完全是怨念产物崩坏撕逼大剧……
【有话好好说为何要撕逼】系列：谈不拢就战
正在疯狂码字中（乘着现在还沉浸在琅琊榜的狗血剧里不可自拔赶紧存稿）。
欢饮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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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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