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分手当时

作者:专用灭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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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代桃僵心凄楚


      荆棘半梦半醒之间抱着老大一个馒头,以她多年吃肉包没咬到肉的经验,预感可能再下手狠些馅儿就会跳出来,于是她捏了一下就放手了。
      其实荆棘和赵无名两个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可昨夜竟是相互嗅着对方的气息在这小方桌上倒头便睡,至凌晨时分才有一人清醒。赵无名整了整束胸,似是被人蹂躏过一般的不舒服。她斜望天空瞧了一眼仍在明镜中倒悬着的月色,遂将哈巴狗一样一手缠绕着自己的周芷若抱去里屋的床上放好。
      “外面更深露重,想走等天亮。”荆棘伴着哈欠对企图趁夜色下山的黄衫女说到,“你就是常年不见阳光才会显得面无血色的不是吗?”
      没料到在冷冽寒风中睡得安稳,放到高床软枕上她反倒醒了。赵无名流露出雍容高雅的一个笑容,转身却依旧一副平静的对荆棘说到,“周掌门真是个妙人来着,原来在梦里才会关心人啊。”
      荆棘睁眼放瞎话的道,“我一向很关心你的,只是你装作不知。”
      才一句话说得好些就能让她贫上了,赵无名淡定自若的心境险些让她害的破功,遂一本正经的道,“给你一个机会,领着小妹我自山顶到山下领略一下峨眉好风光。”
      荆棘不着外套的身子在床沿上坐起,笑得像个刚捧到人生第一个洋娃娃的弱智少女。
      “少林寺屠狮英雄会。”这少林送来屠狮大会的请帖本是意料中事,却正好是这个早上。刚要出门就被请来看帖子的荆棘对着桌上连拆都没拆封的帖子,急不可耐的向峨眉众人吩咐道,“你们加紧练功,一个月之后,我要世人听到峨眉这两个字就害怕。”
      “一个月,这恐是太急了些吧?”静玄出列说到。
      荆棘表情凝重的道,“时不我待,天下马上就要大乱,江湖势力也会重新划分,一个月之后的屠狮大会我峨眉要奏出创派以来的最强音,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做一统武林的气概!”
      “一,一统武林?”峨眉弟子个个震惊于这突入其来的硕大目标。
      “你们不敢吗?”荆棘两眼如有两道电芒迸射而出,气吞山河的说到,“要领袖群伦就要先压服所有人,将少林武当取而代之。这是师父的遗愿,也是芷若一生要完成的事。你们不敢吗?”她虽也是头痛这灭绝师太颁布的“圣旨”,可若是不履就会是天打五雷轰的大事,故只得将这担子转向一众师姐们。
      峨眉派众人齐刷刷抱拳应道,“我等定然不负掌门重托。”可算是让荆棘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了些。
      到了尼姑们做早课的时间,荆棘才怀揣着来到这另一个世上后第一次忐忑的心情去往从峨眉金顶下山的路口,黄衫依旧的赵无名正迎着和煦的春风在那似乎已近开满百花的地方等着她。自然,在赵无名眼中的周大掌门亦是剑眉秀目,神采飞扬。
      峨眉的山路真的不短呢,对眼前的两人来说走不完的话真是更好。日升月落,两个武林高手徒步就在峨眉之中行了两天一夜。
      风波出在第二天路过一个村庄时,不断的传来一群村民“抓女鬼啊!快抓女鬼!”的叫喊声,扰了荆棘和赵无名携手看日落的清净。
      黄衫女从怀中抽出一块轻纱遮住面容,对两眼一直没完没了雪花花盯着她的荆棘道,“你啊!能在我身边正经呆一会儿吗?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你,唉……唉!”说着轻摇螓首,朝着那批村人走去。
      荆棘此时也将一顶帽子戴到头上,自言自语到,“哼,遮面纱了不起啊!我也有。”这帽子原就是师姐们给她用来挡日头的,只是她嫌它太难看。她观望一下四周地形,飞身上了一棵大树,将周遭一切尽收于眼底。
      其时日光已斜至西边,幽深草木间忽有一人影,飘行极快的向北而去。那背影纤细,瘦腰若柳,大概是个轻功极佳的女子,荆棘不自觉跃回地面,悄无声息地跟上两步。那少女周身罩着的黑纱被一阵风吹起,露出澄澈清亮的一双眸子和血痕交错的一张脸孔,就在她偏过头时见到了几步之外一直眺望着的荆棘。
      少女笼罩在黑纱中的目光一冷,恶狠狠说到,“看什么看,再看挖去你双目。”
      “连我也不能多看你一眼吗?蛛儿。”荆棘说话的同时也摘下自己竹篓般的帽子,她就是如此确定,眼前这被误认为是女鬼的少女可不就是毁了容的蛛儿吗?她一双眼睛甚至跟假装恶形恶状时的张无忌有几分相像。
      这少女一见到帽檐底下荆棘的面容,装作凶恶的脸孔瞬间转为惊讶,“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不是你的无忌小鬼也不是别人,更不是阿牛哥。”荆棘咧嘴笑道。
      殷离喝道,“是你更好,我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来了!”
      荆棘指指她倒映于地上的影子,另一只手好似是替她尴尬的挠了挠头,愕然的说,“厉鬼这种事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杀人杀的多了连鬼都不怕了吗?我…我可不放过你。”殷离说着就一把扯了头上的遮盖,伸出一指便朝荆棘戳来。
      荆棘斜身一闪,从容说到,“你虽然脸部被划伤,但眼睛是美的,用这张脸出来吓人,除了原本心虚的周芷若还有谁会怕呢?”她瞧那面纱下原该是俏丽清瘦的脸容上布着一条条细微的红纹,差点没说一句其实这几道“彩妆”画得还算不错的。
      两人在一棵大树下左格右挡,要称鬼魅的话绝对是眼前的周芷若更符其实。几招之内殷离被又是摸脸又是揉鼻的,她心下害怕,向后退开几步,不服软的骂道,“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女!”
      “看,我眨眼了啊。”荆棘眨巴两下眼睛,忽的记起来道,“哦对了,是要同时杀人的是吧。”
      殷离怕招架不住又遭到毒手,不知从哪里掷出一根木条“咣当”朝荆棘扔来,又指着那木条歇斯底里的喊到,“你看清楚那上面写的什么了吗,张无忌娶了我了,你这个妖女顶多是个二娘。就算杀了我你也不过是个二娘!”
      荆棘定睛望去,没错木条上是刻着一行字,正是:爱妻蛛儿殷离之墓。张无忌谨立。
      就在她注意力稍有不察的这刻殷离施展脚底功夫立马遁去,更重要的是远处赵村姑那明晃晃的黄衫也回来了。
      “哼,千蛛万毒手散了,轻功倒是没忘。”惊走殷离后,荆棘顺手拾起她遗留的墓碑。这墓碑青苔覆面,入手还沉,怨那时灵蛇岛上无忌不会找块轻的,若不是折在她这儿了想必殷离还要背着它好一阵子,如今也算叫她一路上减轻些负担。
      赵无名莲步轻移到得荆棘面前,目光四下搜寻着道,“刚刚什么人在这里?我好像听到有人喊你,二娘?”
      “就我一个啊,那是风声,风声啦!”荆棘打个马虎眼道,“打听到是什么事了吗?”
      赵无名把目光一正,有些怨怼的说,“确该是你要管的事了,村子里骷髅头无故失踪,还有村人在埋尸体时失踪,说是有什么女鬼。周掌门,我想这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给你解释?”荆棘圆睁双目大显无辜的道,“我可是刚和你一起下山来的,能知道什么事。”
      赵无名轻轻点头道,“你当然该知道,事有蹊跷但也断不能是鬼,我听村人的描述,那盗尸杀人的凶手应该就是使的你峨眉武功。江湖上就算再有深仇大恨也犯不着打人尸体的主意,偷取骷髅头,不是用来练那九阴白骨爪还能是什么?”
      “那你就怀疑到我头上。”荆棘怔怔瞧着她,声沉气弱的问,“纵然是我,你又待怎样,会一掌拍死我吗?”玩笑归玩笑,如是得到个“会”的答案,荆棘还是有些受不住的。
      赵无名怜她一副娇妩弱质的模样,忍不住动心,笑着答道,“我又没说定然是你,你犯得着跟我置气吗?峨眉派众多门人中未免是良莠不齐,我也发现确有几个修炼过九阴白骨爪的,你回去之后将她揪将出来,你不方便动手的话我替你清理门户。”
      她轻描淡写的说得却已是八九不离十,取人头颅、盗人尸首的的的确确是峨眉门中的丁敏君不假。当初荆棘没杀丁敏君乃是她心性使然随意施为,可凭黄衫女的性子要是得知真相必会杀了丁敏君给村人报仇。人命重之,可说过要保护的人却不能让她有事,荆棘心底又在找寻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芷若你,真的是你?”赵无名心头一空,追问到,
      荆棘莫名其妙的反应过来,到她说话时赵无名已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只得快速辩解道,“我没说是我。”
      “那你眼珠子转什么?”赵无名与荆棘相处不过两三日,但各种细节却是记得极牢,荆姑娘在她面前打马虎眼的时候就是这个德性,她神色一凛道,“在看得到的地方,你就做着圣女,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你就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吗?你当真是好追求。”
      荆棘不想平白被她骂了一顿,一时心头委屈就反驳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有好报的,只想活着而已。我杀人放火的时候也没有遮着掩着,当不起圣女二字。不这样我活不下去,你要想杀我,我…我也只是少个朋友罢了。”
      这竟是要逼着我杀她吗?赵无名涉世未深不懂如何叫人消气,况且自己也是心乱如麻,就生眉紧皱双手握拳的说到,“我暂且相信你是因了形势所迫,不揭穿你的恶行,将来真要让我看到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定杀你不饶。”
      她说话再不复平常的收发有度,且说完转身就走,再不要荆棘相送,只又丢下一句,“武穆遗书的归宿也请你不要忘了。”
      荆棘无奈于这赵村姑怎跟那该死的黑蛋一样,喜欢给她派任务,而且说完就闪。她刚刚给人留下的一点好感迅速被这误会扑灭,气不过的朝天吼到,“遗书遗书,改天我就寄真的遗书给你!”
      此次行程算是不欢而散,荆棘回到门派中准备屠狮大会的日程。隔天一早,贝锦仪持一封信到她房门外伸手进来,呈禀道,“从大都来的飞鸽传书。”
      峨眉派在各地都有联络据点,可直接从大都来的飞鸽传书荆棘接到的还是头一次,她心浮气躁的收了信件,闭门阅读。看完把那宣纸一掌拍在桌上,“赵敏搞什么,张无忌人都给他了怎么还整出个皇上赐婚呢?”
      黑蛋在屋内打着转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到啊。”
      荆棘没理他,兀自在梳妆台上描了两道眉,左右对称后轻挑两下就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出趟远门。先去大都,顺道去终南山。”这道好像顺得有点远。
      哪里料到她出门竟发现贝锦仪并未离开,而且大概是站在房门外一步未动。荆棘身后的黑蛋“咻”的隐去,她则问到,“师姐,你怎么还在这儿?”
      其实是贝锦仪刚呈上信件就被掌门淡淡应了一句关于门外,但要说的话根本还不及讲完,刚在纠结是否再叫一次门掌门就又启门而出,这时间似乎非但把信看完了还扮了下妆容,于是她带着满心疑惑又再禀报道,“掌门,今早有两个叫花子搬来一袋圆滚滚的东西丢在我峨眉山门之下,说是掌门指定之物。”她说完再偷眼瞧了下掌门人,觉得确实是与方才略有不同,大感不可思议。
      “一麻袋东西,是什么?呈去殿上打开看看。”荆棘不甚在意的吩咐道。她婚后礼品络绎不绝,叫花子的礼物可是头一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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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李代桃僵心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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