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狼吟

作者:安玥Cynt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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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意志不坚定,剑也不锐利


      是谁
      将脚下的路
      磨成纤细如发的悬空钢丝
      手中的剑刃巧夺天工么
      还是信念鬼使神差
      如果你我
      注定都笔直向前
      交错后
      如何才能回到
      曾经携手共进的昨天

      “嘿,这算是为我着想么?”夜晚的树林间闪动着一双如猫头鹰般阴冷的眼睛,“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麒麟王!你还欠我……欠妈妈一个说法!——噗,”善变的眼神又亮出了它调皮的本色,“一不小心激动了呢,想必麒麟王大人还没搞明白我的身份吧,我也还不想这么早就把底牌打光呐……”
      ‘那个,让我听到这些话……没问题吗?’共用身体的少女难免不知所措。青衣总用一些闪烁之词钓她的好奇上钩,只是每一句的潜台词都像是在说:“不要多管闲事!”
      然后她都会听到青衣率性的回答:“没事没事!反正都说出口了嘛。”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我们还是专心听那个男人讲故事吧!”青衣如是说。

      惨叫哀嚎声大有络绎不绝的趋势,火焰的猎猎之音被不起眼的风送入耳中。打破了十年如一日的平静秩序,栖身谷中的村子凌乱着,模糊了原本的轮廓。
      “终于等到你了!”披在肩上的长版外套向后一甩,如同为登场亮相的主角降下的幕帘。同样是笑脸,白牙脸上多出一股不通融的强横气场,“你一点都没变啊——压剑柄,这是你的习惯呢,看来我为你准备的‘欢庆会’,得到你足够的重视了!”
      “哈,是这样的啊……”压剑柄这种事,白狼自己都没留意过的小细节,以前的部下们大概都不知道吧;但白牙不同,白狼可以肯定,如果有一个人注意到压剑柄此等细枝末节,那么一定只会是白牙:所以,他聊表欣慰地笑了,和平日里的微笑相比,淡去了恬然,抹上了寂然,“你……和马贼团,都变了好多啊!”
      “怎么,很意外是吗?”白牙不禁有些得意。
      “不,我只是想知道原来那些伙伴去哪了。”狼的冷静像雪藏的冰水,浇在白牙头上。
      “哼,想走的自然会走,”既然不够意外的话,那就用更浓烈的事实去炙烤前首领的冷静,白牙嘴角一咧,“不想走却不肯服从命令的……当然,也只能杀掉了吧?!”
      “还是演变成这种结果了吗……”白狼松弛地抓着剑,耷拉着、垂头丧气的剑。
      这种语气、这种回答方式,把白牙的反唇相讥贬低得一文不值。“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预料到了吗,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这样么,我没说错吧?”或许换作一般人,面对白狼的这种态度,大多会火冒三丈、大动干戈吧;但白牙不是一般人,白狼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一般人,两个知根知底的曾经的战友,他们之间的对话无需暴跳如雷,便已战火纷飞!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就把团长的位子让给你吗?”狼用反问作为解释的开场。
      “就是说,‘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了!”该说是兴奋,还是不甘呢,白牙扭曲的笑容中混杂着这两味截然不同的情调。
      “我们从那个大佐的基地逃出来后,青衣在和我单独谈话中一上来就这样问了:你不打算处置‘他’吗?”抬眼看下不为所动的白牙,这淡定的反应是白狼最不愿看到却深知一定会看到的景象,“当时你让我先从地下室上去,为的就是留下来和那个大佐做交易吧?是什么样的内容,我已经不想再提了……”
      “果然不可能瞒过你啊!我就觉得奇怪,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揭穿我,我还真以为你没听到呢!”白牙一派毫无所谓的样子,又问,“那么,我倒想听听,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放我一马的,甚至干脆在事后把首领的位子都让给了我。”
      “这种事也需要我挑明么……”白狼木然一笑,像是没有做其他表情的余力,“那时候也算是大敌当前吧?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战斗力,不,应该说失去团队的凝聚力。杏花沟的事件结束后,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把首领的位子让给了你。你都表现出反意了,我想倒不如把这一切都让给你。我知道就算让给别人,以你的实力也能轻松抢过来的。所以不如直接给你,希望你能满足。我也只是希望,我建立起的这个马贼团在你的带领下,还能像往日那样开心地度过每一天,不内讧、不散伙,仅此而已。可你居然……”
      “出卖给联合军和世界政府!”狼不忍启齿的话语,他很乐意代其宣讲,“你可不要说我这是堕落哦!”
      “那还能是什么?”
      “为了遵循自我的意志啊!这不是你一贯的主张吗?!”白牙莫名的畅快,与分道扬镳的知己一抒己怀,他自认这是在光大狼的理念,“我渴求强者啊!那种马贼们的过家家是没可能满足我的啊!如果不能和真正的强者交手,那我还来当什么马贼?你当初邀我入伙的承诺是什么,别说你忘了!继续当马贼的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高手一战,倒不如加入联合军。这世上穷凶极恶的犯罪者多的是吧,而且闲来无事说不定还能找那些大将、元帅什么的比试比试。这才是我所追求的道路啊,强者的道路!”
      “所以你跑来找我,就是为了用我的脑袋换取进入联合军的席位?”白狼举起剑刃,不可避免的战斗即将打响。
      “你临走时,对你使用了‘定点追迹’,还真是用对了,让我可以如此轻松地掌握你的动向。”拔剑出鞘,这一战白牙期待已久。
      “让你的手下停手吧,这件事和这里的村民无关,不要……”
      “那可不行啊!没有这种紧迫感刺激一下,我怕你不会使出全力和我打啊啊啊——”
      脱鞘的利刃不再等待,它的行事作风向来雷厉风行。剑走龙蛇,拖沓早被它撕裂在风中……
      ‘白狼,终于、终于,我终于能和你一较高下了!让我宰了你吧!要说堕落的话,是你才对吧?没关系的,你会光荣地成为我的垫脚石!杀了你之后,我就可以成为联合军的将领,就可以和更多更强的家伙战斗了!’
      ‘白牙,难道、难道,我们终究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吗?我曾极力规避的局面,还是发生了吗?无法阻止了吗?强者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放弃身为马贼的尊严,重要到牺牲昔日的同伴,重要到可以把无辜的人赶尽杀绝吗……’
      龙飞凤舞,那剑刃好似在划拨着空气中的每一寸领域。瓜分、蚕食,它就像一头贪得无厌的饕餮,扮演着巧取豪夺的侵攻者。
      穿针引线,那利器好似在缝合着空气中的每一道裂痕。调和、抚恤,它就像一枝生气盎然的橄榄,充当着息事宁人的仲裁官。
      “不觉得你我之间的战斗毫无意义吗?”在剑影中捉迷藏的白狼挂着笑脸,在低垂的眉眼下暗淡无光,“就好像一个人的左手在和右手对弈一样……”
      “会吗,这不是正好棋逢对手吗?!”若是把剑网比作鸟笼,白狼就是那笼中鸟,而白牙则是站在笼外逗弄的玩鸟人!
      “那也只是棋逢对手而已。别忘了,左手和右手的对局中,连胜败都没有意义!”剑光愈发密集,愈见细小的空隙只是在无形中放大了狼眼中的落寞,“就算一只手赢了另一只手又怎样,还不是再一次证明了:你没能战胜你自己!”
      “反过来想不就好了,我又一次战胜了我自己,更战胜了你!”不留余裕,攻势如潮,白牙的锋芒不只是嘴上说说,“喂喂,还击啊,你这样一味防守退让真的好吗?那些村民可支持不了那么久哦!”
      “那就叫他们停手,我会认真跟你打的!”
      “少啰嗦了,要认真就趁现在吧,‘蛇牙之舞’!”
      忽收剑势,低头垂手,身似长蛇。摇摆,蜿蜒的体态吸纳了醉拳的精髓,散漫的举动正是恶魔在招手诱骗。每一次的摇摆都仿佛能听到嘎达的声响,听到抛弃骨骼与关节的声响。就连那死气沉沉的剑刃都开始随波逐流,恍惚间那剑身已游走出蛇的身姿!
      这直如催眠般的动作会令对手麻痹,如同响尾蛇以尾巴引诱田鼠所设下的陷阱。攻击是在一瞬间发起的,与那卷起的一阵邪风一般全无征兆。剑随身动,虚实幻化,银蛇成群,但求渴血。
      ‘这是那年你刚入团时,你的初战,就是用的这一招吧?那时候,你这招式一出,对方的老大一下就吓傻了呢!你那接踵而来的怪异出剑,对方那丑态毕露的笨拙防御……还真是赏心悦目的一战啊!只这一招,你就征服了我一众部下呢!不过,你这支舞我可不打算奉陪啊!’
      心已料定,身即躬行:眼前是一场群蛇乱舞的晚会,那里没有狼上场表现的机会。纵然蛇不分好坏等级地招引着舞伴,不擅妖娆扭动的野狼也断然不会接受这份邀约,他还怕破坏了那优美婉转的气氛呢!取而代之地,狼做起了中介,既然自己上不了台面,总该帮忙找些备胎。一面婉拒退却,一面信手拈来萍水相逢的马贼,与蛇共舞,这些不懂生命宝贵的狂徒,再般配不过。只是群蛇太过刁蛮任性,但凡招引来的是些不入流的烂货,它们便不讲情面地咬出血红色的不合格标签。
      “他们不是你的部下吗,这样下狠手好吗?”
      “放心吧,我的心腹才没这么弱呢,能被你随手揪住的家伙,只会是我从联合军本部领到的老弱残兵!”说话间又咬杀一人,洒在白牙脸上的鲜血是激励他更加奋进的军功章,“接下来是……‘象牙之舞’!”
      摆动停止,扎开马步,凝气沉肩。剑鞘如有灵性,为了偏袒自己的主人,刚巧就躺在白牙的脚边。挑起剑鞘,左手持之。双臂端平,鞘剑直指。垂眼,森气袭人;仗剑,寒光摄魄。沉稳冷峻犹如一架远程炮台。手劲催鼓,臂肌膨胀,青筋暴凸。炮弹已然上膛,谁胆敢有任何风吹草动,剑指之处,灰飞烟灭!
      乍看之下,象牙的炮台与一般炮台无异,发炮迟缓,惧怕白刃相交。那是前伸的双臂赋予的假象,白牙灵活四顾的手臂与收放自如的肌力祈祷着自诩聪颖的庸人自投罗网,他的炮口已准备迎接开膛破肚的爆破画面。
      ‘还记得吧?那个不自量力跑来挑衅我的赏金猎人!亏他身上还带了不下十把猎枪、手雷,在我的这两门大炮面前,屁都不是啊!到最后竟然还想要打接近战,根本就是来送死的不是吗?!你那个时候笑了啊,我看得出来,是那么的自豪。怎么样啊,这回轮到你来领教它的威力了,来吧!’
      狼并非傻瓜,他懂得谋定而后动:一只身单力薄的饿狼,无论如何饥渴难耐,也不会有勇无谋地去打大象的主意。那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自杀的行为。跳跃力再强、敏捷度再高的狼,在面对大象时恐怕也要黔驴技穷。何况,这架象牙炮台是有能力主动进攻的,狼在这一刻唯有退避三舍,以保万全——对于白狼这头不以寻常而论的野狼来说,单纯地撤退是没有面子的。并不甘愿沦为一个移动的靶子,他要做炮台的指挥官。一次次看似不到位的躲避,其实都是在帮炮台充当准星,当剑气因肌肉的张弛而喷射时,狼只需轻巧地一跃,重磅炸弹就会精准无误地命中身后那没有危机意识的杀人者。
      “不要逃啊,来和我打啊!”带来的虾兵蟹将逐一放倒,这只会勾起白牙更强烈地厮杀冲动,“来啊,来啊,白狼,白狼,来吧——”

      另一方面,胡子老伯家门前:
      “呃!?怎……”贴着杏花雨那娇小的身体,提着长板斧的大汉在错愕中瘫软了双膝,腹间的痛楚他还来不及确认。他就像他的那些同伴一样,带着疑问,带着小腹上的红晕,和这个世界匆匆道别。
      准确地说,应该是杏花雨主动贴近那些大汉的。年幼时做小偷的习性算是深入骨髓改不掉了,直到这场从天而降的人祸来临她才意识到这坏习惯原来也有利好的方面,它衍生出了只适合于她的战法:和偷东西一样靠到对方身上,这样才能既隐藏了她那恶心的变异能力,又可以确保一击毙敌。
      “好了,还有谁,一起上吧?”故作阴险的表情,杏花雨伸出那沾满血污的右手,作势欲舔。
      只听到一阵哗然,包围胡子老伯家的剩余几人作鸟兽散。
      “老伯还是躲在家里吧,我这就去帮其他村民,白狼一定也赶来了!”话讲到后半段时,杏花雨其人已奔赴下一个战场……
      “白狼!”几番辗转,杏花雨终于看到了那个她托付终生的男人,也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啊,是……是你?!”
      “雨,去帮助其他的村民!这里我一个人来处理,快去!”
      “好……好,我知道了!”她就是如此理解她的男人,那个在缠斗中流露出惋惜的男人。她在接到他的托付后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那绝不是决绝的转身,而是一种信任与交托。那两个人之间的对决就好像命中注定的因果,没有容她插足的空间。
      “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和我打了吧?那就快点出手吧!‘豹牙之舞’!”
      后撤之势只半步便告终止,那是深谙走为上计的人设下的圈套,撤退中的反击才是这个谋略的收官之笔、点睛之处。弓身、屈腿,他像个竞速运动员般在起跑线上做足了准备。他拿的不是象征团结与默契的接力棒,而是期待斩断因缘的嗜血之刃;他冲刺的目标不是那个慵懒横卧的终点线,而是把高速运动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狼!
      右手,松垮垮地拖着剑。那是他从狼身上偷学到的“放松”,要让攻击不经思考、自然而然地轰出。那感觉好似掐断了整条手臂与大脑的联系,右臂的神经与肌肉在解脱中得到了胡作非为的特权,在其他部位猛冲与急停的转换下,惯性会为手与剑标明航路。
      ‘又见到了呢!你我邂逅的时候,你就说要用这一招赢过我的速度呢……当时的我们,打得难解难分,是吧?就因为这一招,我就有种“就是你了”的感觉!我邀你入伙,我答应你一同追求强者的道路。没错,这是一切的开始,但我万万没想到:竟也是我们的结束……’
      时隔多年,狼与豹的速度之争二次上演:这是一个讲求应时而变的攻略家与一个追求瞬间爆发极致的野心家的斗阵。狼自知在短程直线的距离内嗅不到胜利的气味,变向与变速是他手中仅有的两张王牌。豹自信只要抓到一次预判准确的契机,他绝对有把握让那放松的手臂翻卷起迎接他的时代到来的巨浪,那养精蓄锐的长剑也决计能够饱尝狼血的甘甜。
      狼启动的脚步有着诙谐的意味,豹看在眼里反倒嘲笑起他欲盖弥彰的真意。剑身在地上拖拽的声音骤起,豹的移动轨迹就朝狼的目光指向的方位——狼移动的反方向笔直而去!
      ‘居然是靠眼神骗过了我!?’
      就在白牙既惊且喜之时,狼凛然开口:“白牙,你还不打算使用‘獠、牙、之、舞’吗?”
      “哼哼,好,那我就如你所愿!”顺手抄起被豹牙之舞放倒的部下手里的细剑,翻转双腕,反握双剑,“獠牙之舞——”
      无需多余的起手式,轮到专食人血的吸血鬼露出獠牙的时刻了。事实上,起手式是存在的,但就如吸血鬼突袭路人一样,在目标察觉到异样的时候,往往攻击也已奏效,至于所谓的起手式完全无缘得见!
      和大部分小说、传闻一样,狼听到身后有獠牙耸动的声音。原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吸血鬼也可以行动如常;还是说,所谓的吸血鬼本是人们的心魔臆造出的形象,丑陋的人心把原属于自己的罪过推卸给它自己创造出的替罪羊,还要牵强附会出那许多莫须有的美妙传说。看吧,这从身后戳下来的双刃,就是被冠以吸血鬼之名的心之獠牙。
      ‘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要怪我!已经有多久没用过这一招了呢?上一次使用,还是你做首领的时候吧?果然啊,难道就没有强者了吗,没有能逼我使出“獠牙之舞”的强者了吗?那就先拿你来试刀吧,白狼!封存已久的这一招,就用你的血来帮忙解封吧!’
      狼默默地扯动了一下两边的嘴角,看不出输赢的呆然的小动作。抬起右臂,横剑头上,那是与闭起双眼无差的迎击。狼的剑身就像埋有吸铁石一般,托住白牙右手上的剑刃。“丁”的一声轻响,狼把它当作特技开演的哨响。翻腕拨指,不必回头,他旋即听到剑柄与另一把细剑冲撞出沉闷的声音,就和他预先设计的一样。左手摆出托举的姿势,同样不用抬头,落入手心的是剑柄那熟悉的温度。甩剑后刺,挥空的感觉成全了他的怜悯心,‘还好……’
      “切,”避开夺命一击的白牙变招奇快,右手剑已改回正握,持剑的双拳抵在胸前,“獠牙不行的话,那就用‘狂牙之……’……”
      “‘零牙之舞’……”狼的“尖牙”快他一步,温柔地停在距白牙喉部一指的地方,“收手吧?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白狼,你还记得那个大佐所过的话吗?”白牙缓缓放下双臂,挺直的腰板与不动声色的面容没有一点败北的表象,“他说你‘意志坚定,剑却不锐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能说,你比那个时候又退步了啊,意志不坚定,剑也不锐利!”扬首指指自己的脖子,趾高气昂地叫嚣道,“有本事的话,就一剑捅穿我啊啊啊啊——”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哼,幸亏你没这么做啊!”仰脖的本意实则是为了让白狼看清他戴着的项圈,有着阴郁的暗色调,“只要我一断气,这个项圈就会爆炸,并且向山谷外待命的联合军发出总攻的信号!就算你有能力摆平外面的所有人好了,只要联合军总部没有收到外面那帮人的定时回报,掌管这片W大陆的大将自不必说,离这里较近的另外两名大将也会出动,你觉得你还会有胜算吗?乖乖等死吧,哈啊啊啊啊——”
      “?!”
      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相离十步之远。
      白狼的右臂滴着血。血珠砸进水洼中,没能惊起多少波澜。它想拼尽全力为那眨眼间发生的转变证明些什么,雷打不动的现实却反证了它的无力。
      雨水凉凉的,鲜血也是凉凉的,秋风更是凉凉的;让人的心,也不禁凉凉的……
      “你就那么想赢过我吗?不惜动用各种手段……”狼低着头。
      “当然!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垫脚石,势必就会变成我的绊脚石!”白牙昂着头,“那么,做好心理准备吧,这一招绝对会要了你的命!‘白、牙、之、舞’!”
      抛剑,划出的圆月上升下落。单手伏地,近乎贴地的视线等待着。那是激动人心的二选一,剑还是敌人,究竟谁会优先闯入白牙的视野。然而不论是哪一边,结果都已昭示了狼的灭绝!
      “这样啊……”
      ‘他笑了!?’他听得出来……
      “那好啊……”
      ‘弃剑?还是虚招?!’他看到佩剑从平举的手中铮然坠地……
      “我认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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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3.意志不坚定,剑也不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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