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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该算账了
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真正地正式单独见面了。不出意外的,关于“山姥切”名号的一番经典不同频交流之后——
“在德美合展的记忆,你也有吗?”长义问出了那个问题。
“有。”
“你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可以共同存在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但是,……”
“但是如果不能,就只能竞争出一个了。是吧?”
“……”
“我不会输给你的哦,伪物君。”
“是仿品。”国广没放弃纠正,声音平静,“如果先到这里的是你的话……”
他知道自己占尽了优势。他来得早,已经完成了修行,甚至审神者的佩刀也是他的同振。这样的竞争多少会让他惭愧。
“说什么傻话呢,”长义打断他,“说得像在我来的前一天害怕得急忙去修行的不是你一样。”
国广抬眼看他。
“弱小的刀才需要修行,就是这样吧。”长义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高傲姿态。
山姥切长义不想接受这样的惭愧。国广的所有优势,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他可是长船长义锻造的山姥切本歌,美丽又锋利的刀,不想输也不会输。
“哦,”国广忽然说,语气很认真,“那谢谢你给‘我’洗澡,兄弟已经告诉我了。”
长义的表情僵住了。其实国广只是单纯地想表示感谢。
“你闭嘴吧!”
然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像每一对本歌和仿品相见的情景一样,友好地迈向了手合校场交流。
lv99的极之姿仿品和lv1的初之姿本歌,切磋的结果当然是毫无疑问的。
经验清除之后只剩本能的招式,被大幅降低的反应速度和力量,生动解释了什么叫力不从心。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事实偏偏就是如此。
她的评判标准和判定时刻都是未知的。在那之前,这巨大的差距要怎么弥补呢。
自己甚至连出阵重新历练的机会都没有。
似乎结果已经明显偏向仿品了。
《非人类职工(付丧神)劳务契约》。
《人事任命通知-调职》。
这是这几天审神者感兴趣的东西,从山姥切长义那里拿到的。
两份A4纸的文件是用标准的政府公文格式写的,内容在人类社会里也是约定俗成很常见的东西。但是,最有研究价值的,是其中残存的灵力。要是再久恐怕就消散了,还好来得及。
这期间,山姥切长义几乎常驻在校场,和所有有空的人手合。除了迫切地想变强,也是因为他太闲了,闲得无所适从。他从在政府权限下显现后,就没这么闲过。那天之后,审神者好像没想起过他一样,不要说出阵远征了,连内番安排都没有。
不过这天审神者终于想起他了,要跟他算账了。
纯字面意义上的。
“用完了吗,好的。”
审神者把那两份文件的原件还给他后,却没有让他走,“最近怎么样,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不,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长船的大家也很照顾我。只是,”
既然仿品都修行回来了,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出阵?
“只是,如果有任何工作或者任务,都可以交给我。”
天守阁的灯光温暖,桌面上摊着各种图表和数据。
“那就现在吧。”她说,从抽屉里抽出厚厚一沓草稿纸,“远征方案和资源的平衡,刀装最优搭配,马匹属性和战斗环境的关系,高速枪和苦无的应对与克制。还有等级与机动值、伤害计算公式,这些你都熟悉吗?”
“在时政处理过类似的数据分析工作。”长义说,已经在心里开始列公式。
“那正好,帮我核对一下。”
于是两人就这样坐下来开始算。
从远征路线的物资消耗算到刀装制作的最佳配比,从不同地形下马匹的机动修正算到高速枪的突进概率模型。草稿纸一张张写满,从桌子上算到地上,公式、图表、推演过程密密麻麻。
窗外的天色从深黑渐渐转为深蓝,又泛起鱼肚白。
长义不仅没困倦,反而越来越精神,偶尔还会因为解出一个优化方案而轻微地樱吹雪。虽然本人似乎没意识到。
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吧。审神者开始套时政的东西。比如政府刀如何显现,如何训练,如何签契约。
长义也意识到了她在是在套自己的情报,但那些并不算机密,拥有者更应给予,的吧。
但是远征方案,还有更合理的优化方式。室内战的战术,这里也需要修正一下。话题再次回到山姥切长义的主导。
审神者撑着下巴看他。
天真的快亮了。
“你被睡眠剥夺了你知道吗?”她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嗯?”山姥切长义一点都没有疲惫,反而眼睛亮晶晶的,还想继续。
“我想审问你来着哦。”审神者见没有吓到他,不死心地还想试一试。
“请问吧。”长义还是没有怕。
“对于录音笔那件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终于还是来了吗。长义深吸一口气,组织了半天语言,“……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嗯,哪样呢?”
要承认那是自己的剧本但被她横插一手演砸了吗?好丢人。
“你的剧本被我打乱之后演砸了是吗?”
她的声音和长义的心声同时响起。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啊,”长义沉默了三秒,“就是那样。”决定放弃狡辩。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他忍不住问。
“秘密哦。”审神者笑了笑。
真相是,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从他进门开始。所以当时是那样的眼神。怕冤枉了他,她还特意关了天守阁的电闸,仔仔细细用那能听得见电流声音的听力验证。但现在她还没打算告诉他这些。
然后通过仅仅从录音笔的碎片形态中分析出来的信息,确定了录音笔是他自己准备的,他也不是时政的间谍。
她轻描淡写地说,“而且啊,我知道真的间谍什么样,生前见过也抓出来过。我有个特工出身的朋友嘛,总会给我科普些东西。”
……看来是不巧撞到她擅长的领域上了。以自己的运气来说也正常。不对,是什么时候承认自己运气差了啊?因为物吉的话吗?那,运气在这里会变好吗,真的吗?
“是因为我那天关于‘变节’的言论,你才会这样做的吗?长义,”审神者凑近了他,“很可爱呢。”
可爱……吗?
“我还是更期待其他的评价。”山姥切长义感觉耳朵有点热,大概是一直用脑太亢奋的缘故吧。
“嗯好吧,以后不说了。”审神者退回正常的社交距离。
“偶尔这样说也可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在说什么啊?可能真的是太晚不睡觉脑子麻木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又正经的表情。
但到底是亢奋还是麻木,他现在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脑子。
不过,也算是让她看到自己的价值了吧。
这里的仿品已经极化,而现在的山姥切长义已经是被清除了经验以lv1的状态派遣到本丸的。而且审神者没有给他再次上战场历练的机会。实力上巨大的差距,确实让他有点焦虑。
“那么,我可以再次请求出阵吗?”长义语气认真。
审神者看了他一会儿。
“虽然我另有安排,但是,”她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一定要的话也行吧。”
战场上,本来很少随队出阵的审神者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他。
在聚乐第时自己身为监察官,评判审神者和她的队伍的成绩。现在攻守之势易也,自己变成了被评判的一方。
也无所谓,作为刀剑被评价审视是很正常的事,他对自己也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
敌军,为什么那么弱?
巴形薙刀一扫就是一片,偶尔有剩下的,没满级的短刀们配合默契地清理残敌。而长义是lv1的状态,什么都捡不上,甚至轮不到自己出手。
他试图冲上前,却被短刀们默契地甩在了后面。
“山姥切先生请稍等,这里交给我们!”
“很快就结束了!”
完全没有发挥实力的机会。
很烦,越出阵越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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