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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次日早上,向红尘跪在归元子面前磕了三个头,许天琦依在门上,看起来憔悴至极。
归元子说:“你此次下山,会遇到很多敌人,可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感情。如何处理与白子钧的关系你自己把握,但必须记住,不可因个人感情有损天道!人最容易因情误事,我希望你能在除魔卫道和个人感情上坚持原则!”
“弟子记住了,我爱他,但不会为了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能分清楚公理和私情的!”
归元子点点头,看看许天琦,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对你师姐说吗?”
许天琦看着她,挺直了身子说:“有困难就点燃讯香,我会去帮你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咱们都是同门。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你没嫁给我就见死不救的。”
向红尘嗯了声,倒退了几步转身走了,到了台阶前又朝他们挥挥手。
归元子看她走远了,便说道:“天琦,你过来!”
他来到他面前,归元子说:“你师姐一旦决定的事就再也不会反悔的,你不用再等她了,也不用去帮她了。你现在也下山吧,去找你心爱的人。”
“师父,我……我对师姐意难平啊!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去找别人?”
归元子叹口气说:“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缘灭,我看见你在人群中。之前你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你师姐,现在你应该看着你师姐进入茫茫人海中。下山去吧,多走走才能有缘兴起,呆在家中是不会有缘来的!”
许天琦擦擦眼睛,说:“我觉得不公平,我和师姐在一起八年,却抵不过她和白子钧在一起三个月。”
“哎,只有善良的人才处处在乎公平,可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公平和道理?错过了最好的,还有相似的,找个和你师姐相似的人吧。感情不能替代,可有些人是可以替代的!”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那又能怎么办?难道你要像师父这样一辈子不结婚吗?我是要成仙的,你成不了。去吧,人都有遗憾,没有遗憾的人是遇见的人还不够!我就没有遗憾,因为我几乎都在山中。”
许天琦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他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归元子说:“不必在乎方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下山了,也回头和师父挥挥手,归元子微微点点头,将来自己成仙了会经历更长久的分别。
“已经远离凡尘,可终究难逃凡尘分离之苦!”归元子叹息一声进入屋里。
这日白子钧刚打完网球,他背着袋子走出博雅大学,这次他没有骑车而是步行来的。他一手掏在裤兜里,一手勾着网球包,面色平和,看起来还是昔日禁欲清冷的样子。
他出了校门往南走,穿过公交站牌,接着走过十字路口。大约二十分钟来到栽满梧桐的小路,这里两边都是田野,他喜欢从这里回家。
白子钧吹着口哨,傲娇地仰着头,穿着运动服踏步走着。忽然,前方落叶之下,向红尘站在那里。她穿着白色棉外套,黑色紧身裤,围着个格子围巾。他愣了下,眼睛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三秒,继续快步走着。
向红尘看着他,他完全无视的样子。他和她擦肩而过,向红尘转过身说道:“装作不认识?”
他右手勾着网球包,转过半个身子瞧了瞧她,冷冷地说:“睡过而已,忘了你叫啥了?”
向红尘深吸口气说:“我想好了,以后不离开你了,之前是看到我师弟为我受了那么多罪心里难过,冲动下才跟他回山的。我不该说那些分手的话,我和许天琦的事都处理完了,就马上来找你了。”
“我是擦脚布吗?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不开你啊?我求过人吗?那天求你不要走是给你面子,你真以为自己是啥了?滚!”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真要这样吗?”她说。
白子钧扭头看着她道:“定婚协议我撕了,你不老实,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利用我!你个心机婊,不适合付出真心!”
“我不是那样的人!”
“告诉你,我和你分开后就难过了半天,明白吗,半天!半天之后我就讨厌你了,想回到我身边,是吗?”他转身走了过来,噗嗤往她脸上吐了口口水。
向红尘看着他道:“我来跟你道歉的,你咋这样对我?”
“你知道多少女人追我吗?你妈的敢玩我?”
“别说脏话行吗?”她道。
“哟,教训我?女神吗?”他咬着牙,掐住她下巴快捏碎了。
向红尘想一脚踢飞他,真是太嚣张了,都来给他道歉了,还装什么呀。可她不敢,在烟缈山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却饱尝思念之苦。
看她不反抗,白子钧这才态度好了点,手缓缓松开。向红尘看着他,手捏着衣角提心吊胆。
白子钧将网球拍咣当扔到地上,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她,说了句狂妄的话:“给你个机会追我,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作死就永远滚蛋!”
向红尘咬着唇点点头,蹲下身子捡起来网球袋,白子钧转身走了。她跟在他后面,眯着眼睛用拳头对着他挥了挥,心里嘀咕道:“装,打死你!”
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满满的梧桐树排到好远。黄叶翩翩飞,初冬田野旷。白子钧不耐烦了,双手掏着口袋扭头说:“不能走快点?”
她赶忙小步跑过去,背着个球袋看着他笑了笑。
“挽着我,主动点,还用教吗?在床上配合那么好,现在走个路都不知道咋办了?”他提高嗓门说。
向红尘伸手挽住他,觉得真是可笑,自恋型人格虚荣心至极。
到了家里他拉开拉链,将运动服挂在挂钩上,脱掉裤子泡了杯茶。向红尘看看自己卧室已经被清空了,真是太冷漠了,这刚离开也就一天啥东西都给她扔了。她禁不住有些伤心,坐在空荡荡的卧室不语。
“需要啥自己去超市买,我这里不留多余人的东西。”
“我才走了一天你就全扔了,对我这么无情?”她站在卧室门口生气地说。
“我就这脾气,离了谁都无所谓。你自己要走的,我就做好了你再也不回来的准备,全都扔到大街上垃圾桶了,谁想到你又回来了?”白子钧磕着瓜子说。
向红尘开门出去了,到了外面重新买了睡衣内衣等东西,还有洗簌用品。晚上她依然生气,甚至怀疑白子钧到底爱不爱自己。哪有如此薄情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拉黑扔东西。
她气得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啪嗒啪嗒掉眼泪。白子钧也不理她,自己煮了点方便面吃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在浴室刷牙,他光着身子进来在旁边洗澡。向红尘斜眼瞅了他下,心想他晚上肯定忍不住来找自己,到时就狠狠训他一顿再满足他。
可她低估了白子钧的定力,既然有耐力禁欲24年,那就可以一直忍下去。他洗完澡回到自己卧室,拿出来两个手机,一个玩游戏,一个看足球赛,而且玩得不亦乐乎。
向红尘在隔壁用天眼看了看,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一会低头噼里啪啦按着手机,一会盯着屏幕看看比赛。她真是服了,饥渴如虎是他,禁欲如冰也是他,简直是矛盾性人格。
她去洗澡了,然后还偷偷换了个性感的蕾丝内衣,在外面走来走去。白子钧玩到十点多,拿着水杯出来灌水,蓦然看见她黑丝薄纱地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叠在一起,顿时热血膨胀。她咬着手指头,等着他扑过来抱起自己扔到床上。趁着这个机会她推搡几下再骂他几句,让他以后别那么冷漠。
万万没想到的是白子钧竟然无视地进入卧室里,她呆了,这家伙真能忍啊。他关了门继续硬着玩手机,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
向红尘很有挫败感,她哭笑不得,只得回到卧室去睡了。
早上醒来,他自己煮了牛奶,保姆买了些早餐放在那里。外面寒风呼啸,屋里却暖融融的。他这别墅里没有暖气,但是有壁炉可以取火,现在还不到时候。
向红尘拿起面包低头吃着,他突然说话了:“吃过饭跟我去见我妈,中午在厂子里吃。”
她有些愕然,他总是让自己意外。
白子钧那语气根本不像是征求,简直就是两口子周末商量好了回家一样。她心中窃喜,她还没见过这个未来的婆婆呢。
“我要买些什么礼物呢?”她问。
“我妈家里养了条柯基犬,你带些狗粮就行了。我再拿些水果,其他都不用了。”
她跟着他朝工厂里走去,白家开了个家具厂生意很不错。大约两个小时路程他们到了,提前接到电话的方慧霞在门口迎接。她个子很高,留着个大卷发蓬松头,穿着斑马颜色外套和针织内衫,看起来像个领导。
“阿姨好!”
“你好,闻名不如见面!”她双手抓住她胳膊打量着,啧啧称赞:“这大眼睛真漂亮!”
向红尘不好意思笑道:“还没子钧眼睛好看呢,特别闪亮温暖。”
“你是小公主,咱不和糙小子比,走了,参观下我们工厂。”她拉着她派头十足,和蔼中透着威严。
向红尘有些发怵,她最怕这种温和亲切却精明强干的女人,尤其是再上了年纪,简直是比男董事长还有压迫感。方慧霞迈着四方步,牵着她的手,粉脂难掩脸上皱纹,经过了岁月洗礼留下的都是王者气质。
“我儿子难伺候,这种少爷换了我绝对不要,只是当妈的,扔不掉!”她说着指了指后面的白子钧,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向红尘也看出来了,白子钧在他妈面前那也是乖乖的,比在他爸面前拘谨多了。
“还好,他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毕竟人很正直大方!”
方慧霞笑说:“从小没说过软话,犯了错我使劲揍,棍子都打断了就是不肯服个软。和别的孩子比,小时候多挨多少打吧!”
向红尘扭头看看他,他云淡风轻地对她翘了翘嘴。
工厂很大,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还在砍树,方慧霞掏着口袋站在那里,那些人忙道:“老板好!”
“大家好,注意安全!”她中气十足地说道,头微微抬起,带着睥睨天下的模样。
向红尘偷偷咬了咬牙,这种霸气不外露却时时控制全场的女强人,将来怕是不好相处。她站在那里连个喷嚏都不敢打,两腿笔挺站着,像个礼宾员。
方慧霞说:“这些老人家都七十多岁了,打工别的地方都不要,怕他们出事。我不在乎,全招来了,一天四顿饭外加烟酒伺候,每月发八千块钱工资。”
“一天四顿饭?这些大爷饭量挺大的!”
“小可爱,他们干的是伐树重活,一天四顿饭不多。大冬天还冷,咱无法体会这些老人的辛苦!”她说着对她一笑,和蔼的脸上透着人情世故。
向红尘讪讪笑了笑,五十多岁的女人了,从她嘴里喊出“小可爱”却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特别自然温馨。
向红尘瞥了眼白子钧,他嘴巴沉,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从来没喊过自己小可爱,偶尔叫声“宝贝”还生硬地不行。
在厂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去办公楼,来到999套房,这里宽敞有格调。
“我是以厂子为家的人,他爸跑外,我管内!”她倒了杯万丈丹青端了过来,让她喝茶。
向红尘说了声谢谢,端起陶瓷小茶盅喝了口。很快一条小狗进来了,方慧霞说:“这是跳跳,每天早上自己出去遛弯,遛完就回来,比我儿子还懂事!”
白子钧笑了笑,他妈总是消遣他。
向红尘拿出狗粮说:“我给跳跳买了些食物,不知道这个牌子是否合适。”
“太好了,我正想去买呢,你正好带来了!跳跳,过来,咱们吃饭了!”她直接打开放在手里,那小狗吧啦吧啦吃起来。
略停了停,那小狗出去了。方慧霞坐在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微微抬起头居高临下看着向红尘问:“小师弟没来啊?听说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我儿子一直夸他,还想和他拜把子呢!”
向红尘不好意思笑了笑,这简直是正话反说,白子钧才不会在他妈面前夸许天琦呢。她知道这个准婆婆在质问她的社会关系,也是在警告她不要三心二意。
向红尘倍感压力,这个话题说的不好就难堪了。她翘起兰花指挠了挠头,平时很聪明的她面对这个女老板也相形见绌了。
“我师弟留在山上了,总算不回来了。我把他当亲弟弟对待,有时候难免要哄着!”她搓了搓手也不想多说,只暗示师弟的事已经解决了。
方慧霞一指白子钧,训话说:“你就不成熟,遇事只会发脾气撂脸子,看看红尘,人家多大度!”
白子钧坐在那里,咬着手不语,发脾气是他表达在乎的方法。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求人留下,使性子就是他的沟通方式。
方慧霞接着对向红尘说:“孩子,咱都是懂事的人,就他一个大小伙子不懂事,要不然这么大了连个恋爱都不会谈!我得谢谢你,解决了我家老大难问题,你委屈着吧,我也忍他二十四年了!”
向红尘噗嗤笑了,嘻嘻道:“没有委屈,我不是斤斤计较的女孩!”
方慧霞白了儿子一眼说:“块头很大,心智不成熟,天天和一个叫沈其宁的在一起,那个才不是好东西呢!”
向红尘忍住笑撩了下头发,方慧霞拉起她说:“亲爱的,中午吃点啥?这里特色菜是娃娃鱼,这道菜我做个主,其余的菜你赏脸!”
“不用,阿姨,吃什么都可以!”
“吃什么都可以,但不是什么都可以吃,对吧,哈哈!”她笑着拉着她出去了。向红尘情绪被她死死拿捏住,一会责骂儿子把气氛拉高,弄得空气都紧张。一会“亲爱的”让她惊喜,毕竟两人身份和年龄差距那么大,她还如此没有代沟。
在一个房间里,三人坐在圆桌上,门口放着个河山锦绣的大屏风。服务员上菜不露脸,隔着屏风放在台子上,再有白子钧端过来放桌上。向红尘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也不敢多问,只是拘谨地吃饭。
方慧霞拿起公筷,给向红尘夹了些菜,然后对白子钧说:“给你个表现机会,还用我提示?”
他忙站起来拿过向红尘的碗,给她盛满娃娃鱼,又给老妈也盛上。
“媳妇是用来疼的,结婚后记住这句话,在咱们家婆婆就是亲妈,别指望着我拉偏架!”她显然是说给向红尘听的。
向红尘嘴角露出一丝笑,低头继续吃着。终于应酬结束了,下午方慧霞陪着他俩聊天,这时候秘书说有采购商来,向红尘松了口气,心想你可走了。
方慧霞叹口气抱怨说:“这些客户专门扫兴,聊会天也来打扰,咱就不该在厂子里吃饭。”
向红尘忙说:“阿姨,都不是外人,生意上的事要紧,我和子钧再玩会就走了!”
“吃过晚饭再走,阿姨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得留下,咱们回自个山庄里去!”
向红尘用求助的眼神看看白子钧,他插话道:“不用了妈,我俩走了,晚饭我们自己吃!”
“还是年轻人喜欢约会,那我不能当电灯泡了,好吧,改天再来,去山庄里!”方慧霞又对白子钧说:“走的时候让你的宝贝拿着我准备的礼物,别空手!”
白子钧点点头,向红尘站起来送她,方慧霞过来说:“我得抱抱你,舍不得你走!”
她笑了笑,方慧霞抱住她拍了拍,又扭头对白子钧说:“666房间空着,累了去里面坐着吧,以后你俩到厂里来,享受董事长待遇!拜拜了,两个亲爱的!”
向红尘鞠个躬,送她到门口。看着她下了电梯才松口气,进入屋里来,白子钧说:“表现很好,我妈真心喜欢你。”
向红尘坐下笑了笑,白子钧关上门道:“以后别再跑了,要不然我敲你头!”他说着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她脑袋。
“你妈多会说话,看看你嘴笨,稍微甜言蜜语点我能走吗?”她抓住他胳膊撒娇说。
“甜言蜜语又不能当饭吃!”他哼一声说。
“你爸妈都那么精通人情世故,却生了你这么直男的儿子,哎!”向红尘脱掉鞋子躺在他腿上,闭上眼睛想午睡会。
白子钧说:“去666房间吧,我妈都给咱准备好了房间!”
“你滚吧,昨晚你都不想要!”
“现在去吗?我抱你上去?”白子钧说。
“不了,吃完饭好困,睡了,晚上吧!”她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白子钧脱掉鞋子,将脚放在桌子上靠在墙上。
两人就这样都睡着了,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
突然方慧霞打来电话:“儿子,你姨父死了,马上来六院。”
白子钧脑袋嗡地一下,他姨父是民政局殡葬管理所副所长,怎么突然死了呢。他赶紧穿上衣服,拉着向红尘开车来到六院。只见表哥裴应源红着眼睛坐在走廊里,他是特种兵转业,目前在应急管理局当队长。此外还有个大胡子叫何怀兴,和裴应源爸爸是结拜兄弟。
裴应源默默抽着烟,看见白子钧站起来,两人拥抱了下。他望了望她,白子钧忙介绍道:“我女朋友向红尘。”
他伸过来手,向红尘和他握了握,白子钧道:“这是我姨表哥裴应源,比我大一岁,特种兵转业回来在应急管理局当队长。这位是我姨父的义弟,何怀兴叔叔。”
向红尘喊了声叔叔,他点点头,掏出烟来递给白子钧,他忙表示自己不抽烟。
白立鹏和方慧霞出来,让他俩进去看看。
只见有个人躺在病床上,已经出现了尸斑,眼睛睁着怎么都合不上。他嘴唇发紫,面色透着衰气。
白子钧看着姨父有些难过,他还不到六十呢就突然得癌症死了。向红尘是修道之人,很快看出来诡异了。她拉住白子钧的手说:“你姨父似乎是暴卒。”
他惊讶地看着她,和她一起出来。
白立鹏显然也看出来不正常了,但他不想表现出自己会法术,所以故意提示向红尘:“哎,真是奇怪啊,你姨父所在的办公室有五个副所长,全部得癌症了,难道这是巧合?”
向红尘心头一颤,她忙问:“叔,姨父他是得癌症死的?”
白立鹏眼睛眯着,颔首说:“是得鼻咽癌死的,刚查出来没多久就突然去了,实在不应该啊。他们殡葬管理所在市郊区,你姨父和另外四个副所长在同一个办公室,他们五人全部得了癌症,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白子钧道:“尘尘,你精通法术和风水,过去看看吧。目前算上我姨父死了两个副所长了,还有三个副所长也在带病上班。据说最近还要从民政局再调个副所长过去,万一再得癌症就不好了。”
何怀兴忙凑了过来说:“小闺女,你还懂法术和风水?”
向红尘谦虚地说:“略懂一些,我从十三岁就被烟缈山归元子道长收养,精通炼气之术!”
何怀兴激动不已,他听过归元子大名,忙说:“我是本市殡仪馆馆长,当初承包殡仪馆我义弟没少帮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我母亲去世后我家越来越衰败,你帮我也顺便看看坟墓。”
“好吧,那等处理完子钧姨父的后事咱们就看看!”
当晚,白子钧以外甥的身份留下陪着表哥守灵,向红尘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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