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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天刚蒙蒙亮南晓荷就起身了,她与陶然简单用餐后,就马不停蹄地往严府赶去。
今日早晨下起了雨,阴雨绵绵,打湿了严府的青石板路,也打湿了冷静晗单薄的衣衫。
她跪在正厅中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些都是严承德那个混蛋的杰作。
“和离?做梦。”严家老夫人呵斥道,老夫人斜坐在椅子上,涂满白粉也无法遮盖脸上的沟壑,头上带满黄金首饰,显得有些艳俗、滑稽,穿着打扮与她这个年纪有些格格不入。
“冷静晗,你当我们严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严承德坐在老夫人旁边,一脸怒气,“如果不是因为你爹那个老匹夫,我爹怎么会有牢狱之灾?还有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想和离,我呸,我告诉你要么安分守己留在府中,要么,领了休书滚蛋!”
冷静晗指着严承德,嘶吼道:“严承德,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卑鄙小人,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父母保证的?你跟我的父母发誓此生决不会辜负我,一生都会对我好,可事实是,从我嫁给你那天起,你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对我拳打脚踢,你暴力成性,你不是东西,你是个畜生。”
随后,冷静晗又指了指严老夫人,“还有你,作为长辈,不分青红皂白,一位的纵容偏袒这个畜生,这严府与我而言犹如炼狱,我只求和离,带走我的嫁妆,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嫁妆?”严老夫人噗呲笑出声来,“就你那抠搜的父母,才给你赔了多少嫁妆?”
“按照我大胜国律法,和离需夫妻合意,嫁妆全退,休妻则是你德行有亏,一文钱也别想带走。”
“我倒要想问问你们,我有何过错?我无错无过,为何要忍受这休书之辱?”
严承德听到冷静晗提起父母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就是一脚,冷静晗被他踹跌坐在地上,他因为扯到身上的伤,也跟着哀嚎。
严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很是心痛,“儿啊,你没事吧!”
对着那些下手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少爷扶起来?”
“是。”几个小厮连忙上前,将严承德扶起来,安置在座椅上。
有个下人不小心喷到他的伤口,他愤怒的拍了对方一巴掌,又扯到身上的伤口,痛苦的哀嚎,“滚,都给我滚...”
“是。”吓的那几个小厮迅速逃离。
严承德缓过神来,道:“小贱人,还敢跟我提那该死的老匹夫,你爹那老匹夫我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了,我劝你识相的领了休书滚蛋,这样我还能留你几分颜面,否则,我便对外宣称,你们冷家女儿善妒成性,不敬婆母,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中还有弟弟妹妹吧,到时候,看你的弟弟妹妹还如何娶妻、嫁人,哼!”
“你......”弟弟妹妹是冷静晗的软肋,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他们。
严承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事情闹大,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严承德,你的父亲严津贪赃枉法,我姑父作为监察御史铁面无私、大义灭亲,我倒要看看事情闹大,是谁家吃不了兜着走?”
厅外传来女子响亮的声音,南晓荷和陶然赶了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南晓荷披着大氅,陶然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拿着鞭子,两人大步流星的闯入的严府。
冷静晗看到南晓荷犹如见到救命稻草,开心道:“表姐,你来啦?”
南晓荷上前将冷静晗扶了起来,见她穿着单薄,又将自己的大氅披到她的身上。
“静晗,别怕,有表姐在。”
严承德见到来人,有些后怕,痛哭流涕道:“娘,就是他们将儿子打成这样的。”
严老夫人看清南晓荷的长相脸色阴沉,指着南晓荷问道:“林婉是你什么人?”
南晓荷心想:这老东西居然认识我娘?
“林婉是我娘。”
“你果然是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严老夫人厉声道:“来人啊,拿下这个丫头。”
严家侧门走出上百名府卫,很快将南晓荷和陶然围住。
这个严家夫人跟我娘又有什么过节?
南晓荷不懈道:“哟,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哼,你们将我儿子打成这样,老夫今日也要让你们尝尝挨打的滋味,给我拿下他们。”
“是。”
南晓荷笑了笑,“不知死活。”
霎那间,晚风带着十几名隐卫,从严府高墙上飞了进来,护在陶然和南晓荷身前。
“主子,姑娘,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晚风你来的正好,给我好好教训他们。”
“是,姑娘。”
隐卫与严家的那些府卫打了起来。
陶然调侃道:“知知,可真料事如神啊!”
之前南晓荷跟陶然说过,严家会派出百名府卫对付他们,让陶然叫来隐卫相助。
“那是,陶然,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你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还要顾虑我和静晗,难免会分心,那样你定会受些苦楚的,我们直接叫来隐卫帮忙,多方便?”
陶然认同的点点头。
二人说话间,隐卫已经将严家那些府卫收服了,众人纷纷跪地求饶。
陶然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给到晚风,晚风接过和离书摆到严承德跟前,“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签了吧!”
严承德不愿配合,“老子就是不签,你们能拿老子怎么样?”
严承德转身威胁冷静晗道:“你就是死,也是我们严家的鬼,这辈子,你别想脱离我们严家。”
“你,你,你无耻...”
严承德疯了一样狂笑。
陶然命下属又拿来账本和一封信丢到严承德跟前,威胁道:“你以为你的父亲一人揽了全部罪责,你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严承德看到账本和书信吓的直抖擞,“这...这怎能可能,我明明已经烧了的,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
“怎么,你连自己的字迹都不认识了?”
严承德眼睛丢留一转,随后迅速将那封信撕碎塞入口中,严老夫人怕他伤到自己,连忙上前阻拦,“儿啊,不能吞啊...”
严承德又将那本账本撕个粉碎,大笑道:“现在证据没了,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陶然被此人的愚蠢行为逗笑了。
他摇了摇头,“你刚刚撕碎吞下的只是仿本并不是原本,不想下大狱的话,就赶紧将这和离书签了吧!”
迫于陶然威压,只能乖乖签字画押。
待严承德签字画押后,陶然将和离书拿给冷静晗,拍了拍严承德,笑着道:“你刚刚说那些账本被你烧了?你亲自烧了的账本,我怎么会得到,世上竟有如此蠢笨之人?”
“你唬我?”严承德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着陶然。
陶然创办的天香楼耳目遍布天下,前些日子让人调查严承德的犯罪证据,他们查到关键证据已经被严承德烧了,只剩下一些残迹,他们根据残迹仿照出一本账本和书信,这严承德做了亏心事,没想到真的骗到了他。
冷静晗拿着和离书,心中那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去,她深呼一口气,“我自由了,晓荷姐,我自由了。”
“嗯,静晗表妹,恭喜你,脱离苦海,重获新生,愿你日后遇见更好的自己和更美的风景,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归宿。”
冷静晗丧气、低头,“残花败柳的我,还有资格追求幸福吗?”
“怎么没有,当然有,这段不幸的婚姻,只是你的过去,又不是你的过错,我的静晗表妹那么优秀,你尽管大胆往前走,你值得更好的,走,姐姐带你回家。”
南晓荷牵着冷静晗大步离开,陶然紧跟其后。
冷静晗点点头,“嗯。”
一群官兵进入严府,“你是严承德?”
“我是,官爷,找我什么事情?”
“拿下。”
“你们敢,这里是严府,我爹乃工部侍郎,你们谁敢动我?”
“严大少爷,你爹都是阶下囚了,你还在这耀武扬威?给我拿下。”
严承德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爹贪污,那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我又没参与,你们有证据吗?”
“我们抓你,又不是为了贪污受贿一案,你公然抢夺平民妻女为奴为妾,逼良为娼,霸占他人田宅,桩桩件件,往后余生请您在牢房度过吧!带走。”
“不,我没有,你们污蔑我,娘,救我,救我...”
“儿啊,你们放开他,放开他...”
严老夫人上前与那些官兵争执,官兵将她推到在地,她一时无法起身,丫鬟仆从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我的儿啊!”严老夫人在雨中哭泣、呐喊,“冷静晗你个贱人,我跟你们冷家势不两立,将我的诰命服拿来,我要去告御状,告御状...”
严老夫人吼着、骂着,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晕了过去。
这些年严承德仗着他爹的势力在当地耀武扬威,做了不少欺男霸女勾当,当地官府是个胆小如鼠之辈,不敢动严承德,今日之所以敢将他拿下,是陶然安排的。
陶然为了帮南晓荷的表妹冷静晗脱离苦海,可谓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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